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之前和刘氏接触最久的是商人许茂服的正妻李氏,也是和她分别之后,刘氏直接找了自家的侄女。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疏影如实禀报道。
“刚才刘氏也招供了,说是自己想让侄女进王府,所以才想出的那个办法!”舒砚跟着隐晦的说道。
哥舒璟听罢看向殷璃飞:“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
虽然疏影和舒砚没有仔细说明,殷璃飞自动就根据以往的很多事情脑补出过程,甚至是刘氏和许夫人的想法。
“我这大伯母可真是热心的很呐!”殷璃飞冷笑,接着又说:“上次说要帮我说媒,给那许夫人的夫婿当平妻。那许夫人显然看不上我是其次,这大伯母被我当众数落拂了面子,居然也不计前嫌,这回又担心我一个人伺候你太辛苦,巴巴的将自己亲侄女送过来!”
说这话时,眼看着哥舒璟神色瞬时沉了下去,就听他问道:“上次?何时?”
“就是你回城,而后官氏一家入狱,我回殷家那时间段呗!”殷璃飞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怨,很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疏影!”哥舒璟当即唤道。
“属下在!”疏影应道。
“李氏不满丈夫冷落,与人通奸,十日内必然名誉扫地被休弃出户!”哥舒璟以温柔的声音决断一个人的名节与生死,没有半点的心软之意。
“额,会不会玩的太大,女子的名节可比性命,这人会不会最后自杀啊?”殷璃飞听得咂舌。
“若是今日她们的烂计得逞的话,飞儿又当如何处置为夫呢?”哥舒璟不答反问,唇瓣是带着笑意的。
殷璃飞眸光闪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根本不用说,她不可能与人共事一夫!虽然说,如果哥舒璟是被害者的话,她可以原谅。但想想都觉得心里膈应,无法消除这介怀。
“那个受伤的女子千万不能在这婚期之内死了,之后该认罪的都让他们认罪!族长也是时候替换了,而殷正业家风败坏,丧德失节。殷氏族里,从明日起,再没有这一家人!”哥舒璟淡淡的吩咐。
“是!”
疏影与舒砚领命下去办事,对这些,殷璃飞都没有置喙。而且觉得,哥舒璟这样办很好。这样大张旗鼓的处置殷正业一家子,一方面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另一方面剔除几个添乱的渣滓,娘家的事情,她便多放心一点。
不然朝内外,她对外的勾心斗角都忙不完,还得顾忌被自己娘家这边的人暗算使绊子添堵,想想都糟心!
而看看时间差不多,也是时候要回城了!
另一边,殷彦之匆忙赶回新房,直接奔到喜榻边。看着堆的高高的喜被俊眉皱起,犹豫了一下,才倾身过去将被子拨开。
床里,那个已经换下新娘喜服,睡的昏天暗地的人,不是他的新娘是谁?
看着床里的人好一会儿,殷彦之捏着药瓶的指关节骨骼毕现。仿佛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挣扎,殷彦之将床上多余的被褥取走,只留了一张薄毯为卿珏盖上。做好这些,终究没有勇气现在为她解毒。转了身就去收拾掉在地上的凤冠,整理乱七八糟的梳妆台……
婚礼发生的插曲一切在后院解决,前院后来一切安静。
差不多朝霞铺满半边天的时候,殷璃飞与哥舒璟也踏上回程的马车。
“王爷、王妃!”马车刚刚准备启动,就被拦住。
殷璃飞听见声音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却见是秦紫月站在马车外:“回来了,看过你娘和你大哥了?”
“是!”秦紫月回道,但神色间却难掩一丝难色。
殷璃飞一眼看出来:“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何事?”
“我……奴婢的娘亲生病了,不过无甚大碍!”秦紫月摇头说道。
殷璃飞听罢,秀眉微皱,想了一下道:“既如此,你今晚便不要跟我们一道回府了!留下照顾你娘吧,过两日等你娘身体好转了,你再到殷府让殷府的马车送你回王府!”
