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柴静芳依旧坐在摇椅上,顾念舒站在她身侧,发现旁边的沙盘里写着娟秀的字,是她刚刚一边放喉唱歌,,一边拿着棍子在沙盘里面划来划去写的:
“情难舍,心难留,花朝月夜,转眼便成指间沙。不如生生世世,两两相忘,且归去,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望断天涯。”
写在沙子上的字,没有功底,必定写不出这么完美。这柴静芳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呐!
顾念舒盯着柴静芳冷笑:“你倒是料定了,与你说话的人会被处置为难?是不是?”
柴静芳模索着找到茶壶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完才开口:“姑娘这话好奇怪,我一个与外隔绝的瞎子,又不会掐算,哪里会料到?”
杯子放在桌上,悠悠的躺在躺椅上,摇摇曳曳微笑道:“姑娘神通广大,能从赵匡胤手中活着出来必定不是一般人,出来之后还敢来我这里,胆量非凡。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顾念舒缓缓移步,走到柴静芳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柴静芳仓皇一歪,若不是及时抓住摇椅的扶手,就跌倒在地上了。额头瞬间就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苍白的脸上更无血色,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痛得狰狞却不发一声。
顾念舒却并不因她痛苦模样或倔犟的性子而心软,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只听到分筋错骨的声音。
柴静芳整个人从躺椅上摔了下来,头撞到旁边的石桌,光洁的额头磕破,血淌下来,模糊了脸。
柴静芳另一只手按住额头的伤口,低着头,身影微颤,带着怒气与狠戾:“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派人下毒害我?”顾念舒手一抖,将柴静芳的手腕甩开,顺势从她的袖间捻出一个荷包:“当今皇上放过我,回到我的宫殿就被人下毒,而且毒物的味道,与你这香囊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你作何解释?”
闻到异香的时候,顾念舒只觉得香气特别,有些熟悉,但中了毒没时间思考,后来被德芳解了毒,才想起,那气味是在柴静芳身上闻到的。
今来验证,的确如此。
柴静芳捂着自己被分筋错骨的手腕吟t吟t轻笑:“我被关在这里与外界不通如何派人害你?”半晌她慢慢悠悠扶着躺椅起身:“我以为你是个善良的人,却原来也是个狠角色。”
顾念舒不松手,柴静芳咬着牙忍着疼说:“若是我害你,怎么会让你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是有人故意陷害柴静芳?
“人不犯我,我诚心以待,人若犯我,我必诛之!”顾念舒松手:“这次姑且;留你性命,真相如何,我一定会查清的。”
“查不查的清,你这唯一肯与我说话的,再也不会理我了,是不是?”柴静芳淡然的躺下,脸上带着疲惫与落寞,额头的血渍凝固,分筋错骨的手也以复位。
好强的恢复能力!顾念舒心中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