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投石问路
折腾了一上午，把自己搭了进去，古凌依算是真正认识到了龙吟血比她大哥还要狡猾，老狡猾，老狡猾的。
她果断先将整人计划放到一边，又开始写起菜谱来，想着尽快要将菜谱写好，明个看好时机，说不定可以溜出宫去。
已经好久没有出宫，她心痒痒的，眼瞅着手上戴着的铁镯，肚子里还有着一肚子的疑惑。
想着出宫时，直接去郊外的茶社，找那厮去，当面问问清楚，他把手镯给她，又不拆穿她的身份是几个意思。
到了傍晚，有一张张纸堆成的，一本厚厚的菜谱终于大功告成了。
古凌依喊来董雯，小心翼翼的交到了董雯的手里，“小雯，这些都是我写的菜谱，给你，你去用针线将它装订起来。”
古凌依一边说着，一边做出用针线装订时的样子，董雯点头，才将厚厚一沓子纸交给了她。
写好菜谱的她，也没歇着连着继续写《天龙八部》，如今已经写到了最后几个章节，加快点速度明个晚上就能搞定，到时候她拿着也是厚厚一沓子的纸，却换银票，顿时手下更加来劲了。
“主子，小雯按照您的吩咐装订好了，您看怎么样？”
董雯装订的相当有水平，效果就想21世纪那种古籍装订本的书，线的纹路清晰而不杂乱，古凌依大大赞扬道，“哇塞，不错，真不错，小雯看不出来呀，你装订还真不错。”
“嘿嘿，主子满意就好。”董雯听得心里激动极了，还没人这么夸她呢，而且夸她的人还是主子。
这一天下来，古凌依越来越觉得董雯如果放在21世纪，那就是绝对的潜力股，理解能力强，概括能力也强，就连动手能力都是一级的棒的。弄得她都想到时候把她也带上了，但毕竟带上了她不太好走，以后也容易留下马脚来。
“小雯，这菜谱你替主子我收好，可千万不要弄掉了，等过些天主子我在将一些古老的秘方给写好，到时候你在把那些连同这菜谱一并收好了。”
“主子，您不是向来不写这个的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写这些啦？”董雯按照主子的吩咐已经将菜谱放到了衣袖中。
以前她在当然是不会写的，写了上去就有了配方，能看见的配方，御厨们照着做就都会了，她对太后就没多大的用处了，自然是不能写下的，可往后就不同了。
她可是要溜出皇宫，获得自由的人，这些配方写下来给董雯他们，说不定关键时刻古老的秘方可以保住他们的小命，也可以让太后娘娘遵守她的约定，等到董雯他们三个丫头都到了出宫的年龄，就可以安阳无恙的出宫，彻底的离开皇宫，而小桌子、小桂子他们也可以在宫中安安生生的度过后半辈子。
“是呀，以前确实不用写，但最近不写不行了。”
“怎么啦，主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董雯忧心的询问着。
“这倒是没有，只是近些日子来，觉得自己的记忆力下降了，所以要赶在记忆力还没有完全消退前要将能记着的秘方全部都写出来，以防到时候全都给忘了。”
她随口说着听上去完美无缺的谎言。
“啊……怎么会这样呀，主子，要不这样明个一早小雯就跑趟药膳房请太医过来为主子您把把脉？”
“不必了，人呀都这样，随着年龄的增大记忆或多或少都会逐渐的衰退的，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并不是身体原因，而且你主子我身体好着呢，一口气都能吃下一整只鸡。”
“哦，是这样呀，主子也不大呀？”古凌依的几句忽悠，已经将董雯绕的晕头转向的。
她说得确实是真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会逐渐的衰退，只不过这些理论是针对人到中年之后的。
很明显，如今她这具身子正直青春，与中年、中老年，半点都搭不上边。
“好啦，这个不管与年龄有关，还与个人有关，这些说来话长了，你主子我还要继续忙呢，就不与你多说了。”
古凌依真担心这丫头在问下去，她笔下默的《天龙八部》也没想明个晚上将它写完了。
“哦，那小雯先下去了，主子您也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弄得太累了。”
被主子这么一说，董雯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了几句就连忙退出了屋子。
梨凝苑的这位在埋头苦干，御书房的另一位却在挑灯问剑。
一阵清风晃过，他凌厉的剑气更甚几分。
一人身影，转为两人厮杀在一起交织而成的巨大影像。
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几招之内便可分胜负，凌厉的剑气，冰冷的剑柄快如闪电般的架在了他的脖颈间。
相视一笑，冰冷的剑柄离开了男子的身子，一道清脆的声响，剑已经安然的落到了剑鞘中。
“臣古墨云，拜见天朝圣上。”
“起来吧。”
“是，近些年来没见，圣上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如此如火纯情的地步，让墨云自叹不如呀。”
