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宝贝,自然是高价出售。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净颜霜的奇效,只要有人用。必定会引来轰动,一传十,十传百。那些贵妇们,必定会为之疯狂。张妹子,大姐保证,要是这净颜霜能交到大姐手上出售。不消半个月,必定会令整个京都为之倾倒。甚至是宫里的娘娘们,也会不惜千金购买。”
收敛了笑容,庄媚娘两眼发光,激动的道。
“听庄大姐的意思,是想走高端路线。庄记脂粉铺了算是老店,认识的老识客必定不少。不过,这合作的利润,庄大娘认为该如何分配。”
亲兄弟明算账,张舒曼并不会因为对庄媚娘的印象不错,便忘记了将这些利益上的事挑明。免得到时真的合作了,因为一个利字,最后撕破脸。
张舒曼心里清明,这世上什么都可赌,为独这人心赌不得。
别说是见过二面的陌生人,就是嫡亲的血亲。有时候为了钱,为了权都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在背后捅你一刀。谨慎起见,张舒曼聪明的先将合作事宜讲好,免去了将来一头乱的局面。
“妹子真是个爽快的人,谈钱伤感情,不谈没感情。大姐虽然是做生意的,最重的不过就是一个利字。不过,张妹子可算是大姐的恩人,而且大姐也看的出来。以后这净颜霜必定能大赚特赚,大姐也不占张妹子的便宜,只要一成利便可。”
庄媚娘可是满心眼的感激张舒曼,让她重新拥有貌美的脸。并且成功的甩掉了倪洪涛不说,还找回了小时候相互喜欢的玩伴。
想了不想,便说出了连张舒曼都惊讶的利益分配。
只占一成,不管从哪一点算,都是庄媚娘亏了。
无邪老人与徐子成有也有惊诧的瞥了一眼庄媚娘,没有想到庄媚娘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一成的利?庄大姐确定。”
“这个自然,妹子别听着这一成的利不多,但是大姐可以预见的到。这一成的利,绝对不少。大姐打算这净颜霜,一瓶起价也该卖到千两银子。这京都里从不差有钱的贵妇,只要效果依旧,必定日进斗金。”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因为亲自用过,知道这净颜霜的奇效,庄媚娘表情无比肯定的道。
千两银子一瓶?
这下就连二丫跟三娃,听了都忍不住抽气不已。一脸崇拜的注视着张舒曼,惊叹自家大姐赚钱子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就连徐子成,都甘拜下风。特别是还知道关于天价驻颜丸的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庄大姐预算的前景不错,但是,作为妹妹也不能让庄大姐吃亏了。再加一成利,庄大姐不用再说,就这么定了。要是庄大姐不同意,这生意的事,妹妹也不放心全完交给庄大姐。”
回以一笑,张舒曼不容拒绝的坚持。
将心比心,谁对她好,张舒曼自然也会回以真心。反正也手上也不差银子,再让一成的利,张舒曼并不觉得亏了。
“嘿嘿,好,既然张妹子坚持,那大姐就厚着脸皮同意了。对了还没有介绍,妹子这位是哑夫,是大姐小时候的玩伴。大姐打算招哑夫为夫,三天后成亲,若是有时间。大姐想请妹子过来喝杯喜酒,当然,大家也可以一起来。”
见哑夫过来了,庄媚娘脸色微红的介绍起哑夫。眉眼中,露出了小女儿家才有的甜腻,哑夫的好。庄媚娘心里清楚,不管是为了断了倪洪涛的想念,还是为了给哑夫正名。庄媚娘都认为,这事早早的解决了,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才能真正的放下。
闪婚?
