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贵仁的话,那赵公子这才忍住怒火,当下哼了一声,旋即便默不吭声地坐了下来。♀其脸色阴沉,盯着林文好似要将他吃了一般。
林文自是不会在意他的目光,而是将矛头对准李贵仁,道:“李贵仁是吧?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便看不起我们这种粗人了?”
李贵仁一昂首,眼中带着不屑道:“我见过你,那日在仙鹤楼与章宇轩同座一桌。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他的朋友呢,没想到只不过是章宇轩的一个下人而已。你们章府管教下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主子与下人同坐一桌用餐,真是尊卑不分,有违礼法!”
林文敢肯定,李贵仁这番话要是放在自己那个年代,必定会被整个社会人民用口水淹死。不过人家偏偏是这个年代的人,而且看周围其他人的神色,似乎也都是与李贵仁持着同样的想法,毕竟像章宇轩这样的主子还是少数。
林文才不会去在意什么尊卑不分的礼法,竟是当众呸了一声,道:“李贵仁,别在小爷面前讲什么礼法,小爷我是章府的下人,伺候的是章府的主子。♀主子愿意跟下人怎么接触是我们章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么爱管闲事呢?”
被人指着鼻子说像个娘们,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一种侮辱,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见李贵仁立马就变了脸色,粗着脖子喝骂道:“混账!你这无知的下人,我李贵仁堂堂七尺男儿,岂容你这般侮辱!今日你若不给我赔礼道歉,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林文嘿嘿一笑,道:“真是好大的脾气,不知方才是谁说不要与我这个没教养的下人一般见识的?怎么现在自己反而与我叫起板来了?吱吱!这自打嘴巴的事情,你倒是做得挺到位。”
李贵仁听言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对那赵公子说的话。当下看了周围人一眼,发现他们有些都在强忍着笑意。其中那赵公子更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弄得李贵仁无地自容,恼火不已,恨不能立马冲上前给这个可恶的下人一个大耳光。
这时,一边的刘毕尹终于忍不住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我们今天是为赛诗会友而来,并非是来斗嘴的。你们若是互看不顺眼,那便以诗文来一较高下,不要在此这般嚷嚷,免得吓着了别人。”
这话听起来像是谁也不偏袒,可林文却是清楚这个刘毕尹的用心。他分明是在暗示李贵仁,让他不要与自己斗嘴,而是以诗文来让自己住嘴。想必在他甚至在大家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又哪会懂得怎么吟诗作对。所以只要李贵仁提出与自己赛诗,那自己定然会哑口无言了。
这刘毕尹还真是坏得很,幸亏老子肚子里还有点墨水,不然还真要乖乖闭嘴了。
“刘兄说得不错,我们今天受刘兄诚邀前来参加这个赛诗大会,自然是以文会友,在诗文上一较高下。”李贵仁会意刘毕尹话里的意思,立刻将矛头指向林文,冷笑道:“小子,你倒是伶牙俐齿!就是不知道你这张嘴除了会骂人之外,还会不会别的?今天在场的都是来参加赛诗大会的,你若没这个本事,那就乖乖站到你家少爷后边去,免得一会儿丢人现眼!”
林文撇着嘴哼道:“不就是吟个诗嘛,能有何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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