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从金光中显现出来,负手而立,对着在远处如野兽般伏低身形的猫哥,冷冷的说了句:“好胆!敢伤我胡家人马?!”
猫哥喉咙里面发出低低的嘶吼,似乎在jing告我师父一般。♀我师父回手虚扫了一下冯雪,就看她身子里面窜出一道黑光,一条油黑锃亮的大黑狐狸元神从冯雪身子里面飞了出来,落在我师父身后,对着猫哥呲牙咧嘴的作势yu扑。我师父瞥了一眼胡黑仙跟她说:“你去一旁休息,这里没你事儿了!”胡黑仙恭敬的对我师父拜了一下,退到一边。
冯雪随着胡黑仙离开,嘤咛一声转醒。我说怎么没看到冯雪的元神呢,原来压根就没离开身体,元神出窍,只是把窍给了胡黑仙,她本身的元神并没有离体,冯雪这招用的太惊艳了!
看见冯雪醒了,我跟辫姐赶紧跑过来,把冯雪扶起。猫哥见我们要把冯雪救走,再也按捺不住,后腿用力一蹬,一头向我撞过来,我师父陡然散形,化作一道金光,没入我的体内,就听我师父在我耳边笑了一声:“徒弟,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本事!”
说完,我就觉得身子里面忽然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看着撞过来的猫哥,我把冯雪推给辫姐,告诉她:“带她快走,这儿有我就行了!”话音未落,猫哥巨大的爪子就挥到了我的面前,本来只有逃跑份儿的我硬接猫哥一掌,虽然力量上还有不及,震得我倒退一步,但是这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就听我师父在我耳边喝骂到:“笨到家了,就会用蛮力吗?!”
我有点委屈,在心里跟我师父说:“那您老人家倒是出手啊,你给我这劲儿没有他的大!”
“这不是力,这是气!”我师父在我耳边说:“力气力气,除了**力量的强横之外,你身体里面的气如果运用好了,对付蛮力轻而易举!我让你体内的气流动起来,你就会比平时多出一部分力,你现在太差劲了,等你有出息,猴年马月!我不亲自动手,正好来指导你!你要自己领悟了!”
虽然我师父说他不会亲自出手,但是我不相信他能眼睁睁看着他徒弟我让猫哥活活拍死。我感觉身体里面的气的流动,真好像武侠小说里面的真气运转一样,我问师父:“我现在能使轻功吗?”因为我的潜意识里面就觉得,对付猫哥这样的,身体比他灵活,就能克制住他!
可惜我师父一盆冷水给我浇醒,问我:“你当我在跟你拍电影吗?这就是气功,不是神话故事!你不要总看乱七八糟的书和电影了,你心智有点不健全了!”
靠,师父你醒一醒,师父你肿么了?你不是仙家吗?仙家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我想要个不算太逆天的本领都不给我呢?
我师父继续跟我说:“你不要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让你一夜之间就变成武林高手的不是我们,是你的白ri梦!你想飞檐走壁你就练武术去,要不然,就只能用我教你这个气功强身健体!想当大侠,你没戏了!”
猫哥跟我对了一掌之后,跳到一边,开始围着我找起了机会,不知道他是对我忽然变强有了戒备心,还是对我身上的师父有了戒备心,猫哥眼睛里面泛着幽幽的蓝光,我在心里问我师父:“师父,他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我师父笑了一下,封住我的嘴窍说道:“他身上的仙家现在失心疯呢,不要紧,是熟人!”
“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师父要封住我的嘴窍,不过我还是大吃一惊,赶紧问我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他身上的是什么仙儿啊?”
“辽宁的花脖子山上下来的,跟着黑老太太修成正果的豹仙!”我师父淡淡的用我的嘴说道:“他和这豹仙有缘分,只不过之前机缘一直不到,豹仙野xing难驯,提前领了这仙家他压不住,会疯掉的!”
“那今天这是咋回事啊?咋突然就变身了呢?”我问师父,“这是机缘到了?”
我师父笑了一下说:“一会问问他自己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我师父松开了我的嘴窍,在我耳边跟我说:“趁他现在还不清醒,我让你跟他练练招,免得以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师父说完这话,我就觉得他在一瞬间就捆住了我的身子,飞快的向猫哥跑去,猫哥看我动了,大吼一声:“喵呜~”然后挥舞着爪子就冲我抓了过来。我师父控制着我的身子一低头,直接从猫哥身下的空当钻了过去,避开他的爪子,然后两只手向上一托,正好托在猫哥的肋巴上,就着他向前的冲劲,直接给他送了出去。猫哥的灵活程度跟他的身形完全成正比,眼瞅着他就要一头撞在柱子上了,没想到他伸出手,抱着柱子一转,又向我扑来,我师父在我耳边喝了一声:“来得好!看清楚这招!”
说完,我猛的转身侧踢一脚,直逼猫哥面门,猫哥伸手一挡,我就知道他要倒霉,因为我这一脚踢出去的力量完全没撒开,是个虚招,猫哥挡住我脚的同时也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我收腿一记左勾拳,直接揍在猫哥的软肋,我没感觉到我用多重的力气,就感觉身体里面好像有一股劲儿钻进了他的身子,我师父在我耳边提醒我:“记住这感觉,多加练习,以你的资质,二十年之内必定能熟练使用钻劲儿!”
我师父真厚道!二十年之后我都四十多岁了,还让我跟人家肉搏去?猫哥好像岔气儿了一样跌落在地,身子不自然的向中了我一拳的方向扭转,也不再保持攻击姿势,就那么的一动不动。我生怕给猫哥打坏了,要知道刚才的地方可最容易骨折,我在心里赶紧问我师父:“不会给他打伤了?”
我师父在我耳边说:“没事儿,他捆了死窍,不管你对这胖子造成什么伤害,最后都是他带走的,不碍事!”
听了我师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本想趁他病要他命,刚想建议我师父趁现在这机会给那豹仙揍一顿,就听我师父忽然变了个语调,说:“不好!”
“咋地了?”我被我师父的惊叫吓了一跳,不清楚什么东西会让他这么失态。
就听我师父在我耳边说:“蛇赛花带人闯堂,我得回去坐镇!”
“……王鼎在东北?”我纳闷的问我师父:“刚才还有个常家来这儿捣乱,好像也是王鼎的仙家啊!”
我师父飞快的跟我说:“王鼎是王鼎,蛇赛花是蛇赛花!用点儿你的血,我点开豹擎天的眼!没时间跟他玩了!”说完,我师父在我手指上轻咬了一下,挤出一滴血,然后拿眼睛一扫,发现地上的香根,随手捡了起来,向猫哥奔去。
本来猫哥正在那儿缓气儿呢,但是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我,发现我冲了过来,猫哥栽歪着身子转身就想跑,我师父笑了一声:“正合我意,真配合啊!”
说完,拿着香根就要刺入猫哥的后背,猫哥后背的纹身正是那个没点睛的金钱豹,不知道猫哥是后面长眼睛了还是他的感觉太过敏锐,很轻松的避开了我师父这一下,然后痛苦的转过身,对着我师父嘶吼。
我师父一招落空,有点不高兴,封住我的嘴窍大骂猫哥:“不知好歹!你想浑浑噩噩的修一辈子吗?”
可惜这话说完了,猫哥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师父气的直跺脚!可猫哥的事儿还得解决了啊!于是就又冲了过去,猫哥这回好像是要跟我师父玩命,居然不闪不避的咧大了嘴也对撞过来,我师父在我耳边大声喊道:“别怕,你若是胆怯这战就输定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战果还跟我的情绪有关,不过既然师父这么说了,我也不敢违背,赶紧把杂念抛出去,我师父伸出右手直拍,猫哥一只爪子向下一抓,就要抓住我的右胳膊,另一只爪子直奔我脑袋上面抓来。
我用左胳膊架住他的爪子,右手一翻在他抓到我胳膊之前我的手心就印上了他的胸口,只听猫哥嗓子里面发出两个凄厉的声音,我听出来一个是我久违的猫哥,一个是恶心了我半天的豹擎天。
随着这声惨叫,猫哥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软软的跌落,我俩胳膊一架一扶,避免了猫哥平拍的惨状。我看着软做一团泥的猫哥,心里纳闷,问我师父:“他怎么了?我刚才没感觉到你用力啊?他怎么这样了?”忽然我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xing,问我师父:“你碰到他心脏了?”
我师父不高兴的说:“我下手有准儿!碰什么心脏?我用咱们堂营的大印瞬间封印了他身上的仙家,没时间玩了!我得赶回去!”
我一听,立刻兴奋的问我师父:“师父,这大印这么好使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以后能用吗?”
我师父说:“你才攒了几点功德,就想使虎威印?想运用自如,你多积累功德!做善事越多,你使用的次数也就越多,用起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我师父边说,边绕过猫哥,在他身后的金钱豹的两眼处用香根各点一下,点破了猫哥的皮肤,然后使劲挤出一滴血分别点在刚才破皮的地方。就看猫哥身后面的金钱豹原本空洞的眼眶里面缓缓的出现了两颗红彤彤的眼珠,就好像我的血在他皮肤下面洇透了一样…
我师父用我的血给猫哥的纹身点开了眼睛,猫哥忽然打了一个冷战,紧接着他醒了过来,回过头,脸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是那个没有毛的猫脸儿了。猫哥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恍然大悟,对我拱了拱手:“原来是二爷出手相助,我说谁这么大本事给我封了起来呢!刚才真是失礼了!”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了,猫哥身上的豹仙还在,不过已经清醒了,而且他果然认识我师父。我师父对他笑了笑,说:“有年头没见了,你xing子还是那么燥”
猫哥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多谢二爷手下留情!”
“不用客气,你也是受了些委屈!你了了此段缘分就安心修行!”我师父跟猫哥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去有些事要办,咱们以后再聚!”
“一言为定!二爷若是有个马高蹬短只管招呼一声,我老豹绝对是二话不说!”猫哥冲我师父一抱拳,说:“不如我随二爷走一趟,也省得二爷亲力亲为!”
我师父笑了一下,跟猫哥说:“你留下,我也放心!今天怎么回事想必你现在也清楚了,蛇赛花已经去闯我堂营,我堂营里面有领兵王常云龙,我回去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不用我出手!你在这里护得他们几个小辈周全,我也省心!”
“二爷放心!”猫哥一脸严肃的说:“蛇赛花不顾往ri情分,我定然饶不了她,二爷有事只管先去,这里有我,你尽管放心!”
我师父点点头,一片金光在我眼前散开,我只觉得眼一花,师父便闪了身。我一丝不适都没有。
猫哥的眼神从我身上一直看向天际,也不知道是不是目送我师父走呢。他迷茫了一会,然后回过头,对我笑笑:“小八宝,实在对不住了,没想到是自己人!你不要见怪!”
我赶忙摆摆手,连说不敢。猫哥大马金刀的坐在红木圆凳上面,跟我说:“我和此人有宿世缘分,几世之前我便欠了人情于他,结果修行无岁月,等我从修行中醒过来,人间已经过去几世,还好让我找到他,要不然又要多等一世!也是机缘如此,让一位上师点破了这段缘分,我显化元神,那位上师就按照我元神的样子在他后背上纹了我的模样,却没点开我眼睛,结果我就算有心想来都来不了,来了之后就俩眼一抹黑,好似做梦一样。刚才其实都怪那个蛇赛花,是她派常家附在此人身上,故意撩拨,引我前来!我老豹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稀里糊涂的对你动手,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我满脸堆笑的跟猫哥说:“那个,老仙家咋称呼啊?”
“我行七!”猫哥咧嘴笑了一下,说道。
我拱拱手,道:“七爷!”
猫哥点点头,我接着说:“七爷,我听我师父说,你的仙山也在辽宁,那蛇赛花也是东三省的护法,而且听说还跟我师父有些交情,怎么现在看来,她好像有点六亲不认的意思呢?”我纳闷的看着猫哥,说:“她到底是为了啥呀?”
