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二郎腿放下来找回一丝端庄的形态,便听得印梨微笑着开口:“义嫂真不愧是六道众生第一美人,便是梨儿看久了亦觉得脸红心跳。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颇淡定的嗯了一声,预备看她下面怎么说。
“其实此番梨儿是来找义嫂的。”她顿了顿,又微笑道:“梨儿来还义嫂一件东西。”
我却不曾记得我有甚么东西落在她那了,疑惑的去看她。
她反手一变,手里多了一件灵气逼人的东西。
我定睛一看,乖乖,这不是乱云么?
她将乱云塞到我手上,握住我的手诚恳道:“义嫂莫要生气,今日我宿在外,义兄担心我安危便将乱云给我保身,其实梨儿法术尚可自保,亦不想义嫂为了这个和义兄闹别扭。”
我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我虽不了解这金阳公主,但也晓得她身份不低。今日她来为岑桑送兵器,岑桑却不留她在自家院子里过夜,已是不给脸了,若是这公主在冰渊出了什么岔子,必要算在他头上,他亦不可能住到印梨那保护她,乱云虽珍贵,然如此一来便只能将乱云给她最为妥当。
若是我此刻接了乱云,保不准她没事添几道伤,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瞥了她一眼,心里淡笑一声,她倒有长性,这厢得了把乱云,又巴巴的来给我添堵,很是有意思。
然此刻我半点也不堵,反倒爽快的很,便亦笑了一笑道:“公主说笑了,我并不知乱云在公主这。”
她立刻惊讶道:“咦?义兄竟没有告诉义嫂么?我``````我这不是`````呀,梨儿多嘴了!”
我摆摆手,唤出雷鸣递到她眼皮子底下诚恳道:“岑桑担心公主安危不无道理,公主还有个侍女,不妨将我这雷鸣拿去保险些。”
她似没得到意料中的反应,反倒自己愣了愣,最后白着脸笑道:“这``````梨儿有乱云便够了,义嫂还是将雷鸣收好罢。”
我点点头,又翘起二郎腿:“随你罢,乱云你拿走罢,身在冰渊总是小心为上的好。”
她愣愣的站起来福了福,道:“那,那梨儿先告辞了,义嫂好生休息。”
我目睹她的背影消失在夜空,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方才和印梨说话时有瞥见墙头挂了个黑影,还道是只野猫,然此刻黑影在,便抬头仔细去瞧。
不瞧不要紧,一瞧便看见一双比姑娘生的还美的吊梢眼。
我远远的看着,笑着戏谑道:“本公主才识浅薄,竟不知博鹘魔主有挂墙头的癖好?”
博鹘愣了愣,振振有词对我道:“老子英明神武,和你这种凡夫俗子怎么样都有差距,岂是尔等能理解的?”
我讶异道:“英明到挂在墙头下不来么?”
“呸,你眼睛怎么长的,”他恨恨的啐了一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下不来了?”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岑桑在墙头设了仙障,九黎血脉进一半便会卡住动弹不得,魔主倒是可以借此和岑桑斗斗法,看谁强一些。”
说毕抬腿要走。
“等等!”博鹘急道:“我的好十三,你赶紧放老子下来,老子在这卡了半天了,半点法术都使不出来,还斗个屁啊。”
我心里笑到蹲下,还是大发慈悲的抬手解了仙障。
他咚的一声落到地上,抖抖胳臂又抖抖腿,柳眉倒竖的警告我:“喂,老子今天被困住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
我自然是不说出去的,便点点头围着他转了一圈,皱眉道:“我今日撞了甚么好运么?连着两个大人物都来找我?”
他又呸了一声,愤愤道:“谁说老子来找你的了?你差点害的老子去见识一下寒冰地狱!谁摊上你谁倒血霉!”
还不等我开口反驳他,他又恍然道:“不过将将那个来找你的女仙我倒全看见了,实在不成气候。”说毕又摇摇头摆摆手道:“不成气候。”
我心里笑了声,心道那是因为那印梨遇上的是本公主,若是个千来岁的女仙怕是要给她玩的团团转罢。
博鹘不说话,我抬头去看他,看了半晌他总算泄了气,讪讪道:“好罢我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有甚么事?”
他闻言又跳起来大叫:“老子堂堂魔主,没事就不能找你?你这般金贵?老子找你玩成不?”
玩?我抬头望了一回亥时的月亮,这个时辰能去哪玩?
将将预备开口拒他,猛然在火光电石间想起一个地方。
我冲进房间抱过文雅,拽起博鹘就飞。
文雅的表情骇然欲绝:“娘,你要卖了我么?”
博鹘瞧着文雅讨喜,伸手抱过她捏了捏她的脸蛋,又模模她的头发,道:“你生的?”
虽然千真万确是我生的,不过未恢复记忆却要亲口承认实在有点下不去口,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腾了不久便看见一片无边无际的依兰花地,我拽着博鹘落下来,稳稳的站住。
文雅疑惑的抬起小脸问我:“娘,你半夜来这里做什么呀?”
我抱过她对同样一脸疑惑的博鹘道:“我现在的身体并非本体,乃我骨灰做的,然每次一到这里便觉得很是舒服,你晓得这花地下头有什么吗?”
他闻言表情诡异的抬起我的手臂端详一番:“你已经是骨灰了?”
我真诚的点点头。
他诡异的更深了:“这种事情,你夫君更神通广大一些,你为何要找我?”
这便是我的顾忌之处了。
我身体同魂魄不合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此地却很舒适,亦告知过岑桑。凭他对我的用心不可能不查,然他却不查。
我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多事都懒得理会,他既然有所顾忌,我亦不想去拆他的台。
便抬头去看博鹘,博鹘亦回看我。半晌,才幽幽道:“我只听闻过此地有闹鬼的传闻。”
闹鬼?
我发着白毛汗回想了一下,那些个长发白衣的女鬼转过身来一般都不怎么样,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月光甚好,半丝鬼影都不曾有。
他甚钦佩的道:“你竟然不怕鬼,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自然是不怕的。但怀里的文雅却突然对着博鹘嚷道:“你为甚要吓我娘?你以为我娘会被吓得投怀送抱吗?你做梦!”
博鹘先是一呆,立刻瞪大眼睛气急坏败的大叫:“就她?世上女人死光了我都不要碰她!”
我半句话都不曾说过,此刻却给卷了进来,委实冤枉的很。
便拍拍文雅回道:“文雅说的是,就算世上男人死的还剩他一个我都不去投怀送抱。”
博鹘美目瞪得溜圆,文雅却抬头对我认真道:“娘,话不能这么说,若是世上男人死的还剩他一个了,那他身负传宗接代大任,世上那么多女人,他的日子却不好过。”
我顿时寒毛一竖,乖乖,才两百来岁的一个小女圭女圭,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两百来岁的时候还在做甚么来着?
大约有一回我给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小地仙欺负了,三哥穿着**就怒气冲冲去给我讨公道。结果半个时辰还未回,我便出去寻他,在神农迷泽的雪杉树上瞧见了他给人扒下的裤衩子,正在迎风猎猎作响,又寻了几步,看见他光着**蹲在水里不敢上岸,看见我拎着他的裤衩走来,仿佛看见了神女天降,扑到我身上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