趣味的打量了哑夫跟庄媚娘一眼,张舒曼没有想到庄媚娘做事这么的果决。居然连日子都定好了,看着一脸幸福的庄媚娘。再扫视了一眼激动的哑夫,眼中浓浓的宠溺并不似做假。
虽然天生的哑巴,但不否认,这哑夫与庄媚娘是不错的一对。
露齿一笑,张舒曼点点头。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恭喜庄大姐,喜事连连。”
“谢谢。”羞涩的道了声谢,庄媚娘通红的俏脸,让哑夫看的瞪直了眼。
闲聊了一会,张舒曼便辞别庄媚娘,出了庄记脂粉铺。带着大姐好心情的四处乱逛,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倪洪涛竟然没有离开,而是鬼鬼祟祟的跟着背后。虽然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中,但还是轻易的便被张舒曼发现了。
与无邪老人默契的相视一眼,对倪洪涛这种跳梁小丑,并没有放在眼里。当没有看见,继续漫无目地的闲逛。
连续的跟踪了几条街,看着张舒曼等人大手大脚的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让倪洪涛更是震惊不已,不断的揣测着张舒曼等人的身份。
这京都里的水深着很,知道了这些非富即贵的人,跟前妻交情似乎不错。一时间,倪洪涛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下狠手威逼。若是弄巧成拙,得罪了对方,想到陈少的下场,现在想想仍是让倪洪涛心有余悸。
“咦,大姐快看,四海客栈。”
三娃眼利的很,一眼就看到了眼熟的客栈。
“师傅,这是四王爷在京都里的第一间客栈,听说重新装修。里面的大厨都是特训过的,做出的菜有聚财客栈的七分火候。”
在着三娃所指,无邪老人也看到了四海客栈,笑眯眯的解说。
仅仅只有七分火候?
无邪老人的话,让徐子成心头一震。这重新开张的四海客栈,徐子成也曾吃过一次。非常的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好吃的菜,居然只有聚财客栈的七分火候。不由的猜测,这舒儿弄出的菜,该有多极品。
“大家都饿了吧,今天就在四海客栈吃一顿。虽然不如家里做的好吃,不过,将就一餐,图个新鲜。徐大哥也一起,下次有机会到汪河镇,再请徐大哥还有一刀尝尝真正的美味。”
利眼一扫,张舒曼立马便将四海客栈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惊讶的发现,这四王爷龙耀光,还真是个人才。不仅是装修弄的精致,不逊于聚财客栈。最重要的吸金的本事,让张舒曼都忍不住为之惊叹。
说聚财客栈里的东西,卖了不可思议的天价。可是,见识了四海客栈,张舒曼才知道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
龙耀光给定下的菜价,有多离谱跟惊人。一碟普普通通的青菜,居然叫价到一百两,至于那些荤菜同样也不便宜。一道红烧排骨,居然也要十两银子,简单跟抢银子没有什么差别。
更让张舒曼雷倒的是,那被龙耀光敲走的葡萄酒,卖出的价更是让张舒曼听了都忍不住抽气。
在四海客栈,葡萄酒可不是按坛,或者是壶卖。小小的一杯,就得要价五十两,比抢还夸张。嘴角抽了抽,想到太子的提议,从龙耀光身上多榨些绝对是应该。谁叫他太黑了,随便一桌子的菜,没有几百两银子是消费不起。
恐怕这四海客栈一天的营业额,就是许多小贩商人,一辈子都可能挣不来。
“好。”
徐子成语言简短的回了一个好,嘴角微扬,不难看出心情不错。
“姑女乃女乃,那是父王的店。姑女乃女乃去了可以不用给钱,小哥哥里面的菜可好吃了,特别是青菜。比肉还好吃,一会苑儿多点几道,小哥哥吃了一定会喜欢的。当然,还有苑儿王府里的菜也好吃,要是小哥哥有空,也可以到王府尝尝,包管小哥哥吃了一定喜欢。小姐姐也可以来,苑儿都欢迎。”
紧紧的拉着三娃的手,龙苑虽然爱财,不过唯独对三娃大方的很。
爱屋及乌,还不忘记连同二丫也一并讨好。
“才不上你的当,再好吃也没有我们家里的菜好吃。”
三娃不为所动的撇了撇嘴,对龙苑的刻意讨好,并不放在心上。
“好啊,有机会一定去。”
看着三娃别扭的样子,二丫抿唇笑了笑,故意拆三娃的台。看着拥有小强精神,丝毫不见气挫的龙苑,二丫心里佩服的紧。
“二姐?”可爱的包子脸垮下,三娃无比的后悔,怎么就多嘴想到提醒大家四海客栈的存在。捕捉到大家打趣的目光,三娃更是恨不得挖个洞把脸埋起来。
“小主子,您来了,快楼上包间请。”
龙苑跟着龙耀光来过不少回,四海客栈的掌柜,一眼就认出了龙苑的身份。不由的大惊,立马狗腿的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着。眼尖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等,一眼便认出了张舒曼的身份。
两眼直放光,态度更显恭敬,弯腰主动行礼:“属下见过公主殿下,无邪前辈,徐堡主安好。”
“不必多礼,让厨房上些店里的拿手好菜,没有什么事退下吧。”
对大家投来惊艳的目光,张舒曼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对掌柜认出了大家的身份,张舒曼也没有太过惊讶。吩咐了些事,便挥手示意掌柜的退下。
小主子,公主?
