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凰将封存多年的百花酒倒入杯子,一杯一杯的喂在萧懿的嘴里。♀许是因为酒起了作用身子不冷了也可能是酒太烈,辣得萧懿胃疼。萧懿痛苦的额痛都扭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唔,辣~”萧懿下意识的挡住唇,不让凤言凰有机会灌她酒。抵不住胃里翻腾的厉害,困难的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这个害自己如果痛苦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在看见凤言凰的时候,感觉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此时的凤言凰冰冷的眼眸里团团火焰燃烧着,不过这样的他似乎以前更好看了。“皇上,您来了。”萧懿吓得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地上,声音都是前所未有的颤抖,还没有这么失去形象过。“起来吧。”凤言凰看也不再看一眼萧懿,将手中来不及灌进去的酒一口喝下。
“皇上,我给您弹一曲“琵琶雨”吧!那还是我刚懂事那年学的曲子。”
不等凤言凰回答,萧懿坐到白玉琴旁,十指熟练的在白玉琴上抚弄,音色美极了,流淌在人心,只是谁也不知道这词是如何谱的,如人一样,表面看着温和沁人心,心中呢?谁不为被生活杂事所忧愁。
凤言凰不语,继续喝着罐子里的百花酒。明显的可以感受到嘴里的花香,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彻底的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皇上,若是有什么心事大可说出来,您这样喝酒伤身子,这里寒冷,不易久呆。”萧懿起身走到凤言凰旁边,拿走酒罐子,关心的看着不省人事的凤言凰。
凤言凰抬头看着萧懿,表面的伤在这半年内都好了,只是晒到了体内的毒素还未清完,经过这千年玄冰的修养,似乎比以前更美了。只不过一想到萧懿想离开自己就是因为那个圣轩,还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说得那么好。
凤言凰气结的抢过酒,恨不得一口喝完,多余的酒随着下巴往下流。接近半壶的酒生生的给倒没了,也不知道是喝得多还是浪费得多。“皇上,您是怎么了?”萧懿不免的好奇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喝成这样,不过隐约的觉得是和自己有关,不然凤言凰不可能来这儿。
凤言凰抬头朦胧的看着萧懿,顺手将拉着自己手的萧懿,反手将萧懿拉入自己的怀里。“啊!皇上,您,,”还未说完,唇上就覆来一个温热的东西,相比萧懿冰冷的唇,凤言凰的唇已经是特别温暖的了。
凤言凰霸道的撬开萧懿的牙关,搞得萧懿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皇,,上,,嗯,,,,别,,,,”萧懿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可是凤言凰完全的不想听她说话,狠狠地咬在萧懿的薄唇上。一只手紧紧的扣住萧懿的脑袋,另一只手不停的在萧懿的身上游走,每一处的触模对于不懂人事的萧懿来说都是敏感地带。♀萧懿放弃了挣扎,试着回应凤言凰,想要自己好过一点。若不是被凤言凰灌了那么多酒,也许她这一生都不会主动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来。
萧懿被痛醒,看着旁边的凤言凰,两人相诚以待,早晨起来第一眼就是看见对方,这感觉真好。若是他爱的是自己,那么即便是死也不愿离宫。
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不想让凤言凰知道昨晚的事,否则自己一生也别想出去了,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一辈子。那不是萧懿想要的,她只愿一世一双人。移开凤言凰抱着自己的手,想起身却发现凤言凰的分身还在自己体内,羞愧的别开脸,轻轻地移出。
还未站立就感觉全身上下不是自己的了,痛的一个踟躇从床上摔下,这下痛的更加明显了。从地上捡起外套披在身上,忍着痛给凤言凰穿上里衣,怕把他弄醒,穿这么一点就累的满头大汗了。
收拾了懿一下场面,看着寒玉石桌上斑斑血迹,心里难免的有些遗憾。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了血迹,看着一切安好,看不出什么破绽了才安心的离去。
躺在冰水里,刺激着萧懿的全身,不敢多泡,破了的皮肤被水这么一泡更为恐怖。不敢多泡,尽管走起路来很痛,但是还是穿好里衣,将暴露在外面脖子上的吻痕用胭脂遮住,安心的躺在床上装睡,她现在就只等隔壁房间的凤言凰醒来,看着没人,只会以为是一场梦。
其实在萧懿走后没多久凤言凰就醒了,只是不愿意醒来,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这么睡一觉了。只是感觉好累,像做了什么事一样。
怜惜宫
“娘娘别等了。天都亮了,皇上还是没有出御书房,既然没有召嫔妃,想来是公事繁忙。”怜炉心身边的宫女颜霜安慰着一边坐着一动不动的怜炉心。
心中也很是愁,从太后召了三位娘娘进宫,半年岁月,自家娘娘见到的时候一个手掌都可以数得过来。
“颜霜,去准备一桶冷水给本宫,等皇上下朝后就去告诉皇上本宫得了风寒。”怜炉心放弃了等待,坐了那么多天她知道等是没用的,恩宠是靠争来的。
颜霜不可思仪的看着怜炉心,心里也是越发的心疼。“娘娘,都快入冬了,这么冷的天若泡冷水身体会受不了的。”
