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15:远走高飞-李圣杰。终于离开东吴了,向南楚前进吧!皇上驾崩了!
这个消息一被透露之后,吴国境内马上禁严了起来,连皇家军队都动员了,逐一在城内巡逻警戒着。
“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驾崩了呢?”
“听说好像是被暗杀…”
“嘘!这种话能乱说吗?不要脑袋啦?”
流言八卦早在民间四处窜流,一时之间皇上驾崩的原因什么版本都有,连“马上疯”都被人推敲了出来!
但官方公布出来的说法,说皇上积劳成疾,最后不幸因病驾崩。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吴国的皇太女将在下个月正式登基。
得到消息之后,白雨棠戴上逸云特别为她重新制作的丑脸面具,风风火火的来到黄老太婆的相国府,发现张宜等人也在里头。
“皇上真的是病死的吗?”白雨棠疑问着。上次琼林宴才见过皇上,那时的皇上气定神闲且脸色红润,哪有什么生病的迹象了?
黄老太婆是唯一见过皇上遗体的人,于是回答:“皇上…是…被毒死的!”
“怎么可能!”众人惊呼着。皇上的膳食可是经过严格的把关,怎么可能会有机会下毒呢?
除非…那个人是皇上身边极为亲近信任的人…
皇上死后,受益最大的便是皇太女-孙翠。会是她下的毒手吗?皇上才刚要迈入中年,起码还有三十年的日子可活,可皇太女也已经三十好几,再等个三十年也差不多老了,为了名利地位,这皇太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孙翠一登基,马上雷霆霹雳的发布了几道铁腕政策,第一步就是召回被先皇流放的胞妹-孙月!姊妹连心,其利断金,朝野上下哀鸿遍野,被谪的被谪,被砍的被砍,充军的充军,抄家的抄家……
白雨棠曾与孙月有过恩怨,低调到不行,幸有黄老太婆和张婉时不时垫她遮掩说话,恐怕她的脑袋早就不在头上了…
这天早朝,北魏派来使者,说是要借道攻打“越国”,过路费是千两黄金,百匹俊马,外加十名秀色可餐的美丽少年。这越国位在东吴建业的南方,不过是个小国罢了,北魏竟然掷金借道,令人不得不怀疑这魏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所以黄老太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皇上,借道伐越一事,万万不可答应呀!”
孙脆脸色一变,不悦说道:“为什么不能借?那越国不就是个小国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虽然越国和吴国曾经签署过友好条约,但目光如豆的孙翠又怎么会把这项条约给看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那十个美人已经被她吃了七个,舍不得退也不愿意退的情况之下,孙翠很没大脑的大笔一挥,同意了借道伐越!
黄老太婆气竭,她当然知道,凭吴国的实力还要去担心越国的不友好态度吗?问题是那北魏,虎视眈眈的北魏呀!
“皇上,三思呀!”张宜也忍不住跳出来,试图力挽狂澜。
白雨棠觉得自己也应该出来说个两句,于是上前将“唇亡齿寒”的道理解释了一遍。孙翠听后勃然大怒,原本就看不顺眼白雨棠的她,这下更是恼恨白雨棠了!
“朕还需要你来教吗?给朕退下!”
白雨棠悻悻然的退了下去,心里不住咒骂:反正你吴国被灭了也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尽了我身为臣子的职责了…
那边的张婉见白雨棠吃憋,心里有点同情,虽然她也反对借道,但台面上她是属于孙翠的人,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与皇上唱反调,于是使了一个眼神给田欣,田欣会意,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也认为不应该借道于魏!”
皇上心里虽恼,但看到这么多人出面反对,她不得不好好思考一番:“为什么?”
田欣回答:“北魏不可能只是向我们借条路而已这么简单,肯定另有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孙月相当不以为然的抢着回答:“皇姊,这是和北魏结盟的大好时机,我们应该趁机拉拢和北魏的关系才是!”
“皇妹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
黄老太婆还想说什么的时后,满朝的文武百官一声“皇上圣明”,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拍得孙脆龙心大悦,借道的事,就这样的被确定了下来。
下了朝后,白雨棠告别众人,直奔食为天,要慕容蝉准备准备赶紧出发!
