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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皇上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设计得这么完美的计划,怎么没有听到景焕被刺身亡的消息?皇上十分恼怒,真是一帮废物,景焕经历了这样血腥的刺杀,必定立即调动大批侍卫贴身保护,以后再想有下手的机会就难上加难了!
皇上准备亲自前往行苑,确认十三皇弟到底伤得如何了,不然怎么放心得下?可是被齐公公劝住了,“皇上,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不如等到明天一大早再去往王爷行苑?”
听了齐公公的话,皇上已经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也对,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刺客来势汹汹,到底是杀谁的还很难说,如果他表现的这么急切,不是说明他知道刺客是来杀谁的?
况且,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几个侍卫也受了伤,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也是受害者,还有皇后,也被惨烈的暗杀吓到了,宫中也应该是一团糟才对,无暇他顾,不如明天一早再派人去亲切慰问十三皇弟,显得更加真实。首发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没过多久,皇上就听到了端淑太妃离宫赶往皇家行苑的消息,他心里期盼明日一早就有好消息传来!
第二天一早,他命人通知罢朝,去往景焕的行苑,昔日繁华秀丽的行苑因为昨夜的熊熊大火,西苑已经夷为平地,满目焦黑,空气中弥漫着焦炭的气息,还有血腥的味道,横七竖八的尸体已被拖走,现在所有进出行苑的人都被严格盘查,弓弩手严阵以待,连一只飞鸟也难进去!
皇上亲*问,询问太医,声音忧切,“王爷怎么样了?”
众太医忙碌了一晚上,其中一个为首的道,“回皇上的话,王爷伤势严重,伤口染毒,虽然毒性已经缓解,可是王爷一直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朕去看看!”皇上越过太医,几名伺候的姬妾,神色悲戚地掀开帷幔,皇上眼中一道精光掠过,景焕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睛紧闭,嘴唇青紫,他看了一会,转身威严道:“你们务必要好好照顾王爷,不管使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使王爷康复,如果王爷的命保不住,你们也就不用活不了!”
“是!”一众太医和姬妾们皆诚惶诚恐。
正在这时,齐公公道:“皇上,太妃娘娘往这边来了!”
皇上虽然与太妃的关系若即若离,可不能不给太妃面子,此刻还是亲自迎了出去,“太妃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端淑太妃在刘嬷嬷的搀扶缓缓走了过来,神色哀恸,却不减满脸怒容,毫不客气,“哀家问你,景焕遇刺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虽然这种质问的语气让皇上觉得很不悦,可是人家是他母辈,一向以仁孝治国的人也不想落下一个轻慢长辈的罪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太妃起疑心,他装出一副十分沉痛的模样,“朕已命人彻查,一抓到幕后之人,必定严惩不贷,请太妃不要过于忧心,以免伤了身体!”
端淑太妃气得脸色通红,一阵剧烈咳嗽,皇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意,只要除去了景焕,这个老太婆就不足为虑,现在多演一段时间的戏也没什么,反正深宫大内每天都在上演各种戏码,他也是个中高手,就差点要表示沉痛哀悼了,万事俱备,只等景焕升天的消息到来,现在他最关心的问题,是景焕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端淑太妃看着皇上一脸悲伤之色,分明是悼念亡者的表情,冷冷道:“景焕生死未卜,哀家在宫中怎么能安心待得住?”
皇上脸上带着深切的悲痛,“不瞒太妃,朕怀疑这些刺客是来刺杀朕的,昨夜景焕命行苑大部分侍卫保护朕和皇后回宫,若不是景焕,现在昏迷不醒的就是朕了!”
端淑太妃又是一阵咳嗽,艰难道:“哀家不管到底是来刺杀谁的,只是现在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是景焕,而不是别人,哀家要你彻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先帝皇子?”
太妃言语中的杀意让皇上暗暗心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妃放心,景焕是朕的皇弟,事关天家颜面,朕定会严查!”
端淑太妃寒声道:“满朝皆知,景焕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仗皇子之势,仗势欺人,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一定要置景焕于死地,这桩行刺案,哀家要亲自过问!”
皇上本想反对,可是看着端淑太妃不容置疑的眼神,他确实不便与她硬碰硬,以免被这个老太婆怀疑到他身上,温声劝道:“太妃最近身子不适,此时更不可急火攻心,要不然景焕知道了,更是放心不下,也不利于他的康复,这些事情还是朕亲自审吧!”