怜炉心看了一眼颜霜说:“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凤言凰,你若不义就别怪我不任。你若爱上别的女人,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怜炉心从窗外看着御书房的屋顶,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可是怜炉心知道,凤言凰一定没有在御书房而是在萧懿那里,女人的第六感永远都是很敏感很准确的。
御书房
“这皇上怎么还没起床?要不要进去看看。”门口,蓄积了满朝最德高望重的臣子,全部都等着凤言凰一个人上早朝。可惜人家还在与周公相会,难得的一天早上睡到连早朝都忘了。
内侍公公看着一系列的大臣,有些还是从先皇在的时候的大臣,左右都惹不起,皇上不出来,为难的是自己。“各位大人别为难小的啊!昨天晚上陛下吩咐任何人都不可进去,奴才也无能为力。”
看着门外跪倒一片的大臣,内侍公公站着腿就直打抖,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自己杀了。“各位大臣你们这是想要逼朕宫吗?”凤言凰一身紫色长袍,衣服上金色莲花朵朵,好不妖娆。
“皇上恕罪,臣等久等皇上上朝未果才出此下策。”北丞相跪到前面一步说,可是言语中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错的感觉
凤言凰冷眼瞟了一眼北丞相,一扫刚刚的冰冷,笑了笑说:“若没有法子救萧王出来,各位爱卿回吧,朕也要与懿妃商量。”意思好明确,没有办法救得萧王就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臣等告退”
凤言凰欢喜的看着退下去的大臣,转身进入御书房,顺道告诉别让任何人进御书房。
凤言凰费力的想着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感觉是临幸了一个女子。可是在寒蝉宫只有萧懿,况且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实在说不过去。
门外颜霜看着御书房的门紧紧的关着,想要放弃,但是自家娘娘还在床上躺着,怎么都不好。“公公,麻烦您通抱一下我家娘娘生病了,只想皇上去看看她,让她安心养病。”
内侍公公嫌弃的看了一眼颜霜,怜炉心失宠谁都知道,况且以前她罚萧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污染人的那些话也是传得有声有色。怜炉心一个它国公主罚炎朝最尊贵的郡主,换谁都会讨厌。况且身为内侍,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萧懿,后宫和萧懿有过交流的都被萧懿收了人心。
“回去吧,别来了。皇上刚刚已经生气了,你也别在这里讨晦气。”内侍公公自认为很好心的说,希望颜霜能知趣的离开。可是颜霜见内侍公公搬出皇上,自己也无必客气了。“怜妃娘娘若是有什么损失你可担待得起?”颜霜不服气的反问。
“好,让开,咱家好言相劝不行,实在没有能力为皇上办事。”说完便甩了甩拂尘离去,任由颜霜进去。
哼,刁蛮女子。让你进去,皇上想要怪罪,也不是咱家,若不怪罪,咱家也不怕得罪人。内侍公公讽刺的看了一眼踏了一只脚进去的颜霜,此时的颜霜兴许好以为是怕了自家主子。
御书房里空无一人,颜霜四处寻找都不见凤言凰的影子。“咦,我明明看见皇上进来的呀,怎么会……”还未说完就倒在了地方,而整个房间却依旧是空无一人,颜霜怎么倒下的都不知道。
颜霜一去不复返,怜惜宫的人等得团团转。“娘娘,您还是先传太医吧!兴许皇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这样皇上会心疼的。”
“传吧!他不会心疼的,他的心早就被萧懿那个贱人占据了。”怜炉心苍白的脸上,看不出绝望,连一星点的失望都没有,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旁边的宫人看不过去,替怜炉心顺了顺气说:“娘娘,您还是先安心养病吧!皇上不来是因为公事繁忙,颜霜姐姐不是去请了吗?”“是阿!懿妃毁容成那样,皇上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旁边的两个蓝色宫装的宫女,轮流宽着怜炉心的心。
她们心里怎么会不担心,主子有什么事,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奴才,一个不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哼,北玉娇不是和萧懿要好么?”怜炉心玩弄的自己手上的指盖,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明明有着风华绝代的小脸,此时看来是如此的狰狞。
“是的。”
“过来……”怜炉心小声的在两个宫女的耳边嘀咕,脸上得意的表情透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懿做的是天衣无缝,可是身上的疼痛却是掩盖不了的。在冰水里泡过的身子痛的更为强烈,此时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凤言凰怀疑的看着萧懿,企图看出什么破绽来。“昨儿个朕喝醉了,可有做过什么荒唐事?”凤言凰盯着萧懿的眼睛问,昨天晚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虽记不清什么,但是感觉不会骗人的。萧懿不解的抬头对上凤言凰犀利的眼神问:“关于什么的?皇上你昨天晚上做过的还真不少呢,不知道您是指的哪一件?”
