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行了许久后,队伍停在了河边,稍作休息。♀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尔妆从王驾上跳下,舒展了一下酸涩的双臂。
崔浩还在马上,他拽着缰绳,看到她慵懒闭目的样子,视线难以移开。
初遇那日,她不知是从何处奔逃出来,大喘着气沿着溪边蹲了下来。他当时远远地坐在溪的另一面,一直在看她。
她也是像今天这般,舒展了双臂,阖上了双眼。那种惬意的感觉,丝毫未变。
此刻,尔妆放下双手,红袖沿着藕臂滑落,她眯起双眼睥睨着崔浩,将他的错愕与失神全部收于眼底。♀
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扬在她的唇边。
她有备而来,他却毫无防备。
她要的就是,让他痛。
尔妆走到了河边,静伫起来,盯着水中欢悦的鱼儿。
拓跋焘也从王驾上下来,崔浩见状忙下了马。天子立于地上,谁敢骑在马上,这是规矩。
拓跋焘走到了崔浩身边,望着尔妆的背影,笑道,“伯渊觉得此女如何?”
崔浩脑中一片空白,“陛下的意思是——”
“朕想带她回平城,你看如何?”
崔浩想说不可,他不想让她蛰伏在天子身边。♀她诡秘的身份,狠辣的作风,只有他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拓跋焘见崔浩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了尔妆身上,不禁开起了玩笑,“怎么?伯渊也想带她回平城?”
崔浩惊震,连忙俯子,“臣不敢。”
拓跋焘朗笑出来,拍了拍紧张不已的崔浩,“何时你才能将朕当成自己人呢?”
“君臣之礼,万万不能僭越。”
“她叫尔妆。”拓跋焘突然幽幽地说道,“她不是汉人,却会说汉语。”这样的女人,必是不同寻常的,他有预感。
拓跋焘收回目光,“伯渊,朕去慰劳一下各位将军,你先在这儿陪着她罢。”
陪着她……
崔浩领命,却依旧立在原地。
尔妆濯了濯素手后,起身向王驾走去。
崔浩看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却擦着他的肩,毫无旁视地走过了他。
然而,尔妆还是顿住了脚步,背对着彼此,她含笑说道,“太常卿崔浩,我竟不知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伯渊。”
早知你有这样好听的名字,我也不会因为嫌弃你单名“浩”字而唤你“桃简”。
“我还未及说——”崔浩转身,看着她已经走远的背影,后半句话吞在了嘴边。
其实,他是觉得桃简二字,比伯渊更好。天下人面前,他是崔伯渊;她面前,他是崔桃简。
尔妆没有上王驾,她在等着拓跋焘回来。
她不能太理所当然的跟在皇帝的身边,她一定要一辞再辞三辞。她环视着这些休息着却依旧警惕的将士们,心中感慨,拓跋焘的皇廷主力要远胜于大青山脚下的那支。
很快,拓跋焘回到王驾这里,见尔妆站在驾下,“怎么?还要朕抱你上去?”
尔妆不禁被他逗笑,“民女实在不便与陛下同行,民女在此告退。”
拓跋焘英俊的长眉微皱,“附近可有你的去处?”
尔妆摇了摇头。
“既如此,就跟着朕。”
“陛下何等尊贵,我不过一介草民,实在不敢。”
“不敢?”拓跋焘看着她低眉作揖的柔婉样子,心中微动,“朕想要你,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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