“呵呵……”龙吟血轻笑着，打量着一身黑衣的古墨云，良久才道，“墨云的功夫也大有长进，朕宫中的守卫们在你眼中成无视。”
“哈哈……”
“今日朕叫你一来，你应该也知道了。”
古墨云想到今日下午时，星宿阁内的一张放在他桌前的纸条，还有神龙仙人特有的记号，他天一黑就连忙赶到皇宫中来。
“臣有一事不解，神龙仙人与皇上您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每次找墨云都是神龙仙子来传的信，莫非神龙仙人早已被皇上您所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天朝可真是的一猛将。
神龙仙人居然能在他出去那账簿的瞬间将纸条悄无声息的放到桌前，其中要避开多少星宿阁中暗藏的高手，还有些过人本领的眼线。
“哈哈……众人都只神龙仙人是个性情中人，想必这传言墨云不是不知吧。”龙吟血深邃的眸子看向远处，又道，“既然神龙仙人是性情中人，那么又怎么会为成为朕的人，朕只不过是与他有点交情罢了。”
古墨云见着龙吟血跟他玩着太极，根本就是不愿意透露他与神龙仙人究竟又何关系，深知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重要的线索，也就不再多问，免得他无意间得知了龙吟血。
“皇上特意叫臣前来的事情，臣已经从信中略知一二。”
“嗯。”龙吟血并不打算先开这口，今晚他有着时间跟他耗着。
最终，古墨云先说了，他早点说完还要早点走，等熬到天亮，他想走估计都难了。
“臣这些年来，确实在找当年我们古家丢失的孩子，这些年已经将天朝查个遍了……”
说到这里一直不出声的龙吟血开始冷声道，“所以，朕由着你，你就将查人一事查到了朕的后宫来了，嗯……”
龙吟血身上散发出冷厉的气场，让古墨云一寒，想到了如今圣堡宫当家人古啸，也就是他们古家的一把手，他们圣堡宫的主心骨。这种冷厉到让他感觉到害怕的气场也只有古啸，如今却又多了一人，天朝的皇上龙吟血。
这些年，古墨云负责古家的一些账目，每到特定是时候都要游走与四个国家之间，时间一长与四个国家间的国主们都有些接触，其中接触得最深的是雪凝国国主冷鹤翔，次之的就是天朝皇帝龙吟血了。
每每与龙吟血见面，他们都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打斗，两人每次几乎都是不分上下，这次古墨云一来，龙吟血冰冷的长剑一出，几招之下他被架上脖子，居然输了个彻底。
其实论武功，古墨云的武功都是在圣堡宫里学的，学的也都是上乘武功，自然不比龙吟血的差，但在速度上古墨云发现他输了一大截，他还没出手对方就已经快他一步，他还没有看清对方的招数，对方已经对他的招数了然于心，几招过后，输是必然。
“这……”今日被龙吟血叫到天朝皇宫之中来，古墨云就知道一定是他在查沈将军之女沈碧，也就是他的妃嫔之一的梅妃上出了差错。查他的女人，没跟他打声招呼就查下去，古墨云自知做得确实有点过了。
虽然他们圣堡宫在四个国家中都有着极其高的威望，国王也都敬畏他们三分，但天朝并不同与其余三国，就连他们圣堡宫当家人古啸见着天朝圣上都要礼让三分，圣堡宫的其他人更是要俯首称臣。
至于其中的原由，古墨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臣该死，没有经过皇上的允许就私下里查皇上后宫的妃嫔。”坐着的古墨云站起身来，并没有跪下。
他们圣堡宫的人，尤其是五大家族的人，是可以不行跪拜之礼的。
虽说圣堡宫要对天朝礼让三分，但并不是处处都要礼让，一切还都是照旧的，在其他三个国家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能说天朝的君王有权与圣堡宫当家人谈条件。
“确实该死，墨云，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些年来一直在查你们古家丢失的孩子一事上，一直都没有新的进展？”
龙吟血一甩龙袍，风华绝代。
与面前一身黑衣的古墨云形成鲜明对比。
“臣愚钝，还请皇上指点一二。”
龙吟血这一问，古墨云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有人从中捣鼓。
“呵呵……朕瞧你的反应，不向是愚钝之人。”龙吟血转了一圈后，继续坐回位置，“这些年来，你们古家一直在寻找孩子的下落，此时你们对外也都有所保密，朕想除了朕以外你们也没告诉什么人，而且你们古家向来也都是守口如瓶的人，可事到如今怎么不但被人知道了，还被人给盯上了？”
古墨云一听，两手握紧，弄得咯吱咯吱响。
原来早就被人盯上了，难怪他们古家这些年都要将天朝翻个底朝天了，还没能找到妹妹的下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臣大意了。”一字一字从牙缝出蹦出。
