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五点与金俪小姐喝茶。♀……”肖洋对于欧阳拓的冷酷无情早就习惯了,看了看日程安排,提醒后排认真注视地写着什么欧阳拓,说道。
“嗯?金俪?”欧阳拓凝眉。
呵呵,如果肖洋不提醒,他真的给忘了。
金俪是他现在的女友,交往还没一周,还是在新鲜期。
“差点忘了。那一会儿就去陪金俪喝茶。你记得半小时提醒我走。”他的时间很是紧张,安排得满满的。
没办法,自从鬼蟒漂白大部分之后,下属的国际知名大型公司越来越多,仅仅是三级的实业公司,加起来,也要有几百家。
据不完全统计,他欧阳拓一人,管着全球几十万人的生存问题。
似乎眼睛有点累,欧阳拓将头靠在后面的靠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鼻梁穴位,合上一摞文件。
“哟呵,是不是现在社会生存压力太大,神经病特别多?老大,看,那边长椅上,站着一个疯子,靠,她不是要跳海吧?”肖洋瞧着前方栈道,惊奇地对欧阳拓说道。
虽然是欧阳拓的第一助手,可是肖元素来八卦,比娱记还有勘探的精神。
他指着前方五十米处,乐得说道。
欧阳拓却是一个冷清的人,讨厌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听了肖洋的话,一语不发,他懒得看一眼。♀
谁爱跳海就跳去。
这个社会,你不强大,就会死得尸骨无存。
要想往前走,只能做最强大,最狠的那一个。
是他入道太久了?他的心,比钢铁还要硬。
才二十五岁。
欧阳拓很随意地往窗外瞟了一眼。
看到了被肖洋黑为‘有病的神经病’那个身影。
黑云压顶,海风呼啸,一副世界末日的鬼天气。
嗯?
似乎……很眼熟。
“停车。”欧阳拓波澜不惊的吐出二字。
汽车“吱!”一个紧急刹车,肖洋差点脑袋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哎,老大,停车干什么啊?”肖洋瘪着脸去看欧阳拓,却诧异地发现,他那潇洒的身影,已经下了车。
不是吧?
欧阳拓竟然向那个疯子走过去了?
不是要将人家丢进大海吧?
欧阳拓的脾气有点邪,不知道哪会儿就犯了戾,他想玩死个把人,他有这个能力。
“老大,老大!”肖洋也跳下车,跑着追着欧阳拓。
韩桢桢醉了。
“哈哈哈,我要飞得更高飞,飞,舒服啊,哈哈,陈子贤,你个混蛋!为什么分手,你她吗的混蛋!我,很爱很爱很爱你,信不信我这就去找你。♀”韩桢桢赤着脚,踉跄地在长椅上走来走去,头发像疯子似的。
欧阳拓略略挑眉,眯着眼去审视椅子上的女人。
“**!真的是她,怎么又是她?”欧阳拓看到这个场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还没等他去找她,她又出现了?
她没回家?在这里喝白酒?
还是二锅头?
那些歪地上地空瓶子,不会是她喝光的吧?
这个女人留给欧阳拓的印象,太过剽悍了。
先是强吻自己的女liu氓,接着又是喝了酒的邋遢女。
上帝啊……
没了鞋子,她赤着脚丫子在长椅上晃荡着,迎风又哭又笑,摇摇欲坠。
这下,更加诡异。
她竟然扬着哭声,高声扯着歌。
一边唱,一边灌二锅头,好像那不是酒,是白开水。
肖洋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老大,我们走吧!快到您跟金俪小姐喝茶的时间了……”肖洋看了看时间,说道。
欧阳拓置若罔闻,盯着长椅上的女人看。
“老大,是要给gong安局打电话?要不就是精神病医院?”肖洋掏出手机,抬头却惊异地发现,欧阳拓竟然绕到了椅子前面。
“老大!”肖洋惊叫。
他不知道欧阳拓要做什么,可是这个举动,太不寻常了,完全不像是欧阳拓的风格!
欧阳拓从不管闲事,从来不会主动接触任何人,而却最恶心喝酒的女人,最讨厌不自尊不自爱的人……
“真的是你……”欧阳拓走进看去,说道。
真的是上午那个莫名其妙吃了自己豆腐,却又跑掉的小贼猫?!
韩桢桢不理会任何事,咕咚咚直往嘴里灌酒,脸上有着泪痕,几分落寞跟悲凉。
风,吹着她的小脸,把她那俏脸吹得那么红,嘟嘟的小嘴,更是水女敕女敕的紫红。
欧阳拓看着眼前这个糟糕的醉女人,心底竟然痛了一下。
他还是喜欢那个有些爱耍小聪明的小贼猫。
“喂,蠢女人,别喝了,别喝了!”欧阳拓从韩桢桢手里抢过去酒瓶子。
肖洋看着眼前的一切,呆傻着。
他老大到底怎么了,这是他那冷酷的老大吗?
第一次发现,欧阳拓也有这么有人性的一面!
哎,不容易啊!
韩桢桢身子晃啊晃,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
欧阳拓哭笑不得。
刚刚还精明无比的小贼猫,现在醉成这副死样子了!
可是……
他竟然不忍心看着这个女人在这里喝着风糟蹋自己。
素来无情冷血的欧阳拓,第一次让感性占据了上峰。
掐着腰,吐着气,思索了足足一分钟,才月兑下来风衣。
在肖洋的惊呼中,扯住韩桢桢的纤细的腕,轻轻一拉,她那轻如羽毛的身体,就栽了过去。
她真轻,欧阳拓禁不住低头看了看被狂风整得乱如鸡窝的头发下面的那张脸。
“老大!这是谁?这是怎么回事?老大,老大,您为什么抱着她?”肖洋惊呆了,看到了渐渐走近的欧阳拓,迎过去,极其不解地问道。
欧阳拓完全不理聒噪的肖洋,径直往车那边里走。
“老大!您不能把她带回去!老大,您不能跟任何来历不明的人接触,更不能如此近距离接触!”肖洋睁大眼睛,张大嘴巴,那才反应过来,挡住欧阳拓的路。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欧阳拓冷冷地瞟了一眼肖洋,冷冷地说道。
“老大,您这不是让我们小弟很难办吗?”肖洋瘪了脸,说道。
“让开!”简洁、冷煞地吐出两个字。
“老大……”肖洋要哭了。
“滚!”紫色的眸子暗了暗,仿佛幽美的明珠,声音却低下去,多了几分不耐,已经没有耐性了。
刷!
“老大,别累着您了,我来抱着她吧。”无奈,肖洋乖乖地让开了路,又追上去,说道。
乖乖,这个死女人,竟然在老大怀里睡得香香的,呼噜都带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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