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男宠甄选会如愿以偿的通过玛利亚的批准,很快,大街上又开始宣传起贵族的资料,贵族们更加起劲的包装和宣传自己,有第一次宣传的成绩,第二次甄选的宣传日期只有一天,贵族们迫不及待想要接收新宠。♀
与贵族们的表现不同,路西法拒绝再参与男宠甄选的宣传。自从在甄选会场见过路西法,沙利叶整个身心都充斥着路西法的一切。路西法退出甄选给了沙利叶极大的打击。站在男宠甄选报名处,沙利叶呆呆的看着光学触模屏上的名单。
“喂,你到底要不要报名?”负责报名的年轻男人不耐烦的敲打着金属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身后的贫民也开始不耐烦的催促。
“要报要报。”沙利叶随手在名单中勾下一个名字,成为谁的宠物已经无所谓,只要能被选上就有机会见到路西法。在贫民区,为了一杯劣酒,可以随时撅起大干一场的男人随处可见,从小见惯这些场景的沙利叶丝毫不为自己的想法羞愧。报好名,沙利叶哼着低俗的歌曲,往贫民区走去。
“哟,沙利叶。”穿着黑色紧身皮革裤,*着上身的男人叫住沙利叶。回头看到男人的脸,沙利叶抖抖瑟瑟。“又到还利息的日子了。”地下钱庄的打手展示着结实的肌肉,一步一步逼近沙利叶。
“这段时间我没有做工,没有钱。”沙利叶缩着脖子,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果然,听到沙利叶的回答,男人扬起手。沙利叶认命的闭上眼睛,请求道:“不要打我的脸。”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沙利叶疑惑的睁开眼睛,一只手紧紧钳住男人的拳头。“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来付。”熟悉的声音让沙利叶大为惊喜,沙利叶高兴的喊道:“拉斐尔。”
黑市首领出面,地下钱庄的男人只好收下利息和本金,在贫民区,黑市才是最大的势力,靠着欺压贫民吃饭的地下钱庄,还是能够衡量轻重利弊。
打发走地下钱庄的人,拉斐尔将沙利叶拉到角落,“乌利尓有去你那儿吗?”乌利尓失去消息已经好些天,仍然没有出现在酒吧,去“地狱”打听也只是知道乌利尓被带走,拉斐尔心里的焦急渐渐滋生。“没有。”沙利叶有些愧疚。
“你明天有工作吗?我和你一起去打听乌利尓的消息。”拉斐尔邀请着沙利叶,明日便是第二次男宠甄选,只有这一天贫民才能在富人区随意活动,大量贫民涌入富人区,行动会隐蔽许多。
“我明天要去参加男宠甄选。”沙利叶有些心虚。“好吧。”拉斐尔转身往自己的酒吧走去。对沙利叶,拉斐尔从来没有好感,凭着一张漂亮脸蛋便虚荣心膨胀,妄想靠着脸跻身富人集团的家伙,贫民区太多。无奈在乌利尓心中,沙利叶的地位太过于重要,为了不被乌利尓埋怨,拉斐尔才一次次出手帮助沙利叶。
翌日,人造穹顶刚刚放射出微光,贫民们早已聚集在安全检查处,等待进入富人区。夹在人群中,拉斐尔显得与众不同,没有贫民的兴奋,没有应征者的期盼,俊朗的脸孔平静如水。
“拉斐尔,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找乌利尓。”打扮入时的沙利叶拨开人群,挤到拉斐尔身边,小声道着抱歉。
斜眼看着沙利叶,拉斐尔微微一笑,在路障打开的同时迈出脚,头也不回的冲沙利叶挥挥手:“祝你成功。”“谢谢。”被甩下的沙利叶脸上发烫,白皙的脸变得通红。
与人流分开后,拉斐尔走进一片住宅区,在一幢红瓦白墙的建筑前停下脚步,这是一幢带着巨大庭院的高档建筑,从规模可以窥见主人身份不同凡响。按下门铃,拉斐尔静静的等待主人开门。
打开的门后,是一双惺忪的睡眼。“哟!好久不见,安格斯。”拉斐尔微笑着挥手。“拉斐尔!”惺忪睡眼在看清门口的拉斐尔后瞬间瞪大。
“你还是这样,连一个警卫也不安置,大贵族家的公子是否太随便了?”拉斐尔越过站在门口的青年,径直走进装饰简单而显得空荡荡的客厅,坐在沙发上。
“我可是对大贵族的头衔一点兴趣也没有。”揉着眼睛的青年走到对面沙发坐下,张大嘴打着呵欠。看着对面紫发蓝眸的俊逸青年,拉斐尔扯开嘴唇微微笑道:“不管有没有兴趣,权势总是一个好东西。”
“徒有虚名的贵族头衔又有什么意思?”青年闭着眼睛,仿佛没有睡醒的呓语般喃喃道:“我可不想像老头子那样,每天什么事也不做,顶着大贵族的头衔干着玩弄宠物的事。”
“不过,安格斯,有时候徒有虚名的贵族头衔也是件好东西。”能够从盖亚带出乌利尓,拉斐尔可是深刻的认识到即使是徒有虚名的头衔,在泰拉也是十分有用的东西。