承认了,原来那个感觉是真的,真的是萧懿。想着此后她再也淡淡的喜悦感爬上心头,可是另一边又觉得愧对怜炉心。萧懿看着凤言凰为难的样子,一股委屈全然爬上心头,本意是想开玩笑让他忽略那个感觉,没想到竟然套出了他真实的想法。
想着,萧懿想离开的冲动就更为强烈了。虽然以后不可能再嫁于他人,不过一个人找一个深山,每天抚琴作画,悠然一生也满好的。“皇上昨天晚上说懿儿有错,罚懿儿跪了一夜,可是懿儿不知懿儿有何罪。”萧懿委屈的看着凤言凰,正好解决了下不来床的因素。
凤言凰皱眉,难得昨天晚上真的只是一场梦?凤言凰在脑子里寻着记忆,但是还是不知道自己何时罚过萧懿,不过按昨天那个怒气,也不是没有可能。凤言凰内疚的模了模萧懿的头发说:“是朕不好,委屈你了。”
萧懿松了一口气,恢复到以前那个温和的表情,笑了笑说:“皇上不是还有事儿说吗?”凤言凰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未说,“萧王叔被绑架了,绑匪是一个江湖浪子,指名要用你交换你父王,你可有印象这么一个人?”凤言凰有些吃味儿的说,心里恨不得将那个名曰圣轩的男子诛九族。
萧懿听见萧王爷被绑架,也没有太大的情绪。眉眼上还是有一层淡淡的担忧,若说那么一个人,还真的想不起来,谁和自己有仇。“不知,实在想不出会和那个有仇。”
凤言凰见萧懿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忍不住提醒着说:“那人要你做他夫人。”一个警钟在萧懿的脑子里想起,若说是想要萧韵还不足为怪,但是若大费周章的要自己,就只有那个人了。“冥幽,死阁的阁主。”
凤言凰危险的咪起眼睛打量着萧懿,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成亲了都还有这么多人想着。“你们很熟?”潜台词:你们郎有情妾有意?不过凤言凰绝对不允许自己承认自己带了绿帽子,还不止一个。
“嗯?他是死阁阁主,喜滥杀无辜,懿儿怎敢和他有交集。”萧懿吓得连忙跪着,也不管膝盖有多痛了,总必被误会清白来的好。听了萧懿的话凤言凰心情总算好了不少,看着萧懿满头的虚汗也不忍心。行动比想法还要快一步,横抱起萧懿,走向平时萧懿睡的那间屋子,凤言凰不知道什么,可是萧懿清晰的真的,这个场景太容易让她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了。
凤言凰放下萧懿,看着萧懿脸上的红晕只以为是痛出来的。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匣子,里面全是药瓶。可是该怎么弄又为难了凤言凰,想他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萧懿看着凤言凰不知道怎么弄的时候好想大笑几声,然后嘲笑他“原来无所不能的皇上连这点小事也不会。”可是下一秒她就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了。
“诺,这药你自己擦吧。”凤言凰赌气的把药匣子扔给萧懿。自古女人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除去他赌气的因素他这么做本是应该的。萧懿为难的看着药匣子,她也不会。从小被保护的连伤都没怎么受过怎么会上药,况且以前要上要也是有丫环伺候,现在……
“我也不会……”萧懿推开药匣子,欲起身说:“皇上,您还是把我交给冥幽吧,我一定要救父王出来,是我连累了他。”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凤言凰无奈的看着萧懿说:“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爱哭的样子,朕是不会把你交给他的,王叔朕也会救。”算得上承诺吧!从梳妆台上拿过面纱给萧懿带上,横抱起萧懿走出寒蝉宫。
萧懿着了迷的看着凤言凰,这么温柔的他真的少见。依在他的怀里好安心,但是也好恐慌,害怕这一切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刚出来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颜霜,凤言凰脸上多了一分怒火,无视掉颜霜走出去。
“参见皇上”众人皆看不清楚凤言凰抱的是何人,不过也总算知道“真相”凤言凰不准人进去是在御书房里藏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拐来的女子。萧懿不好意思的将脸藏在凤言凰的怀里,留着还未打理的及脚跟的头发给众人。
凤言凰将头发拂过,放在怀里小人的怀里,防止头发托地。“皇上,我们要去哪儿?您还是把我放下来吧,被人看见了会误会的。”萧懿还是接受不了和亲密的接触,特别是凤言凰,容易让她回忆到羞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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