慕容蝉的摘星楼已经月兑手,想要从良的妓子慕容蝉也不勉强对方留下,慕容蝉只收他们少许的银两,让他们把自己卖身契给买了回去!那些无家可归的,愿意跟着慕容蝉到南楚去发展,到南楚去另起炉灶。♀
离别前的一个晚上,慕容蝉与姜逸云一同待在白雨棠的房里,他们一左一右的坐在白雨棠的身旁,雄不舍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仿佛这次离别,就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逢了!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白雨棠低声说着。“尤其是逸云,你现在不比平日,可是有身子的人,不要事事好强出头,能忍就忍,以免惹祸上身…”
“我知道…”逸云紧紧的抱住了她,那头的慕容蝉见状,也跟着紧紧的抱住了处在中间的人儿。
许久,慕容蝉才又说道:“小棠…我…”
“什么?”
“我也想替你…生个孩子…”
白雨棠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日后再让你生好不好…”现在正准备逃亡,哪有时间生孩子呀!
慕容蝉乖巧的点头。他真的很羡慕逸云,看着逸云脸上带着慈父的笑容,怀着心爱之人的骨肉,那种幸福的感觉,连旁人看了也会觉得非常幸福…他是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怀着白雨棠的孩子,享受着那即将身为人父的喜悦…
还是逸云命好,不像自己那么波涛多折…
见到慕容蝉那张委屈万分的小脸,逸云白了眼身旁的女人,然后爬上床道:“我累了,先睡啦!”然后往大床的一角躺去。
白雨棠错愕的问道:“这么早!?”
一旁的慕容蝉气她不解风情,轻轻拧了把白雨棠手臂上的女敕肉,白雨棠吃痛叫着:“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慕容蝉气得拿着一对大眼瞪着她瞧:大哥逸云都已经默许了,这根木头还要笨到什么时后呀!?
白雨棠哪会不知道慕容蝉的心思,只是床上还躺了一个人,这叫她怎么好意思当着他人的面做那档事!?
于是硬把逸云从绵被里挖了起来:“起来,不准睡,想睡也得等洗完澡再睡!”
逸云有一点点的感动,一点点的生气,叹了口气后问道:“洗澡是吗,不如咱们三个一起洗吧!”
“啥!?”
不给白雨棠反应的机会,逸云一声令下,她被慕容蝉从床上一扯,半拉带赶的给拖到了浴室。
这浴室还是当初装潢“医学中心”的时后,白雨棠建议修建的!浴室里面有个宽大的浴池,引进的是来自吴国皇宫后院的温泉泉水。这一切当然都得偷偷模模的来,被发现可就不妙了!
逸云,慕容蝉两人合力的将白雨棠的衣服给月兑个精光,一人替她洗发,一人替她擦背…白雨棠吓得不敢乱动,连尖叫的声音都跑得不见踪影…老天,3P她可没玩过,可不可以放了她这一马呀!?
“你认命吧!”逸云邪邪的笑着。
“我们会好好服侍你的!”慕容蝉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白雨棠张大着嘴,呆愣的看着两个男人高高涨起的□□,这下完了,真的玩完了…她这是玩火**呀…
(声明:不会有3P情节,麻烦自行想象!)
送走了慕容蝉,两日后轮到逸云上路了!在食为天门口,白雨棠再三叮咛春雪,一定要好好照顾公子,春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那驾车的车妇马鞭一挥,马儿拖着车子,一路往楚国的方向去了!
食为天已经转手卖人,先皇赐给她的宅子还在赶工当中,没地方住的白雨棠便收拾好自己的细软,来到了张婉的将军府。那张婉也是事先知情的人,收留白雨棠更是之前就讲好的事,所以将军府的守卫并没有阻止白雨棠进去,反而还有礼的问了声安好!
在白雨踏进将军府的瞬间,背后有人叫住了她:“等等!”
白雨棠回头望去,发现喊住她的竟然就是当初有过救命之恩的恩人-伍亭欢公子!
白雨棠看到伍亭欢,整个脑子中只知道要躲他远一点,是不管亭欢在背后如何呼叫,头也不回的往将军府内跑去。
“你给我站住!”亭欢气得猛一跺脚,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硬是不肯让它滑落。
那鹊儿喜却在一旁嘟嚷着:“好生没有礼貌的女人…”
白雨棠没头没脑的闯进了将军府大厅,没看到半个人,再往偏房走去,却见到正在上演活的两个女人,鼻血是差点失控的喷了出来:“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又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张婉在里面狂叫:“等等,艾丽斯,别走…救我啊…”
田欣满眼笑意的望的白雨棠的背影,听到张婉不住传来的咒骂声音,她笑得更甜了!她喜欢张婉冷冷的叫她“甜心”,喜欢张婉又气又恨的喊她“甜心”,更喜欢张婉意乱情迷的呢喃着“甜心”两个字。♀
十年前,在街上偶遇的时后,她就被张婉那英姿焕发的气质给吸引了住了!当年的张婉才刚刚考上武试状元,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白马上面招摇过市。当年的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正是顽皮没有定性的时后,竟跟着几名三五好友到处惹事生非!
