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茶水间,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转身,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心狠狠的一抽,目光却淡淡的从娄寒澈身上掠过,眼里尽显鄙夷,略显苍白的唇一抿,从他身边走过时,手腕被他拽住,力度紧得让她挣不开。
她看着他,瞳孔里带着几分厌恶。
“那个男人是谁?”
娄寒澈阴冷的话让她一僵,随即很快她就笑了起来,没有任何感情的笑声听在他耳里异常的刺耳。
“娄总自己身边有无数个的女人,怎么?就不允许我有一个?”
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越来越大,夏一茹唇瓣显得格外的苍白,可是脸上,眼里却全是倔强,目光紧紧的盯着猩红着双眸,深邃如墨散着浑身寒意的男人。
“娄寒澈,你是在吃醋了吗?”
身体猛的一个踉跄,她撞到对面的墙角,额头处的疼痛抵上不心脏的一毫分。
娄寒澈看着那额头处的鲜红液体,黑眸倏尔一紧,心口莫名的有些压抑,沉得让他难受。
“夏一茹,你真让我倒胃口。”
“呵?是吗?”
她冷笑一声,走了过去,白藕般的手刚举起,娄寒澈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眸里清清楚楚的闪过厌恶,随即甩开她的手,阴沉着脸看着她,夏一茹笑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上布满沉痛和哀伤,瞳孔里尽显孤傲。
“对我没有感觉?”
娄寒澈没有想到她突然伸手往做出这样的动作,冷不防被她抓了个紧实,聚着寒意的黑眸死死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映。
夏一茹嘲讽的看了眼他,接着像碰触到让她恶心的东西一般,手一挥,退后。
娄寒澈身体紧紧繃着,以前在他面前装得像温顺的小白兔,他说的话她从来不会反抗一句,现在却是句句刺人,像个野猫似的随时抓人。
“娄寒澈,是不是我对你心死了,你就会对我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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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茹回到房间,身体靠在门后,虚月兑的坐在地上,眼角溢出了温热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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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拎着医药箱敲响了夏一茹房间的门,看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心里重重一叹。
“少女乃女乃,我来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吧。”
目光又落在她颈部的伤口处,疼惜的看着夏一茹。
“嗯。”
夏一茹坐下,目光有些茫然。
徐妈将酒精涂在撞伤的部位,头顶清凉的感觉让夏一茹心绪慢慢的拉了回来,看着画妆镜中自己,凌乱的短发,额头处的伤口,颈脖处的伤口……思绪不由的慢慢漂远。
“小茹,小澈的性子从小娇惯,所以才这般,你不要太介意。”娄老爷子的话还在耳边环绕,他是从小被娇惯着,所以才会这般恶劣,想到娄老爷子在夏静秋生死垂亡之即救下了她,夏一茹对整个娄家都是感恩的。
即使她爱娄寒澈爱得卑微,爱得没有任何的自尊,她都没有怨言;可是,这份爱让她的心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