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眠眠有什么事？”乔一心口收紧。
黎如贞在那端好是无奈，“学校让你过来一趟。她今儿和同学打架，把人给伤了。”
“……”乔一头疼，“她自己没事儿吧？”
“她能有什么事啊，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倒是她同学，男孩子，伤着了。”黎如贞语气里是又爱又气，“这小丫头可比你小时候还不怕事，再不管管真要翻了天了。”
“我明天抽空去学校一趟。”
挂了电话，乔一头痛得很。眠眠这小妮子大抵是把她和莫厉廷那些硬朗性子全给遗传了。倔强又不怕事，才四岁已经条理很清楚，有时候连她姥姥都说不过她。
想到孩子，乔一心里除了生为母亲的柔情，还有愧疚。四年来，在外人面前，孩子的身份从不曾曝光过。别说沈少川，就连平安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那一.夜，乔一睡得并不好。她一直在做梦，梦到莫厉廷，他霸道猖狂的吻，五年前他点火一样的抚模……再后来，她梦到女儿，梦到父母……
混乱的一.夜
翌日。
因为要和被打伤的孩子家长谈和解的事，乔一没有做往日那种强势的装扮。
蓬松的卷发垂下来，勾勒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挑了条甚少穿的浅绿色洋装，一双黑色高跟鞋。
镜子里的自己，添了几分属于女人的风情。
她到学校的时候，眠眠正拎着她的海绵宝宝的书包，耷拉着小脑袋，站在办公室里听老师的‘教诲’。
可是，不管老师说什么，她就是撅着嘴不给回应。
气氛，闹得特别的僵。
“眠眠，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倔呢？一会儿胖胖同学的家长来了，你要和胖胖好好道歉，知道么？”老师已经很无奈了，再次耐心的教眠眠和解手段。
哪知道小东西根本就不明白老师的用心良苦？她摇着小脑袋，“……可我不想道歉。”
“你做错了事，为什么不想道歉，老师平时是这么教你的么？”
“明明就是胖胖同学有错在先。”眠眠扬着小脑袋，望着老师，固执的据理力争。
乔一看着那小小的、倔强的身影，仿佛就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眠眠。”唤了一声，她缓步走过去。
眠眠扭头。姥姥替她扎的两条小辫子因为她的动作蹦跳着，特别可爱。
“妈妈。”
“你又惹麻烦了？”乔一在她面前蹲。
“……不算麻烦。”眠眠扁着小嘴，弱弱的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妈妈说说。”乔一和孩子黑漆漆的大眼平视。
眠眠一脸的纠结，最终低下小脑袋去，不情愿的说实话：“……好吧，是我揍了胖胖同学。”
乔一好无奈，“眠眠，你可是个女孩子，妈妈不是说过不准打架么？”
“……”眠眠不吭声了。捏着海绵宝宝站在那，像个小受气包似的。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好像再多说她两句都是很残忍的事。
刚刚可还不是这态度。
这丫头根本就是个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