也不知道是谁,在张婉的白马后头放了一串鞭炮,马儿受到惊吓,开始当街狂奔起来,那张婉的功夫硬是了得,三两下就将马儿制服了下来,然后鬼刹似的脸瞪着她们这群闯祸的屁孩…
顽童们全被张婉吓哭,她倒是笑了!张婉奇怪的问她,田欣则是乐呵呵的回答:“姊姊长得很漂亮呀,才不可怕呢!”
还记得当年张婉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已经不是“精彩”二字可以形容了!从那天起,田欣便是张婉将军府上的常客,张婉见到她就躲,听到她的声音就闪,从来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张婉越是闪躲,她就越是纠缠,直到被她修理一顿后,才稍微收敛了些许!
要不是白雨棠,没大脑的撮破了她与张婉中间的那道薄膜,张婉到现在恐怕还是死顾着面子,硬是将她拒绝于千里之外…
田欣看到张婉坐在偏房的软椅上面,一面品着热茶,一面捧着兵书在那慵懒的阅读,田欣情不自禁凋了舌忝嘴角,笑着一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走到她的面前,硬是坐在她的怀里!
张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走开,别闹了!”
田欣将张婉手上的兵书一把抢过,扔在地上:“我想要你!”
张婉有点被吓到了:“你吃错药了吗?”她们两个都是女人,这女人跟女人可以做那档事的吗!?
田欣哪管这么多,直接吻上了张婉的薄唇…双手更是十分不客气的解开了张婉的衣扣…张婉试图遮掩,奈何徒劳无功,干脆一脚抬起,想把田欣给踹下椅去。
哪知田欣紧紧的抓住张婉不放,田欣要从椅子掉下来的同时,张婉也就不可避免的一同掉了下去,这下,变成张婉扑在田欣的身上,田欣邪邪笑道:“原来你也想要呀,直说嘛!”
张婉挣扎的想要起身,田欣则紧紧的抓着她不放,而白雨棠就这么刚好的这个时后闯了进来,那个样子,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张婉在着田欣,这下张婉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白雨棠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等等,艾丽斯,别走…救我啊…”张婉欲哭无泪。
白雨棠冲进了偏房,然后又冲了出来,捂着鼻子一路冲出了将军府,扶在大门旁的石狮子上不住喘气着:“太刺激了,受不了…”
伍亭欢冷不防的靠了过来:“艾丽斯!”十分幽怨含恨的口吻。
白雨棠被他吓得差点叫了出声:“你还没走喔…”然后拍了拍胸口又道:“你不要像鬼一样忽然出现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亭欢冷着一张脸道:“哼,本少爷可是一直就在这呀…”然后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白雨棠,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巾给她。
白雨棠接过手帕,擦了擦鼻血:“太刺激了,受不了…”
那鹊儿喜见白雨棠的狼狈模样,是很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趾高气扬掸起了下巴问道:“我问你,将军府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做陶乐丝的女人?”
白雨棠一愣,看到鹊儿喜那欠扁的模样,有点生气的回道:“没有!”
敢情…这伍大少爷整天在将军府门口徘徊,就是为了堵她…白雨棠想通后忍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干麻无缘无故又惹男祸上身?幸好她现在的身份还是艾丽斯,只要别让他发现真相就万事OK了!
白雨棠左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右不能进去打扰张婉,万般无奈之下,她开始移动脚步往街上走去。那边的亭欢,左进不了将军府的大门,右不想继续在这发呆,也移动了他的脚步,尾随在白雨棠的后头。这丑女人是追查陶乐丝的第二条线索,就委屈点,赖在她身边看能不能获得什么有利的情报!
白雨棠在前面快步疾走,伍亭欢在后面拎着过长着衣摆苦苦追赶…咦…怎么这场景是如此的眼熟…白雨棠忽地停下脚步,伍亭欢一头撞在她的身后,满脸不解的从侧边望去,竟发现那个女人微微上扬的嘴角…
“喂…”亭欢正想发问的时后,身旁的鹊儿喜忽然尖叫了一声,将亭欢远远的拉到了一旁。
“不要脸,公子,我们走…”鹊儿喜十分鄙视的怒瞪着白雨棠。
原来白雨棠又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拥美楼的门口…幸好…这次她没有误闯进去…白雨棠是打从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看到亭欢离去的背影,白雨叹了一口气,决定去找张宜磕茶领,顺便告诉她北魏军就要打过来了,提醒她及早做好后撤的打算!
