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开过半,酒过三巡,宴逸酒酣。赵元佐看着赵德芳左右逢源,看着顾念舒在他身侧淡笑相伴,再看不下去,捏着拳头离席,踉跄上前,朝顾念舒赵德芳这一桌走过来。冷面厉目,绝不像欢喜的寿星。
“世子殿下,臣女敬你一杯,愿世子心想事成,体健安康。”焦小姐起身,双手举杯,芊芊玉指捏着盛满馨香酒水的白玉杯,挡在赵元佐的面前。
此时赵元佐满脸红氵朝,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酒气即便开外便能闻得到。
顾念舒扭头看赵元佐,见他也正盯着自己,四目对望,不知是怒气怨气多,还是伤心无奈多。
“世子请!”佳人在眼前盛情相邀,柔情似水,不忍拒绝。
“谢焦小姐!”赵元佐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引得周围人喝彩一片,皆言郎才女貌匹配相当。
赵元佐喝了酒将酒杯递还给焦小姐时,扭头发现,赵德芳与顾念舒的座位空空,两人已不见了踪影。想要去找去问,这是别家小姐都举杯来敬。焦小姐敬酒他畅饮,开此先河,他不喝别家小姐的酒,定是得罪一大片人。
喝!
为何不喝!
伤心不洒泪,饮酒解千愁。
一杯两杯三四杯,顾念舒那个没心肝的女人!与他忽近忽远,在他情根深种的时候,与别人你侬我侬,与赵德芳交换定情信物!将他当什么?
八杯十倍无数杯,今日是他的寿辰,她却没有礼物,没有祝福,甚至一句话也不与他说,就这么急着跟忄青郎去独处谈忄青,置他于何地?
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酒入愁肠,愿愁与人共醉。
赵元佐终于醉了!
最后一杯入口下肚,迷蒙一笑:“喝!”然后砰然倒地。
“世子!”佳人们一惊,围上去,七手八脚要扶,却一人冲进人圈中,扶着赵元佐说:“来人,世子醉了,扶他回房休息!”众人一看是赵希珍,都散开。
赵希珍命人将赵元佐抬到暖阁,吩咐人都出去,看着仰躺爱软塌上的赵元佐,哼了一声笑:“起来吧!人都走了!”赵元佐一动不动,赵希珍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别装了!你的酒量是我灌出来的,深深浅浅我会不知?那点酒也能让你醉?”
赵元佐果然睁开安静,看似醉里迷离,说话却十分的清晰:“知我者堂姐也!唉,你幼时为何要灌我酒,让我千杯不醉,好痛苦。”说完笑了起来,越笑越凄凉。
醒着轻伤,欲喝醉忘忧,却怎么喝都不醉,当真痛苦不堪。
“就为了那个蜀公主?元佐,你不是自诩潇洒,怎么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自贬身份?”赵希珍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赵元佐,赵元佐却自顾自的笑。
是啊,自诩**,是因为无人羁绊,无情牵锁,才能潇洒自得。
如今情入骨髓人入心,如何**潇洒的起来?
知道顾念舒与赵德芳交换信物,看到他二人相处甚欢,义重情浓,心痛的滴血,愤怒的不理她,无视她,但她似乎与赵德芳相处更欢,只留他自己越发伤心!
不甘心!不甘心!当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