端淑太妃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景焕是哀家的儿子,儿子生命垂危,哀家这个母妃却连幕后之人都查不出来,实在愧对他,若是景焕真的有什么不测,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母子连心,哀家只是想亲手查出真相,这也不行吗?”
这般冷冽强势的语气让皇上更加不悦,放眼整个皇宫,也只有端淑太妃一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讪讪道:“太妃说的是,朕只是忧心太妃的身体!”
太妃冷冷地看着皇上,“不用皇上担心,哀家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皇上为难道:“太妃说的是,可是昨晚行刺的都是死士,线索断了,彻底追查遇到不小的难度,不过请太妃放心,多给朕一点时间,朕定会找出幕后真凶!”
“哀家怎么听说,抓了一个活口?”端淑太妃忽道。
皇上十分意外,竟有这种事?他怎么不知道?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真是太好了,死士在哪里?朕要亲自审问!”
端淑太妃不冷不热地瞥了皇上一眼,“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遗命,不可轻易罢朝,皇上日理万机,这事不劳烦皇上,这个活口,由哀家亲自审问!”
皇上心中暗骂,表面上却道:“太妃说的是!”
端淑太妃说了一会话,就累了,在刘嬷嬷的搀扶下又去看望昏迷的靖江王爷!
太妃走后,皇上宣来了王府侍卫,才知道昨夜的具体情形。
因为正办寿宴,处处喜庆,所有的人心中的弦都放松了下来,突然起了大火,火势迅速,秀丽雅致的行苑瞬间乱七八糟,众多闲杂人等,各处攒动,到处都是一片惊叫惶恐之声。
黑衣死士乘机潜入行苑,扑向靖江王爷,他身边没有多少侍卫保护,死士却个个是高手,很快王爷身边寥寥无几的侍卫就一个个倒下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本来王爷的性命已经唾手可得的时候,一匹黑马横空杀出!
乾国龙崎王子,剑术名家,曾经和夏侯砚正面对抗过的人,虽然身手不及夏侯砚,可是在剑术上的造诣极高,自成一派,实力深不可测。
按律参加寿宴,宾客是不允许携带兵器的,可是这位异国贵宾,享有特别的权力,好在靖江王爷也不拘于形式,并不在意,破了一次例,所以龙崎王子是宴会上唯一佩剑的人,谁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打断了皇上的整个计划!
龙崎高超的剑术远远超出了皇上想象的范围,不仅仅如此,他更大的作用还在后面,他还生擒了一个死士!
死士,顾名思义,就是随时准备以死尽忠的人,主要的作用就是暗杀,大多数情况下,不管任务能不能完成,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死,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人生擒,生擒一个死士的难度比杀他大无数倍,可他们都低估了龙崎,这么难的事情居然被他做到了,连死的机会都不留给死士!
他在最后一个死士准备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药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制住了死士的穴道,堵住了他自尽的通途!
皇上知晓事情的经过之后,十分恼恨龙崎王子,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意外,实在是可恶至极,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事找事,是典型地干涉他国内政的无耻行为。
最让他郁闷的是,他不仅不能怨恨龙崎王子,还得万分真诚地感谢他,谢谢他救了十三皇弟的性命,还诛杀了刺客。
不过这事也让他起了疑心,莫非是走漏了消息,让景焕有了准备?龙崎带佩剑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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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江王爷寿宴,自然是盛事,连皇上都亲临道贺,可是竟然发生大规模刺客偷袭一事,好在皇上皇后并未受到什么损伤,靖江王爷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一时朝野震惊,议论纷纷。
孟丞相和郦国丈两人得知消息之后,都惶惶不可终日,受伤的是靖江王爷,端淑太妃的儿子,端淑太妃这个女人,看似和蔼可亲,实则作风狠戾,心狠手辣,他们都是朝中的老人了,当然了解这位太妃,有的时候连皇上都不得不让她三分,不过这不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最担心的事情是留了活口,端淑太妃可以让死人开口说话,更何况是活人?
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赶来,低声禀报了几声,孟丞相无声挥了挥手,来人悄声无声退下,书房又恢复了寂静。
郦国丈忙道:“怎么回事?”
