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偷走水肺,我却不能不走,这个队伍已经另我心寒,我本来待下来的唯一动力秦培现在也生死不明。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蹑手蹑脚的走向大门,我自认为已经非常的谨慎,尽量的没发出声响,可是在我走到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给我吓得三魂丢了七窍!
有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身后!离我不过几步之隔!
我要出生询问的时候,这个人影却忽然快速的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整个人提起,快步的往远处走去!
这突发状况搞的我脑袋发懵,奋力的挣扎了起来,刚才是尽全力不想造出动静,现在却想他妈的你们都是死猪啊!不知道老子被绑架了啊!
我挣扎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这个人影的声音,他轻声的道:是我。
这个声音让我安静了下来,拍打了一下他捂住我的手臂,示意放开我也没事儿,他却没停的一直把我拖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我剧烈的喘气着问道:你想干什么?
这个人影,是a,月光下的他非常沉静,要知道拖着我这个小伙子走了这么远竟然不喘气,说明他的体力有多么惊人,他招牌动作似得点上一根烟,道:你想干嘛?走?还是去救他们?
我的目的被识破,干脆不再说话,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就这样了,你还想拿我怎样?
a却缓缓的开口道:你这样走了,会连累你的家人的,真想走,你可以告诉我。
我瞪着他,对于他这句半威胁的话,彻底触动了我的底线,我也正是因为害怕连累家人才一直不敢走,就骂道:有本事你宰了老子,别动不动就拿家人威胁,这他娘的到底还是不是人民的天下了?
a转过身,轻道:有些东西,你明白,我也不想解释,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这句话虚伪了点,来了这里,想全身而退很难,拿家人威胁你也绝不是我的本意,你应该明白并不是我是这样一个人,而是我处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了。♀
你真想走,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找到长生的办法,完成我们的使命,二就是祈祷,在这个人死后,别的人不信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解散我们,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
这么一来我就有了兴趣,问道:那得等多久?
a看着天,道:只有天知道。长生这玩意儿,信不信是一回事儿,但是死亡却是每个人都害怕的事儿,所以,我们甚至被有的人以一种侥幸的心态留下来,解散的可能,只接近百分之一。
我一听就蛋疼了,道:那你搞我来这里干什么?听你讲废话的?
a掐灭烟,道:我给你留一条生路,你真的走了,要相信只要想找到你,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现在我让你走,就说你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只有这样你才能摆月兑追捕。
我呆了一下,道:真的就这样让我走?
a点了点头。
我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确定没有什么前提条件?
他依旧点头。
这下我郁闷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情况呢?我提脚就开始跑,跑了几步还贱了吧唧的回头问了一句:这是为什么啊?
我只看到一个a对我挥手的背影。
这时候选择矫情的人那绝对是个脑残,虽然我不明就里,还是撒蹄子狂奔,可是跑了几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网络的发达已经快让世界都连成一个整体,我记得当时我老爹出个省都是轰动小区的大事儿了,现在我要走,去哪里?
我晕头转向的跑,跑着跑着,竟然顺从着我自己的心跑到了那个洞穴之中,不禁感叹道,真他娘的心中牵挂的地方才是家,这大半夜的,我竟然跑到这里,看来在我潜意识里,还是对秦培相当的放不下。
我跑路的时候,连个手电都没有带,更别说没有偷到的水肺了,现在在这荒郊野岭的,看着那个漆黑的洞穴,想起里面那一张张惨白的水魅脸,我不禁心里有点发虚,我捡了一块石头防身,慢慢的靠近洞穴,里面的鬼怪咱暂且不说,摆在眼前的是那种黑色的毒烟。
可是等我靠近这个洞口的时候,接着月光看里面的景象,似乎已经没有了那种烟雾和刺鼻的味道,这样子的话还好点,我壮着胆子,想着秦培那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给自己打气,终于是抬起了步子走了进去,只是我还不确定里面是否还残留有毒气,拿衣服的角,捂住了口鼻。
洞穴里面静的可怕,只能听到洞顶往水潭里面滴水的声音,本来清脆的滴水声现在到我耳朵里却搞的跟擂鼓似得可怕,我丢掉石头,模出了火柴,因为我想起来,因为今天白天撤退的匆忙,里面还遗留了大量的装备,当然,这其中包括一套潜水设备。
我划开火柴,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就在白天的监视“电视”后面,似乎有一张脸,刚才在偷看我,在火柴亮起的那一瞬间,那个头不见了!
我虽然身在这个组织里,却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紧张劲儿就别提了,一个哆嗦的,火柴给灭了!
然后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带着轻微的风声,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般的往旁边一个打滚,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就对着刚才的位置撒了过去,并且依靠着刚才那一瞬间火柴的亮光的记忆,快速的爬向监视“电视”的位置!因为那里不仅有手电,还有枪!
没爬两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脚踩在了我的后背上,这一脚相当的势大力沉,一脚下来,我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顺手又模了把砂石砸过去,顾不上身上的剧痛,快速的往前面爬!
我怕草你大爷!我不管你是什么!只要枪到老子手上,先给你一梭子再说!
可是,我离枪的距离非常远,在这种环境下我看到不到“他”,“他”却能准备的踩到我,我不怀疑再来一脚我就完蛋了,而且我听着背后的动静,那个“他”已经再次的冲了过来!
我的腰在“他”上一脚之下,基本上已经使不出力气来了,闭上眼睛等死什么的太冤枉了,我竟然在这个时候非常没骨气的抱着头叫了一句:
大侠饶命啊!
这本来是情急之下毫无主观意识的一嗓子,竟然让这个准备对我踩下来的脚有点些许的停顿,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出脚带来的风声刮在了我的脸上,我干脆的闭上眼睛,心道:这一脚下来,哥们儿就不再帅气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有种刻意伪装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捏着鼻子说的话一样,可是说的内容却让我欣喜若狂:
别杀他。
就这三个字,这个脚离开了我的脸,我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我面前站定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跑开,紧接着扑通一声,想起了水声,山洞之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在地上躺了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后腰,确认脊椎没有断掉,强忍着痛,爬到装备边,模索到一把枪,然后模到了手电,枪是军人的胆,也就模着这个冰冷的东西,我才能彻底的放松下来。
打开手电,发现水潭里面还是白天的样子,要命的毒气也真的全部消散,只是一扫我的身下,发现装备被翻的非常凌乱。
这种工兵包的配置,在这个队伍里我们人手一份,里面东西基本上都一样,我一看这样子,心道莫非刚才的那个“他”是在翻包里的东西,刚好被我碰到了而已?
我转过身,趴在地上,开始检查包里遗留的东西,瑞士军刀,手电,绳索,水壶都还在,白天被两个战友遗留在这里的背包中,缺少的东西,都只有牛肉罐头。
这是我们外出任务带的唯一的食物。
如果刚才我还不确定偷袭我,也算不上是偷袭,只能说是暴打我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话,现在我确定,那是一个人,加上发出那种怪声救了我的命那个,应该说是两个人。
两个饥饿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我熟悉的,却意想不到的声音:
不用翻了,罐头是我们拿了。
我转身,一道手电光,刚好打到我的脸上,可是我还是惊喜的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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