猫哥摆摆手,跟我说:“我老豹一直在深山修行,少管他们这些闲事,具体我的也不知道。要不是我认得那个常家的气息,以前也在蛇赛花的洞府见过几次,我还真猜不到是她来挑衅我!既然她想找麻烦,那我就奉陪到底!我也很奇怪,蛇赛花凭什么敢跟二爷争堂口,呵!她这身蛇皮保不住了!”
听了猫哥的话我暗暗咂舌,常云龙对我师父的评价也很高,现在这个老豹对我师父的评价也是,真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有多厉害。
猫哥看着我忽然一笑,跟我说:“你过来!”
我不知道他叫我干什么,走上前去,猫哥忽然在我后背拍了两下,紧接着我就看黄天酬从我身子里面滚落出来,竟然现了原形,黄白相间的大黄皮子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猫哥看了黄天酬一眼,“哈哈”大笑,说:“我不小心封了你身上小黄家的元神,真是不好意思!”说完,猫哥拍拍黄天酬,黄天酬幽幽转醒,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我笑眯眯的瞅着他,他刚想跟我打招呼,一侧脑袋看见了猫哥,身子一番,四脚朝上就要抽,猫哥对他摆摆手,说:“我没有伤你的意思,你不用害怕!刚才吓到你了!”
黄天酬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对猫哥拜了三拜,口吐人言:“不知是哪位上仙驾到,天酬有礼了!”
猫哥笑着说:“我是辽宁花脖子山云霄洞的豹擎天,你可听过我?”
黄天酬一听这名字,就地一滚,变作人形,俯身作揖对猫哥说:“原来是七爷驾到!难怪威势凌人!”
猫哥对黄天酬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在远处站着的白莲花和胡黑仙,对她俩咧嘴一笑。白莲花和胡黑仙盈盈下拜:“白莲花(胡黑仙)见过七爷!”
猫哥笑着说:“刚才惊到两位仙子,是在让我老豹过意不去,这样,我老豹给二位赔个不是!赶明儿个我回山上采两株上好老参给二位仙子压惊!”说完,猫哥起身就对白莲花和胡黑仙做了个揖,她俩慌忙还礼。
我眯着眼睛看猫哥,他身上这仙家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瞅着挺豪爽的,可是粗中带细,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猫哥施完礼,转头跟我说:“刚刚被我险些伤到的小花容在哪里?我也得给她赔个不是!”
我不免月复诽啊,他咋就惦记女的呢?其实这几个都是连惊带吓没啥事儿的,真正有事儿的是吴青松,都差点让他拍吐血了,他咋不说给青松赔不是呢!
但是我也就是在心里这么想想,嘴上我可不敢说,我点头哈腰的出去找冯雪她们,一开门就看见辫姐脸se铁青的站在门口,冯雪的脸se也很坏,我瞅了一圈,没看到吴青松,我纳闷的问冯雪:“妹子,青松呢?”
冯雪yin沉着脸没理我,我心里立刻翻了个个,我猛然转身问辫姐:“青松呢?你们怎么了这是?”
我看她俩还没有理我的意思,我大吼一声:“他**的青松呢?!说话啊!”
“喊什么啊?”辫姐呛啷一声拔出匕首,我眯着眼睛盯着她的手,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这是?咋还跟我动刀了呢?
冯雪也从沉思中恢复过来,走过来护在我身前,问辫姐:“刘敏你疯了?!”
“疯什么疯?!”辫姐一脸怒se的跟冯雪说:“没完没了了还!这小子现在活着出来了,你也就可以放心了!你跟我去找吴青松,找着他你看我不切了他的孙子根儿的!”
我盯着冯雪问她:“吴青松人呢?”
冯雪撅着嘴说:“刚才辫姐进屋里请神儿的时候,青松不知道跑那儿去了!”
“啥?”我艹!我说不能落单儿不能落单儿,结果居然把最重要的人给扔外面了!我真想大骂她俩一顿,可转念一想,冯雪是为了救我才留下的,而要不是辫姐最后关头把我师父请了过来,现在指不定我跟冯雪都成了老豹的盘中餐了,我用手扶着墙,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激动,可我不停颤抖的胳膊还是给我出卖了。
我们三个在外面沉默不语,谁都不想开口,鬼能知道吴青松到底跑哪儿去了!最后还是冯雪脑袋快,跟我说:“咱们去保安室查录像!”
她这话一出,我跟辫姐也都纷纷点头,只能这样了!我告诉她俩,屋子里面猫哥已经清醒了,不过他身上的仙家也清醒着呢,要给她俩赔礼道歉,辫姐窝了一肚子火,当场叫骂:“都他**什么时候了,道个屁歉啊!”
我赶紧伸手下压,示意辫姐小点声,千万别惊动了老豹,那家伙谁知道什么脾气,万一小脸子,是个一句话不对付就翻脸不认人的主呢!
冯雪拉了辫姐一下,辫姐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跟冯雪进了屋,我把她俩领到猫哥跟前,猫哥正闭目养神呢,我低声跟猫哥说:“七爷,她们来了!”说完这话我心里怎么这么恶心呢?有一种拍古装戏,我帮着恶少为非作歹,逼良为娼的感觉!
猫哥睁开眼睛,看了她们俩一眼,笑着说:“果然都是好苗子,而且你……”猫哥指了一下冯雪:“有我熟悉的气味!”
我赶紧给猫哥介绍:“七爷,这位是东海龙王爷的千金!”
“哦?”猫哥一惊,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
“……转世了!转世了!”我接着说。
猫哥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自己的脑袋:“这脑子,哈哈哈,我就说龙公主不能真身前来么!修行太久,脑子都坏掉了!”
辫姐可没心情跟他扯皮,跟猫哥说:“老仙家您要是没事儿的话,我们就走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儿呢!您可以打马回山了,要不我送你一段也行!”
猫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辫姐,跟她说:“你的神调当真了得,三段词就能把二爷请来,帮兵本事不错!”
辫姐漫不经心的拱了拱手,跟猫哥说:“那我送你了啊?”说完,辫姐就要开唱。
猫哥笑着挥挥手,打断她,说:“别急,你这么急肯定有事,我能帮你!”
猫哥说他能帮上忙,辫姐听了不屑的笑了一声。我真是佩服她无知者无畏,这么快就忘记刚才猫哥发狂时候的恐怖程度了。
猫哥显然不跟她一般计较,依然笑眯眯的,转头问我:“你说,怎么了?”
我对猫哥这态度相当不满意,怎么我成碎催了?但是我没表现出来,我一五一十的把吴青松怎么被猫哥一巴掌拍飞,又怎么被弄到外面,然后又因为什么就给整丢了,我们准备去楼下的保安室查录像资料的事儿跟猫哥说了一遍。
猫哥听了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毫不在意的说:“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原来是这个!那小子既然被我打伤,就简单多了。这么大一会功夫肯定跑不远,你们也不用查什么什么资料了!我帮你们找!”
“你怎么找?”冯雪皱着眉头问道。
猫哥大手一挥,跟我们说:“我自有办法,你们等着。”说完,猫哥就站起身来,面向正南,闭上眼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就看他眼皮飞快的眨动,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的骨碌,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猫哥这是啥招数。不到一分钟,猫哥就笑了一声,睁开眼睛跟我们说:“这小子没事儿!他在这儿,你们自己看!”
猫哥话音刚落,我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个接一个的图像出现在我眼前,一点都不连贯,图像里面只有建筑物,什么人都没有。♀我不明白猫哥让我们看这些干什么。图像最后停留在一间小黑屋里面,前一张图像我隐约记得是电梯间,这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的我疑惑的看了看冯雪,发现她正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我没敢惊动她。又看了一眼辫姐,辫姐也跟我一样睁开了眼睛,不过她的嘴角已经挂上笑容了。我一看这是有发现啊,赶紧问辫姐:“辫姐,啥情况?”
辫姐笑着跟我说:“找到这小子了,这回我不用背这黑锅了!”
冯雪也睁开眼睛,对猫哥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猫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没整明白了,我对冯雪苦笑了一下,问她:“妹子,我怎么没看明白呢?”
冯雪跟我说:“咱们边找他我边给你解释!”
说着,她抬腿就走,我和辫姐在后面跟着,猫哥缓缓坐在红木圆凳上面,我回头惊讶的问他:“七爷,您不过去吗?”
猫哥摇了摇头,对我说:“你们去给他接回来,我在这儿等着就行!我刚下山,让我熟悉熟悉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因为冯雪和辫姐已经开门出去了,我赶紧追了上去。冯雪和辫姐把电梯门按开,进了电梯,冯雪按了一下一楼,然后跟我说:“猫哥身上这个仙家真厉害,竟然能把他看到的东西让我们也看到!”
我不解的问冯雪:“那你看明白了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明白?”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那你是没注意看,每一个图像我都仔细记下,生怕遗漏了哪些细节,结果,猫哥传过来的图像都很有代表xing!根本不用费力就能找到吴青松这小子!”
我不明所以的问冯雪:“那你说他在哪儿呢?”
冯雪说:“虽然不知道吴青松究竟是自己跑掉的,还是被人掳走的,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吴青松现在关着的地方就是对面的楼顶!”
“你咋知道的?”我不解的问。
“猫哥的第一幅图就是电梯间,细节就是一楼的指示灯亮着,说明吴青松没在这栋楼里!”冯雪耐心的解释说:“而第二幅图就是对面楼上的标志!”我抬头看了一眼,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那么高的楼顶有什么标志,我好奇的问冯雪:“你怎么确定是对面楼的标志的?”
冯雪说:“我在猫哥家的时候就从他的窗户看到对面楼的标志了,这个不会记错的!”
我恍然大悟,问她:“然后呢?”
冯雪说:“第三幅图还是在电梯里面,但是楼层一共亮了好几个,说明除了吴青松之外,还应该有其他人在电梯中,本来这幅图让我很费解,因为我确定不了吴青松到底在哪层楼下的电梯!但是随之而来的最后一幅图让我了然了!”
最后一幅图?我回想了一下,那是一件黑屋子,非常的狭窄,但是能看到门,因为有光线从门缝里面透出来。可这能看出什么来?我问冯雪:“最后一幅图的小黑屋子你看出什么来了?”
冯雪神秘的笑了一下,说:“你只看到了小黑屋子,可我却看到了很多可以确定吴青松位置的东西!”
“比如呢?”我好奇的问道。
“屋里面隐隐约约的那些杂物,都是破烂!而且还有门缝透进来的阳光,绝对不是大厦里面的,是外面的,这两点就足以证明,吴青松是在对面楼的楼顶杂物间里面,而不是在对面的大厦的某一层上!”冯雪说:“咱们得快点过去,免得吴青松再跑掉了!”
我们出了电梯一路疯跑,让门口的保安差点给我们拦住,还好有俩美女,保安太年轻,根本禁不住俩美女的忽悠,很快就放行了。
到了对面楼的楼顶我们才发现,这里的杂物间有好几个,难道要一间一间的找?辫姐刚要大声喊,被冯雪给制止住,“别出声,不知道现在吴青松是什么情况!还是挨个找!”
我想了一下跟冯雪说:“你俩别拆帮,从西往东找,我从东往西找,这样避免这小子跑掉!”
冯雪点了一下头,我们立刻分开。我跑到大厦的东边,东边楼顶什么都有,还有建筑废料没有清理,我跑到第一间杂物间,发现门锁都锈死了。我使劲拽了拽,发现根本没法打开,这里面藏人的可能xing基本为零,不过我还是没掉以轻心,我让黄天酬进去看看,他有点不情愿的进去溜达一圈,出来跟我说:“为啥我堂堂黄堂教主要干这些破事儿啊?这是黄堂教主应该干的吗?”
