他这个煤矿工人的子弟,又回到了煤矿。可是这个煤矿与八宝厂的煤矿就有天然之别。八宝厂的工人是当家作主的人,社会地位很高,是无比光荣的。而刘柱在这个煤窑,所有的人都是刑满人员,也叫新生人员。现在刘柱就是这些人员之一了。
他想:“只要你批了我的假,我就再也不回来了。这就是他的唯一的自我安慰了。”
这个煤窑刚开不久,进踩煤区,从地面进去,大约50米就走到了。这50米的距离就是个30度的坡,里面的煤层很厚,有十多米厚,采区像个大礼堂。全是煤,是无烟煤,采煤是靠爆破,因为踩区离地面很近,所以就没有瓦丝之内的东西,也没有漫水的危险,就只存在被砸伤,或砸死的可能了。
往外运煤是全靠人挑着煤出去的,把煤挑到井口时,挑煤的人就挑着煤站在磅秤上过秤,最后再来计算你的成绩。刘柱每次只能挑五十多公斤的煤。
在那里时间长了,他们都问刘柱:“你犯的啥罪?判了你几年?啥时放出来的?”。
这些问话,把刘柱问得啼笑皆非。
刘柱有时也问他们,其中有个四川老乡,他说:“我在老家最困难的时候,家里没得吃的,我就去赶场去买了几斤粮,被抓住了。说我破坏统购统销。判了我两年,刑满以后又不让我回家,就在这里干活了”。
其中宜宾的一个刑满人员,他姓罗,在宜宾原来是个开中医的。煤窑里时常发生砸伤人的事,他往往是用些最简便的办法来抢救受伤者,比如说:“让伤者喝童尿”。然后再想法治伤。他抢救了不少的伤员。当然这些完全是业余的事。
刘柱在每天挑煤过称时,担任过称的上海支边青年,姓刘,叫刘全,在一次刘柱挑着煤过称的时候。刘全就喊他,刘柱你一会过来一下,当刘柱过来时,刘全就对刘柱说:“你休息一下嘛,你不要那磨认真嘛!你身体跟我一样,是招不住的。我每天跟你多记几回就行了。你的情况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们也说不起话,只能在这方面尽点我们的义务吧!你不要去跟他们去拼命的干嘛。那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现在就只有混,混一天算一天,你的事情种有一天会搞清楚的。”
刘全与他的上海同班同学丁辉耍得非常的好,他们都是上海支边青年,两人随时只要有空,就在一起玩。
有一天丁辉就对刘全说:“下了班我们一起出去转一转吧!我结识了一个女友,你给我参谋一下吧!”
刘全说:“那不行,在这方面我是个外行,我不去,你觉得可以了就行。”
丁辉说:“那不行!你一定要去,我们大家一起摆谈一下嘛!这个妹儿很美。”
刘全说:“你都把她看上了,还要我去干啥嘛!我还是不去的为好,我不想参与这些事。”
丁辉这个女友叫杨梅,她的却长得很票亮,她也是上海知青。到了他们哟定的时间,丁辉走去就一把把她抱着说;“我好喜欢你哟!”
杨梅马上把他推开说:“你干吗?动不动就把人抱着,你是啥意思?今天我们才第一天在一起,你就这样喽喽抱抱的,你这样做对吗?你说你喜欢我,你还没有问我喜不喜欢你呢?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是你的人了。你就这磨随便吗?你现在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不愿哪个人把我当成玩物来耍。”
杨梅的几句话,把丁辉弄得不知所出。他马上就给杨梅陪理道歉,接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是太冲动了,主要是我太喜欢你了,以后我一定改!一定改!其是我今天还哟了一个我的好同学一起来玩的,可他说啥都不愿意来。你说这样的同学有啥意思?我们在同学时,经常有同学欺负他,打他,可他从来不还手,全是我去帮他打的。”
杨梅说:“你与我交朋友你喊他来干啥嘛!你是不是想与我打架好多一个帮手哇!我给你明说:你喊多少人来我都不怕!想打架,我不是才学的。好吧!我们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再见!于是两人就分手了。
丁辉心想:这回没弄好,下回注意些。
杨梅心想:这人爱打架,与我无法共同生活,如果与他结了婚,将来不知要打多少架。所以再不能与他来往了。
以后丁辉多次来哟她,她都拒结与他谈了。
在万般无赖的情况下,丁辉就另外找一个女友,这人也是上海知青,名叫张兰。
他们两人很快地就定下来,举行了婚礼。
杨梅就找刘全谈,刘全就说:“那不大好吧!你不是与丁辉谈过吗?我与他是好同学,如果我们两个好了,以后我咋样面对他嘛!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杨梅说:“这个事情你不毕担心,两个人的事不是哪个人看好了就行的,而是要双方都满意才行的。♀你说是不是?当然如果你看不上我,我是决不会强求的。你可以回去慢慢地考虑吧!”
