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子辰与林水清在路上走着,突然看到围了一群人,林水清挤到前面去看,一老人被置于木桩上,此圆桩高二十来尺,只能单脚**。老人本身就体弱,加上阳光直射,满头满脸渗出豆大的汗珠,看着快支撑不下去了,可是他还是硬撑着,因为如果摔下来,不摔死,胳膊腿也得骨折。
官员不当回事的说道:“不招,是吧,三日后再给你好吃的。”
林水清剑出鞘,往前就走。赵子辰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挡在身后。
赵子辰顺势跨前一步:“大人,此人是我亲戚,我可否询问一下,他犯了什么罪?”
“按照本朝法案第十三条,他私藏造酒器皿,私酿了一些酒,公开本朝明令禁止的造酒销售酒的生意。”官员爱理不理、面无表情地回答。
“何以见得?估计你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吧。”子辰声音响遏行云。
知县有点恼火,怎么没有,家里搜出来不少的造酒器皿。
“那么销售量多少,卖给哪些人了?”子辰步步紧逼。
“他拒不招供,这不,只能采取本朝最时兴的刑讯手段——测立之法。”
“是不错,但我有疑问,大家且看,那两位男女,他们并行于路上,知县您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他们也有犯罪工具啊。”
两边围观的众人哄笑起来。
知县无语,暂时将老人放了下来,予以关押。
林水清朝着赵子辰笑了笑。赵子辰心想,这刚刚来的时候看了一本书,里面的小故事居然还用上了。差点笑出声来。
傍晚,林水清与赵子辰在酒店的楼下吃饭。
邻桌有个极其娇艳的女孩,浓妆艳抹,看到赵子辰以后眼睛一亮,过来走过这里,故意装作被赵子辰的脚绊了一下。赵子辰缩回不及,那姑娘一脸娇羞的模样望着赵子辰:“大哥,你看我被摔的腰都疼了,脖子也扭了,你帮我揉揉好吗。”
赵子辰愧疚的想说不好意思,突然张口结舌,张着嘴说不出话,还打了个声音特别大的嗝。
赵子辰手伸出去想给那女孩看一下脖子哪里扭了,可是却抓着那姑娘的脖子狠狠按了一下,继而做了个兰花指。
那女孩皱着眉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赵子辰将一只水羽(木性,水到了绝对零度以下就有了木的属性,进入人体就像机械动物一样可以按林水清的指令指挥水羽宿主做出各种动作;而林水清武功现在还不醇熟,只是偶尔才会达到绝对零度以下,因而目前水羽只是偶然的产物)从身上捏出来,透明的肉眼看不出的小动物,赵子辰看着水羽说:“你这家伙给我搞鬼是不?可是怎么躲得过我的眼睛,你家主人都得听我的话,何况是你”;继而朝林水清微笑了一下,“是不?”。
这时一只蚊子飘过,说时迟那时快,赵子辰已经手捏着蚊子和他的断腿在给林水清看。
“子辰,没看到你出招,蚊子就这样了,你要是真的出招,蚊子还不得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林水清暗暗佩服的时候,赵子辰心想,有时候用我以前学的点小魔术还能吓唬吓唬人。
几个人到那一言不发就要把他们绑起来。
赵子辰使出他的朗月剑,这是帝王剑法第一层次的剑法,剑花华丽,大则如二龙戏珠,小则如小龙抱月。光芒四射,看的人眼花缭乱,睁不开眼,剑花虽美,却抵不过捕役的一个斧子。就看一道光闪过,这唯美的龙舞就停住了。
赵子辰和林水清正吃着饭,几个人绳捆索绑把他们系到一起,拉着就往外走。
子辰嬉皮笑脸地说:“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把我们缠到一起算什么呢?这绳子倒不错,你们这是拉着我们去接受什么奖励呢?或者换个粗点的绳子,把我们系的更紧点,还太松。”
“别啰嗦,我们知县请你们吃饭。”
“好啊,美味佳肴这样的好事你们就别找林水清了,她最近在减肥,把她放了。我就是一吃货,只带我去。”
林水清:“怎么可以啊,那满桌的菜怎么能少的了我。”
到了大堂,根本连知县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带到一间囚室。满墙壁的蟑螂,满屋的蚊子,一时半会待不下去,林水清也被关了进来,和子辰一间牢房。
“快放她出去,换间牢房也行,我们没啥关系的。”
没人应。
“有没有听到砰砰的铁器碰撞的声音。”
“好像有也好像没有。”
“可能是我们俩都有点幻听了。”
赵子辰跺着脚,不断变幻着姿势躲避小蚊子们。林水清在一旁嘻嘻笑起来:“真傻,找你那大衣服扑打一下不就完了。”
“谁傻还不知道呢,给你露一下我的绝门武功:剑扫平镜圆。”只见一面炫目的明镜在黑暗的牢房中一闪而过。林水清被纷纷掉下来的蚊子迷住了眼睛。
“还有好多只小蚊子没有掉下来,不行了吧。”
“可是你捡起掉下来的那些小蚊子来看看。”
“不是吧,都齐刷刷的掉了嘴上的刺。”
“剩下的是留给你解决的,否则我怎么知道你的武功是什么样子的。”赵子辰歪着头狡黠的瞥了她一下。
林水清不屑的说:“不给你露一手你还不知道我的功夫有多大!”
林水清使出水转银花针。水变成锋利的刺状,小蚊子们的肚子上都被戳了一下,但是掉在地上迷糊了一下又都旋转着飞起来了。
这时赵子辰透过木桶上的两个小孔,看到林水清突然变了眼神。子辰瞬间浑身好像被什么东西贯通了,一直冷到头皮。他转身:一个白衣服,头发长长的东西缓缓的移动过来。
林水清抱紧了赵子辰。
一个粗粗的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别怕。”
“老前辈,我们没做过什么坏事。”林水清抱着赵子辰的手都在颤抖。赵子辰紧紧握住林水清的手。林水清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依靠的力量。
“我是被这县令抓来顶缸的,前段时间这里有个杀人案,破获不了,我在路上闲逛,就被抓了来。3天才给一顿饭吃。强摁了手印,明日就要处斩。这个牢房的前一任是个乞丐,也是冤死的。你们倒挺胆大,在这鬼地方还有说有笑。”
这时,突然铁链门打开。一群卫队进来。走在中间的正是二王子英睿。
“三弟,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县令在一旁哆哆嗦嗦,赵子辰笑着说:“还好,我的脑袋还在,不过……可惜……没能帮人免罪,有点浪费了。”赵子辰回头看了一下那乞丐,“麻烦县令把他放了。”
“好,好,下官这就去办。”
赵子辰突然瞥见另外一间牢房的拐角处露出的二王子英睿卫队穿的那种靴子,暗自思忖,这里有点说不上来的蹊跷。
后来赵子辰听说那个在大街上接受酷刑的人和那个乞丐都死了,官府说是在牢中得病死的,但是听百姓私下说他们是被官府的人打死的。
赵子辰对未来感到迷惑,对自己的国度感到越来越不自信。或许真有种好的治国方法可以使万民受益,但目前他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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