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小赵就把廖文带到了中餐厅。♀这时中餐厅原来的大堂经理胡哈没事来餐厅玩耍,刚好在餐厅里,当胡哈看到小赵把廖文带过来时,他就马上给刘柱打了个电话,说:“小赵已经把人带过来了。”刘柱答应说:“知道了。这事你就不管了,你该干啥就干你的工作吧!”
话说胡哈,他生在农村,家庭贫苦,没上过学。家庭对他要求很严,在他十岁时,家里大人就让他天天出去卖豆腐,豆腐卖不完,就不准回家。否则回家就得挨打。于是他就千方百计地想法把豆腐卖完才能回家。
因此,胡哈从小就学会了动脑筋,他卖豆腐的时间长了,也就慢慢地学到了一些为人处事的简单道理。他长得也乖巧,后来他就长成了个人见人爱的小伙子了。
国家改革开放以后,胡哈已经十八岁了,他来到了成都一家大火锅店当小工。胡哈的工作,是在回收的剩菜里取油,胡哈的工作很卖力,也认真。还肯动大脑。他为了要多取油,就用开水倒进菜里反复地取油。由于他的工作卖力,得到了火锅店老板的喜爱,于是老板就每月多给他20元的工钱。
几年后,一家中餐厅的老板看到他很勤快,于是就把他安排到中餐厅里当了大堂经理。这时,胡哈工作起来,心情愉快,处处得心应手成天喜笑颜开,于是他就很得老板的器重。
这个餐馆老板的个性也非常开朗,经常表扬胡哈,让全体工作人员向胡哈学习。
餐馆里负责收款的,是个年青美貌的青年女娃子,她年青美貌。微笑起来,像朵刚开放的芙蓉花,美丽极了。她的名字叫吴梅。店里人都喊她吴妹。
胡哈心里早就看上了吴梅。只要店里清闲时,胡哈就找机会靠拢吴梅,总是笑嘻嘻地与她说笑,让她高兴。久而久之,他们两人就产生了一定的感情。但真的“爱”字都还未说出口。
餐馆的老板也是个帅哥,她对吴梅很有好感,觉得她工作很自觉,对她就很有些好感。
吴梅对年青老板也不乏爱慕之心,觉得他聪明能干,很帅气,有气质,是可以终身依靠的人。可是老板就没有多的时间去与她交谈;她不知道老板的心意如何,也不敢轻易靠近老板。
由于胡哈总是千方百计地靠近吴梅,时间长了,所以店里的工作人员开始议论,都说是胡哈与吴梅在谈恋爱。可吴梅心里想,胡哈不论哪方面都比不上老板,吴梅暗想:只要老板稍微点个头,我就可以嫁给他。那怕给他当个情人也行呀。
老板在店里听到了吴梅与胡哈的恋爱事,他心里想,他们两个人的工作都不错,为了事业着想,就不去干扰她们,就让他们好去吧。
一年以后,吴梅就与胡哈结婚了,是老板为她们主持的婚礼。
结婚不久,胡哈就提出来要自己开店,要辞去餐馆的工作,老板也只好同意了他们的要求。重新选了人来管理店堂。胡哈说是另开店了,可是他还是经常来找原来的老板玩耍摆谈,于是两个老板的互相走动,也就勤起来了。胡哈经常来约老板玩。胡哈对老板说:“刘老板,你也该抽点时间出来耍一耍嘛!我们打打小牌,玩玩麻将,乐一乐嘛,人生难得几回乐哟!”
老板心里想,胡哈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他们就经常在一起玩耍。于是胡哈就经常去哟刘柱出来耍,要打打小麻将。刘柱说我从不会玩麻将,于是在他们玩麻将时刘柱就在旁边看。时间长了,刘柱对麻将也就有些初步地了解了。逐暂地刘柱也上场玩开麻将了。
由于刘柱对麻将不太熟悉,几乎是玩一次输一回。不过他们玩得小,所以就是天天输,刘柱也是输不倒元气的。可是胡哈尝到了甜头,就每天都来喊刘老板去玩麻将。
玩来玩去,胡哈就提出,这样玩还是不够刺激,要玩大一点的才好玩。于是就由原来的一两元,上升到十元,二十元,而且在牌桌上还要漂起,你要漂起,我就来个反漂。这么一弄,手气不好的,一次过牌就是七八百的输。
后来发展到,又有新规矩了。“下雨”、“自模”各加翻。也就是又赌大了好几倍。一场下来,就是好几千元上万元的输赢了。
胡哈的手气就是好。没用多久,就将赢来的钱,拿去买了一个一套二的房子,还进行了简单的装修。♀胡哈吴梅小两口就理所当然地搬进了自己的新房了。
胡哈赢了一套房,赌博的激情越来越高,他每天的心都在牌桌上。他干脆把店子交给吴梅一个人来管,自己一心扑到赌博场上去了。
吴梅独自一人在家感到十分无聊,一有时间就去刘老板的家里,找俞容诉说。吴梅对俞容说:“胡哈不务正业,成天搞赌博,店子里的事,他现在根本就不过问,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啊!”
俞容说:“这有啥嘛,老刘被他天天拉去赌,输了不少的钱给胡哈,你们不是还赢了一套房子吗!”
吴梅说:“我根本就看不上他赢的房子,你们的餐馆大,就是天天输都输得起,而我们的那个小饭馆,每天挣的钱就连你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光靠赌是发不了财的呀,说不定哪天霉气来了,我看他拿啥来输啊!”