那张宜听到白雨棠的情报,竟是扳起了脸孔,正气凛然的拒绝白雨棠滇议:“我反对!”
“你…”
张宜道:“身为吴国臣,死为吴国魂,我是不会退缩的!”
白雨棠道:“那天早朝你也看到了,皇上执意要借道,她都可以致吴国百姓于不顾了,你这个愚臣还在这里固执什么?”
“君不君,臣臣!我只知道,我们身为吴国的臣子,就要负起我们该有的责任!即使是殉城而死,我也在所不辞!”
唉…这就是忠臣特有的愚蠢…想想当年的南宋的戊祥,明末的史可法…虽然他们死的壮烈,保全了他们身为人臣的名节,但想要名留后世也不用搞到这副田地吧!?而身为现代人的白雨棠,还是觉得为自己而活比较实在一点!
她试图力劝张宜:“你说君可以不君,臣却不得不臣,这么一来必会产生许多昏君暴君,你这不是愚忠是什么?”
张宜不为所动:“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绝!”
白雨叹道:“好吧!当魏军杀到建业城下的时后,我会一同与你死守建业的!”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北魏军借道灭了越国,在返回的路上,与边境处埋伏的奇兵,以左右包挟的方式,直逼建业城而来!孙子兵法中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这里的“正”,指的是借路而过的“正统军队”,人数不多,所以让吴国的君臣们错判这帮人并不构成威胁。所谓的“奇”就是“埋伏部队”,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然后与正规部队里应外合,达到出奇制胜的目地!
白雨棠抱着张宜,眼泪止不住的宣泄而下!张宜身为文臣,却固执的守城,最后壮烈成仁,软绵绵的倒在白雨棠的怀里!她身中数箭,眼看就要不行了!
“正如你所说的…我很愚蠢…对不对…”都这个时后了,张宜还在自我幽默着。
白雨棠哭着道:“你别说话了,让我替你…止血…疗伤…”白雨棠拿出她的针灸,封住张宜的几个要,然后拔箭止血!但是胸口的那根箭羽她不敢妄动。
张宜抓住白雨棠的双手,摇头笑着:“我知道我不行了…很高兴…你能陪我到最后…”
白雨棠泣不成声:“张宜…”
“你曾说过的…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不后悔…这个决定…”
“张宜…”
“我无法承诺小绵羊什么…只希望…你能好好…替我照顾他…”说完最后一句,张宜已然闭上了双眸,走到尽头的生命,终于划下了句点!
白雨棠哀恸的大喊,紧紧抱着张宜的躯体不放!
北魏军已经攻破城门!
张婉这时一手提着剑,一手揣着白雨棠,杀气腾腾的叫着:“快走!”
白雨棠抹去脸上的泪水,放下张宜,坚决的站了起来,然后将脸上的易容面具一把扯掉,找了个与自己身材相近的女尸取代自己,与张婉并肩而立,准备杀出重围……
当建业被攻破的消息一传了出来,慕容蝉等人也刚好踏入了南楚与东吴的交界地带!幸好他们早一天进了南楚的国土,不然以现在重兵把守边界的情况来看,他们根本就别想要混进南楚!
由于东吴的国都被破,考虑到会有大批的难民举家迁移,所以南楚的皇帝果断的下令,不准任何东吴人民进到南楚里来!
张宜大人与艾丽斯大人一同双双殉城的消息,也随着建业被攻破的捷报一并传了出来,小绵羊知道后,竟是无声无息的流泪,然后一头栽进慕容蝉的怀里,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找了间客栈,将小绵羊给放在床上安置妥当,除了慕容蝉留下来照料外,其余众人全被逸云带到了另外一间房内,告诉他们白雨棠易容诈死的□□。
春雪抚平了惊魂的心神后说道:“原来夫人一切都替我们安排好了…不知道此刻夫人她要不要紧…”
文枫哽咽着:“可是…张宜大人她…”
逸云叹了一口气:“张宜的事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今天就暂时在这家客栈休息,明天再赶路吧!”
逸云让众人各自散去,自己却走到窗子口边,远眺东吴的方向…雨棠…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闪失,快点到南楚来和我们会合吧!
逸云模了模自己的肚子,既苦涩又甜蜜的想着:为了孩子着想,你一要活着回来…你忍心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亲吗!?