“嗯，圣堡宫这些年来向来团结，尤其是你们五大家族，更是团结。”龙吟血深邃的眸子中掠过一抹冷光，“朕问你，你们古家寻找孩子一事，其余四大家族的人可知？”
经龙吟血这么一提点，古墨云更是一惊。
“不知，这是我们古家自己的家务事，其余四大家族又怎么会知，当年我妹妹丢失一事，他们确实知道，也不都纷纷寻找过，但都过去了那么久了，孩子还是没找到，如今的当家人古啸，也就是妹妹的亲生爹对外说孩子应该是被狼吃了，死了，让大家都死了心，于是他们都以为妹妹真的死了，就纷纷停了下来，只有我们古家人知道妹妹还活着，如今也只有我们古家人还在暗下里寻找着妹妹。”
“你们怎么知道丢掉的孩子还活着？”龙吟血抓住了其中关键。
“这个，是……因为一位高人说的。”古墨云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他也深信妹妹还活着。
龙吟血瞧见他支支吾吾，不知所云也就没再问下去，话锋一转，“朕现在严重怀疑你们圣堡宫里有人在故意在跟你们古家作对，甚至朕怀疑这人说不定就是你们古家内部的人。”
古墨云脸一黑，却又无声反驳，他接到消息后，连忙找人查了下，确实他最近在查的时候有人从中作梗。
“好了，朕话就说到这了，这人什么心理，什么动机，想必墨云你如此聪明的人也该知道了。”
龙吟血又再次道，“墨云，你回去彻查，朕不拦你，但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了，还有朕要嘱咐你，如果你找到了你们古家当年丢散的孩子了，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并且我们还不能真正的掌握对方的真正目的时，千万不要与她相认，不然……”
“我们古家会保护好的。”古墨云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却不能相认的痛苦，他抑制住内心极大的不安，说出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呵呵，你们要认朕不反对，到时候你们认的说不定是具冰冷的尸体。”
这些年来，对方是有意让古家一直在寻找丢失的孩子，目的就是让古家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那上面，才会有意的从中作梗，并且又不让他们古家人有所察觉，如果古家真的找到了那丢散的孩子了，那么就破坏了对方所要达成的目的，很有可能那孩子就危险了，更说不定是对方根本就不想古家人找到丢散的孩子，那丢散的孩子可是古啸的孩子，找到了非同小可，也不定会影响到对方的处境。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们古家人就算是找到了孩子，在事情没有真正解决前都不能够相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方在暗处，古家人就算有着天大的实力也无法给予那丢失的孩子绝对的安全。
“墨云，有数，谢了。”
一道风拂过，黑衣男子消失在他的面前。
龙吟血收起唇边的笑容，冷冷对着身后的屏风道，“出来吧，听了很久的戏，也该留下听戏的银子。”
屏风后，白衣胜雪的男子迈着轻盈的步伐，笑脸盈盈朝着龙吟血走来。
龙吟血看着他的笑，想到昨夜晚宴上他的女人望着眼前白衣男子痴迷的神情，半黑的脸全黑了。
“梅妃。”冷月寒轻吐道。
龙吟血刷的一声，剑已出鞘。
往冷月寒的身前袭去，他面目从容不破，脚步轻盈单脚往后退一步，灵敏的闪过刚刚那一击。
龙吟血的剑锋击到冷月寒躲过的身后屏风上，偌大的屏风顿时成了两半。
“这么晚了，到朕的书房来有何事？刚刚朕差点把你当初刺客。”龙吟血说着谎话，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抛衣袍，剑再次回剑鞘，翩然坐下。
冷月寒收到龙吟血派人传来的信后，就到了御书房，他到时，古墨云也刚到，两人正在比剑，古墨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屏风后面站着个人，但冷月寒绝对知道他落入御书房时，龙吟血就已经洞察到了。
并且是他不动声色的允许冷月寒他站在屏风后面，听墙角的。
冷月寒知道龙吟血这么说是有意的，却也不戳穿，依旧笑语盈盈，“皇上，臣刚刚的意思是说梅妃娘娘，就是他们古家一直在寻找的当年丢失的孩子。”
“哦？此事当真？”
“臣就查到这么多，真实性多少臣就不知了。”
老狐狸。
龙吟血暗骂道。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还不是老狐狸一个。