倪洪涛听到掌柜的敬称,吓的心跳都差点停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上殿下。想着他差点威胁上对方,更是让倪洪涛全身血液倒流,惊惧的直打冷战。
原本还仅存的那点心思,在这一刻瞬间荡然无存。
两腿发软跌跌撞撞的悄然离开,倪洪涛惨白着脸。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跑的飞快。
张舒曼看到了倪洪涛离去时的狼狈样,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知道她的身份也好,若是倪洪涛这渣男是聪明人,就不该再缠着庄媚娘。不然,要是敢坏了她的好事,张舒曼不介意收拾收拾。
“掌柜的,你不是说没有包间了吗?为什么她们一来就有了,不给个说法,本小姐就拆了你这间破店。”
看着张舒曼等人进了一间豪华的包间,一身劲装的少女泼辣的叫嚣。
“闭嘴,唐诗诗不可胡说八道。”
旁边的青年听到妹妹大胆的话,吓的全身冷汗直冒。虽然初到京都,但是这四海客栈幕后的主子,唐保仁可是清楚的很,绝对不是小小的唐家能得罪的起。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四海客栈幕后的主子,随时可能祸及全族。
看着冲动易怒,除了一身不错的武艺,却没有多长脑子的妹妹。再看到冷下脸,眼底闪过一抹阴霾的店掌柜,唐保仁更是气的想狠狠的抽唐诗诗一个耳光子。自己想死,好歹也别拖累他。
蠢货,眼刀子狠狠的刮了唐诗诗一眼,似恨不得将唐诗诗给生吞活剥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是娘说破嘴,唐保仁也绝不心软。带着这个祸事的妹妹上京都走亲戚,紧抿着唇,唐保仁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哥,你?”
对唐保仁突如其来的冷酷,唐诗诗吓的打了个战栗。瞪大眼睛,无措的垂下了头,不解大哥为何会怕得罪一个小小的店掌柜。
“诗诗,你忘记了出门时承诺过的话。这里是京都,不是盐城,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人能保得了你。掌柜的,对不起,是我家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当是给掌柜的压惊。”
无视唐诗诗震惊的目光,唐保仁从银袋里取了二锭银子塞给掌柜。却没想这区区一百两的银子,作为四海客栈的掌柜,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后退一步,何掌柜并没有贪心的收下唐保仁塞来的银子。
沉着脸,挺直了腰杆,不冷不热的道:“不必了,只是希望这位小姐下次说话小心些。想动四海客栈,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别惹火上身。”
丢下句话,对这些娇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何掌柜好心的提醒了句。
“大哥,他不过只是一个客栈掌柜,未免太嚣张了。不行,大哥,我去教训教训他。”
看着何掌柜离去的背景,唐诗诗气的脸都青了。头脑发热,抽剑竟想追上去对付何掌柜。
却没有想到唐保仁出手更手,当狠便狠狠的抽了唐诗诗一个耳光。
“闭嘴。”
狠瞪了一眼唐诗诗,唐保仁出手可是半点不毫情面。啪的一声,打的唐诗诗半边的脸都肿了起来。目光移向张舒曼所在的包间,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异彩。
那么美的女人,要是能将她弄到手。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刻的张舒曼并不知道,有只狼已然盯上她。
时间不觉间又过去了三天,许府的老祖宗,总算是清醒过来。而邓天香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因为在老祖宗昏睡的时间里,不耐烦的邓天香态度可不怎么好。此刻的邓天香是标准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至于顶替出嫁的许秀荷,更是知道了张舒曼的厉害,再也没有出现。
“娘,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邓天香并不知晓在老祖宗晕睡之际,对外面动静,却能清楚的听到。更知道了邓天香吩咐身边的嬷嬷在药里下毒的事,装模作装的做出关切的样子。
“老祖宗,太好了,老祖宗可算是醒了,担心死如雪了。”许如雪也不甘于后,红着眼眶激动的拉住了老祖宗的手。
“娘,你怎么样了。”
看着气色大好,睁开了双眼的亲娘,许雁良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己。
“还死不了,天香你是不是很失望。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狠辣,枉我平日苦心对你。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居然为了会对那丫头,想到了在我的药里下毒。要不是光儿那孩子早派人盯着,恐怕真的如了你的意。”
老祖宗当家大半辈子,没有想到竟然看错了人。凌厉的目光如刀子森寒的盯着邓天香,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邓天香的假面具。
目光瞥了一眼张舒曼,老祖宗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没有想到这个给她医治的曾外孙女,居然这么小。而且漂亮的惊为天人,比起称之为京都四大美人的如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脸上的冰冷散去,老祖宗和善的冲张舒曼点点头。想到了秀莲这个孙女的事,老祖宗心里掠过一抹愧疚。
张舒曼回以一笑,没有想到这老祖宗如此的犀利。刚清楚过来,便不给邓天香面子,撕破脸。眼尖看到脸刷的一下,瞬间煞白的邓天香,张舒曼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恶人自有恶人磨,得罪了真正做主的老祖宗,失势的邓天香以后有好戏看了。
“娘,你说什么,天香她、她在娘的药里下毒?”
