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包厢里除了有几个男人外,还有几位漂亮的女士,其中的一位,胸前的那一条深不见底的雪沟,就连年轻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问安在天想不想给孔峰、沈敏报仇,在他想来,安在天当着几位女士的面,一定会硬着头皮答应,谁知道安在天竟然很干脆的回答说不想。♀
“你怎么可以说不想呢,他们是你的同伴,被我打了你居然当缩头乌龟,”年轻人指了指地上的两人,再抬起头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在场的哪位女士要是当了你的老婆,她还会有安全感吗?”
年轻人说完眼睛转向付秋芸,几个女人当中,就以她的脸蛋最漂亮,身材最火辣,安在天在包厢里的男人中鹤立鸡群,两人看上去是郎才女貌,所以他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一定是付秋芸无疑。
有时候女人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让男人热血沸腾,不知天高地厚的向前冲,年轻人现在所希望的,就是付秋芸的一句话。
被人说成是缩头乌龟,换了谁都会生气,安在天却不动声色,他淡然道,“你不要去看付秋芸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我老婆。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停了一下,安在天接下去道,“至于你问我是不是男人,我可以回答你说是,正因为我是男人,所以请你放弃你的激将之法,因为只要是男人,就不会去打一场必输的战斗。”
那个胸最大的女人竟然不是他老婆,那么这里哪个是他的老婆,年轻人不甘心就此放弃他的猎物,他的目光在包厢里四处搜寻,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了坐在餐桌前的两个女子,这两女子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能够离他多远就跑多远,而是安静的坐在餐桌前,一个在小声的哭,另一个在轻声的安慰。♀
年轻人的目光在哭的女人脸上转了一圈,随后他的眼睛就定在了正在劝慰顾洁的庄凝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移不开视线,庄凝实在太美了,美的让他实在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应该出现在燕京才对,华海市虽然繁华,但容不下她的姿色。
“朋友,你的眼睛好像有点不规矩,是不是应该挪开一下?”安在天看着年轻人,十分客气的道。
原来这位女子才是他的女朋友,年轻人心中暗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笑了,大步走向庄凝,没想到还没接近庄凝,安在天先一步横在了他面前,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安在天,笑容愈发显得灿然,揶揄道,“你不是说真男人是不会打必输的战斗嘛,你现在拦在我身前,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你在向我挑战?”
安在天没有说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会退却,他的脚步一动也不动,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这样吧,我数到3,要是你还拦在我身前,我就视你在向我挑战,你说好不好?”年轻人见安在天沉默着不说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紧接着不等安在天回答,他就开始数数了,“一、二……。”
“马超,我们今天就要走了,弄脏你衣服的两人被你打得鼻青脸肿,你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为难人家了。”说话的是年轻人的同伴,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的年纪看上去比马超要大一些。
马超数数的声音被打断,他也没生气,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黑西装男子道,“石军杰,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玩的,你就让我痛痛快快玩一次,回去后生活有多枯燥你是知道的。”
他居然把这件事当成在玩,或许在他眼里,安在天就是只老鼠,而他就是那头抓住了老鼠,不急着吃,在慢慢玩的猫。
石军杰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了,倒是在他身边的妩媚女子开口了,“你要是喜欢玩,可以找中情六处的人玩,在这里为难一些普通人,算什么本事?”
“魏寒姐,我倒是想找中情六处的那些老怪物,可上头不让啊,要不这样吧,我顶多让这家伙在医院里呆个7天左右,你看怎么样?”马超似乎对魏寒有所顾忌,指了指在他前面的安在天,后退了一步。
魏寒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伤在马超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在医院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那都算是轻的,他这样对安在天,的确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见同伴都默许了自己的行为,马超又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安在天,笑嘻嘻的道,“我们继续,一、二……。”
当马超正准备说“三”时,拦在他身前的安在天忽然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打我是肯定打你不过的,在医院里呆个一星期我光是想就觉得难受,所以我才不会傻乎乎的向你挑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话,安在天就让开了,马超愣了一下,心想原来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蛋,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了人阻拦,就可以接近那个冷若冰霜的绝色美人,赶得及的话还可以在床上发生一段感情,如果她愿意,还可以把她带回燕京。
马超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他这样想着,一边走向庄凝,一边笑道,“美女,你也看见了,你的男朋友是个软蛋,他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把你让给了我,以后你当我的女朋友,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怎么样?”