孟丞相的声音低沉,“去了五十名死士,死了四十九个,还有一个活着,落入了敌手!”
“是谁?”郦国丈的声音蓦然变得尖利,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暗暗祈祷,千万别是他府中死士!
孟丞相摇摇头,“如今靖江王行苑如同铜墙铁壁,谁也进不去,我们探听不到更多的消息!”
两人虽然表面上皆镇定平静,实际上都如坐针毡,端淑太妃迟早会让死士开口说话的,万一把他们其中一人供出来,可是大大不妙。
皇上对这件事很不满意,没有杀了靖江王爷就算了,居然还留了活口,密令他们一定要绝了后患。
郦国丈低声道:“皇上昨日秘密召见了我,怀疑有人走漏了风声!”
孟丞相惊异道:“不可能,此事严格保密,所有死士都是我亲自吩咐,没有经过任何外人的口,此事绝对不可能是从我这边泄密的!”言下之意,要泄密也只能是郦国丈那边泄密的!
郦国丈岂能听不出孟丞相话语中的意思?压下心头不悦,“我那边也事事都是老夫亲自吩咐的,不可能出意外!”
孟丞相颔首,“皇上为什么会这样怀疑?”
郦国丈分析道:“你想想,此事原本万无一失,最大的意外是这位龙崎王子,听说他的佩剑是乾国名剑,名为擎天,相传可以吹毛断发,威力无比,按理说,靖江王爷的寿宴,龙崎王子可去可不去,不过他去了也无可厚非,可是寿宴上哪里能佩戴兵器?兵器是不祥之物,与喜气相冲撞,这不是摆明了自找晦气吗?”
孟丞相沉思半晌,疑惑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当时龙崎王子说,他自幼喜好剑术,剑从不离身,守门侍卫还左右为难,可是靖江王爷却迎出来说,无妨,他尊重龙崎王子的意思,所以龙崎王子将剑堂而皇之地带进了宴会厅,难道皇上怀疑靖江王爷早有准备,故意让龙崎王子把剑带进去的?”
郦国丈点点头,“是啊,使用放火的调虎离山之计看似成功,实则对靖江王爷的安危并没有影响,因为他身边有龙崎王子这个剑术高手!”靖江王爷可不是武艺超群的夏侯砚,宴会上没有夏侯砚,如果再将大批卫士引开,刺杀靖江王爷定会顺利成功,可是漏算了一匹黑马,龙崎的实力竟然如此可怕,一个人单挑众多死士,将他们斩于剑下,还能将其中一个生擒!
“可是靖江王爷依然受了重伤,据说还生死未卜!”孟丞相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早有准备,想使用苦肉计,也没有必要付出这么大代价,毕竟刀剑可是无眼的,刀剑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郦国丈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丞相大人,你说靖江王爷的重伤会不会是一个幌子?实际上他根本没受伤?端淑太妃在宫中这么多年,势力不可小觑,要买通太医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孟丞相脸色剧变,多年的朝堂争斗经验让他知道,国丈大人的话极有可能,一字一顿道:“他想将计就计,利用死士除掉我们!”
书房一时静极,双方都陷入了沉思,暗自思忖,这边绝对不可能出现意外,泄密只可能出现在对方的联系链上。
虽然已经是夏末,天气依然酷热难当,可是大夏国举足轻重的两位权臣却觉得如坠冰窖,身上冷汗飕飕,越想越担心,极有可能他们的计划已经提前被靖江王爷知悉,靖江王爷按兵不动,人家的目的是为了抓住死士,从死士口中找到幕后主谋,若死士一旦供出幕后主谋,就铁证如山,就是皇上想救他们也没办法。
不过两人都在心中暗自庆幸,只有一个死士,最多只能咬出一个人,两人都盼望着不是自己的人,五十名死士,一半来自丞相府,一半来自国丈府,双方之间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他们有着共同的任务,不过话虽如此,两人都冒不起这个险,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死士灭口!
死士大多经过严格的训练,就算落入敌人手中,也不会马上开口,但是他们都明白,这个时间并不会很长,以端淑太妃的手腕,最多只会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鬼也得开口说人话!
两个人都忧心忡忡,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接近死士,将其灭口!
忽然,郦国丈听到了窗外一声极为细微的声音,现在的他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猛地起身,一把推开窗户,看到了一个容颜俏丽的女子满脸惊恐,他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在此偷听?”
