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蓝一眼就认出那是前一晚用来装借据的那个信封,她当即就对陆泊然的行为在心中比了三十二个赞,竟然敢用这个来挑衅何可秋,这家伙还真是胆大。♀
何可秋斯文优雅地拆开信封,面色平静地把借据读了一遍,然后露出十分礼节性的笑容:“真是份不错的礼物,多谢陆少,我非常喜欢。”
说完抬手把借据从中撕开,自己留下一半,另一半递给陆泊然:“是我的人对两位不敬,我已经处罚过了。♀这个,权当是赔罪,陆少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派人拿着这半张借据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自当效劳。”
陆泊然笑得露出八颗白牙,毫不客气地抬手接了,然后随手把半张借据撕了个细碎,然后捧着一堆碎片笑道:“不必以后,我现在就有一桩难事,要请何先生帮忙。”
关凌蓝忽然觉得海风吹得她后背发凉,陆泊然那优雅的笑容背后,总让人觉得,有一只恶魔在黑夜里缓缓张开他的纯黑羽翼,拍打着,即将飞往万劫不复的深渊。
何可秋淡淡地:“请讲。”
陆泊然抬手一挥,碎片散落在风里,随着海风吹拂的方向,如同茶白花瓣一样,缓缓飘向未知的远方。
他的手落下时直接指向关凌蓝,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我想买个童养媳回去,不知道她,何先生开的是什么价?”
关凌蓝目光一震,这人竟然还当真了?
她记得两个人曾经说笑时提起过这件事,陆泊然当时还笑称,要问问何可秋,把关凌蓝买回家当童养媳要多少钱,于是被关凌蓝一顿修理。
时隔多日,他竟然就那么从容地抬手,就如同指点江山的孤傲帝王,轻巧地就说出“开的是什么价”这种不以为然的话。
在陆泊然看来,所有的问题都能用钱解决,没有人会选择与金钱为敌,除非他疯了。
何可秋是个商人,他必然会遵从利益的趋势,所以,他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前来拦人,并且还摆出一副任对方开价的架势来。
何可秋上下打量了陆泊然一番,然后悠然开口:“不知道陆少想出什么价?”
陆泊然当场抬手比出一个“一”来,关凌蓝万分不解,何可秋思索了一下,终于疑惑地问道:“这就是陆少的诚意?”
“一成陆氏的股份,换她,如何?”
陆泊然笑眯眯地揭晓答案,他说的理所应当,而且十分轻巧,就像是要送一件玩具给朋友一样。
这下连何可秋也都惊呆了,加拿大陆家是当地的高门大户,一成陆氏的股份,就算坐吃分红也已经相当可观了,陆泊然竟然随随便便就拿来换人,不知道他真的是心气高傲呢,还是被惯坏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匙出世,所以对金钱全无概念。
何可秋这会儿转头去看关凌蓝,此时她仿佛成了一座移动的金矿,随时随地都能挖掘出巨大的财富:“陆少想要带你走,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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