秦紫月闻言眸光陡然明亮,满目惊喜的朝殷璃飞连连弯腰拜谢:“多谢王妃,多谢王爷,奴婢一定会尽快回去的!”
“嗯!”殷璃飞轻应,转而朝马车边送出来还没有进府的兰氏开口:“娘,就劳烦你派府医陪紫月一道回家看看吧!”
“这个是自然,你方才不说我也这么想的!”兰氏笑着应下,欣慰女儿没有因为身处高位而忘记往昔的恩情。
“那娘和爹,你们回去吧,我们先走了!”殷璃飞再次向父母道别,马车这才行驶起来。
马车晃动间,殷璃飞靠近哥舒璟怀里环住了他的腰,跟着打了个哈欠道:“你把那把剑带着的?”
哥舒璟抬手拥住怀里的人轻应:“嗯,在垫子下面!累了吧!累了,就靠着睡吧,等到家我唤你!”
殷璃飞不及回答就又打了一个哈欠:“嗯哈,确实好困的!”说罢就换了个姿势,将脚提上坐垫,横躺在马车里,头枕上哥舒璟的大腿。
哥舒璟顺手拉过身后叠放的薄毯搭上殷璃飞的小月复,一手就温柔的搁上她的肩膀。
“你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都不觉得累吗?”殷璃飞眼睛已经闭上,却忍不住咕哝。这一躺下,只觉疲惫袭来难以阻挡。
“男人与女人的体质本就不同,何况我有功夫在身,底子好,做起事情便也轻松!”哥舒璟低声说道。
“呵呵,我夫君的确是卓尔不凡……”殷璃飞用弱的好似蚊子一样的声音附和,已经介于半梦半醒之间,唇瓣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抒怀。
“轰隆”!突然一声异响起,殷璃飞被惊的猛然睁开眼,下意识茫然四顾:“怎么回事?”
哥舒璟在微暗的天色下星眸微暗,就感觉马车渐行渐缓最终停了下来。
“王爷,前方马车陷住了!”而后,马车外传来舒砚的声音。
“这才新铺的几个月的路,来时的路不是也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陷住了?”殷璃飞揉着眼睛,有些疑惑的问。而话刚问出口,所有瞌睡虫在瞬间跑光,下意识就抬头望向哥舒璟。
“你待在马车里,别出去!”哥舒璟吩咐。
“咻咻咻”一声异响声起,殷璃飞刚刚闻声,就眼睛黑影一阵拂动,哥舒璟衣袖收回,马车帘掀起又回落。她便已经知道,刚刚有无数冷箭迸射而来,只在瞬间就被哥舒璟以内力阻挡出去。
“保护王爷、王妃!”紧接着马车外兵戎交葛声伴随着喊杀声起。
殷璃飞豁然起身,哥舒璟跟着扶起她,掀开垫子,就见得下面放了两把剑。哥舒璟将其中一把青碧色略显纤细的剑拿出来递给殷璃飞,自己则拿起那柄寒彻的银剑。
殷璃飞双手握住剑身,听着外面的打杀声,血液在瞬间沸腾,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我,我可以去帮忙!”
“外面来的,单独一个你大概也只能勉强应付一个!”哥舒璟当即否决,而后安抚的轻拍了一下殷璃飞的肩膀:“乖,好好在马车里待着,以免我分心!”