我安慰黄天酬:“教主那活儿你又不是没干过?不比这个难做多了,还危险多了?那活儿交给别人做!吃苦受累还有生命危险,你还是干点儿你力所能及的,我觉得这不挺好么!”
黄天酬听了点点头:“好小子,埋汰你黄哥都带拐弯儿的了!你直接说我干不了教主不就得了吗?”
“能不能不矫情?”我跟黄天酬开玩笑,道:“现在就是需要你教主出马的时候,你难道能让黑仙和莲花进去吗?脏不脏先不说,万一那小子抽疯,再伤着她俩咋办?”
黄天酬听了这话才不吱声了。其实杂物间很小,顶多一米半的宽度,三米那么深,我发现第一间没有藏人之后又快步来到第二间,这间门没锁,我用脚踹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往里面瞅了一眼,发现里面什么破烂都有,我真不忍心进去,我站在外面看了看,藏没藏人其实一目了然。我终于理解黄天酬的心情了!我又奔往下一间……
我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发现带锁的我就让黄天酬进去试试,一直找到第七间,刚好跟冯雪她们碰上,冯雪衣服上面蹭脏了好几处,看来冯雪是先锋啊,辫姐身上虽然没有蹭脏,但是她的匕首已经掏出来了,我指了指辫姐的匕首,问她:“你一路砍过来的?”
辫姐点点头,问我:“你咋弄开的?”
我耸了一下肩,跟辫姐说:“我让我黄家人马进去看的!”一句话给辫姐气够呛。
冯雪对我们比划了一下,示意我们噤声,这是最后一间,而且门上面没有挂锁,我示意冯雪和辫姐闪开点,我让黄天酬去里面看看,叮嘱他里面可能有危险,一定要小心。黄天酬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每次他都是进去转一圈就出来,可这回他进去了将近一分钟都没出来,我有点慌了,我告诉辫姐一会看情况不对劲往上扎,别扎要害,辫姐问我:“扎谁?”
我瞪了她一眼:“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一脚踹开门,吴青松果然在里面,可黄天酬呢?我扫了一圈,没发现黄天酬的影子,吴青松对我破门而入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敢贸然接近,我试探着喊了一声:“青松?青松!我是邱天,你还好?”
我喊了几句,吴青松都没反应,冯雪从后面拉住我,跟我说:“不对劲儿,别靠得太近!”可我现在着急的是我黄堂教主,不会又羊入虎口了?我又试探着喊了一句:“黄天酬?”
吴青松听见这三个字儿身体终于有反应了,缓缓的回过头,就看他一脸贱笑,跟我说:“我在这儿呢!啥事儿?”
黄天酬的声音?!我x,黄天酬怎么捆了吴青松的窍了?我惊讶的问黄天酬:“你有病啊?你咋上他身了呢?”
吴青松冲我一摊手,说:“进来的时候他就昏迷了,我不上他身你们怎么给他带回去?你背啊?”
我冲黄天酬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黄哥,你真够意思!你都要吓死我了!”我笑着说道。
吴青松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你把你黄哥想象得太面了?我就那么不堪?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嘁!”
我让黄天酬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等我们到了猫哥家的时候,猫哥正站在窗口看着外边,他连门都没关。
听见我们开门进来,猫哥回过头,看了一眼吴青松,笑道:“他怎么了?怎么还让你捆回来了呢?”
黄天酬从吴青松的身子里面出来,跟猫哥说:“这小子让您给拍晕过去了,我就让他自己走回来,要不然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猫哥点点头,看都没看黄天酬一眼,走到吴青松身边,俩眼睛看着前方,伸手在吴青松身上虚抓一下,然后一提,爪子成虎爪状悬在吴青松头顶。
吴青松立刻剧烈的抖动起来。我看了一眼冯雪,冯雪对我摇摇头,我又看一眼黄天酬,只见他正盯着猫哥来劲儿,也不知道看我一眼,没看都把我急的满脸飞眉毛了么!猫哥到底是在干嘛呀!?
吴青松在沙发上面剧烈抖动,不一会就开始吐沫子了,我试探着跟猫哥说:“七爷,他……已经开始吐沫子了!”
猫哥听见我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跟我说:“给他擦干净,没事!”
……七爷真有爷的架儿!
我赶紧拿一盒纸抽过来,给吴青松仔细的擦干净。猫哥看擦得差不多了,跟我说:“问问你的白家,要不要这个!”说完,猫哥将悬在吴青松头顶的手移开,翻过掌心,我发现他的手上有一小块黑点,“这是什么?”我问道。
猫哥笑着跟我说:“降毒!这小子身上有降,我能解降,但是现在不行,东西不全,时辰也不对!这个东西你白家或许能用,你问问!”
我把白莲花叫出来,把猫哥的话跟白莲花一说,白莲花赶紧对猫哥拜了一拜,没用她开口,猫哥就把那个小黑东西递了过来,白莲花小心翼翼的收好,跟猫哥说:“这位八宝罗汉本身就元气亏虚,又被震了一下内腑,所以魂魄一时有点萎靡不振,不劳七老爷动手,莲花就能将他唤醒!”说完,白莲花从袖口掏出一块蓝se的石块,放在吴青松的眉心处,轻声念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屈指一弹,吴青松长舒了一口气,悠悠转醒。白莲花看吴青松醒了,对猫哥又施一礼,然后转过身,向我身后走去,我看她在转过头来的时候,背对着猫哥跟我做了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好像很厌恶。但是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吴青松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猫哥,吓得还要跑,猫哥笑眯眯对他摆摆手,没说话。我走过去按住吴青松,跟他说:“没事了,别紧张!”
吴青松转头发现是我,一把攥住我的手,一脸惊恐的跟我说:“快去救小蝶!小蝶有危险!”
吴青松转过头,一脸惊恐的抓住我的手跟我说小蝶有危险。我看他状若疯狂的样子,心里没底。不知道是真事儿,还是他现在还没有清醒。
“没事,没事!现在啥事儿都没有了,都过去了,”我安慰他:“你慢慢说!”
吴青松慌慌张张的跟我说:“刚才黑姑来了,让你们快点去救小蝶,小蝶真的有危险了!王鼎就在威海,他要对小蝶下手,你们得帮帮我啊!”
我皱着眉头,问吴青松:“你什么时候见到黑姑的?”由于他刚清醒过来,我们连他为什么跑到那个小杂货间都没搞清楚。此时他又没头没脑的说见到了黑姑,我没法完全相信。
吴青松的手在哆嗦,我使劲按了按,让他保持冷静,看他的样子我倒是能信了百分之**十。吴青松断断续续的跟我们讲了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原来辫姐怕冯雪有什么意外,嘱咐吴青松自己小心点儿之后,就进了屋子。吴青松被猫哥那一掌确实打得够呛,但是还不至于严重到内伤,只是稍微被震了一下。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位置不安全,如果要是让猫哥冲出来,他现在这情况肯定会受伤,不如先躲远点,于是,吴青松就选择乘坐电梯下到一楼。
可是他一直都是在jing神病院待着的,一楼人来人往,跟他那些病友还不一样,他自己就开始琢磨上了,最后决定去对面的楼顶。
吴青松讲到这里,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跟jing神病人呆久了,他的思维还真不是我能理解的。
到了对面楼的楼顶,他才觉得这里安全了,没有来往的人群,又居高临下的时刻注意猫哥住着这个小区的情况,如果猫哥凶xing大发,我们都没制服了他,让他跑出来行凶,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就这样,他就在对面楼上坐了下来,关注着猫哥家小区。刚坐下没多久,就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叫他,吴青松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黑姑,还没等他开口,黑姑就告诉吴青松,王鼎要对小蝶不利,她现在要赶过去阻止王鼎,让吴青松快点通知我们,让我们一起帮忙。然后还说了一个地址,就在环翠区。
吴青松这可有点慌神了,自己有伤在身不说,我们几个在屋子里面啥情况还不清楚呢,现在小蝶又出事儿了,吴青松当真是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跑杂物间的?”
吴青松眼神迷茫的问我:“什么杂物间?”
……他连杂物间都不知道,也难怪,他晕倒的时候还没进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沙发上面了,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可问题是黑姑连话都没交代清楚,玉佩不是在吴青松这里呢么?小蝶不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还那么着急的去救?我抬头看看猫哥,猫哥面无表情的坐着,刚才不是挺拿谱的吗?现在咋不吱声了呢?
我问猫哥:“七爷,您怎么看?”
“我从小雷的记忆里面也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事儿,”猫哥缓缓的说:“蛇赛花到底要干什么呢?她怎么就盯上你那块玉蝴蝶了?能给我看看吗?”
吴青松一听猫哥问这话,面现难se,我心里也有点没数,这东西能随便拿给人看么?猫哥看吴青松的脸se就知道他是不放心他。猫哥也不勉强,不再追问这事儿,换个话题说道:“不管那玉蝴蝶什么来历,总之是不能让蛇赛花得了去。黑姑说小蝶遇上了麻烦,王鼎对她下手了,据我所知,也未必不可能!”
冯雪皱着眉头问猫哥:“小蝶真身还在青松手上,王鼎能伤了小蝶吗?”
猫哥对冯雪笑了一下,说:“寻常法术可能不行,但是王鼎这人还会几手降术,这就不得不防了。”
“那怎么办?打上门去?”我跟猫哥说:“七爷,这回你可不能在家里坐镇了!”
猫哥“哈哈”大笑,跟我说:“放心,我会给你们讨个公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求帮兵能不能把黑姑给叫过来问问话?”
辫姐一脸难se,跟猫哥说:“请仙儿也得仙儿闲着的时候能请下来,这你应该知道,现在那黑姑万一正掐架呢,咋请?”
猫哥说:“这你不用管,你只管请,请不下来,我强请!就是因为不确定她现在动没动手,所以我才想把她叫回来,单枪匹马要是能斗得过,那小蝶早就被救回来了,兵合一处,一举拿下,不要一个一个排队送死!”
辫姐想了一下,点点头。我把香炉摆好,点上三支香。辫姐拿起神鼓就开始请仙:“哎~哎了哎嗨哟~”咚咚咚咚~哗啦~
“神鼓一响把信儿传~龙离长海虎下高山~龙离长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拦~帮兵神鼓响两下~我请请冤死的鬼来~外道地仙呐哎嗨哎嗨呀~”咚咚~哗啦~
“帮兵坐在土崖山~眼望幽冥眼望yin间~有东主没消闲~金香炉银香鞭~撇了海碗升香烟~红梁细水敬奉仙~凤凰蛋来摆满盘~帮兵我无事不打朝天鼓~无事不点堂前烟~我打鼓不为集文武~焚烟我要请神仙呐哎嗨哎嗨呀……”
辫姐洋洋洒洒的唱了大半柱香,最后冯雪伸手给辫姐拦了下来,因为眼瞅着辫姐就要开始起高腔了,我瞅这意思就算起高腔也白扯,辫姐唱个非主流的都能请下来仙,现在唱的这么带劲儿这么半天了,啥反应没有,说明那黑姑说不定现在真动上手了。
辫姐也把神鼓一扔,跟猫哥说:“不行了,要能来早来了,现在不来就说明她月兑不开身了!”
猫哥长身而起,也不说话,从我的僧包里面又取出三炷香,我一看猫哥要亲自动手了,我把香头拔出来,倒插在香炉里面。就要给猫哥推过去。猫哥对我一摆手,也不说话。把香点上,面向正南,口里念念有词:“先天之气,分yin判阳。瑞蔼腾腾,洋溢四方。云结洞府,香通玄廊。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说完,猫哥回身就把三炷香扔在茶几上,那三炷香居然没有倒下,而是根根立住。我惊讶的看了一眼冯雪,冯雪若有所思的看着茶几上的香,辫姐在一旁小声提醒我:“设炉咒!他是走仙道的!”