以后刘全就去找丁辉,他把情况给丁辉谈了,丁辉高兴地说:“那好哇!我一定祝福你们,我希望你们快快地把事情办了。”
于是,以后杨梅几次与刘全交谈后,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很快地就把婚礼办了。
从此以后他们两家人关系还是很好的,经常是你来我往的。可就是丁辉还是掂记着杨梅的。他在刘全家里,刘全不在家里时,
他就给杨梅说:“我还是很想你的,”他说着就去拉杨梅的手。
这时,杨梅就生气地说:“你给我滚远些!你与刘全的关系我不管,但我与你是没任何关系的,我的意见,从今天起,我不欢迎你到我的家里来,你滚吧!”
丁辉碰了钉子后,回到自已的家里,他不是捡查自已的丑恶行为,他反而由爱转变为恨。自此以后他就再也不去刘全家里去了。而刘全并不知道內情.
刘全还问杨梅:“为啥丁辉不到家里来玩了?”
杨梅笑着说:“他才想来玩呢!特别是你不在家里时,他才更想来呢!但是我不欢迎他来,你懂吗?”
刘全说:“你不要乱说,我们那磨多年的好同学,他不可能乱来吧!”
杨梅说:“你去把他叫来吧!只要是你不在家,如果我不把他打出去,我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这时刘全就不好追问了,于是两家人都保持存脉。两家人基本上就很少往来了。
又过了几年,两家人都有了个四岁多的小孩了,因为单位小,没有幼儿圆。大人上班后,小孩就自行玩耍,小孩在一起玩时,有时就好得很,有时又难免发生吵闹打架的事情。
就有一天丁辉刚回到家里,他的小孩就哭着回家来,当他发现大人在家里时,就放声地大哭起来。
他边哭边喊:“爸爸!刘勇打我。”
此时丁辉就把孩子抱着问;“打到哪里了?”丁辉捡查了一下觉得没有啥问题。于是就对孩子说:“以后他要打你,你就咬他的手嘛!”
自此以后,小孩中打闹,就经常发生孩子被咬伤的情况。有时一些孩子的家长,就带着被咬的孩子到丁辉家里来找,
张兰就骂孩子:“谁叫你咬人的!”
孩子就照实说:“是爸爸叫我咬的。”
于是来的人就质问丁辉;“小孩打闹是很正常的事,你为啥要教孩子咬人嘛?”
丁辉就蛮不讲理地吼到:“我就是要教孩子咬人,你怎磨了?你是不是要来跟我打一架嘛!”
可是劲管大人们闹得很不友好,可小孩们还是喜欢在一起玩。
有时丁辉问儿子:“还有人敢打你吗?”
儿子答道:“有!就是刘勇,我打不过他,咬也咬不到他。”
丁辉就给儿子说:“爸爸给你去打,爸去打他的爸,让他爸再尝尝被打的味道。”
于是丁辉就隔三间五地去打一回刘全,他每次去打,都不在刘全的家里,而是在刘全工作的地方。
刘全每回被打是从来不还手的。经常刘全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常流。有时甚直上班都不能去了。可他在家里就从来不把被打的事给家属杨梅说,这一下就很快地引起了厂里人们的公愤。
有一天丁辉又去找刘全打时,大家就设法拦住,杨梅在商店正在上班。就有人去告述她,刘全又被人打伤了,你还不敢快去把他扶回去。
杨梅急忙赶到刘全工作的地方,看到丁辉还拖住刘全在打,于是就非常气愤地赶去把丁辉推开,非常生气地说;“你想把他打死吗?有本事你跟我来打!”
