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门外有两个婆子在嚼舌根。♀
一人道:“你说这倒是也奇怪,这二小姐刚一回来,这大小姐却又走了!”
另一人道:“这有什奇怪的。谁人不晓这大小姐和二小姐是面和心不和,大小姐那么个要强的性子,老爷爷偏偏宠极了那草包二小姐,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啊!前段时间,二小姐失踪,大小姐为找二小姐很是下了番功夫。可这都是做给老爷看的,二小姐要是没了,去灵虚派修仙的名额,可不就落到了大小姐身上?你是没瞧见,二小姐不在的那段日子,大小姐是何等得自在。眼瞅着灵虚派选人的日子就要到了,大小姐可是一天喜似一天。可现下,二小姐这刚一回来,老爷就筹划着大办着洗尘宴!如此天差地别,大小姐不走反倒是怪了!”
那婆子听罢,连连称是,道:“你说这老爷也邪了门了,那二小姐根本就是个练武废柴,充其量也就是长了一副好皮相,老爷怎么就这么偏心呢!真真地为大小姐抱不平啊!大小姐隐忍了这么些年,也该是受够了!”
芜心听罢,心中不禁冷哼一声。♀她有若无曦的记忆,自然晓得若琳佳的为人。若琳佳就好比那《红楼梦》里的薛宝钗,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自是将这若府上上下下都打点的妥帖。而那若无曦却是个心善被欺的主儿,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是个善交际的性子,虽是心善,但却因了这不懂世事的性子,在丫鬟婆子眼中,却是个傲气太盛的形象。家里的下人自然都疏远些。
偏偏这若琳佳又居心叵测,背地里做了好些坏事儿,全让这不争不抢,不言不语的若无曦给背了黑锅。若老爷自是爱女有加,不去苛责若无曦。这样一来,反倒激增了更多的仇恨。
一婆子压低了声音,几乎要咬着对方的耳朵道:“你可听了旁人是怎么议论老爷和二小姐的?”
这声音极为低,芜心需得气沉丹田,方才能听得一星半点。她隐隐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婆子接着道:“二夫人长得那副平庸模样,可二小姐呢,却天生一副狐媚皮相。你不感到奇怪吗?”
令一婆子道:“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二夫人虽是长相平平,但面慈心善,生了个顶漂亮的闺女,那也是积德的福气。”
另一个婆子不屑一笑道:“哪里是什么积德福气!人家都说这二小姐根本就不是老爷的种!”
婆子惊讶道:“什么?这不合情理啊?”忽然想了想,似是顿悟道,“你的意思是,二小姐的娘亲另有其人?老爷待二夫人这般好,是为了让二夫人替他养自己的私生子?”
那婆子神秘一笑道:“哈哈,咱这二小姐的身世可比说书的精彩多了!非但这娘不是亲的,连这爹都不定是呢!”
“啊?”那婆子显然吃惊不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倒是快说啊!”
婆子掩嘴道:“咱老爷当年也是个风流俊雅的主儿,少年得志,前途无量。也该是场孽缘,风华正茂的年纪,偏偏爱上了一青楼女子。要是一般人家,娶了来做小便是。可世事弄人,这女子虽出身不好,但心气却高得离谱,硬是没将咱老爷瞧在眼里!”
说到这,那婆子忽然住了嘴,眼往四周撩了一圈,确定这院子内,确无第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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