孟时雨今天听说郦国丈又来了,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又蹑手蹑脚地前来偷听,谁知道居然听到了这样更加意外的消息,一阵紧张,身子一颤,碰到了身边的一棵树枝!
靖江王爷的生辰宴,她一直提心吊胆,果然听说了王爷遇刺的事情,不过她一深闺小姐,能知道的实在不多,便悄悄躲在爹爹书房外面,正在她惊魂未定,心潮起伏的时候,居然被发现了!
郦国丈目露凶光地看着孟时雨,此刻无论是谁听到了他和丞相的对话,都只有一条路,死!
他大手一挥,正准备下令杀了孟时雨,孟时雨立即惊恐大叫,“爹!”
孟丞相忙道:“国丈大人息怒,这是小女,时雨,你怎么会在这儿?”
孟时雨看着满脸怒色的郦国丈,哭道:“爹,我追一只蝴蝶,不小心就追到了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孟丞相的心放了下来,佯怒道:“爹爹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到爹爹书房来,还不快走!”
孟时雨十分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追蝴蝶的时候不小心追到这里来的,我这就走!”
郦国丈忽然笑了,一脸慈祥,似乎刚才的凶神恶煞只是孟时雨的幻觉,“无妨无妨,时雨小姐不要担心,我和你爹爹也不过是在闲聊,没事!”
孟丞相见国丈大人给他台阶下,忙虎着脸对孟时雨道:“以后没有爹爹的允许,不许再靠近书房!”
孟时雨忙道:“是,爹爹!”慌不迭地跑了!
郦国丈看着孟时雨慌张跑去的身影,似笑非笑,“丞相大人,为什么你的女儿会在这里?”
“国丈大人多虑了,时雨不过是一时孩子心性,贪玩而已,她也说了,是追一只蝴蝶,不小心撞到这里的!”
郦国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曾经没当一回事,现在不同了,可真是天助我也,此事正是钳制孟丞相的最好理由,冷笑道:“我可是曾经听说,有人看见你府上的小姐和谢家的三公子在一起用膳!”
“怎么可能?国丈大人定然是看错了!”孟丞相矢口否认,他也确实是不知道!
“有没有看错,一查便知!”郦国丈冷冷笑道:“谢家的三公子和夏侯府少夫人的关系,不用我提醒你,夏侯府少夫人和靖江王爷是什么关系,也不用我提醒你,我看你这个女儿很可疑!”
郦国丈将事情无限放大,一层层瓦解孟丞相心中的堡垒,步步相逼!
孟丞相怒道:“真是无稽之谈,你虽然贵为国丈,可是也不能毁我女儿清誉,她不过是一时贪玩,你却刻意将所有的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郦国丈冷哼一声,“皇上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们在此密谈,时雨小姐却在窗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让人想不心中生疑都难,若是我告到皇上那里去,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孟丞相大惊失色,上次皇上要赐婚给靖江王爷,被时雨搞砸场了之后,皇上不可能再对时雨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国丈是郦皇后的父亲,郦皇后深得皇上*爱,若是他真的告到皇上那边去,诬赖时雨是泄密之人,皇上定然偏向相信他,那时雨就完了,忙赔着笑脸道:“国丈大人多虑了,我敢以性命担保,时雨和此事绝无干系!”
郦国丈也见好就收,借坡下驴,虽然是脆弱的合作关系,但是此时这种关系却牢不可破,他笑道:“丞相大人不必担心,如今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个死士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无法心安!”他压低了声音,“想要你我都可以睡个安稳觉,就必须早日……”他眼神阴鸷,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孟丞相明白了,时雨是不是泄密的人,并不是最重要的,郦国丈的目的是以时雨的性命要挟,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个活口,他沉吟半晌,面含不悦,“这是我们共同的事情,何以要单独为难我?说不定那活口还是你府中之人!”
郦国丈也明白不可把孟丞相逼得太紧,到底是一国丞相,位高权重,再加上他说的也有道理,他哈哈一笑,声音也软了几分,“其实不是我不愿想办法,而是实在无法可想,为今之计,也只有你才有办法接近那死士,我们两府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上面了!”
“此话怎讲?”孟丞相不解,国丈何以肯定他就有办法?
“不如就从时雨小姐身上打开缺口如何?”郦国丈胸有成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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