说来也怪。就在吴梅回家没有几天,胡哈的霉运到了。他每天赌都输,手上的钱输光了,在牌桌上是不能借钱的,胡哈就只有打房子的主意了,他认为房子反正就是赢来的,没什么可惜。
于是胡哈就在外面去租了间小房搬去住了,把自己的房子低价32万块钱,卖给了别人,他又拿着卖房子的钱去赌,想要东山再起。可是事与愿违……
有人说,“人要是倒了霉,灯草掉下来,都要把脑壳打烂”,胡哈就霉气囱天,霉起了冬瓜灰。胡哈拿着卖房子的钱没有几天就又输了个精光。这时,胡哈就想把餐馆转让出去,于是经过几天的周旋,胡哈就把餐馆按六万元的价转让出去了。胡哈拿到转让餐馆的六万块钱又去赌场去了,可是不到半个月,胡哈又把钱输光了。这时胡哈除了老婆啥都没有了。
没有钱是上不了赌场的,胡哈十分无赖。手总是养养的,觉得满身都不舒服。
“你还是有办法的。”有人开玩笑地对胡哈说。
“我还有啥办法嘛!”胡哈苦笑着说。
“你不可以把你老婆出租给刘老板吗?他反正是有老婆的人,不会把你老婆怎么样的。”那人就笑着说。
“这种事情我咋样去与刘老板说嘛!”胡哈两手一摊。
“你不好意思,就让我来帮你嘛!你把老婆出租一个月就收他两万块钱,你就不管老婆去他家洗衣、做饭也好,还是在他餐馆干活也好,你都无权过问。”那人说。
“那我老婆晚上还回不回我的家呢?”胡哈急切地问。
“你老婆肯定晚上是不能回你的家的,安排吃住是刘老板的事。如果你老婆每天要回你的家,那不成了给刘老板打临工了吗?哪里有打临工一个月要两万块嘛!这个事你好好考虑吧!你考虑好了,回去与你老婆商量好了后,就给我回话。我再去找刘老板商量。”那人斩钉截铁地说。
胡哈这几天没有钱,不能去赌了,心里像猫抓一样的难受,于是他就将那牌友讲的话给吴梅讲了。胡哈还说:“你在家里反正都没事情干,你去刘老板那里不但有钱了,你还能每天吃饭不发愁了,我如果运气好了,几天就把你赢回来了。”吴梅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她想,这胡哈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赌博成性,就连老婆都不要了。要把我租出去!根本就没把我看成人!好吧,你姓刘的不仁,可别怪我姓吴的不义。
吴梅说:“那你把我租出去,我们一个月都不能见一回面,我觉得好难受啊!”吴梅强压怒火,心平气和地说。
“那是暂时的嘛!我如果运气好,几天就可以把你赢回来的。但是你不可以跟刘老板睡觉啊!”胡哈哄老婆。
“他是有老婆的人,我去与他睡觉不是打架的事吗?如果你不放心就不谈这个事情嘛!”吴梅赌气。
“我晓得你不会跟他睡觉的,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我们就这么办吧!”胡哈生怕老婆翻脸,马上笑着说。
没几天,胡哈经过牌友的游说,就把事情办成了。
刘老板是这么考虑的,胡哈太不像话了,得教训一下这个赌棍。因此就答应下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刘老板把两万元给了胡哈,胡哈的老婆吴梅,当下就跟了刘老板去了刘家。刘柱给俞容说:“还是把她安排到餐厅去工作吧,”
胡哈拿着出租老婆的两万元钱,心满意足地重返了赌场。
为了要玩久一点,他提出把麻将玩小一点。最大不超过十元了。
可是他还是打一次输一回,眼看着兜里的钱一天天“汤粑儿打狗,有去无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吴梅到了刘老板家,就哭着对俞容说:“我把胡哈看透了。他胡哈狗改不了吃屎,我与他一起干出来的事业,他全都拿去赌输了,我再也不回他那里去了。就是他这回赢了,我也不回去了。”
俞容说:“那你今后咋办呢?”
吴梅说:“我坚决与他离婚!我出去打工!”
刘老板说:“你还是要认真地考虑一下,胡哈还是很爱你的呀。”
“他爱我就不会把我租出来了!谁都知道,啥都可以出租,哪有拿自已老婆来出租的嘛?刘老板如果还觉得我还能做些事就把我留在你的店里干吧!”吴梅哀求道。
吴梅到刘家没几天,俞容家里来电话,说家里有急事,让她赶紧回家去一趟。
俞容走后的当天晚上,吴梅敲开了刘老板的房门。
吴梅苦笑着对刘老板说:“我现在是没脸与你说啥了,那时胡哈故意放风,说我与他谈恋爱,其实我当时想的人是你。我每天都在观察着你的,可你就没好好地正眼看过我一回嘛。我没法,就与他凑合过了。我现在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无权对你有任何期求了。我只想求你能够收留我,在你的餐馆里干点我力所能及的事。”吴梅哽咽着说。
“你不要太悲观了,你一定要看得起自己,你还年轻嘛。以后如果想在我的店里干,我还是欢迎的,只不过必须取得胡哈的同意才行。”刘老板安慰她说。
“关他啥事嘛!我坚决要与他离婚,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吴梅激动地抱着刘说,“我再也不嫁人了,我就一辈子当个你的情妇吧!你还要不要我嘛!我今晚就与你玩个通宵,要得不?”
刘老板说:“那不太好吧!我不能趁人之危呀!如果我们两个现在就睡在一起,我不是太没有道德了吗!”
吴梅还是紧紧地抱住他,脸贴着脸,撒娇地说:“不嘛!我就要同你睡嘛!我要跟你当情妇嘛!”
第二天吴梅就去法院申诉离婚,理由很充足,法院很快就判下来了。
由于牵涉赌博,公安机关把刘柱等几个赌徒传去教训了一番,然后每人罚款两万元。胡哈没钱交就被判劳教半年。
吴梅继续在刘老板餐馆里当收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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