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回到乌鲁木齐,有一天,他在无意中,又看到王告化所在的杂技团,正在红山附近表演。刘柱就想:不知王告花还在不在那里混,于是刘柱就特意地买了一张门票进去看,他想看王告化还在不在杂技团。刘柱进去以后,他连看了几个节目,都没看见王告花。他就想,没意思,还是回家吧。他刚想走的时候,就看到出来一个小丑。于是刘柱就想再看一会吧。可是那个小丑就不像王告化呀,这时表演场就马上拿出一个单人梯,一人扶着,立在场里。就在这时,走出一个全身短打装扮的演员来。刘柱一看,那不是王告化吗,这时刘柱就看到,王告化就在梯子跟前,晃来晃去的,他晃得差不多了。他就准备上梯了。刘柱看到,那磨一个单梯,就一人在扶,他扶得稳吗?刘柱耽心地想:王告化扒这个梯子,好不安全哟。当王告化上到梯子的顶头时,他站在梯子上手也不扶梯子,就站在梯子上,他不断地向观众们招手示意。刘柱看到,哟,好险哟,如果摔下来咋办?这时伴演小丑的就用手势向观众们表示,在梯子上的人,要在那梯子的顶头翻跟斗下来。此时刘柱就耽心极了,他想:如果万分摔伤了咋办?就在他还没来得急想出办法来的时候。就看见王告化从高梯上翻下来了,刘柱看到,王告化并不是双脚着地,而是全身着地。他想:哎呀,糟了,肯定出事了哇,此时全场的观众都急得在喊:“怎磨了哇?快看嘛!快呀!快呀!”
于是刘柱就赶忙到台前去看他摔得咋样了。这时,所有的人都在喊:“赶快送医院吧,”这时杂技团的老板就把王告化让人抬上往医院送去了,刘柱就跟着去了。经过医院的抢救,大夫说:“只是骨折,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输血。没有生命危险。”刘柱就马上出去买了些伤者需要的营养品,刘柱返回医院时,王告化已经有些好转,他能坐起来说话了,当刘柱拿上东西来时,他惊讶地说:“哎,你咋晓得我受伤在这里呀?”刘柱说:“你还没受伤,我就在看你的表演了。♀你翻下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出事了。你就好好地休息吧,我这里给你拿来了些营养的东西,吃了好尽快的恢复健康,你就慢慢的吃吧,过一天我再来看你。
刘柱回去后,还是放心不下。他过了几天又去医院看王告化,这时刘柱就发现他恢复得还可以,他很有精神。他看到刘柱来了,他马就上坐起来。他笑着对刘柱说:“你咋又来了哇?这样要影响你的工作呀,”刘柱说:“没事的,你的伤怎磨样,好些了吧,”王告化说:“好得多了,没有那磨痛了,古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刘柱说:“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哟。”王告化说:“就是嘛,走,到外面去摆一下吧,”于是刘柱就扶着他到病房外的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了。王告化兴致极高地摆开了。他说:“那年我刚离开老家来到外地,到籣州就遇到怪事,晚上,在籣州火车站,我还没有买到票,就坐在椅子上打壳睡。就在我快要入眠的时候,就来了个警察,他把我弄醒,我还在咪咪胡胡地时候。他就问我:“你把车票拿出来,”我就说:“这里是车站的候车厅,又不是在列车上。你查票也查不到这里来的呀?这时他就凶狠地对我说:“你少费话,赶快把车票拿出来吧,这时我就说:“对不起,车票不在我身上,那警察就问:“在哪个身上嘛?”我说:“在我老婆身上,”他说:“你把你老婆喊来吧,”我站起来把四周都看了看,我哟了一声说:“我刚才躺的时候她还在我身旁坐的嘛,你们把她喊到哪里去了嘛。”这时那个警察就说:“你过来一下,”于是他就把我带到一间小房子里去,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里面有几个很凶的人,正在嫂一个人的衣服。结果啥都没授出来。他们就对我们说:“你们两个都到那面去,”他们就这样希里胡图地把我和那个人,弄去一个大工房里面,那里已经有一百多人了。一会就由几个警察把我们一百多人往外押走了,一路上还是有人要逃跑的。于是警察就提着手枪去追赶,这时已经是半夜了。警察一面追一面吼:“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其是他并没有开枪。而只的吓唬了一下就算了。我们走了大概40分钟,就到了一个单位,门口还有站刚的。我们进去以后就让我们一百多人又进了一个大房子,里面啥都没有,全是空地。那些人就喊我们在里面休息睡觉。那里面就连一块木板都没有哇,又是冬季,那里怎磨睡人呀!所有的人就只能就地而坐了。我一晚上都没睡觉,我问里面的人,这是个啥单位呀?可是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其中还是有人知道,说:“这里是收容所,把不是本地的人集中起来强制劳动,不给工钱,几个月以后把你的家里连系好了,让你家里把路费寄过来,然后就买票将你遣送回家去。