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到姨妈戒备的盯着蒋战的眼神。
蒋战朝着姨妈招手：“阿姨好。”
“顾千笙，我供你读书容易吗？啊？你不去上课在这里耽搁时间，赶紧走！”姨妈冷眼瞧了蒋战，对笙笙下死命令。
笙笙点头，绕过蒋战朝学校的方向去了。
蒋战没走，远远地看着出来倒锼水的姨妈，姨妈走过来，脸色不好克制着怒气的说：“蒋小哥，你耽搁自己就算了，麻烦你不要耽搁我们家笙笙，她以后还要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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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来，停电了。这片老房子，停电是常事。和表弟蔡希瑞在包子铺里点了蜡烛的做作业，偶尔还要应付过来买包子的客人，算是一心二用。
“笙笙，你赶紧去把澡洗了啊，再晚蜡烛熄了就只有模黑了。”姨妈拧着水桶从公共厕所里回来，她已经洗好，叫着笙笙。
这片老房子挨家挨户都是没有浴室和厕所的，要洗澡要么是在公共厕所里，要么就是在厨房放个大浴盆的洗。
笙笙以前年纪小还能在厨房里洗，现在年纪大了，只有和所有人一样去公共厕所里洗。
她应了一声，把烧热的水到大水桶里，一手拧着水桶，一手拿着装了香皂和毛巾的塑料盆到公共厕所里去了。里面还几个女人在洗澡，见面就招呼笙笙，以前笙笙都是等大家洗完才去，但今天碍于停电，也就只有跟大家一起洗了。
“我们这一片就数笙笙你长得最漂亮。难怪那个叫蒋战的老缠你。”
“笙笙不是阿姨说你，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少来往为妙，以前都把你家的铺子给砸了，你姨妈姨父拉扯你多不容易，别人说砸就砸，那是你姨妈姨父大半生的心血啊。正正经经的读书，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份好工作才是你的出路，知道不？”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洗起来。
公共厕所里的阿姨满意：“这就对了嘛，让你姨妈姨父少操心才是乖孩子。”
“像你们这个年纪有人追动心都正常，但自己要把持住，要晓得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啊？”
“嗯。”笙笙再次应了一声。
“其实你们这个年纪的爱情都是假的，也就是不懂事春心动了，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爱情那个就是两个人的柴米油盐。没那么多死去活来的东西。笙笙，你可不能让你姨妈姨父失望了啊。”
“阿姨，我知道。”
“乖。”
笙笙洗完澡，拧着塑料水桶出来，包子铺门口矗立着一道瘦削却也挺拔的身影，正在和姨妈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