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虽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再喊,但心里还是有些窃喜,被百姓,被士兵拥戴为王的感觉并不差,也难怪,他那昔日的好兄弟想一人独占这个位置,想杀了他身边多余的人,哪怕是兄弟,是多年手足似的兄弟,多伤人,多讽刺!
听到士兵们浑厚有力的呐喊,吴广心中是窃喜的,可站在亭中的陈胜,阴霾已经布满了整张脸,好你个吴广,军心所向啊!
他的士兵,不认他这个将军为王,却齐心协力拥戴一个副尉做王,听着士兵们在吴广走后还异口同声喊着大楚兴旺,吴广为王的口号,他怎是一个怒字可言。
“将军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我对将军可是忠心不二,可吴广就···”吴勇支支吾吾,是故意,又像是不敢再说出后面的话。♀
可这言外之意陈胜哪能不懂,一拳挥在了支撑亭子的圆柱上,对手上的疼痛已经没有感觉了,陈胜突然垂下头,“我死也不会想到,他会谋反。♀”
可这,偏偏就是真的。
“将军,对于这些意图谋反的人,应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吴勇眼中晃过一抹狡猾的杀意,“将军与他情同手足,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可他非但不领情,还操兵谋反,将军还未封王他就如此,那倘若将军日后称王称霸,他岂不是还要造反夺您这王位。”
陈胜现在思绪已经是一团乱麻,怒气横生,还哪里经得起吴勇如此的煽动挑拨,他没有想到以前对人从来都是针锋相对的吴勇对他何时有这么客气过,他没有想到以前从来没有卑贱之分陈胜二字随口就来的吴勇怎会突然尊称他为将军,一切,都被一个怒字蒙蔽了。
脑袋越烧越热,越想越气,陈胜不管怎么摇头都摇不出大楚兴旺,吴广为王这几个响当当的大字,的确是响当当的大字,它如同一个符咒般响彻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你去吧!”这几个字说的极轻,是在他许久挠头痛苦的坐在亭边角落里挣扎而出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可是耳尖的吴勇听到了,他虽然平常大大咧咧,可是有心留意的事情,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耳朵,继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立马抱拳,“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吴勇说完就走得急急忙忙,不给他留一点反悔的余地。
入夜。
一袭黑衣在夜色的掩护下在几百营帐外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无声无息,犹如幽灵,一袭黑衣是夺命的镰刀,死亡的气息弥漫四周,夜静的可怕,静的诡异。
一双杀意盎然的眼神如同一条毒蛇凝视着中一座营帐,他在等待最佳的时机,此时一列列整齐的士兵在交叉巡逻,当最后一列巡逻兵经过眼前几座军营渐走渐远时,忽然一道黑影几个闪动间混入军营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其中一座帐篷。
帐篷内几根快要燃尽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帐篷四周的陈设,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扫射着帐篷四周,像一只饥饿的孤狼寻找着他要厮杀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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