猫哥闭上眼睛,右手两指并立,左手抱住右手的另外三根手指嘴里念道:“阳明之jing,神威藏人。收摄yin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
说完,猫哥将竖起的二指一点桌子上面立得稳稳当当的香头。并没有碰上,但是还有让三根香的香火猛的亮了一下,接着我就看到屋子里面突然多出来十多位金盔金甲,威风凛凛的仙人,猫哥将手一翻,也不言语,在眉心转了一圈马上指向窗外,那十多位金甲仙人化作一团金光飞了出去。辫姐在一旁小声的说:“丁甲咒!这是请神兵去帮黑姑了!他能喝令天兵!”
“啊?!”我大吃一惊,这豹子能喝令天兵?我低呼一声,问辫姐:“刚才来的是天兵?他这么狠啊?”
冯雪在一旁对我轻轻摇了摇头。猫哥不在意的跟我说:“都是分身,没什么好惊讶!说是天兵,其实还是我们这些地仙,只不过是按照神兵的修法修出来的,和真正的神兵没有可比xing!就是叫着好听罢了!”
我咧了一下嘴,没想到猫哥的耳朵这么灵,我已经把声音压的够低了。冯雪瞪了我一眼,我不再说话。
猫哥把天兵打发出去之后就坐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香头,这个我会,看香嘛!但是这东西只有自己的香自己能看,猫哥点的香我最多能看出来着的是好是坏,看不到里面包涵的意思,每个仙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加密办法。
三根香并排着,齐头并进,香灰顶直了不落,这是要闹哪样,要是自己家佛堂上有这香灰那是吉祥平安,一切顺利的意思,但是现在是刀兵起,这香灰……大概是说明那些神兵还没能把黑姑给救出来。
猫哥盯着香灰一点表情都没有,冯雪和辫姐俩人都没有仙家,根本看不出来其中的奥妙,我也解不开猫哥的秘法,只能靠猜测来判断事情的进展。
忽然两边的香灰开始弯腰,中间的还是直上直下,纹丝不动。冯雪转过头用眼神询问我,我对她做了个口型,告诉她:“事~情~有~变~吹~哨~子~码~人~了~”
也不知道冯雪看没看懂,她皱着眉头对我点点头。我看这香灰的意思是猫哥请来的那十几位天兵有点抵挡不住了,有求援的意思,可猫哥不为所动,还是冷冷的盯着,直到两边的香灰把腰完全折了下来,但是就是不掉,好像两面令旗一样挂在上面。猫哥骂了一句:“废物!”大手一挥,三炷香的香灰被掌风吹掉,但是三个香就好像落地生根了一样,一点都没受影响。
猫哥站起身来,闭着眼睛,两个胳膊的上臂放在身子两旁,小臂平伸,掌心向上,屈中指和无名指压在掌心,其余三根手指竖起指天,猫哥也扎了个马步,口中念到:“一敕不降,道灭于无。二敕不降,道绝于仙。三敕不降,斩首献天。雷公号令,速降吾坛!敕!”
猫哥两手一翻,闪电般点出,三炷香应声折断,凭空一响,黑姑一身是伤的趴卧在猫哥的前面一动不动…
我看见黑姑现身,回头对冯雪点了点头,她双目一闭,元神离体,用元神查看了起来。黑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浑身是伤,猫哥俯子,看了一眼黑姑的伤口,不像是兵刃所伤,好多伤口更像是咬伤,或者撕裂伤,此时正冒着黑烟。猫哥撇了撇嘴,跟我说:“请你白家来看看!”
我把白莲花唤了出来,她走到黑姑跟前,看了看,对我说:“现在救吗?”
我点点头。白莲花看了一眼冯雪的元神,对冯雪点头示意,说:“烦劳公主撒下甘露清净水助我。”
冯雪很痛快的答应,元神回到本体,念了一段甘露水真言:“那摩,苏噜婆耶怛他哦哆耶怛侄他,唵苏噜苏噜钵啰苏噜钵啰苏噜,梭哈!”白莲花伸出手,一团清澈明亮的水球出现在白莲花的手上,白莲花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颗青se的小药丸,丢进甘露水中,将水团在两手之间打散成水雾,紧着向两旁展开手臂,那团水雾也随之被拉长,白莲花将水雾引入黑姑的体内。原本黑烟滚滚的伤口,随着水雾的补充变得平静下来。原来不管哪种鬼体都是由这些黑雾组成的,所谓的受伤,其实就是“撒气”了。
被治好的黑姑很快就转醒,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然后皱着眉头看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身上,问:“刚才是你强行把我拘来的吗?”
我摇摇头,指了指猫哥。黑姑惊讶的看了一眼猫哥,眼神由惊讶,变得疑惑,最后变成jing戒,她试探的问猫哥:“你是哪位……仙?”
猫哥对黑姑笑了一下,说:“我是从花脖子山下来的,豹七!”
黑姑比老豹还足不出户,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冷冷的对猫哥说:“仙长好大的威风,我若不来便要了我命,真不知道我黑姑可曾得罪过仙长?”
啊?这是啥意思?猫哥刚才那招这么厉害?黑姑不来就要黑姑xing命?我转头疑惑的看着辫姐,辫姐歪着脑袋小声跟我说:“刚才的是万急催神咒,三遍不来就可以斩杀要召请的对象,他刚才让我请仙儿其实就是为了搞清楚黑姑是不是已经跟王鼎他们打上了,事实证明,确实已经开打了。所以他先用丁甲咒召请天兵助阵,没想到请来的天兵也没能对抗得了王鼎,他就用上万急催神咒,让黑姑自己选择,一条路是弃战逃走,有天兵掩护,这个想来不难。另一条是就地被斩杀,这是个豪赌,就地斩杀也需要高超的法力为基础才能成功,我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关键是,黑姑也不敢冒着险,小蝶没救出来,她不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猫哥听黑姑这么问他,他也不恼,完全看不出就是这么一个笑眯眯的人刚才使出那么绝户的招数。猫哥笑着跟黑姑说:“你我不但没有怨隙,反而有善缘。我若是与你有仇,何必派去那十几位天兵帮你呢?我只是怕你恋战,才出此下策!”
黑姑听了猫哥的话,表情虽然依然冰冷,但是语气缓和多了,对猫哥说:“那我还要谢谢仙长费心了!”
猫哥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谢不谢的不用再说。你我的护主是什么关系你心里自然清楚,既然是这样,就更不是外人。现在我且问你,那个王鼎到底要做什么?小蝶真身还没得去,他用什么招数能伤小蝶?”
“我和小蝶在一起那么久,早就修得同根同源,所以她是好是坏我很容易就能感应到,”黑姑面带焦急的跟猫哥说:“就在刚才,我忽然感觉到小蝶有危险,好像她很害怕,我急匆匆的过来找青松说明情况,然后就去救小蝶,结果还没见到小蝶就中了王鼎的圈套,正在拼斗,仙长派去的天兵便前去助阵,后面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猫哥听了这话半天不作声,我们都盯着他,等他发表意见,过了半晌,猫哥缓缓的抬起头,问吴青松:“刚才我问你玉蝴蝶在哪,你防备不说,情有可原!我不追问。可现在我就问你一句,那玉蝴蝶可是在老别墅里,由黑姑守护?”
吴青松听了这话显得有些慌乱,求助的看着黑姑,黑姑对猫哥点点头:“正是!仙长也对玉蝴蝶感兴趣?”
猫哥笑了一下,说:“我要那物件做什么?你们不用紧张,我的意思是,这又是一招调虎离山!”说完,猫哥嗤笑一声。
黑姑和吴青松俩人脸se都变得十分难看。我也明白猫哥的意思了,我站起来问吴青松:“用不用回去看看?”
吴青松刚想起身,就被冯雪按下,对我缓缓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说完,转头问黑姑:“你守护的东西,你应该有所感应,现在已经丢失了吗?”
黑姑疑惑的摇摇头,说:“可是……”
冯雪抬手止住黑姑的话:“那就先别去!你们给王鼎设下了套,其实人家早就知道了!是?邱天?”
我点点头,跟他们说:“我来之前见过王鼎,确实跟我提过那栋别墅有问题,我只当是他也被你们吴家请过,现在看来,他是故意往这上面引我,借我们的手去破你们的陷阱!”
冯雪接着说:“所以说王鼎其实早就知道你们在别墅里面设下那么多机关,那他也不难猜出玉蝴蝶就在那别墅里面。他一而再的sao扰我们,不排除是想打乱我们的阵脚,让我们静不下心来判断他的真实目的,他一步一步的设计,其实就是想知道玉蝴蝶的位置,在那么大一个别墅里面藏一个东西,我想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你们现在过去,岂不是要告诉王鼎玉蝴蝶的具体位置了?”
冯雪这么一说,猫哥一拍脑袋:“哎呀!看来我还是修傻了脑子,居然没考虑到这一层,多亏了有公主提醒,要不然还真中了那小子圈套!”
冯雪接着说:“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跟王鼎拼个你死我活,只要小蝶真身还在,那么她顶多受些苦罢了!现在我们太过被动,我们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王鼎,不能一直处在挨打的局面里。”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冯雪道。
冯雪说:“一件事一件事来,看看仙长什么时候能把青松的降术解了。我怕王鼎在青松身上下的这个降术不但会对青松不利,还可能出现变数。”
猫哥一听这话,立即表示:“今晚月上中天,我就能把他降术解了,不过我手头东西不足,我吩咐人去采买!”说完,猫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不知道跟谁,反正语气是一副我是老子你是儿子的态度。我越看猫哥这样我越纳闷,我试探着问他:“七爷,你……捆的是死窍吗?”
猫哥“哈哈”一笑,说道:“我用什么捆什么,现在我仅仅是捆了小雷的嘴窍!我和小雷的xing子都差不多,所以比较合拍!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算我不懂,小雷也懂!哈哈”
听了这话我才恍然大悟,我说的呢,一个许久都未出山的仙家怎么比我混的都风生水起,啥都明白,原来是这样,我转念一下,老豹和猫哥的融合程度绝对不比我跟黄天酬低,因为黄天酬在我身上的时候,外人也看不出我有什么异样,只有我知道,黄天酬正在捆我的哪个哪个窍。
辫姐早就坐不住了,开口问道:“咱们是等着一起吃宵夜吗?”
猫哥一拍大腿,说:“那哪儿成!我下山来还没给我好好接风呢,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辫姐一听喝酒来了jing神,跟猫哥说:“那你不许使法力,咱们实实在在拼一把,你要用招儿,我可不陪你喝!”
猫哥大笑:“放心好了!我不用法术,咱们实实在在的喝!”
吴青松和黑姑脸se都很难看,我过去安慰吴青松:“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咱们不能总让姓王的牵着鼻子走,他就是看准了你对小蝶的感情,所以才利用!你越这样他越变本加厉!这次他要是觉得你没上钩,他就换招儿了,不会在对小蝶动心思了!你也别多想了,一起吃饭去。”说完,我转头对黑姑说:“黑姑,你也是!不要总这么紧绷着,小蝶我们一定会帮你救出来!”
黑姑叹了口气,说:“我不去了,你们去!我在这儿等你们!”
“那可不行!”猫哥听见黑姑这么说,立即开口道:“你必须跟我们去,你要不去怎么商量下一步计划?我们是帮腔,你才是主力!你可别指望我们帮你玩儿命,到时候这是你的活儿,我们是帮忙,不是送死!”
我们都知道猫哥这么说其实是真假一半,他不说我们也知道,不可能为了这事儿玩命。他现在说出来,就是想分散一下黑姑的注意力,要不然真怕她一冲动打乱了计划。
黑姑听了这话,也只好点点头,上了吴青松的身,吴青松早已习惯了,站起身来,跟猫哥说:“吃饭前我得换身衣服,不能穿着jing神病院的大背心子就去!我怕吃一半儿让jing神病院再给我抓回去!”
