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班,顾凌夕就收到了boss梁的召唤。
“昨天是怎么回事?”顾凌夕一走进boss的办公室,对方的问题就开门见山地砸了过来。
“您还是去问您那位学弟吧,别人的私事我不好多说。”顾凌夕崩着一张脸,一提到昨晚那个心猿意马被揭穿后还不知悔改企图蒙混过关的男人扫她面子的事,顾凌夕再豁达也有些不高兴。
boss梁很是头痛,顾凌夕的表现显然是在闹情绪,说明她对昨晚的相亲并不满意。而昨晚那个学弟打电话来告诉他相亲失败时,用的也是一副生硬的口吻,至于理由却不肯细说。
这其中的奥妙boss梁纠结了一整夜却都没有参透,虽说不能强迫自己的学弟招供,可面对身为自己下属的顾凌夕,boss梁总算是没有了这些顾虑。甚至必要时候拿着身份出来压人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他也不肯多说,只是提到你好像和别人有约了?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总不能让我莫名其妙的把我朋友得罪了吧?我当初给你做媒可是好心”
“梁总,”顾凌夕听到这话有些恼火,敢情昨晚相亲失败还都赖在自己身上了不成?终于是顾不得对方的身份,她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现在是工作时间,能不谈私事么?”
“不行!”boss梁干脆耍起了无赖,“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不要做其他事了!”
“”顾凌夕被自家boss耍赖皮的腔调整得有些无语,“所以您是想说如果挖不到内幕满足您的好奇心,就没法让我好好工作?”
“对!”耍赖的boss,也不是那么好应付过去的,毕竟整个上海分部他最大,就算日常脾气在好再亲民,顾凌夕也不敢挑衅他的尊严。
“您那位学弟没有和我相亲,他直接看上了和别人相亲的姑娘。”顾凌夕尽量简短的解释,“总之就是在误会澄清、他发现认错人后,却依然打算将错就错不准备和我打招呼,所以我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非贴上去不可。”
“什么?”boss梁愣住了,他倒是没想到理由是这样,之前他听那人说顾凌夕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时,他还以为是这位女下属不打算和人相亲,就故意找了个托儿去救场,谁知问题竟然出现在男方身上,“那他说的那个和你另外有约一起吃饭的人,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是指您学弟看上的那姑娘原本的相亲对象么?我和他并不是约的,而是在两人的相亲对象相互看上眼后,无可奈何才搭伴吃饭的。”顾凌夕提到此处刻意顿了顿,才继续说到,“那个男人你也认识,就是萧珲。我刚刚说的这一切,他都可以帮我作证。”
果然看着boss目瞪口呆羞愧不已的模样,顾凌夕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
喏,是你要求要我说完才给上班的,现在满足了么?顾凌夕很是解气的想到。
她甚至觉得自己居然没问boss要因为被相亲男忽视而导致心灵受伤的精神损失费,实在是宽宏大量体贴大度,简直就是新时代好员工的楷模。
“咳,”boss梁不由得有些心虚,虽然他相信以自家学弟的条件无论如何也抢不走萧珲相亲的对象,可是这种事情说起来还真的是有些难做人,于是他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老谢这周末结婚,代表公司去一趟广州吧。”
“谢总监吗?”顾凌夕秀眉上挑,“广州?他不是应该在台湾么?”提到广州,她很自然的想起了那个在她手下待过一个多月的小姑娘,难道说那妹子终于排除万难和公司里曾经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在一起了?
“对,是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谢被派往出任广州分公司的总经理了。只是这几个月他都在休假,所以总部的任命书也是才公布下来。”boss梁解释到,“说起来新娘还是你们部门走出去的,就是那个叫乔乔的女孩,老谢确实厉害,老牛吃女敕草,宝刀未老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乔乔。顾凌夕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疼——尼玛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都只能找一个老头了,按这样说,她是不是只能考虑44岁以后的离异男士了?说好的男女比例三比一呢?为毛她就看不见三个活蹦乱跳的大男人站她面前任她挑选?!
“好的,我稍后去了解下婚礼的时间,还有这次出差预算梁总您大概能给多少?我好安排下相关的工作事宜。”虽说心里感叹颇多,顾凌夕倒不至于在面上表现出来。开口谈起工作依然是一板一眼的,让人挑不出错。
“不考虑预算问题,对方现在身份不同了,你懂怎么做的,”顾凌夕办事boss梁一贯放心,他自然也不用多说太多,“对了,机票到时定两张吧,萧秘书和你一起去。”
“萧秘书?”顾凌夕愣了愣,她怎么忘了,萧珲那妖孽可是谢承亦亲自带着来上海就职的,曾经营销总监的左臂右膀。只不过现在正主几个月前就因为升职被调回了台湾,而这货却不知为何还赖在上海不肯走。
“是的,虽然萧秘书去参加老谢的婚礼是因为他俩私交甚密,但是既然咱们公司也要派人去庆贺,就顺便安排上他吧,当做是卖给老谢一个人情。”boss梁说得很是随意,“酒店你也顺便帮他们安排好,老谢新婚,不方便招待萧珲。”
“好的。”顾凌夕应了下来,心里却闷闷的叹了口气。
果然自从那妖孽搬到自家对面起,风水格局好像就都被改变了——不管自己做什么,这人总是能掺进来搅和一下,简直就是无处不在。
顾凌夕订了周五的机票,那天两人都没去公司,而是约好直接从家里出发去机场。
一大早顾凌夕踩着约好的时间点拉着行李箱推开门时,就看见了一只五颜六色的萧珲靠在他家大门外对她说“hi”。
顾凌夕很是惊悚。
只见萧珲穿着一件草绿间黑的格纹棉质衬衫,下半身是一条橙色休闲短裤,鼻梁上架着副大大的墨镜,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染成了深栗色。
全身上下是散发着怪异的颜色搭配,可顾凌夕无法否认穿在这货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
只是在她看见萧珲脚上蹬着的那双夹脚拖鞋后,终是很无语的问了句:“你确定你穿成这样能上飞机?”
“为什么不能,一看哥这一脸纯洁的表情,就知道哥不是坏人。”萧珲咧嘴一笑,语气很是真挚,“其实顾经理你也可以穿得随意点,天天都正儿八经的往腿上拉丝袜,不累么。”
“”顾凌夕面无表情的盯着萧珲上下扫视了一番,不知道该怎样接话才能表达自己深切的鄙视。
虽说她看看萧珲,再看看自己那一丝不苟的黑色小西装一字裙、长筒丝袜搭配细跟单鞋,确实乏味之极。
而且这样的她和萧珲走在一起总觉得性别有些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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