那边的小绵羊在哭喊中醒来,见到身旁的慕容蝉后,是扑到他的怀里痛哭:“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呜呜呜…”
慕容蝉大概知道,小绵羊口中的她指的是谁,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你别太难过,小心哭坏了身子…”
哭得正厉害的小绵羊忽然剧烈的咳起嗽来,还带着停不了的干呕,慕容蝉吓的半死:“小绵羊,你没事吧…你…你别吓我呀…”
隔壁房间的逸云听到声音,急忙的过来一探究竟,发现小绵羊的情况不对,连道:“蝉弟,麻烦你照顾好他,我去找大夫!”
慕容蝉轻拍着小绵羊的背,见他咳嗽渐渐止住,却时不时的干呕,于是拿了一杯水给他:“喝点水吧!”
等了会,大夫来了,春雪及文枫等人因为担心,也着逸云走了进来,大夫把了小绵羊的脉后说道:“公子有喜了!”
“有了!?”众人惊呼。这小绵羊才几岁大而已,而且尚嫁,怎么忽然说有就有了呢!?
逸云气恼的将春雪他们赶了出去:“都给我出去,少在那边胡乱说话!”
慕容蝉关切的望着小绵羊,却见到他原本求死的脸色忽然绽放了色彩,逸云则追问大夫:“那小绵羊…他…他的身子要不要紧…”
大夫回道:“暂时不要紧!虽说怀孕初期胎儿十分不稳定,待我开副安胎蝶子给你,休息数日熬过初期的三个月后就没问题了!”
“你是说…他已经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慕容蝉惊道。
送走大夫后,逸云让文枫去煎药,并□□雪想办法借厨房弄点营养的食物过来!
看见慕容蝉及逸云担忧的脸色,小绵羊忍不住道:“你们放心,我会坚强活下去的…这是她的…遗月复女,不管再苦,我都会生下她并且将她抚养长大的!”
“你打算给她取什么名字?”慕容蝉问道。现在只有尽量聊聊小孩,才能暂时让小绵羊忘却张宜逝去的伤痛!
小绵羊认真的想了会:“不管男孩女孩,就叫张续吧!”其实能替孩子命名的,一般都是娘亲的权利,生父是完全不能有任何意见!但小绵羊的情况不同,张宜本人已经殉亡,且张家又没有其它长辈亲友,所以小绵羊才能替自己的孩子的命名!
见到小绵羊脸上泛着父爱的光辉,慕容蝉就深深的觉得,能替心爱的人怀上孩子,是最幸福的事了,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的事情,什么时后才会轮到自己……
好不容易,白雨棠和张婉两人终于逃出了建业,躲在附近的一处林子!但是张婉受伤了,大腿、手臂均中了一剑,不利于动,不便于行!
“笨!”除了笨,白雨棠真不知道该骂她什么才好!明明可以躲过那场箭雨的攻击,她却偏偏迟疑了一会,导致现在狗熊般的下场…
张婉知道是自己大意,拖累了白雨棠,害得她不得不一路上掩护自己,大大降低了逃亡的速度:“我都已经认错了嘛!”
白雨棠拎来一只山鸡,干净利落的处理完毕,便扔到火堆上烤着:“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张婉和张宜不同,当年的张婉为了生存,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皇上孙翠早已在军队的掩护之下,安全的撤退到其它郡县里去,而身为兵部尚书的张婉没有随行在皇上的身侧,更没有效法白雨棠诈死埋名的动作,那么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张婉笑着回答:“你真以为我没有顾及到退路吗?我跟你一样,早安排了田欣到南楚去了!”
白雨棠翻动了烤鸡哼了声道:“用什么名目?”
张婉不以为然道:“我还需要什么名目?我张婉立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准备投奔南楚,当个南楚良民!”田欣连南楚的房子都已经买好了呢!还有南楚良民的身分证哦!
张婉的动作,让白雨棠忍不住连想起那些台湾的高干富商…平日里搜括着百姓的民脂民膏,大放其辞,大言不惭,当台湾一陷入危机,便马上拿着绿卡直奔美国,连屁也没留下一个…啧…果然是典型的现代人的作风,够狡诈的了…
白雨棠将烤熟的山鸡分了一半给张婉,张婉津津有味的尝着,并且赞道:“跟烤鸭相比,又是别有一翻风味…太好吃了…”
“快点吃吧!这处林子不太安全,离建业太近了!休息过后我们还得赶路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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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白雨棠是否过得太顺利了,该不该折磨虐待一下?
1:这是一定要的,最好是狠狠的虐上一虐。
2:要虐,但是不要太狠,点到为止就好。
3:不要。顺顺心心的也挺不错的,就让她一路顺遂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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