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没事吧?公主?”听南宫筱馨叫的那般凄惨,吓得乐公公额头一阵又一阵的冷汗,要知道,这位公主,虽是皇上异母的妹妹,但是不知什么缘故,在这皇宫,也只有这位小主子能多多少少稍微劝劝皇上了。
“我……”南宫筱馨弱弱的声音响起,动了动她的脚,随后一抹动人的笑浮上她的脸,“没事了,不疼了。”
“乐公公,带我去太医院吧。”此时药济已经起身,走开几步,淡淡地对乐公公说。
“放肆,竟然不对公主行礼,真是无礼!”刚才呼乐公公的那位女子提高音调。
“没事啦,琦姐姐,刚才多亏了他。”南宫筱馨示意那个女子不要动怒。
药济扫了那个女子一样,那眉眼,跟韩宛欣很像,他知道她的身份了,韩琦。看来晴儿在这里还不一定能安全。“我是医者,她是病者,无礼者非我。”
南宫筱馨听药济这么说,一时对他的态度也感到新奇,想想确实也是,又想到他刚才碰自己的脚,小脸微红,“南宫筱馨,谢过公子。”
“举手之劳。”药济双手一拱。心想,看来这个公主还不坏,还好。“乐公公。”
“是,请这边。”乐公公见南宫筱馨都没计较,赶紧回到,“公主,奴才告退。”
待药济走后,南宫筱馨的视线还未收回,扬起粉嘟嘟的小脸问身旁的韩琦,“琦姐姐,他是谁啊?怎么会在这后宫走动?”
韩琦低下头,一滴眼泪挂在睫毛上,“筱馨公主,他……”
“琦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南宫筱馨见韩琦哭了,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是谁欺负你了吗?别伤心,本宫帮你做主。”
“公主,前些日子,我爹被杀了。”
南宫筱馨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你爹不是烟霞城城主吗?谁敢杀他?”
韩琦一行清泪又流了下来,“就是……北辰皇后娘娘,公主您的皇嫂。刚才那个人,也是她带进来的。”
“不会的。皇帝哥哥等皇嫂两年了,可是未曾听说皇嫂回来了。况且,如果皇嫂回来了,怎么会这般不识礼节,竟然带男子入后宫!更不会是杀人凶手的呀!”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罢。许是我近日总是梦见父亲,错听恍惚了。”韩琦掩住眼中的恨意与精光,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她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韩宛欣在当天晚上便飞鸽传书于她了。“好像当日杀我爹的女子带着一个受伤很重的男子走了。这位公子看着身子健朗,定不会是他的。”
“嗯。赶明儿,问问乐公公他住在哪里,本宫前去谢谢他。”
“公主真是善良呢。”韩琦掩去泪水,嘴角浮起诡异的笑意,竹晴,不要以为你能过得安生,就算倾覆了整个天下,也要你付出代价。
“嘿嘿……好了,我们回去吧。”
“是。公主你慢点,你的脚……”韩琦扶着南宫筱馨,低着头,看不清什么神色。“你要是去寻刚才那位大夫,还是我陪你去的好。毕竟你是公主,一个人去,对你的声誉不太好。”
“嗯。就知道琦姐姐最最好心了。”
煎完了药,栗寒服下,天色已经黑了,可是南宫冽却没来秋荻宫,恐是这些日子搁置的政务太多了,但是遣人送来的吃的,全是以前竹晴喜欢吃的。
“嗷……痛。”竹晴捂着耳朵直跳脚。
“哪有那么痛啊。”刘婕摇着头,笑着说道。
“哎……打个耳洞真不容易。”竹晴用手对着耳朵扇着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刘婕,“帮我带上吧。”
“这是……?”刘婕看着手上一对翠绿的玉竹叶,“跟你好配。”
竹晴嘿嘿笑了两声,“嗯。小白送我的生辰礼物。”
“小白?”刘婕这才想起她过来一直都没看到小白,疑惑地问,“对呀,怎么没有看到小白啊?”
竹晴翻了两个白眼,撇了撇嘴,“是呀,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不可能啊!小白一看到你的信,整个人都激动了,一晃就没了影儿。急急忙忙找你来了,你怎么会没见到他呢?”刘婕整个人都激动了,为竹晴带耳环的手一抖,疼的竹晴“哧……”的一声叫,“你知道吗?小白在篁筱楼等了你两年,一年就只有那么几天没在篁筱楼,在你让他坐的那个位置一直坐着,他很爱你的,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说,我觉得,这世上没有哪个人像他那么爱你了,怎么可能会不来见你呢?难道出什么意外了吗?”
竹晴指月复轻抚着耳朵上翠绿的竹叶,眼眶热热的,喉咙哽咽,是啊!他一直都对她很好;一直陪着她;不管她要做这么,他都会支持;不管她生什么事,他总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身旁,只是……以前的她,只知道他对她很好,却从来不知道他对她到底有多好。“他那么厉害,能出什么意外!”
“晴儿……”刘婕皱着柳眉,坐在竹晴对面,拉住竹晴的手,认真的说,“小白真的很好,你再也遇不到像他对你这么好的人了。我不了解他,但是我知道,没有哪个人能做到像他这样,为了你放弃所有,就只为了让你在需要他的时候,能够找到他,就算你不找他,他也会倾尽所有去保护你。”
“你生死未卜,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他却守着你的篁筱楼,守着你给他的约定,两年又两年,一直等你回来。甚至都想血洗东都了。他这么凉薄的人,却因为你有在乎的人,他为了你,同样替你守护着。你真的要在这北辰皇宫做皇后,留他一个人吗?就算再厉害的人,只要心中有了一个人,都是脆弱的。”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婕儿,谢谢你,你放心,我现在有我要做的事,我不会负了他的,但是在这之前,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这是我要还给别人的命。况且,我欠南宫冽的情,我必须还,他对我好,是执念,我不能让他因为我,束缚他一辈子。”
“别人的命?你这两年生了什么啊?”
“生什么啊?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竹晴看向窗外,模模糊糊的黑影,在风中摇晃,“那个救我的人,用他的命,跟我换天下人的命。这是他的夙愿,也是我必须去履行的承诺。鬼知道我可不可以,他却斩钉截铁,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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