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茹刚从浴室出来,一道黑影就袭了过来,自己被一道强而有力的手给拉扯,跌落在床上。
“娄寒澈,你发什么疯?”
她拉紧身上的浴巾,眼里闪过抹慌乱。
娄寒澈蹙紧眉峰,半眯着黑眸,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盯着她。
“娄总,今天这是怎么了?”
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看在娄寒澈眼里觉得刺眼极了。
闻着她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让他心痒难耐,她身上的味道比任何女人的味道都好闻,而这样的感知让他很是烦燥。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处,细腻光滑的触感从指间传来,身体在叫嚣。
“娄寒澈,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是爱上了我?”
像听到了滑稽的笑话一般,娄寒澈残忍的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带着浓浓的冷意,夏一茹只感觉自己的寒澈心扉。
红唇刚启,他的唇就压了下来,夏一茹身体猛的一僵,猛的别开脸,身体扭动着抗拒着他的动作。
娄寒澈没有想到她突然之间抗拒自己,冷不防唇贴在她的侧脸,看着那耳后血红色的痣旁边盛开得像紫色玫瑰一般的印记,黑眸猛的一缩。
“真是个贱女人!”
他的手瞬间落在她的下颔处,虎口抵着她的下巴,一张俊脸盛满阴寒,夏一茹有瞬间的懵了,随即就笑,迎上他那双冷得可怕的黑眸。
“我在你心里不一直是最贱的吗?”
应该说在他们母子眼里,夏一茹自讽的看着他。
娄寒澈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眸子慢慢得变得猩红起来,低头就覆在她的颈上。
“原来娄总还有这爱好。”
看着今天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模了模自己的颈部,看着食指上的红色血迹,低低的调侃他,眼里却是一片冷漠。
“夏一茹,记住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这是娄寒澈摔门而去之时留下的话,她听到里面的怒意跟怨恨,她一直不明白,他怨恨自己什么。
18岁被娄老爷子带回娄家,在见到他一眼时,他对自己浅浅一笑,她就被这个男人吸引;之后的无数日子她都心甘情愿的呆在娄家,做着所有下人做的事,只为了回报娄老爷子对她母亲夏静秋的治疗。
可娄寒澈自从第一天见她时流露过友好的笑容,在那之后却总是在她身上挑三捡四,对她说着恶劣的话,刻意的找她麻烦。
三年前,他的女朋友突然出国,他对她更加恶劣,明知道她喜欢他,却总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暧mei,娄老爷子病危时让他娶自己,结果却出乎意料,他答应了。
一晃她跟他已经结婚两年了,这段感情在他身上是六年。
若能让他对自己上心,即便再多个六年也无所谓;可是她却不知道还有多少爱被他消耗。
慢慢从回忆里醒来,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处的伤痕,想到他离开之时的话,她是什么身份?
苦苦一叹,从抽屉里拿了个创口贴贴在那,听着大院里咆哮而远的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