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年生活在华夏,一直作为你敌人的也是华夏人,你对现在的日笨现状没有切身体会也正常,我们还无法摆月兑镁国人的控制。
如果让他们面上过不去,我们会有很大的麻烦,除非我们已经有超越他们的实力。幸好……”
山本一木笑了一下:“你带回来了那张桌,让我们的帝国看到了希望。”
“能为帝国崛起贡献力量,是在下荣幸。”姜帆大声道,接着微微皱眉:“不过据在下所知,那张桌隐藏的秘密似乎很深奥,华夏研究了几十年,我们的科研所能完成研究吗?”
姜帆其实是想侧面问出那张桌的下落。
“如果不是藏着深奥的秘密,我们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取回来,一名间谍要进入华夏的情报局高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时山本一木转过头看向姜帆,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土肥君你可以相信,以暴露你的身份为代价拿到的东西,绝对值得我们的付出。
那张桌上的东西很可能不但对科技有作用,对我们日笨的忍术也有极大作用,现在已经将样料分别交给我们最好的科研所和最强大的忍者门派。
我们日笨在粒学的科技水平远超华夏,而且华夏在十几年前,许多微观物理学还处在空白状态,所以才研究了几十年。
现在那张桌在我们日笨手上,用不了多久,就应该会出研究成果,等我们的科技和忍术都突飞猛进,就是大日笨帝国再次征服世界的时刻。”
姜帆心里大为不爽,山本一木说了半天,只说了桌的样料分别交给了日笨的科研所和忍者门派,桌在哪都没说,简直岂有此理。
“土肥城为帝国誓死尽忠。”姜帆正声道。
山本一木点点头:“好。你先出去吧,等待处理结果。”
“是。”姜帆退出了大门,转身离去。
山本一木看着关上的大门,皱了皱眉,对旁边老者道:“松岛阁下,这土肥城有问题吗?我总觉得土肥城突然回到日笨有问题。”
老者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土肥城被华夏方面追杀。逃亡海上,偷渡上了镁国的货船,一路隐藏到达冲鸟。
在冲鸟动武的画面我看了,土肥城既会忍术又会华夏古武,符合他的身份。
我想他的声音和口音应该也与以前传回来的音频一致,否则山本君也不会与他谈论这么久。一个几岁就在华夏生活的冲鸟人,口音是难以模仿的。”
山本一木点点头,正是因为听土肥城声音没问题,所以才放下了一些疑虑,这时道:“松岛阁下的意思是说,这土肥城没问题?”
“表面上一切都没问题,但是我感觉。他的眼神有问题。”松岛沉声说道。
“眼神?”
“山本君背对着他说话,不也是想知道他的眼神吗?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松岛说道,闭目垂首,脸色平静无波。
“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山本一木沉声问道,正如松岛所说,他背对着姜帆,语气一直很平静,就是想让姜帆对自己失去警惕。眼神流露出破绽。
松岛缓缓摇头:“没有,我从他的眼神看到了对帝国的忠诚,但是……太过平静。
一个在华夏潜伏十几年,刚逃亡回日笨,面对最高长官,有这样平静的眼神不正常。
我相信一个真正的日笨武士面对任何威权人物都能做到神色如常,但土肥城的眼神不是我们日笨武士正义果敢的眼神。而是带着一种淡然。
只有一个人对面前的事物没任何在乎,才会有这种眼神,我相信土肥城面对山本君,不该是这种眼神。”
山本一木沉默着。过了一会道:“也或许是他在华夏养成的习惯不一样。”
“或许吧,但我不得不奉劝山本君,凡事不能只往好的方面想,尤其是关系到帝国崛起的大事。”松岛沉声道。
“这个我明白,但是一个潜伏华夏几十年的勇士,好不容易回到祖国,如果因为一个眼神被怀疑,太过寒心,我会留意土肥城,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山本一木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他本身对姜帆杀镁国人的行为是很欣赏的,这与山本一木的出生有关。
山本一木是二战日笨海军上将山本五十五的后人,是对镁战争的发起者,也是太平洋上与镁国作战最长时间的日军指挥官。
山本家的人对华夏的感觉远比对镁国的强,正如山本对姜帆说的那样,山本一木根本没有把华夏看起。
山本家和许多日笨人都认为,当年不是镁国在太平洋上的胜利,日笨早已称霸亚洲。
在镁国之前,日笨与亚洲两个大国华夏和罗斯国分别交战,皆以日笨大胜告终,甲午战争超越华夏,日笨对罗斯国的战争让日笨不但获取罗斯国在华夏的权益,也占领了远东许多领土。
二战一开始,日笨在华夏进展非常顺利。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山本家觉得,日笨帝国命运的改变皆是因为镁国,没有镁国,华夏和罗斯国都不是日笨对手。
所以山本家心最大的敌人是镁国,华夏,只是一个既定的征服对像。
但是日笨已经被镁国控制了大半个世纪,敢于反镁的日笨人越来越少,就算有反镁的,也大多是因为反战,所以反镁,他们要么是和平主义者,要么是亲华者,要么是像冲鸟人那样的**者。
恰恰这三种人都是山本最痛恨的,山本欣赏的是既敢反镁,也是敢于向任何国家和民族开战的日笨人,和平主义者,亲华者,**者都该下地狱。
这样一来,能让山本欣赏的人就极少了。
姜帆作为在华夏的间谍,肯定不会亲华,直接杀了镁国人也不会是和平主义者。
山本知道姜帆(土肥城)是冲鸟人,是不是冲鸟**主义者不好说,如果不是,那就弥足珍贵。
所以从心理上来说,山本是希望姜帆真的忠诚于帝国,而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