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其实!”顾念舒欲盖弥彰的说了一句,手却被德芳心疼的拉住:“过去,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一个人的耐受力和意志力绝对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绝对是经受了长期的千锤百炼而成就的,这一点,幼年惨遭不幸的德芳深有体会。看着顾念舒把刚煮好的茶喝下去,他惊异她的异能,更心疼,她的曾经。
“小时候的确受过苦,后来习惯了,就不觉得了。”说到受苦,顾念舒的记忆力还残存那么一点记忆,刚刚被迫与母亲分开被选到特别组的时候,每天开始的训练,的确很苦,不过那时候有当时的组长关心她,教导她,后来长大了,本领多了,对于别人所谓的受苦就都不以为然了。
“德芳你知道吗?我是最厉害的!小时候为了增加我们对高温的耐受力,我们每个人在夏季400联邦标度的高温下,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火圈里。呐,火圈就这个亭子的外围这么大,别人都晕倒了,只有我坚持到了最后!组长夸我说……”看德芳的表情太过于哀伤顾念舒本想安慰她的,但……
德芳拉住顾念舒的手,突然缩紧。他痛苦的呢喃:“又是大火!”可能想起了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
“德芳,你怎么了?”顾念舒说多反而增加了德芳的痛苦,觉得有些不安,德芳却摇摇头,对顾念舒淡然一笑:“舒儿,你的脉息,不稳。”
一语两人皆顿,随后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不知何时,德芳已经从抓手改为抓手腕,白玉琮琮的手指按在顾念舒手腕桡侧。
顾念舒连忙收回手,德芳也故作从容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的碰了碰,的确很烫,很疼。
他放下杯子,说:“淮河说今天你宫里出了事?那个太监被打死,你中毒,跟他有关?”
顾念舒点头:“他往我房间里放了毒烟,之后我就觉得没有力气,视物有重影。”
“可是,我觉得你还中了另外一种毒,你中毒后吃了什么?”德芳看了看茶叶盒子,捻了别的东西放进去煮,然后重新斟茶摇了摇才给顾念舒,顾念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居然没那么热,品一口,甜丝丝的还有些凉。
“我有一种药,是救急用的,当时浑身没有力气,就吃了那药。”知道德芳熟悉药毒医理,既然他为自己诊脉,也猜准了事情,那她也不必隐瞒什么。
“但你救急用的救命药却和这种毒一起混成了另外一种毒。”德芳叹一口气,不过却带着笑:“不过别担心,普天之下,毒药不分家,我能解。”
“怎么解?”顾念舒放下茶杯,解毒于顾念舒来说是麻烦繁琐的事情,中了毒要了解毒药的成分,才能据此解决。德芳不知道毒药的成分,怎么解毒?
“已经解了!”德芳眼睛一斜,瞥了一下笑。顾念舒看着自己的茶杯,不敢相信。
德芳只笑却不解释,只是淡然却凝重的说:“舒儿,我不知道你因何事得罪人,让人家想要灭你活口,但你要记得,有我在,不必害怕。毒,有我能为你解,麻烦,有我为你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