倒抽一口凉气,许雁良还有各房的妻妾,听到老祖宗的话。皆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许雁良瞪着脸色惨白的邓天香,更是恨不得将邓天香给生吞活剥了。浓烈的杀气,让张舒曼都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
邓天香一脉的儿孙更是吓有一个个脸色大变,面对许雁良吃人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不,我、我没有,娘,老爷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祖宗,你听谁说的,儿媳怎么可能在你药里下毒。害谁,儿媳也不会害你。”
打着哆嗦,邓天香试图想辩解什么。只是惨白的脸色,结巴的话语,除了心虚,在场又有几人还能相信邓天香是无辜。更甚者,邓天香平日嚣张的行事,不少的人都巴不得邓天香出事倒台。
将许家主母的位置让出来,让她们上位。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亲耳听到,还有能假的不成。天香,你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许家主母的位置,你让出来吧。我可以让雁良不休你,不过,以后你只能呆在院里,不准再出来。吃斋念佛,好好的反醒做人的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将邓天香彻底的打入冷宫,摘去了主母的头衔。
如晴天霹雳,轰的邓天香连连倒退,惨白如纸的脸。更是瞬间最后的血色全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疯狂的摇着头,邓天香尖声失控的抗议。
“不,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侄女。我、我并不是故意的,娘就不能原谅天香一时糊涂错误的决定。天香改,以后天香一定全心全意,好好的对娘。老爷,求你别让娘这样对我。”
“闭嘴,你这贱人,竟敢害娘。还有脸求我,要不是娘开口,我定要你命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真想不到,你的心会阴狠到不择手段的程度,看来真是我看错眼了。”
无视邓天香苦苦哀求的目光,许雁良冷酷的大喝。带着杀气的目光,让邓天香为之心悸。
“爹,老祖宗?”
“爷爷。”
许如雪以及许大公子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开口求饶。对上许雁良森寒的眸子,到嘴边的话,陡然卡在了喉咙,再也吐不出来。
“老爷,我?不,我不要,贱人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我要杀了你。”
苦求无果,不管是老祖宗,还是夫君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邓天香心乱如麻,看到脸上持着浅笑的张舒曼,登时将错全部推到了张舒曼身上。不顾形象的扑向张舒曼,伸出手失去理智的想捏张舒曼的脖子。
“大胆,凭你也敢杀本公主,不自量力。”
张舒曼不屑的睨了一眼扑来的邓天香,冷哼一声,张舒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就是抬腿一脚,将扑来的邓天香给一脚踢飞。
“你?”吐了口淤血,邓天香感觉胸口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痛的脸都扭曲,对上张舒曼无波的眸子,邓天香脊背没由来的感觉一颤。到嘴边的叫骂,失声的咽了回去。
“我什么,愚不可及。”
冷嘲的挑了挑眉,看着邓天香的狼狈。张舒曼控制力道,没有直接要了邓天香的命,但一脚却也足以够让邓天香够喝一壶。内脏破损,肋骨也震断了几根,一个没有武功的妇道人家。一个不好,随时可能留下致命的隐患。
“娘你怎么样了。”
许大公子吓的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