刚刚就在第一次交手,哥舒璟已经在射来的箭矢中感受到这次来的人都不弱,接下来势必要陷入一场苦战。
殷璃飞还未说什么,就觉得眼前一花,香风一拂,眼前的马车帘只晃动了一下,哥舒璟的身影已经鬼魅般的消失。
“啊——”紧接着一阵惨叫声传来。一抹殷红洒上马车窗帘,为这场暗杀怒送第一缕恶魂。
殷璃飞拿着剑的手一紧,忍了又忍才没有掀帘出去看看。
马车外,舒砚、百里邪已经与杀手缠斗几十个回合。
不远处,一个鬼面面具的男子杵着一柄通体泛蓝的大刀,冷冷注视着被三十名手下围住的三辆马车。原本仿佛处于观望状态,当见得中间那辆有白影一晃,刀尖朝地的大刀一转,稳稳落在手心。
“哥舒璟!”男子沉声一喝,凌厉的刀锋夹带着强劲的内力便朝中间那辆马车袭去。
哥舒璟手中长剑横向一挡,冲面而来的劲气尽数被挡开,而后被劈成两拨朝两面缠斗的人攻去。敌我两方同时被那劲气冲的攻势不稳,身形一晃,缠斗有那么一瞬间的阻碍。离哥舒璟近的敌方四个人更是被哥舒璟借力使力,打的往后直退,砰的一声撞上马车辕。
哥舒璟星眸冷凝,长剑朝后一转,那四个人眼睛还大瞪着,便在瞬间毙命。
“哼,哥舒璟果然不同凡响!”执刀的男子冷哼一声,话落便挥刀攻向哥舒璟。
“溟楼第一杀手,朗青疏呵,也不简单!”哥舒璟说话间,手中冷兵器回到右手,刷刷刷在眼前晃起一道冷芒,直接化解朗青疏的气劲,继而紧贴着朗青疏的刀身,步步逼近。
但自始至终,手中的剑都没有月兑壳。
“百里邪、宁无欢前锋,舒砚、休岐你们带人往后!”哥舒璟同时吩咐。
正在与哥舒璟交锋的朗青疏闻言,眸子里精光一闪:“好个巧妙安排,你以为让那两人挡在前面,我便会有所顾忌吗?”
“都给我听着,全力击杀哥舒璟、活捉摄政王妃,不惜一切代价。挡我者死!”朗青疏冷声吩咐,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
哥舒璟唇瓣带笑,并不以为意,短暂的功夫,二人已经交手几百招。
“靠!朗青疏,你也够狠的,亏咱们还手下留情!”宁无欢第一个叫了起来,话音方落,手里银光一闪,飞出的银丝长线已经勾回一个人头。
朗青疏见得鲜血飞溅,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什么。手中的刀更凌厉几分,刀刃上的蓝光在瞬间暴涨几分,又加了几分凌厉气劲朝哥舒璟步步紧逼。
两人刀光剑影缠斗间,一时难分上下。其他人,舒砚、休岐、百里邪、宁无欢四人作为哥舒璟这边的人,与三十几个精英杀手缠斗,虽感吃力,身上多少新添了伤痕,但不见劣势。倒是对方,已经有六人伤亡。
尤其是宁无欢、百里邪,原本因为隶属同门还有所顾忌,只想击退来人就好。当朗青疏发话开杀戒之后,也不再有所顾忌。所谓同行相忌,他们各为各的买主,为了各自利益便必得输死相争,这也是溟楼残酷的生存法则!