猫哥带着我们好一顿胡吃海塞,说实话,都有点饿了,一上午折腾的身心疲惫。中午饭时早就过了,饭店里面根本没多少人,包房全空。我们挑了个最里面的包房。
在饭桌上,猫哥样样数数的点了二十多道菜,我们不知道这是老豹的主意还是猫哥的主张,所以都没好意思开口,但是我们一共才几个人,根本吃不完。好浪费!估计冯雪跟我一个心情,看着一桌子的菜直叹气。吴青松和黑姑他俩全是一肚子心事,哪有心情吃饭,所以饭桌上面最活跃的就数老豹,猫哥,辫姐他们三人两张嘴了。
辫姐跟猫哥开怀畅饮,口到杯干。比喝啤酒都省劲儿,上回猫哥探到我的酒量,这次也就不勉强,让我自己喝好。我心里清楚,他跟我喝不尽兴就放弃我了。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我看了看只顾着跟猫哥喝酒的辫姐,跟冯雪说:“为啥你们都管刘敏叫辫姐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她扎小辫呢?”
冯雪吃了一口菜跟我说:“没听过那句话么?”
“哪句?”我问道。
“喝酒就怕扎小辫的!”冯雪说完我恍然大悟,辫姐当真是名不虚传。
这顿饭本来说好商量一下跟王鼎交手的对策,结果酒一上来他们俩先过上瘾了,看他俩肯定是不醉无归了,我就把青松叫到我跟冯雪这边,我问青松:“你想没想过要咋整?”
吴青松垂头丧气的摇摇头,没说话。冯雪说:“猫哥的护法仙儿完全就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咱先不考虑他,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人员安排一下!”
吴青松一听我们终于开始谈论正事儿了,这才把脑袋抬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俩。我跟吴青松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我胡家弟子,不对,现在是清风弟子去请我大堂人马来了。而且我白堂副教主和我的外援都还没回来给我消息,等他们回来,说不定还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就算没有,他们都是我的主力阵容。到时候就算拼人头我都不怕他王鼎!他敢兵分两路,我也不比他差!”
冯雪跟我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蛇赛花去闯你家堂营,不知道王鼎身边还剩多少仙家在帮他。现在就是不清楚蛇赛花是怎么想的,她若是以为你出来办事儿堂里的兵马所剩无几想趁虚而入,那她肯定会吃个大亏,若是她是佯攻,为的是牵扯你堂营兵力,那就要小心了,王鼎身边说不定还真有不少厉害的角儿!”
吴青松忽然开口说:“王鼎身边的高手不少,而且他们早就布好了陷阱,今天若不是有天兵替我阻拦一下,我就算拼着受伤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原来是黑姑捆窍了。
听了黑姑的话,我心里开始隐隐担忧,这不是打架,分个胜负就算了,这可是真正的生死斗,就像老豹说的,帮忙打架可以,但是动刀子不上。可要是真到了那时候,真要是玩儿命了,还能说抽身就抽身么?万一有个伤亡之类的,我怎么跟我堂口这些仙家交代?
黑姑玲珑剔透,自然明白我的担忧,安慰我道:“邱师父放心,你堂口人马只需帮我牵制一下,只求拖住,胜败不求。给我一点时间,我找到王鼎,咱们这就算赢了九成!”
我点点头,跟黑姑说:“毕竟仙家是仙家,我是我!我不能为了帮我朋友就让我这么多仙家一起去拼命,到时候我会全力助你,这你可以放心。但是我堂营的仙家,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希望你能理解!”
黑姑点点头,对我说:“即便如此,邱师父大恩,我也无以为报。只有等此事了了,我自愿去你堂口当三年苦力,任劳任怨,觉不提半个不字。”
“言重了,言重了!”我连忙跟黑姑说:“我堂口还有一堆没上来的呢,不缺人,要是缺人我再打发仙家给你通风报信。不会跟你客气,你放心好了!”
黑姑点点头,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黑姑说一下:“黑姑,你虽说跟小蝶只为朋友,但是我们都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很深,甚至可以说,亲如母女也差不多。”
“我只是心疼小蝶那孩子!”黑姑喃喃说道。
我接着跟黑姑说:“玉傀也是鬼,就算小蝶已经有了真身,毕竟人鬼殊途,这你能明白?”
我看吴青松眼神一变,身形一拔就要起来,但是马上平静下来,垂下眼皮跟我说:“青松刚才又险些激动,我捆了他的死窍,你可以放心说了!”
我点点头,刚才忘记吴青松也能听见我说话了,那句话其实不应该跟他说的,应该单独找黑姑说,但是既然已经说了,索xing说开了,“人鬼殊途,他俩是没结果的!就算想办法送小蝶入轮回,那时候青松能等得了吗?”我跟黑姑说:“与其让他俩这么痛苦的相恋,不如你就带小蝶走!红尘苦水,感情其实是修行最大的羁绊。只不过深陷其中的人理解不了罢了!”
黑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没想到邱师父这么有见解,我何尝不希望带小蝶回到我的洞府,跟我一起修炼,可是真要活生生的拆散他们,我却又有点不忍心。”
“那一直这么下去,你认为会有结果么?”我问黑姑。
“这就不是我要担心的了!”黑姑说:“我就是想把小蝶救出来!别的,随她去好了!”
其实我这么说也是因为吴青松毕竟是阳间的活人,长时期和鬼在一起,就算不做那事儿,可还是会因此短命,而且这样一来,小蝶还会背上纠缠不清的因果,对他们俩都不好,我本以为黑姑会赞同我的想法,可惜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喝了一口白酒,也索然无味。我甚至觉得,做这件事有意义吗?救人的结果最终是害人,那这该算是功德,还是业果?
猫哥和辫姐最终也没分出胜负,俩人很有默契的一人两瓶之后不再喝了,奇迹是俩人的神智都很清醒,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酩酊大醉。
猫哥说正事还没办,不能喝太多,辫姐表示同意。我一看猫哥还想着正事儿,我就把刚才的研究结果跟猫哥说了一遍,由我的仙家负责拖住王鼎的那些仙,然后黑姑负责救小蝶,我、冯雪、青松还有猫哥除了要对付王鼎之外,还有临时救急。
猫哥点点头,说:“这事儿好说,但是我今天下午要去探营,晚上回来给青松解降。咱们不能老挨揍不还手,我还得把她蛇赛花支使手下耍我一道这个仇给报了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猫哥把我们都送回老头那个老别墅,用猫哥的话说:“现在就这儿最安全!王鼎要是敢来早就来了!而且这里是黑姑的地盘,除了没邪煞了,不是还有yin煞大阵呢么?正好防备着王鼎!”
守门的老头看见吴青松惊讶坏了,吴青松挤出一丝笑容跟他打了个招呼,给老头激动坏了,看这样子当真忠心耿耿。猫哥开车把老头甩下,问吴青松:“他知道你那些破事儿咋的?”
吴青松点点头,说:“其实他也会点茅山术和一些小玩意儿,这里一直是他帮我打理,有些时候我不方便出面,也是他替我办的,是我的人!”
猫哥“哼”了一声,说:“我就说这老头有问题!果然被我猜中了!”
上次来的时候我们完全是俩眼一抹黑,这回不一样,阵眼儿都在我们这儿,吴青松让猫哥早早停车,就像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让我们走进去。
那些煞云越发浓重。我好奇的问黑姑,为什么晚上就没有煞云呢?黑姑笑着跟我说:“空城计!”
靠,果然被吓唬住了!
不过黑姑又跟我说:“但是空城计里面还有一计,是引君入瓮。如果真有人敢闯,我能瞬间发动yin煞,保准叫他进的来,出不去!”
这我才恍然大悟,看来小心没错!
这回进来虽然有黑姑引路,可我还是开了天眼,因为我想问明白冯雪他们到底是怎么中的招儿!快要走到冯雪他们中招的地方,黑姑忽然带着我们从石板路上面走了下去,直接拐了个直角弯,我不明所以,问黑姑这是什么意思。就看猫哥鼻子使劲抽动两下,说:“什么玩意这么臭?”
黑姑看了一眼猫哥,说:“仙长确实厉害。能发现这里异样的,仙长是第一位。”
猫哥压根没理会黑姑的奉承,皱着眉头又使劲嗅了两下,忽然面se不豫的问黑姑:“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黑姑没有理猫哥,跟我们说:“其实上次他们俩中招是因为他们是从大路上面直接进入别墅的,刚才仙长也说了,那些东西虽然被处理的很好了,可惜还是有一丝气味,我已经想办法用yin气裹住,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黑姑告诉我们:“其实就是那些婴煞的身子,被我处理了,有煞气滋养,最容易在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冲魂离体,而我又事先炼了几只草仙,一起准备着,这边冲魂,那边就占窍!遇到小贼这一下就能将他擒下,遇到高手,起码也能打乱他的节奏,给我争取时间。”
辫姐问黑姑:“你说的那些婴煞什么的,是古曼童?在泰国买的?”
黑姑点点头,说:“这些不是古曼童,是灵童。用邪法饲养的,专门作恶,黑降师弄出来专门祸害人的,我重新加工一下,一物两用!”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表扬黑姑这种勤俭朴素,废物利用的jing神。
黑姑带着我们走了个z字路线,来到了别墅里面。原本被我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别墅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寂静整洁。
不用问,肯定是守门老头收拾的!这老头胆se真是过人。
我特意进佛堂里面转了一圈,发现被我砸坏的架子也换了新的,破掉的佛像也换了新的,虽然没有了婴煞,但是每一尊佛像上面附着的都不是正神,是一些草仙,这黑姑心态当真够好的,这完全是没鱼,虾也好的jing神。
我指着那些附着草仙的佛像跟黑姑开玩笑,说:“这些可没有那些婴煞的战斗力强啊!”
黑姑无奈的对我苦笑了一下,说:“收集灵童需要时间,而你又不肯把灵童还我,只能这样先对付了,有下面的煞气滋养,它们变异也快!”
我从佛堂里面转出来,跟冯雪和辫姐说:“你俩敢不敢今晚在这儿过夜?”
冯雪嗤笑一下没理我,辫姐也极为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她俩这什么意思啊?我好心关心一下嘛,嘁!
猫哥把我们领到二楼,给冯雪她俩找了间靠中间的房间,很宽敞,屋子里面什么都有。是一张超大的双人床,我指着这床问猫哥:“这床什么尺寸的?”
猫哥挠挠头,跟我说:“两米七乘三米二的!”
“这床给姚明睡都够用了,谁能用得了三米二的床?开玩笑的?”我惊讶的叫道。
猫哥特资本家的跟我说:“屋子太大,床小了发空!”
……
安排完冯雪她俩,猫哥领我出来,跟我说:“你跟青松住一间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行倒是行,但是不能要双人床,因为他身上有黑姑,我身上也带着仙呢!这要是传出去,影响不好!”
猫哥一脑袋黑线,带着我进了快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卧室,我进去一看,没有冯雪她们的那间大,估计她们那间是最大的了,我这间还算正常,不过就一张单人床。
看来他是放弃让我跟吴青松同床了,这个我喜欢,一个人清净。这间卧室也是什么都全。嘿!这别墅好,整的跟宾馆似的!猫哥把我扔在这儿,让我下午休息休息,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跟冯雪她们打了个招呼,说晚上过来替青松解降。然后径自离开。
我看猫哥走了,我也回到房间,从僧包里面掏出香炉和香,点着之后在香炉里面插上九根,在窗户外面插一根,不管胡泽天,魏煜巍还有白镇府的事情办的怎么样,现在是需要他们的时候,马上就要和王鼎交手了,我们也得商量个战术不是?
