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交警也把实情告诉我了,但我怕你对邵远有意见,我才没有说。♀”陈艳柔声接着说,“印天,现在我们自己的生死都顾不了,还去顾什么过去,锁月已经死了,而我们现在还活着,锁星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而锁月是独孤醒的,独孤醒二十多年都不曾来看过他女儿一次,我们把她养大,已经对莫心童无愧了!”
“对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了,现在紧要的,是怎么走出这个虚幻境。”落梦说。
奚印天虽怒火中烧,但是有气说不出。陈艳很多话的确是说中了他的软肋,不错,锁星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孩子。而锁月,固然是最爱的女人所生,但却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的情敌独孤醒的。他二十多年不曾来过问过锁月半句。而且,而且心童是为生他的孩子而死……
想到这里,奚印天一言不发的走至前边。心里除了闷痛,就是疲惫。
心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独孤醒。
甚至到最后,也是为了他!
我呢。独孤醒的孩子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的,比你的性命,比你的一切,都要重要!
“印天……”陈艳担忧的追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温声道:“我们在一起有二十来年了,如今到这个鬼地方,终于可以撇开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让钱都成了尘土一般,可以好好的相互陪陪了。”
定下步子,陈艳深情的看着奚印天的眼睛,又说:“虽然在过去,我为了锁月,为了七彩进公司,为了心童,为了你的心,歇斯底里过,争吵过,埋怨过,但现在我看淡了许多,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在锁星选择落梦,你牵住我的手,一起走到锁星身边做同一个选择时,我就对自己说,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为了那些人跟你吵跟你闹。我们两口子最好的青春都在一起度过,现在年纪大了,更要珍惜才是。”
奚印天没有说话。这二十多年,他幸福过吗?似乎只是为了成功。然后再变成将就。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陈艳说过一个爱字。
可他曾那么热诚的对莫心童高呼过:心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在莫心童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就死了吧。随着她的骨灰,变成灰烬。
见气氛有些僵硬尴尬,邵远小声的转移话题:“落梦,为什么来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别看这是一个小镇,这东离镇的用处可大了。”落梦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勾了勾。
邵远一脸狐疑。
“这里正在闹瘟疫,除了战场是这地国皇帝关心的事外,恐怕也只剩这瘟疫了。”落梦不紧不慢的继续说:“这种瘟疫不是禽畜传染而来,而是一种妖,被这瘟疫传染全身会起脓泡,密密麻麻的起满全身,最后会因全身腐烂而死。”
闻言,锁星捂住嘴巴,强忍胃里翻涌。
“死人很常见,恶心的尸体也很常见,不过地国皇帝心肠善,听说这种瘟疫不传男人,不传女人,只传孩童时,便成了他想解决的大事情,宫里的御医都在配置可以攻克这瘟疫的方子。得了瘟疫现在还无法根治,只能锁到地窖,活活等死。”
说罢,落梦阴沉一笑:“我们不是孩童,所以不必忧心。”
“太残忍了!”奚印天的眉头皱得深深的。愈发的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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