就在这时,正与朗青疏交手的哥舒璟眸光一闪,突然手心一凝力,久未月兑壳的冷剑终于在朝霞下迸出寒芒,剑鞘也在瞬间月兑手而出,直击殷璃飞所在的马车。
“唔!”一声闷哼起,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便堪堪在马车驾座处缓了一缓身形。
朗青疏自然也看见了,手中紧逼哥舒璟不放,突然凝了十分内力朝哥舒璟攻去。哥舒璟耳听两面,并不迎击,身形一避,急速往马车的方向急退过去。到得马车边,才发现这个趁乱取马车的是个红衣的蒙面女子。
顾不上其他,哥舒璟横剑挡在女子面前。女子被剑上的寒气逼的身形往后一退,被迫越下马车。
而朗青疏的刀也在这时追来,却不打哥舒璟,直戳马车内。
马车内的殷璃飞已经听见敌人临近的声音,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战况,但知道生死搏斗真真就眼前上演,刚才车帘晃动了一下,虽然未曾看清来的人,但却能够感觉到是哥舒璟。
此时心底是一分安心裹着几分担心,安心是来自于哥舒璟的倾力保护,担心是来自外面那些嗜血夺命的杀手。刚刚她也听见了,对方喊的是活捉自己绞杀哥舒璟。
危险已经临在身边,殷璃飞当即掀开帘幔,就见得哥舒璟正在马车旁与一男一女缠斗。刀光剑影肆掠间,映的半天淡去朝霞的天空仿佛都亮了。
“我知道你们想抓我帮你们解毒,但我告诉你们,哥舒璟就算掉一根汗毛,我必然陪葬,死也不会给你们的人解毒!”殷璃飞信誓旦旦的道。
这话一出,马车外的几人同时一顿,不约而同的朝她看来。
朗青疏眸光一凝,只顿了瞬间,就又朝哥舒璟攻去,一旁的女子也忙回神出招。哥舒璟心头的惊讶还在,但应对还算游刃有余。
“那我便让你殷氏一门陪葬!”朗青疏冷笑的呵斥。
殷璃飞一鄂,也在瞬间皱眉:“随便你让谁陪葬,反正我都死了,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左不过,他们迟早得死,只是早晚的问题!”
一句话,引得朗青疏冷眸阴狠的扫来。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一旁的女子冷哼,趁机突然朝殷璃飞攻击过来。
“哥舒璟!”殷璃飞惊喊一声,哥舒璟刚想阻断的剑便是一滞,任女子飞掠上马车驾驶位的方向。殷璃飞见机会来了,垂着的手突然一扬,白色的粉末铺散而出。
红衣女子一惊,急忙后退,同时朝殷璃飞拍出一掌:“找死!”
而殷璃飞在药粉撒出的时候,就已经摆好姿势,快速往旁边一歪身子。女子的一掌便打空,哥舒璟一掌在后袭来,女子不妨顿时被掀飞了出去,连带着一声惨叫。
“命!”朗青疏见此,眸光更冷了几分,眼底嗜血之光肆掠:“我就不信那毒没有人能够解,那便成全你们,一道下黄泉继续做夫妻!”
飞出去的聂多命闻言惊讶抬头,不顾胸口的伤势惊道:“青疏!”仿佛料不到他会为自己的伤痛下杀手,一时间神色复杂。
朗青疏却仿佛没有听见,话落与哥舒璟又是几番交手。再次错身间,各自身上衣衫都有割裂的痕迹。
“那好啊,你这女人刚刚也中了我的落入黄昏散,到明日这个时候,没有解药,便会全身腐烂而死!希望你不会殉情下来啊!”殷璃飞眼看着哥舒璟与朗青疏武功不分上下,心底着急,嘴上却还故意说着惹怒敌人的话,希望借此扰乱对方的心神。
“哼,也好,就让她下去生生死死的追杀你们,让你们死也不安宁!”朗青疏冷笑,根本无视自己手腕上豁口。
殷璃飞一讶,从他这话里听出,他只是不高兴了,而非是为自己女人出气。
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聂多命闻言,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伤痛,但也在瞬间平复。她知道的,他脾性一向我行我素,绝对不会为任何个人私情而左右情感。
刚刚有那一声“命”,她应该知足了!
“对,我就算做鬼,有堂堂摄政王妃与摄政王陪葬,也算值了!”聂多命喊道。
哥舒璟看也未看她一眼,剑气便朝她扫来:“传说中的聂多命,原来不过如此!”聂多命不防,已经感受到冷气铺满却真的动弹不了。确实,她之所以能够在溟楼有名,不是因为武功高强。
朗青疏见此,突然收刀,转瞬朝哥舒璟身后掠去。哥舒璟眸子里精光一闪,攻出的剑连忙收回——
“噗”的一声,长剑没入朗青疏的身体。
“唔!”朗青疏闷哼一声,但是动作并未停留,眼看着目露惊讶之色的殷璃飞在眼前,不顾长剑穿体之痛,猛然伸手朝殷璃飞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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