我目送猫哥离开,然后回到房间点了九根香,顺便多点一根插在窗户外面,是给这别墅里面的坐地仙家的,免得他们挑理。
青烟刚起,屋子里面的温度就下降了好多,跟开了空调似的。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等他们回来。不知道谁能第一个。
等了没一会,一个就回来了,是魏煜巍,清风果然是神速。我见魏煜巍回来,也没多说,让他随意,等人来齐了再说。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关心那个常家了,是盘菜就能在饭桌上看见,不是盘菜还理他干嘛?
第二个回来的是胡泽天,而且不单单是他自己回来,还带了我堂口很多仙家,有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有些甚至都没见到过,但是我认识于阔和隋丽芬,也就是我清风堂两个副教主全都到齐。不知道胡泽天是不是真把自己归入清风堂了,带来的这些人马当中清风是最多的。其次是胡家人马,那天请来胡飞雪的时候她还带着两位护法,结果后来只有黑仙一个陪在飞雪身边,今天我见着胡娇颜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回去领兵去了。黄天青独自进来,我好奇的问黄天青:“怎么就你自己来了?”
黄天青对我拱了拱手,说:“教主已经带了不少兄弟,所以我就带了几位,没有进屋,出去圈拢兄弟们去了。”
原来是这样,黄仙爱玩闹,那天的事情一了,他们就出去游玩了,现在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我点点头,跟黄天青说:“别耽误了正事儿就行!”
黄天青客气的跟说:“弟马放心,绝对误不了正事!”
柳堂一个没来,白堂来了几位,黄天青跟我解释道:“家中有人闯堂,事关紧急,所以经头排教主和四排教主商议后决定,柳堂悉数留在堂营,以防万一。白堂人马不适合争斗,所以,白堂弟子只来了几位高手,负责医治伤员。”
我点点头,说:“各位舟车劳顿,暂且歇息,等等白堂副教主!”
众仙家点头称是。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白镇府带着人马回来了,见了众仙家,一一打过招呼,我看他们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跟他们说:“我叫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个事儿!咱们下山的目的就是治病救人,四海扬名。现在有个棘手的事儿,需要麻烦一下诸位!”
白镇府笑道:“弟马直,让我们众兄弟做什么,不棘手的事儿我们还做不来呢!”
白镇府这句话一说,引得众仙家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我也笑了一下,说:“现在是这么回事,想必这里有一部分仙家已经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一个苦主和个玉傀搞对象,结果被王鼎给搅合了,王鼎都知道?现在闯咱们营堂的蛇赛花就是他的护法仙家,咱们对付王鼎也能算的上是新仇旧恨了!”
“现在那个玉傀里面的鬼魂儿被王鼎抓住了,那个真身还在我朋友手里,咱们的任务有点危险,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出事儿!你们只需要牵制住王鼎的大部分仙家,听说高手不少,现在就不知道王鼎他们仙家的主力在哪边,如果主力去闯堂营,那我就放心了,有我师父和常教主,他们肯定讨不到半点便宜去。可要是他们声东击西,那咱们这边就有点难办了,大家不要拼命,胜败不求,只求平安!就算没能牵制住,我也要你们保证全身而退,玉傀的真身没到王鼎手里,咱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大不了从堂营再调人马,这都听明白了?”
我说完这话,本以为他们会感激涕零的,没想到一个个脸se都有点不好,白镇府走上前,语气不悦的跟我说:“弟马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未战先言败,弟马怎么能恁地小瞧我们!柳家教主是领兵王不假,可我们这些仙家的本领也不是讨饭讨来的!若是那贼子王鼎的主力兵将在这边也就罢了,若是主力去闯营堂,我们倒希望跟柳堂弟子互相换换,打小头儿,我们还不过瘾呢!我们守堂,也照样万无一失!”
白镇府说完这话,这帮仙家像土匪一样嗷嗷叫唤起来。我真是yu哭无泪,我不是心疼你们么?这怎么能是小瞧呢!一群莽夫!
于阔也上前一步,开口跟这帮叫唤正欢的仙家说:“诸位且听我一句,弟马本意是好,怕咱们出什么意外!这不比不拿咱们当回事儿的那些弟马强上百倍?弟马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他不了解我等本事,咱们也没来得及给弟马展示,正好现在有一场恶战,咱们就给弟马好好吃一味定心丸,让弟马心里有数,将来也不至于徒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家兄弟威风!”
于阔笑着对众仙家说:“这里除了堂营上面已经落座的兄弟,还有一些由于种种原因没能登堂的兄弟。我做主,这场战斗就是投名状,想登堂扬名,就看你们的表现了!丑话我也提前说,要是哪位兄弟给咱们堂营丢了脸面,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副教主手底下黑!”
众仙家听了于阔的话又是一阵欢呼,我咂模了一下白镇府和于阔的话,总算对我这帮仙家有个初步认识了,他们就是活活的土匪,脑袋算什么?要的是痛快!这算不算野xing难驯?我觉得我师父就不会这么冲动,还有白老太太也不会……但是我姑nainai肯定会,这是跟境界有关,还是xing格影响的?我还猜不到。
我两手下压,示意他们差不多行了,他们见我还有话说,都闭上了嘴,看着我。煽情煽糊锅了,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原来还多少有一点敬畏,现在他们的眼神跟看小辈儿的差不多了,唉!失策了!一定要找机会挽回一下形象!
我清了清嗓子,跟他们说:“排兵布阵我是外行,这你们自己研究!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白副教主和德山兄有没有什么消息跟大家说说?”私底下我跟大山随便叫没什么,可人家毕竟是明朝老鬼,在这种场合必须得给他足够的尊重,人抬人高,踩人低。这话我懂!
魏煜巍冲白镇府摆了个请的手势,白镇府不知道魏煜巍什么来路,冲他点点头,然后跟我说:“那座荒山我已探明,山上大大小小的洞府我也探查了一遍,那座山上修仙的弟子不多,法力最高的就是那个黑煞神。是整座荒山的守山大仙,我已将他擒住,弟马想要问话吗?”
我点点头,我除了问话之外,我更想见识见识猪仙是什么样的!白镇府一摆手,从门外抬进来一个长的跟印度阿三似的汉子。我指着他问白镇府:“他就是那个黑煞神?”
白镇府点点头。我瞅了瞅他,黑是够黑了,但是也没猪相啊,胖是有点儿,但是不是很夸张,二百来斤的样子,此时他正被五花大绑的抬着,我挥挥手,示意给他放下来,那黑煞神头都不敢抬,哆里哆嗦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念叨:“上仙饶命,我就是一小小散修,你们抓我恁地污了你们的手,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我笑了一下,这家伙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我问他:“你叫什么?”
“回上仙,我叫猪开山!”那个黑煞神哆嗦着说道。
我真想给他一巴掌,简直侮辱我偶像一样!我压下怒气问他:“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知道!”猪开山说:“我知道的都说了,上仙你就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们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主子,你们说啥我就得干啥,不从小命儿就没了啊!上仙,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放了我!”
“放了你可以,但是我放过你,王鼎会放过你吗?”我问道。
猪开山听完我这句话,嚎啕大哭:“小仙我弃了洞府不要,一路向北,我出关谋出路还不成吗!”
“我艹!”我勃然大怒:“你以为你叫猪开山你就能闯关东?!”
猪开山不知道他哪儿说错了,吓得一动不敢动。我气愤的问他:“关于王鼎你知道多少?如实说来!”
“小仙就是给他跑腿办事儿的,他连正眼都不看小仙一眼,小仙真不知道他的底细!”猪开山说:“就知道他身边柳家人马很多,常蟒巳蛇不离他左右,他也一直四处搜寻像我这样的,能自立山头,稍微有点用处的小仙,给我们的承诺倒是很好,说将来要把我们都带上堂口,可我心里明白,能不能上堂口这还另说,关键是我要是敢稍微不从,我这身道行就保不住,他身边的仙家正道儿的少,邪修的多啊!”
猪开山的话也印证了我一直以来最担心的问题,王鼎聚拢了这么一批亡命徒,真要是动起手来,我这堂子正统仙家,真是要万分小心了!邪修容易,正修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鼎,当真不好对付!
我看着猪开山的样子我就来气,就这么个东西都能在我堂前仙家的围攻下月兑身,我真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这简直是磕碜我堂仙呢。我问猪开山:“你去找吴青松干嘛的?是不是王鼎让的?他有啥目的?不说实话饶不了你!”
猪开山连连摇头,说:“这事儿真不是王鼎吩咐我去做的!他以前曾经随口提到过吴青松拿了他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当时留心记了下来。我当时明白,以王鼎的本事都没能取回来,那吴青松肯定也是难与之辈!不过我还是留心打听了一下吴青松的行踪,知道他在那间医馆里面关着,而且身边随时都有一位鬼仙跟着。怪只怪那天我喝了点儿红梁细水,脑子不清醒,冲动之下就找了上去,我本想凭我的本事,就算打不过,跑是没问题。万一要是得手了,说不定还能讨得王鼎的欢心,我的ri子也好过些!可没想到我到了地方,不但没看着吴青松的护身鬼仙,我连他本人都没看见!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刚想离开,门外就冲进来一群仙家,我还当自己是中了埋伏,吓得我当时就醒酒了,屁滚尿流的跑了回来!可没想到还没等我这惊吓劲儿过去,就被上仙找上门来。我就被擒住了!”
猪开山说到这里,又开始哽咽起来:“上仙,我真知错了!您念在我酒后失心的份儿上,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的看着猪开山,心里琢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他虽然胆子太小,但是他所说的跟我听到我完全是两回事儿,我听到的版本是他且战且逃,围而不败!而他说的是一心逃亡。不管是哪种,他能在我几位堂前仙家的围攻下全身而退,就凭这,他就是个好苦力!我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何不将他收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跟猪开山说:“吴青松是我保下的人,你还敢擅自动他,这分明是没把我当回事儿!这让我很生气……”
猪开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我看了一眼,笑着说:“要不,这样,你既然能替王鼎做事,那你也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离开,保证不再难为你!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人就要不好说话了!”
白镇府为了配合我,一脚踩在猪开山的背上,轻轻一用力,猪开山一声惨叫,被迫变回了原形。我惊讶的看了一眼白镇府,没想到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能逼猪开山现出原形,我以前还真小看他了,原来老实仙家未必没有真本事。黄天酬是个例外!
我挥挥手,示意白镇府把脚挪开,接着跟猪开山说:“这事儿你要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
猪开山“哼哼”两声,我也没理他,谁知道他“哼哼”的是什么意思!我跟猪开山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送死,也不会让你去拼命。我就想让你帮我打探点儿事!”
猪开山重新幻化chengren形,抬头看着我,问道:“上仙的意思可是让我去打探王鼎的消息?”
我看了一眼猪开山的脸,赶紧让他把脑袋底下,太难看了!我点点头,跟猪开山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猪开山想了一下,跟我说:“王鼎确实已经通知了我,让我最近几ri准备好,他现在正是缺人之际,只等转山飞一来,我就带着兄弟去帮王鼎!”
还没等我开口,猪开山赶紧说:“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知道王鼎是要对付上仙,那我绝对不会带兄弟们去给上仙添麻烦!”
我没理会猪开山拍我马屁,我纳闷的问猪开山:“转山飞是谁?”
“是蛇家弟子,字号转山,我们都叫他转山飞,是王鼎的心月复!”猪开山连忙答道。
听了这个名字我忽然觉得特别熟悉,我隐隐约约记得我见到过。我转过身,刚想问白镇府,就看他给我打了个眼se。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我把这个疑问压下去之后,跟猪开山说:“我需要你当我内应,你只要带着你兄弟们去帮王鼎,然后按照他的吩咐部署,再回来告诉我你怎么安排的,这就行了!你有意见吗?”