“他不是我男朋友。”庄凝停止安慰顾洁,抬起头朝马超冷冷的道。
马超又笑了,他大笑道,“对对对,这样的软蛋怎么能够配得上你,以后就让我来做你的男朋友好了。”
“我想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但他是我老公。”庄凝纠正道,虽然安在天最后还是退缩了,可毕竟在别人明哲保身的情况下他站了出来,就凭这一点,就比他以前要有出息多了,而庄凝对安在天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不在外面拈花惹草、踏踏实实做事就可以了,老实说,关键时刻安在天能够站出来挡在她身前,庄凝知足了。
大笑声戛然而止,马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自觉的回过头,他的两个同伴,石军杰面部抽搐着,似乎在拼命的忍住笑,而魏寒就表现得明显了,嘴角向上弯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看到两个同伴的表情,马超顿时恼羞成怒,心里的火像春天疯长的草一般在心里滋生,庄凝是女孩,他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安在天就不同了,大家都是男人,打架斗殴谁也不会说什么,既然庄凝认定了安在天是她老公,那就让她看看,她的老公是怎么在他的拳脚下摇尾乞怜的。
“小心,你的衣服又要弄脏了。”
马超正想找安在天出气,冷不丁的有个声音传进他耳朵,好心的提醒他,几乎是本能的,马超向声音出处看去,他看见了安在天,看见他拿着一大杯红酒朝他身上泼了过来,如果这时他能够不顾红酒,迎着泼洒过来的酒水直接向安在天进攻,那他就可以稳赢这场争斗,可惜天生的洁癖使他下意识的选择了躲闪,这就给了安在天机会。
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就看到马超避开了安在天泼向他的酒水,然而马超躲过了酒水的袭击,却没能逃过安在天的拳头,安在天算准了他躲避的方位,拳头用力的砸在他的小肚子上,那里柔软异常,没有任何保护。
受此重击,马超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他忍住了想弯腰的动作,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凌空而起,左腿几乎是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踢向安在天,刁钻的角度往往意味着避无可避,而安在天也不打算避开,好不容易利用马超的洁癖让他吃了一拳,如果给他这样的高手缓过气来,那他只有挨打的份。
“呯”的一声,酒瓶子爆裂的声音,安在天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砸在了马超腿上,碎片溅的满地都是,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被马超踢中,身体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了一堵墙后他才止住了脚步。
喘息了几下,安在天忍住胸口的疼痛,随手抄起了另外一只酒瓶,扑向单脚支地的马超,趁他病、要他命,绝不给他恢复过来的机会。
“呯”、又是一声酒瓶爆裂的声音,马超手放在桌子上,借着身边桌子的支撑,飞起一脚,又踢在了安在天的胸口上,安在天终于不支倒地,手里的酒瓶砸在了地砖,碎了一地。
而马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虽然一脚踢中了安在天,可由于是仓促应战,支撑他身体的手一滑,他整个人摔在了地面上,疼得他一时爬不起来。
两人的打斗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等一切风平浪静了,却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作为马超的同伴,石军杰呆了,年年的散打比赛,马超都是冠军,今天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普通人打到在地,回去后那些输给他的人要是知道了,该情何以堪。
然而让石军杰更加吃惊的事发生了,原本躺在地上的安在天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然后在满地都是酒瓶碎片的地上站起身,接着脚步缓慢、但异常坚定的向仍然倒地不起的马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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