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胖子的话,怎么感觉怪怪的,我爷爷他们师兄弟七个人,根本发不了财,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胖子还没开口,胖子就说道:“别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个七个人发不了财,师傅好像知道的也不多,你二师叔应该会知道的更多一些,所以古印白虽然是阴鼎龙的徒弟,那么古印白应该很缺钱。但是你还记得那天古印白的反应了吗?他就像是一个富豪一样,根本就不缺钱,但如果不缺钱的话,那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和假丛亮的事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怎么就说不过去了?”我问道。
“小施主,你入行短,有些行情你不了解,古印白带着人皮面具假扮钟老板的时候,如果他不是主动撕下那张人皮面具的话,你认为你会发现他是个水货吗?”胖子问道。
我想了想,胖子说的确实不错,如果古印白不主动撕下来的,我还真的无法发现,不仅我无法发现,可能在当时除了肥皂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发现不了。
我摇摇头说道:“发现不了。”
“对了,不仅你发现不了,普通人根本就很难发现这人皮面具的作用,这种人皮面具的成本非常高,跟以前的人皮面具不同,以前的人皮面具虽然造价低,但是顶多也就是能坚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就会露出破绽。♀现在这种新的人皮面具里包含很多造假昂贵的化学品,造出来的成品戴在脸上如果不去刻意的去撕或者不用显微镜去看的话,能坚持一年多的时间不露出马脚。要是成品卖出去的话,黑市里如果没有一百多万,根本就买不下来,假丛亮脸上的人皮面具和古印白的人皮面具,这两张人皮面具价格在黑市最起码也得将近三百万人民币,阴鼎龙虽然生活在国外,但是他和古印白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钱来购买如此昂贵的人皮面具。”胖子说道。
“你是说古印白和阴鼎龙的背后,有人提供资金支持他们?”我问道。
胖子点点头,我继续说道:“那就不会是古印白卖了几件明器赚来的?”
“可能性几乎没有,他可是七星门的小辈弟子,如果他真要是这么做的,他早就死了。”胖子说道。
“死了?为什么会死?”我不明白的问道。
胖子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师父当年确实知道,但因为我不是七星门的弟子,他也没跟我说,不过你二师叔可能会知道。”
“怎么又是我二师叔会知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反问道。
“我也只是根据现有的线索去猜,但是你二师叔肯定是知道的,这我也只是感觉,毕竟你二师叔看起来好像很正常,其实你二师叔心里应该藏着很多事情没有说,对吧。”胖子看着我说道。
看着胖子,我并未做任何表示,因为胖子说的我非常认同,在伢子山古墓的时候,我问过二师叔,当初他早就知道古印白是阴鼎龙的徒弟,却为何还要装作不知道。我没有想到,在古墓里看似胖子跟个傻子似的,想不到他居然知道的比谁都多。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无聊的研究着爷爷那失而复得的手札,虽然手札还是不全,但是拿到手之后,我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看完了,上面讲了很多不同朝代的古墓结构和墓室布局种类和方法。还能根据墓室的布局来判断,墓主人尸变可能性。因为古墓历来跟风水和神秘学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要想找到这些关系中的契合点,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胖子则是跟老幺没事的时候,在古玩市场上混,然后整理那些从市场上收来的老照片,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陆续收购的老照片,还在不断的出现肥皂的身影,他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游荡在各个年代的照片里。
很快二零零三年的一月末的农历新年就来了,我又长了一岁,以往过年的时候,都是我和二师叔,以及大彪我们三个过的,今年他们两个都不在,只有胖子和老幺,索性就让老幺把老婆和孩子领来大家一起过年。
年三十的晚上,老幺的老婆负责给我们包饺子和做菜,毕竟我们三个老爷们都不太会做饭,更别说包饺子那技术活了,等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后,我们看完赵本山和两个黄金搭档表演的《心病》之后,我们就直接吃年夜饭了。
酒桌上就属胖子最能说了,两瓶啤酒下肚后,就开始天南海北的吹上了,我和老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着,不过胖子能说会道的,大过年听着就当听相声了。
过了年,由于潘家园还未开放,我这古董店也就没开业,让胖子出钱买了两台电脑,天天窝在家里打传奇游戏,不过一直让我比较担心的是,从过年前十天开始,我就和二师叔还有大彪联系不上了,一直过了正月,二师叔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过的年,不过好在二师叔的手机是关机并未停机,这也让我安心了许多,如果是停机了就说明,二师叔和大彪应该没出什么事,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使用电话吧。
二月二龙抬头(二零零三年三月四日),这天我买了一些猪蹄子和猪头肉,在家跟胖子还有老幺一起吃着肉啃着蹄子喝啤酒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并未犹豫我就按下了接听键,结果电话那边传来了大彪的声音,我问他和二师叔在哪里呢,回来了没有,大彪却告诉我不要多问,让我抓紧收拾东西坐火车到西安再给他打电话,只说事情很急,具体的什么都没说,也不让我多问,然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再次回拨的时候,那边已经关系了,我意识到大彪那里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立刻关掉手机,然后拽起还在喝酒的胖子赶紧收拾东西,乘坐当天的火车连夜,赶往西安。
做了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我和胖子就下了火车,我和胖子刚刚走出出站口的时候,就被几个穿着黑衣的人给围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瘦高的光头男子,看上去应该有四十岁了,光头男看着我说道:“你是郑泰斗的孙子?”
我听着光头男说“郑泰斗的孙子”时,心里颇为不悦,但还是冲着他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谁?”
“别多问,是洪爷让我来接你的,这个胖子是谁?”光头男看着胖子问道。
由于我和胖子一开始被控制的时候,胖子还要反抗就被其中一个男子手里黑洞洞的东西给顶住了腰部,胖子见对方有枪立刻就停止了反抗。
光头男刚说完,胖子就说道:“我是小施主的朋友,我们不认识什么黑爷洪爷的,只是来这里旅游的,你们认错人了。”
不等我开口,光头男就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彪子兄弟说只有一个人来,所以这个胖子不能跟着我们。”
我一听他说彪子两字的时候,我立刻明白是彪子让他们来接我们的,我赶紧对他说道:“他是我请来的朋友,我还没跟大彪说呢,他还不知道,等见面了就知道了。”
光头男似乎有些犹豫,然后对我说道:“好吧,事不宜迟,先上车再说。”说着就带着我和胖子离开出站口,来到停车场的一辆金杯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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