猪开山听了犹豫的说:“这……”
“这什么这?”我不满意的说:“我说就这么定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白莲花听了猪开山说完这句话,在一旁插嘴道:“这么定了,难保他不会跟王鼎出卖咱们,我这儿刚好有一丸药,就给他吃了!事成之后我给他解药,要是敢反水,那就自求多福。”说完,白莲花递给我一颗黑se的小药丸。我接过去递给猪开山,猪开山看着药丸有点犹豫,我不耐烦的又往前送了送,猪开山一咬牙,接过去,一口吃了。
然后猪开山重重的给我磕了个头,说:“我若不吃,今ri必死无疑。我若吃了,也是死路一条!我只求上仙给我个痛快!”
这话怎么说的?我真没想要他命,我纯纯的吓唬他的,他这是啥意思?我不解的问猪开山:“你是不想给我办事儿啊,还是以为我会出尔反尔不给你解药?你怎么这么说呢?”
猪开山一改刚才胆小怕事的嘴脸,抬起头眼神坚毅的跟我说:“上仙会用毒药控制我,王鼎比上仙狠毒十倍,我若是帮上仙,王鼎必然不会留我这xing命,我若是帮王鼎,我也难逃灭顶之灾。与其这样,不如求上仙赐我个痛快!”
靠!这小子刚才的胆小怕事是装出来的?我饶有兴趣的问猪开山:“你小子刚才哭哭咧咧跟我演戏呢?”
猪开山垂着眼皮跟我说:“我天生胆小怕事,一路磕磕绊绊的修行,碰上这次无妄之灾,我不怨天尤人,就怪自己平ri里积德行善太少,福德太薄!上仙的仙兵神将都是正统仙家,和王鼎那厮不同,能应劫在上仙手中,我也无憾事!”
“呵呵,”我忽然间觉得胸口里面烧起来一团火,“你这话说的,连消带打的拿话提醒我要做个好人!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我坐到椅子上,跟白莲花说:“算了,刚才两位副教主不是都说了么,没有内应咱们也能打赢这仗,没必要把他逼成这样!呵呵,”我冷笑了一声,对猪开山说:“我真得谢谢你,及时提醒我,我是个‘好人’!”
白莲花看了看我,似乎在确认我究竟是气极反笑还是真就回心转意了。我对白莲花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猪开山。白莲花点了点头,走到猪开山身边,伸手扔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白se药丸。猪开山看着那个白se药丸落在地上并没伸手去拣,反而抬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
我没好气的骂道:“看什么看!我不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么?赶紧吃,吃完了滚蛋!”
猪开山一把捡起地上的药丸,攥紧拳头,就在我以为他能把药还给我,然后感激涕零的跟我说:“上仙,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这解药我办妥事情回来再吃也来得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把药丸扔进嘴里,站起身来,对我一揖到地。我索然无味的对他挥挥手,懒得看他。他对这一屋子的仙家鞠了一圈躬,然后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了。
这就是人xing,坏人做坏事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好人就不能有坏心眼!难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人太难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换了一下心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魏煜巍说:“德山兄,你有什么发现吗?”
魏煜巍对我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说:“大哥今天这事儿做的对,我支持你!咱们做事就要光明磊落,暗室亏心,神目如电!用武力胁迫,以多胜少,欺凌弱小都不是仙家行径!有咱们这帮血仍未冷的兄弟,对付他王鼎的那几个小邪修,何惧来哉?”
魏煜巍这一番话说完,屋子里面全本沉闷的空气一下子沸腾起来。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帮仙家,真不抗忽悠!不过这就是汉子,这就是侠之大者!鼠辈永远是鼠辈,担当不起这份侠义!要是让王鼎来选择,我估计今天绝对不会让猪开山就这么活着走出去。
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猪开山这事儿给我提了个醒,一毫之恶,劝人莫作!这句话不仅仅是知道和随便说说,不知不觉的就差点做了恶人。看来我今后真要常常提醒自己才是!
我睁开眼睛,跟魏煜巍说:“德山兄言重了!此事不要再提了,我心中有愧!请德山兄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
魏煜巍对众仙家拱了拱手,道:“今天王鼎的常仙曾来捣乱,胆大妄为的毁了关老爷法身,我一路追去,倒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魏煜巍说:“那个常仙黑鳞金环,一直没幻化人身,我本以为他要逃到仙山洞府,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带到了王鼎的老巢!由于他的老巢周围都布了阵法,我没敢深入,怕惊动了他,但是我倒是发现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我好奇的问道。
魏煜巍笑道:“蛇赛花并没有去闯贵堂营,而是在王鼎身边……”
魏煜巍说王鼎的护法仙蛇赛花没有带领人马去闯我的堂营,这消息一出,屋子里面的仙家表情可就丰富多彩了。有喜有怒有忧有叹,什么的都有。
黄天青反应最为剧烈,当即大叫:“不可能!我黄堂探马绝对不会出错!蛇赛花明明就在东北,怎么会在关里?她根本没有机会逃月兑!咱家四老爷早就锁定她了!我看你肯定是看花眼了!你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你?”黄天青瞅了一眼于阔,问道:“你的弟子?”
于阔摇摇头,对黄天青说:“这位老兄可不是我清风堂口下面的,不过既然能在这里出现,想必不是外人!”说着,于阔对魏煜巍拱了拱手,说道:“兄台莫怪,我天青兄弟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魏煜巍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不计较这个!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信,我也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大哥肯定信我,是不?”
我点点头,跟我堂子里面的仙家说:“这是我认识的一位老哥,不是外人!可以交心的!他的话我信,黄天青兄弟的话我也信,至于蛇赛花为什么没有在东北,反而在这里,我想还是跟东北那面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天青听我这么一说,抱拳道:“得令!”说完,就要掐法诀叫黄堂弟子。于阔一挥手拦了下来,跟黄天青说:“时间紧迫,还是让清风跑一趟!”
黄天青也没客气,对于阔点点头:“那就有劳了!”
于阔转身对穿堂使罗军说:“你速速从酆都借道,回堂营问明情况!最迟明早即返,快去快回!”
罗军领命,闪身就不见了。
我示意魏煜巍,让他继续。魏煜巍接着说道:“老猪说的没错,王鼎身边的高手确实不少,而且都现身显化在他身边。除了蛇赛花之外,他身边最少还有五位柳仙,而且外五行的仙家也有,距离太远,我没法确定,只能凭气息猜测,其中一个可能是狼仙!”
魏煜巍此话一出,在场众仙家半数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怕了狼仙,主要是狼仙太过稀少!胡泽天在一旁插嘴道:“我曾经在加格达奇见过狼仙,之后就再没碰上过,没想到这么偏门的外五行仙家王鼎都能请到!”
魏煜巍点点头,说:“不但有狼仙,而且我还见到了天龙!”
“啥是天龙?”我问道。
“就是大蜈蚣,是草仙!”魏煜巍不在意的说道。
“虽说是草仙,可他的实力甚至要和蛇家比肩!”胡娇颜在一旁担忧的说道:“天龙天生就是妖物,又修行成仙,恐怕他就不好对付!”
白镇府“哈哈”大笑,说:“就把他交给我好了!”
刺猬吃蜈蚣吗?我不知道白镇府哪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胡娇颜听白镇府这么一说,也转忧为喜,道:“瞧我这脑子,我竟然忘记了白副教主,真是该罚!”
我打断他俩眉来眼去的,问魏煜巍:“还有别的吗?”
魏煜巍点点头,说:“王鼎身边显形的仙家就有八位,应该还有隐藏在他老巢四周的仙家,其中不乏清风烟魂!”
我心中有数,对魏煜巍说:“还好你没冒险深入,像你这么一说,那黑姑能跑出来,还真是不容易了!对了,”我忽然起来个事儿,问魏煜巍:“黑姑被围攻的时候,你没在附近吗?”
魏煜巍奇怪的看着我:“黑姑?她什么时候被围攻了?她也去王鼎老巢了?”
“是啊!”我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她说王鼎对小蝶下手了,她去救小蝶了,结果还陷入埋伏圈,最后是猫哥身上的老豹用万急催神咒给逼回来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魏煜巍纳闷的看着我说:“没这事儿啊!她也见到王鼎了?”
“呃……”我回忆了一下,黑姑可没说她见到王鼎,我对魏煜巍摇摇头,说:“没有,她也没提到蛇赛花!”
“那不就结了!”魏煜巍一摊双手,说:“她肯定是跑岔道儿了!让人家直接给领陷阱去了!”
我想了想魏煜巍的话,觉得挺有道理。估计黑姑真就是中了王鼎的jian计了!
该交代的也交代清楚,具体排兵布阵不是我的活,他们自己就能安排。消息也串通差不多了,我让他们散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府宅,我的仙家总在这里容易引起他们自己家坐地仙家的不满,我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去,不要太分散,以虎威印为令,随时准备出战!他们乱哄哄的跟我告别,我叫住白镇府,让他留下,其余人打过招呼就全都离开了。
此时屋子里面就剩下我身边的几位亲信,魏煜巍、胡泽天、黄天酬、白莲花还有不是人形的胡飞雪和她的护法仙家胡黑仙,再加上一个白镇府。
白镇府心里清楚我要问什么,跟我使了个眼se,还没等我开口,胡飞雪转身就走,胡黑仙寸步不离。看着她俩款款走出门去,魏煜巍也转头对胡泽天说:“我还没领你去看看我家呢?我带你去溜达溜达,认认门,到时候我周围的那些空着的房产,你喜欢哪个随便挑,再让邱天烧点纸钱当房租,你就安心住着去!那地方风水可好了!走,我带你看看!”说着,拽着胡泽天就消失了。听魏煜巍的意思,他是要带胡泽天去血盆苦界的那些空坟里面,真不知道那地方怎么看出风水好了!不过我也明白魏煜巍的意思,他是看到白镇府的眼神,估计躲了出去,省的让我撵!
白莲花和黄天酬对视一眼,也不约而同的转身出去。就剩白镇府在屋子里面,他一挥手,一层白蒙蒙的光就给我俩罩在里面,这是要隔绝了外界,让我俩说的话不被人听去。看他用的这招儿我忽然觉得亲切,因为我第一次见识这招的时候,是胡飞雪用的,如今物是人非,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那个白衣如雪,仙子一般的飞雪了!
白镇府挥手将我俩与外界隔绝之后,轻声问我:“弟马留下我,可是因为猪开山说的那句话?”
我点点头,问白镇府:“如果我记得没错,我记得咱们堂单上面就有一个叫蛇转山的仙家,对么?”
白镇府答道:“说的没错!”
“那会是重名么?”我笑了一下,看着白镇府。
白镇府缓缓摇了摇头,也对我笑了一下,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别扯没用的,我就想知道这个蛇转山到底是咱们的人还是王鼎的人!”我问白镇府:“他到底怎么回事?”
白镇府说:“柳家排外,但是异常团结!别看蛇赛花要闯堂,而四排教主是领兵王,真动起手来,他俩都有分寸,阵营不同,逼不得已为敌,但是不会做生死斗,最多是擒下,然后放了!这就是柳家!”
白镇府继续跟我说:“蛇转山可以说既是四排教主的人,也是蛇赛花的人,常蟒巳蛇不分家,所以,不要怀疑蛇转山的忠心,他不会帮外人!”
白镇府的话给我绕腾迷糊了,蛇转山不是已经开始替王鼎通风报信了么?怎么还能说他不会帮外人呢?我不解的问白镇府:“那他为啥还帮王鼎通风报信?”
“他不是为王鼎通风报信,是为蛇赛花!”白镇府跟我说道。
“那不一回事儿吗?”我问白镇府:“有什么区别?咱能不玩文字游戏不?”
白镇府躬身一礼,对我说:“不敢,我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蛇转山虽然替王鼎通风报信儿,但是其实他是看在蛇赛花的面子上,他的忠心只在柳家这一个大家族中,当家族利益和堂口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选择了家族利益,这就无可厚非了,哪怕是家族利益是扭曲的利益!”