丁辉脑怒地说:“我就是要打死他,你也该死,于是丁辉又去打杨梅。这时大家看到,刘全已被打伤。杨梅又是个大肚子,于是大家就一面歉架,一面把刘全两人扶着回家去了。
可是丁辉还是紧就紧跟不放,他就一直跟到刘全的家门口,还去拿了一把砍头曼,他气势汹汹地说:“你们都滚出来受死吧!”
这时围观的人已经多得很了,于是刘柱就去劝说丁辉:“你们都是好同学,就为了女圭女圭的一点小事,这样闹下去是很不值的呀!再说刘全已经被打伤了,杨梅又是个大肚子,他们哪个来陪你打嘛!”
可是丁辉就跟本听不进去,他还是在刘全的门前大骂;“你们两个赶快出来受死吧!”
杨梅在家里翻来翻去,就在家里找到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她把水果刀紧紧地握在左手中,她站在自已的家门口说:“你敢进来,我就死给你看。”她把水果刀握住对着自已的部胸。
这时丁辉就想:这两口子已经彻底投降了,他为了要羞辱这两口子,就把衣服一月兑,光着个身体往她跟前去,说:“你不能死呀!我的小宝贝儿!我好想你呀!他走上去一把就抱住杨梅。
此时杨梅不愿被羞辱,握住小刀的手,本能地一动,她想用手去推开他,可是那小刀尖头就顺利地进入了丁辉的心脏。丁辉立即倒地生亡。死在了刘全的家里。
这时厂里的头条新闻;杀人了!杀人了!可是在现场的人都说:“这完全是自杀嘛!”丁为应该付全责。
于是杨梅就马上被控制起来,经过公安人员的调查了解,问杨梅;“你不是把刀尖对着自已的吗?为啥把他杀到了嘛!”
杨梅说:“当时他要来抱我,我急了,就想马上把他推开,可他把我抱紧了不知怎磨,刀子就反过去把他杀到了。”
后来,公安人员就判为自卫误杀,结果就判了杨梅一年,考虑到杨梅是个大肚子,就判一年监外执行。
可是丁辉的家长,他的父母亲就是不依,认为判得不公,要求重判。于是法庭就研究,从新审理,让丁辉的父母参加法庭调查。法庭上刘全与被告杨梅也在坐,法庭上,就坐人无计其数。满满地坐了一百多人。还有记者。开庭以后,就传正人刘柱。刘柱上庭后法庭后,就宣布法庭纪律,不准作伪正。
开庭后,控方律师就问:“刘柱,你是不是看到了,丁辉死的全部经过?”刘柱说:“我目前不能回答你的提问,”
律师问;“你为啥说这话呢?”
刘柱说:“我不知道,我目前是不是个公民,有没有在里这说话的权利。”
律师问;“谁说你不是公民?”
刘柱说:“自从我调到煤窑干活以后,我们煤窑的人就问我:“小伙子,你多大?你犯的啥罪?判了你几年?啥时放出来的?”当我听到这些问话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的身份已经彻底地改变了,我成了个不择不扣的刑满人员了。我一个刑满人员,能在这里讲话吗?其是我在两个月前在机关工作,是刚从技校毕业出来的,还被评为“五好标兵”,是个共青团员。我突然就成了刑满人员了。我认为我是无权在这里说话的。”
这时,法庭里议论纷纷:“这个年青小伙来法庭申冤了。”
“这磨不公的待遇,应该说出来。”
这时记者马上就拿起像机就给刘柱拍照,记者就问刘柱:“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刘柱答道:“在法庭里还敢说假话吗,我说的话全是真的,我对自己的评价,我是个优秀的技术人员。而现在就莫明其妙地成了刑满人员。可笑地是,我对自己的事都无法正明,今天把我喊来当正人,是不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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