其实当龙吟血知道古墨云已经查到了梅妃的头上时，又从冷月寒得口中得知古家的事情有人从中作梗，之后他就派人去查过此事，自己还亲自跑了一趟，他就已经猜测到梅妃就是古家要找的人，加上冷月寒这么一说，只是对得出的答案更加肯定罢了。
而他不但不把消息透露给古墨云，还直接让人家古墨云，让古家人断了找人，认人的心思，这点与冷月寒比起，冷月寒只能算是小狐狸。远远达不到老狐狸的等级。
“说吧，你到天朝所谓何事？”
面前的冷月寒论智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可惜武功上逊色了点。
“臣来天朝是为了父皇交代的事情而来。”冷月寒找了一处，随意的坐下，就好似御书房是他们雪凝国的一般。
龙吟血含笑，不与他计较。
“嗯，说来听听。”
“雪凝国与天朝向来友好。”
“嗯。”
冷月寒没有说错，天朝与雪凝国和东陵国相邻，雪凝国又盛产其他国没有的天山雪莲与千年人参，一直以来雪凝国没到固定的日子都会向天朝进贡上等的天山雪莲与千年人参，同时天朝也会给雪凝国送他们所需的物资，这些年来两国相交友好，从没有摩擦。
“近些时日来，臣父皇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一日不如一日。才会如此心急的喊我们这些儿子们出来。”
冷鹤翔如果听到冷月寒这番话，估计会老泪纵横。
“这朕有所耳闻，哎……你父亲是个痴情的种，他那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朕也无力可出。”
冷月寒眼底掠过惊讶的光，原来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看在他的眼里。
“所以此次前来月寒想为雪凝国向皇上您讨要一样东西。”
“说来听听。”
“结盟书。”
这么多年来，多少代帝王更换，多少岁月变迁，两国一直都交好，从来没有变过。
但一切的一切皆是口头上的协议，从来没有任何的书面证据。
结盟书，就意味着他们天朝要与雪凝国定下正是的文件，形成铁定的事实，这么重大的事情不单单是两国国家的事情，如果真的成了，会牵扯到其余两个国家，甚至会影响到圣堡宫。
并且龙吟血深知，如果事情成了，天朝与雪凝国签订了结盟书，那么其余两个国家势必会向雪凝国伸出友谊之手，那么冷月寒将不费吹灰之力坐定雪凝国国主一位。
“说说你能给朕带来什么，又或者说说你到时候成为了雪凝国国主，能给我们天朝带来什么？”
冷月寒抹上浅笑，不急着说他能给天朝什么物质上的资源，转而说起，圣堡宫古家以及天朝突然发生的兰妃一事，这些无不表明着对方暗下里暗潮涌动。
“嗯，你说的这些朕也不是非你不可的，你也知道朕天朝与圣堡宫的关系，如果局势真的坏到了那一刻，朕到时候也不算是孤立无援。”
冷月寒来之前就想到天朝皇帝不好对付，却没想到如此不好对付，更加不好糊弄，只好将他的底牌给说出来。
“臣弟冷灏手上拥有圣堡宫黄牌。”
冷灏手上拥有圣堡宫黄牌的事情，龙吟血是知道的，但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
按照圣堡宫的规定想要得到黄牌的人，绝非不简单之人，然而雪凝国的冷灏他龙吟血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的。
“臣特意为此事去查过，发现冷灏手上的黄牌是来自于圣堡宫五大家族，而非圣堡宫如今当家人古啸亲自给予的。”
龙吟血心中一惊，果然幕后者与五大家族有关。
他们四国之人拥有圣堡宫黄牌者皆是得到圣堡宫当家人古啸的认可，才给予的，但冷灏却是五大家族直接给了，那么这就说明冷灏成了五大家族的人，或者说为五大家族办过事情，并且得到了五大家族的认可，而非必修是古啸的认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冷灏手里的黄牌就应该是除了古家四大家族里的一大家族给了，并且得到了那家族的族长认可，这样一来虽然身为当家人的古啸也无权过问。
冷月寒亮出了底牌，实际上是在逼着龙吟血，告诉龙吟血这雪凝国国主之位冷灏坐不得，也不绝对不能当。
龙吟血知晓其中的厉害，神色凝重起来。
冷月寒也没完全分析透彻，就转间着说起他给予天朝的条件，以及他的要求。
话毕后，直接潇洒走人，不等着脸已黑下去的龙吟血赶人，便开溜掉了。
望着那抹白衣消失在黑夜之中，龙吟血收回双眸，唇角勾起迷人的笑。
冷月寒，跟朕玩，你终究逊色了点。
不过，雪凝国那么皇子里面，朕就愿意带你玩。
一直在门前守着的喜公公，见着屋内一片清明，这次开声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老奴伺候您休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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