我冷冷的说:“这么说,那个蛇转山还是背叛我堂口了!”
“没有,他知道的事情,会一五一十的向四排教主禀报,这一点你不用怀疑!”白镇府低声说道。
“啥?”我惊讶的叫了起来:“哦,你的意思是他替王鼎报信儿,然后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常云龙!王鼎缺心眼?蛇转山还是个双面间谍?”
白镇府说:“王鼎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是蛇赛花想做什么,四排教主也未必不清楚……”
靠!我忽然间发现这个事情越说越复杂了,我后背开始冒凉气,我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跟白镇府说:“你可别瞎说!”
白镇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我说:“我只是希望弟马以后不要太过天真,这个世界也好,我们的世界也好,都是一滩浑水,看不到底!”说完这话,白镇府一拍脑门儿说:“哈哈,今天这话你知我知,弟马若是讲与外人,那镇府小命儿可就要不保了!”
我赶忙说:“白副教主哪里话,这事儿绝对不会传与外人!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我心中有数!”我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老太太她……”
白镇府连忙说道:“此时与教主无关!”
“是我唐突了,白副教主莫怪!”我对白镇府鞠了一躬,白镇府不动声se的将身子闪到一边,跟我说:“弟马将来若是龙游深海,虎归山林,还望弟马看在白镇府今ri冒死之言的份上,照顾白家一下!”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白镇府,他垂着眼睛不抬头。我忽然觉得好笑,跟他说:“这话我记下了!你放心好了!”
白镇府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挥手,收了那层白光,也不说话,对我拜了一下,转身化作一道白光离去。
我看着白镇府化作的那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中,心里不由得冷笑,我一直觉得奇怪,我的堂营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我只当是自己与堂口的磨合不好,可处处别手让我无可奈何。今天白镇府的话也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就这堂口不乱就怪了,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各自为政,就是一盘散沙,能坚持住,完全就是堂营里面全是jing英的缘故,这样的堂营,要是碰上实力相当的,不被连根拔了才怪!
估计立完堂口还不知道自己掌堂大教主的弟马,除我之外,应该是没有别人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园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习惯生活在yin谋的yin影下面,我对这种事情已经看开了!实力达不到那个高度,就永远别想进入那个圈子。即使别人拿你当棋子一样使用,你安心受着就是了,不听话的棋子,会变成弃子的!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回到床上,我脑子里面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思维却天马行空的不受自己的控制,想到了一个比较搞笑的问题,那就是,估计忙叨成这样的大神儿,除了我就没别人了!我本来以为出马之后在家算算卦,看看外科病,收点压堂钱就行了,没想到竟然越卷越深,现在想抽身都抽不出去。我倒不是后悔,就是觉得有趣,怎么不管什么事情到了我这儿都要变得这么复杂呢?有空得让胡泽天这小子给我批批八字,看看我是不是一辈子就这命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一觉,没睡踏实,说实话,虽然这别墅里面这些孤魂野鬼的大拿是我们的人,我潜意识里面还是放心不下。要不是为了争取开战前最后的平静,谁都不会同意在这儿住的,有那么多宾馆,干嘛非得住这鬼屋啊!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一觉睡的还挺长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喊我吃饭,我推开门,发现走廊里面黑乎乎的,这什么破人家啊,以前没人住的时候你省电也就算了,现在都住进来这么多人了,怎么连灯都没有?我有心退回去喊黄天酬他们回来陪我,又怕让他们笑话,可外面这黑咕隆咚的,尤其是这破地方这么不太平,就算冷不丁窜出来一个我这小心脏也受不了啊!正进退维谷呢,就听我身后的走廊尽头,有个女人幽幽的说:“你是谁?”
我没想到下午一觉就到了晚上,打开房门准备出去找口饭吃,顺便联合冯雪她们声讨一下吴青松和猫哥,怎么到了他们的地界就不管饭了呢?
结果走廊里面的灯还没亮,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压根不知道他家的开关在哪里,看着黑黢黢的走廊,我正考虑要不要退回去的时候,在我的身后,也就是走廊的尽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的问我:“你是谁?”
这个声音出现的毫无预兆,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压根没想到我身后会有动静,冯雪她俩的房间明明是在前面,而据我所知,这别墅里面除了我、青松和冯雪她俩不会有别人了!我的房间就在最里面,怎么身后还能有人说话?我猛然回头,可惜什么都看不清,虽然外面还没有全黑,但是走廊里面一点光线没有,这是什么破地方!
我侧着头,用余光向那边看去,隐隐约约好像有个黑影来回摆动,摆动?吊死鬼吗?我冲着走廊的尽头问了一句:“谁啊?”我尽量把语气放得平静一些,这万一是个活人,我要是表现得害怕那还不丢死人了。
问完这句话,走廊的尽头一阵沉默,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有点来气,是你主动找我聊天的,怎么现在还不吱声了?不管是人是鬼,你说一句话完了就不理我,那你就是存心在吓唬我,这么不友好,我可要生气了。
我抬脚退回屋中,把门重重的关上,这什么破地方!猫哥把我扔着连饭都不管就算了,还闹鬼!我扭头往屋子里走,忽然发现窗帘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我伸手就把开关按下,我来气的是它吓唬人还没完没了了!
我按下开关,电灯却没有亮。不是刚刚装修过吗?难道是停电了?还是面前这位是吓唬人的大拿,提前就给我这屋的电闸断了?我单枪匹马对付它,心里还真没底儿!六字大明咒的十万遍我估计还差个九万多遍才能完成,我师父也明确告诉我右手的虎威印我暂时还使不来,这东西是消耗功德的,算上我从出生到现在的包括救了那个怀了yin胎的女孩这些,够不够让我用一次的也难说。我可不敢拿这个尝试,那简直就是浪费。
我在心里默念魏煜巍他们,以前我总习惯xing的念黄天酬,现在发现其实魏煜巍要比黄天酬好使,黄哥的意识非常好,但是就是技术不行。这是跟后天努力有关系的,我真希望他能多努力努力。
魏煜巍是清风,来无影去无踪,说到就到。我心里默念好几遍,就是不见他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换胡泽天,没别的,这胡家清风活着的时候就是一把好手,死了也比较靠谱!结果两位大拿都毫无反应。我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天黑的很快,就这么僵持一会儿的功夫,天se就越发暗了,原本还能模模糊糊看清的黑影,现在有点看不清了。我不知道它跟外面那个有什么关系没有,我真的希望它们其实就是一个鬼,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跑我屋子里面吓唬人来了。
其实对于鬼,我不是特别恐惧,因为我平时也没少接触。我就怕它整什么恶心样子,冷不丁的吓我一跳,我害怕的是一惊一乍。现在我发现召唤失败,只能硬着头皮跟它聊聊,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缺钱烧钱,缺衣送衣。
我往前走了两步,那个黑影一点反应没有。我这心稍微放下一点,起码目前为止,人家一点恶意都没表现出来,就是不爱说话。可是不爱说话我也得整明白它到底什么来路,召唤失败这件事儿让我心生jing觉,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位逆天的存在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切断了我和仙家之间的心灵联系,还是我的那几位哥们儿现在都月兑不开身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我来讲都是噩耗,没有了他们,我相当于自废双臂啊!我开口问那黑影:“你是谁?你在我面前显身,你这是啥意思呢?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走人!我没啥时间陪你聊天!”
那个黑影听了我这话,开口轻笑:“咯咯~”这声笑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货是专业吓唬人的,笑声都鬼里鬼气!
就听她开口,说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是他们请来的,专门抓鬼的!”我没好气的跟她说:“你不说正事儿我可不客气了!”
那个黑影又笑了一声:“咯咯~你是抓鬼的,那是怎么不抓了我呢?”
“我为啥抓你?”这女鬼有点难缠,不说正经话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鬼也一样。哪个好鬼嬉皮笑脸的?哭哭啼啼的是正常,这说一句话笑一声的家伙肯定不是善茬。
果然,我问完这句话之后,那个女鬼语气变得yin森,声线都变粗了许多,跟我喊:“因为我是鬼——”说完那黑影便向我扑来。
“吽(hong)!”宛如铜钟悠扬,我提气大喝一声,六字大明咒我虽然不熟,但是基本功能我还是可以掌握的,就算没有仙家在身边保护,对付这么个恶鬼,我还是有点把握的。六字大明咒里面的“吽”字专门照亮地狱,只要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我都能给它“吽”回去!
果然,那个女鬼还没飞到就被我“吽”的一声震散了,我正得意的时候,就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一双冰凉的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脑子里面嗡的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咯咯~”那个女鬼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给我笑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矩,鬼想害人,不可能直接拿刀子捅,所以,想用手给我掐死也是办不到的。她的目的就是吓唬我,给我整jing神错乱之后趁机迷惑我,让我自己给自己掐死,或者其他什么方法,比如跳楼,上吊之类的。
现在她把爪子放在我脖子上面我并没有过于慌张,我也不可能像电视里面演的被劫持之后努力挣月兑,鬼就是一团气,我喜欢的话,我可以来个百米冲刺,那个鬼保证像个风筝一样牢牢拴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脑后飘扬。
看不见她更好,她想就用这俩爪子吓唬我,那还困难点儿!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她不怕“吽”字,说明她死后连地狱都没去过,我再“吽”她也找不到地狱的大门,怎么能“吽”进去!我左手结了个金刚拳印,气定凝神,大喝一声“咪(mei)”然后反手一拳从腰间捣出。我只觉得拳头好像打进了一团水雾之中,冰凉刺骨。那个女鬼一声刺耳的尖叫震得我赶紧把眼睛睁开。
屋子里面忽然变亮了,我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晃了一下,赶紧把眼睛眯上,发现并不是谁打开了电灯,而是外面的天压根就没黑。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哪是八点多,才五点不到,我睡了也就一个多小时。此时我站在卧室的zhongyang,有点哭笑不得。这不是梦,我也没梦游!但是我让个鬼给耍了!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以防万一,我盘坐在床上念了一百零八遍大白伞盖佛母心咒,也叫做坚甲咒:吽麻麻吽尼梭哈!这咒语专门是用来自保的,任何yin魔鬼魅皆不能近,任何邪巫诅咒皆被摧毁。当然,我这属于临时抱佛脚,多少能起点儿作用,想百试百灵,那得持诵百万遍以上。
念完咒语,我开门出去,走廊一点都不黑,我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我才发现,人家走廊也是个明廊,到处是窗户,采光一点都不成问题,我走到冯雪她们休息的房间,敲敲门,冯雪出来开门,看见是我,她有点惊讶,问:“你没睡觉啊?”
“我刚醒,怎么了?”我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奇怪。
“刚才敲你门你也没反应,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还以为你睡那么死呢!”冯雪笑着说:“你一会再不起来,我们就要破门而入了!”她话音未落,就听屋子里面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邱天来了吗?”这声是吴青松的,我在门口应了一声,冯雪闪开身子让我进去,我一进屋,就看到辫姐靠在床上玩平板,吴青松坐在沙发上,黑姑站在他身边,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黑姑,不明白她又跑出来干啥。正好我还要找她兴师问罪!
冯雪把门关上,回到屋子里面笑着问我:“你睡的挺死啊?”
“呵~”我凉笑一下,问黑姑:“黑姑,你督下不严啊!”
冯雪见我没理她,冷不丁说出这话,问我:“黑姑在哪儿?”
我给冯雪示意了一下黑姑的位置,冯雪沉默不语,不动声se的用元神看去。
黑姑被我问的一愣,反问我:“我怎么督下不严了?”
“刚才那女鬼是怎么回事?”我凉笑着问黑姑:“是跟我闹着玩儿啊,还是怎么个意思?”
黑姑听了我的话眼睛瞪得溜圆,惊诧的问我:“哪来的女鬼?我手下根本没有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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