这时我心想:几个月前籣州到处都是:“热烈欢迎内地青年到西北参社会主义建设”的大副标语,怎磨就变得那磨快嘛,现在不竟不欢迎,反而还到处乱抓人。麻烦了,他们要把老子弄来干活,还不给工钱,吗的!太不讲理了吧。如果再把我遣送回去,说不定就给我头上戴顶啥帽子呢。我得想法尽快地离开这个鬼地方呀。第二天早上,收容所的人来了后,我就把他们喊来问道:“籣州火车站,南来北往的人川流不息,为啥要把我们路过的人,不问青红兆北地,问都不问一声就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呀?咋天晚上在火车站还没走的时候,我就听见广播在找我,那是我婆娘在广播里找我呀,我就往外走,我急忙就找站上的人说我就是广播里找的人呀。可是他们就不理我呀,我的钱,车票,粮票全都在我老婆那里呀,我现在麻烦你们给火车站打个电话,让我老婆赶紧把我的钱和车票,给我送马上送过来。”这时收容所的人听过以后,就对我说:“那你现在就马上去火车站找她就行了嘛,”我说:“不着急,你们这里不是马上就要开早饭了吗,我想吃了早饭才过去,麻烦你们帮我打个电话嘛。”
收容所的人就说:“这里的饭你是不能吃的,”我说:“我老婆来了,我就把吃饭的钱和粮票给你们就行了嘛。”他们生气了,对我吼道:“你出去,再不出去我们就不让你走了。”于是我就慢慢地出去了。刘柱说:“你不是说你离了婚的吗?”王告化笑着说:“我如果按我的真实情况讲,我就得在籣州收容所无条件地白干好几年才能出来呀。刘柱问他:“那你出来又到哪里去了哇?”王告化说:“我当时还不能离开籣州,因为我还要等一个人,在白天火车站是不会抓人的。我就在火车站等人,可是当时我的粮票早就花完了,肚子饿了,我就想进饭馆买一份素菜来充饥吧。其是当时几乎所有的饭馆都没有肉菜卖。那时餐馆也怪,你如果没有粮票,饭馆就连素菜都不卖给你。当时我又饿又渴,咋办嘛?我等到天黑了,都没见到我要等的人来。晚上是不能在火车站过夜的呀,如果再把我抓到收容所,我就休想离开那里了。于是我就上了籣州的市郊列车,我也慢无目的,我不知道应该在哪里下车才对。我在车上不知不觉地又坐回了籣州站,可是当时我就不敢下车。列车上的人问我到哪里去?我说:“去河口”,他说:“还有半个小时才发车呀!我说没关系,我就等到发车后,打听河口在哪个站下车。
我到了河口一看,那是个小镇到处都是一片黑,我就到处看是否有住人的地方。我转来转去都找不到一个栈房。在一个小街上,我发现一个房子没有关门,里面有一张桌子,还有几个可以坐人的长木杆,里面没电灯也没人。这时的我就想,这里最安全。于是我就进去了,我膜胡地看到那里面有个大水缸,里面好像还有很多的水,于是我就美美的喝了几大碗。我没想到,我那不争气的空肚子,就闹开情绪了。里面哗啦啦地响个不停,不一会我就觉得要大解了。我还没来得及月兑下裤子,那些刚从上面进去的水就豪无阻拦地从下面出来了。弄得我的裤子,又脏又臭。幸好是晚上,又无人看见。我才赶紧把脏裤子月兑下来,换上干净的裤子,我才赶紧把脏裤子拿出去甩了。
第二天,来了个40岁左右的妇女,她就是这个店子的主人。她问我:“你是来买水的吗?你先坐一会吧。一会就烧开了”。我说:“没关系那我就等一下吧,”原来这是个卖水的铺子。河口镇紧靠黄河边,这铺子卖的水,是这个妇女用木桶到黄河里去担回来倒在大水缸里的,。黄河里的水,泥沙太多,可以说是:“一桶黄河水,半桶黄沙泥”呀。担回来的水倒进缸里,这水沉淀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舀面上的水来烧了。烧开的水就可以卖钱了,没有茶叶。五分钱一碗。我看到那妇女去担水的时候,我就主动地说:“大姐,我去帮你担水。”她也很随和地就让我去帮他担水了,我把水担回来后,她就给我舀了一大碗开水给我喝,因为咋晚吃了一次哑巴亏。所以,我就不敢喝她那水。她就给我解释说;“你放心地喝吧,这水是烧开了的。”于是我才端起碗来喝了。不一会她女儿就给她送饭来了。她看我给她挑了几担水的情份上,于是她就拿碗分了一大半出来让我吃。我稍微让了一下,就端起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半碗救命的饭。说实话,至今我都不能忘记她那种忘我的救人精神。我离开她那水站又回到籣州,后来,经一个朋友地推荐,才到了西北杂技团至今。”
刘柱听完他的流浪往事,有些同感,心想:身在异地他乡,受些磨难,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受过磨难再被人陷害,那才悲惨哟。但是,在一个普通的老百来说,人的一生,在社会上生活的好坏。就如同翻滚的波浪,此起比复。如果在难中遇贵人相助。那也是很侠意的事啊!刘柱对他那种遇到事情以后,能够用脑来机动灵活地,尽快地摆月兑当时的困境,又有些赞许。刘柱听完他的故事,就笑着对他说:“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呀,在那磨艰难的情况下,都能摆月兑险境,平安地出来。真不容易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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