“大概吧,连自己的女儿都没办法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被称作安格斯的青年抹着因哈欠流出的眼泪,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烟盒,弹出一支伸到拉斐尔跟前。
脑海中浮现那美丽端庄的身影,拉斐尔脸上神色一片沉重,在泰拉,即使是大贵族,只要有玛利亚的统治,贵族只能是徒有其表的象征。想到安杰拉,拉斐尔心中有些焦躁,接过烟,点着火,却夹在手指中。
看出拉斐尔心中有事,安格斯边点烟边问道:“白天从来不会出现在富人区的你,一大早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本因辜负了安杰拉的嘱托而愧疚得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拉斐尔,被安格斯追问,只好鼓起勇气道:“安格斯,乌利尓有危险了。”“乌利尓?”听到乌利尓的名字,安格斯夹着烟的手停在空中。
“男宠甄选那天,他在会场揍了警察,我以为他能逃回来,但是到现在……”拉斐尔垂着头,语气中满是愧疚,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遵照安杰拉的嘱托教育乌利尓,让他远离贵族,如今却……
“揍了警察的是乌利尓?”安格斯的烟从手中滑落,“这下怎么办,怎么向姐姐交代。”安格斯揪着头发,喃喃道:“为什么是乌利尓呢,为什么偏偏是乌利尓呢。”
“怎么了?”安格斯的样子让拉斐尔也开始紧张起来。
“乌利尓被路西法看上,收做男宠,老头子们认为这一举动违反了男宠管理条例,但是路西法坚决不肯改变主意,老头子们以此为要挟,才有了今天的第二次男宠甄选。”安格斯揉搓着头发,“这下怎么办,如果光是揍了警察,我还能把他捞出来,可是昨天会议结束后看老头子怒气冲冲的模样,路西法态度应该十分坚决。”
尚未听完安格斯的话,拉斐尔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只余下“路西法的男宠”几个字狠狠的撞击着拉斐尔的神经。
“据说他把路西法的眼眶给揍青了,呵呵,小家伙真不愧是我的外甥。”安格斯苦笑一下。姐姐安杰拉在盖亚偷偷生下乌利尓,一直藏到八岁,小时候还能打扮成女孩子掩人耳目,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
于是乌利尓的父亲艾伦提前接受阉割,花光赔偿金打通关节将乌利尓带出。两年后安杰拉想办法让拉斐尔离开盖亚,回到贫民区的拉斐尔多方寻找始终不见踪影,直到在街上偶遇乌利尓,才知道艾伦病死街头。伤心之余,拉斐尔担负起训练乌利尓的责任,将对艾伦的感情全部倾注在乌利尓身上。
三年前,自己加入地下组织“贤者”,发现姐姐昔日的管家拉斐尔竟然是组织与地面关系的联系人,此时才知道外甥乌利尓的存在。安格斯渐渐的喜欢上那小野豹般的孩子,担负起将乌利尓近况传递给安杰拉的任务。
“如果乌利尓的出身被识穿,会抹消存在。”拉斐尔不复黑市领导的气魄,声音发着抖,“男宠手术不彻底,导致女性自然受孕,怀上的孩子都被处理掉。安杰拉想尽办法才让乌利尓出生,如果被发现,玛利亚一定不会让乌利尓活着。”
“知道乌利尓身世的人只有几个,应该不会被揭穿。”安格斯安慰着拉斐尔。“不,安格斯,乌利尓的眼睛会出卖他,他身上带着的隐形眼镜数量不多,只能撑一年。”拉斐尔低垂着头。
安格斯浑身冰凉,乌利尓的异色双瞳在泰拉星太过于罕见,因此从婴儿时期便戴着灰蓝色隐形眼镜。“虹膜异色症”这种古老的遗传疾病,早已消失。
无论是贵族还是富人,甚至贫民,在成为受精卵植入人造子宫时都会接受基因调整,剔除掉隐性致病遗传和突变的基因,以保证出生的人口是完美的。而自然出生的乌利尓并未接受基因调整,潜藏在基因中的古老遗传疾病出现在乌利尓身上,导致乌利尓右眼是常见的灰蓝色,而左眼却是耀眼的赤色。
“拉斐尔,我想乌利尓一定能逃出来,小家伙在你的训练下掌握的技能可不少。”安格斯拍拍拉斐尔的肩膀,“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些年,你为姐姐、艾伦还有乌利尓付出太多了。”
“安格斯,得知艾伦爱上安杰拉,我在心中发誓,艾伦爱上的人也要一起爱,何况乌利尓是艾伦的儿子,让我为他拼上性命,我也愿意。”拉斐尔站起身,“我走了,长时间在你这里逗留会给你带来危险。”
“拉斐尔,替我向赛尔大人问好。”安格斯看着魂不守舍的拉斐尔,搬出组织的首领。果然,在听到赛尔的名字时,拉斐尔浑身一震,回复一丝精神:“安格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冒险去救乌利尓。”
看着离去的拉斐尔,安格斯心中如同乱麻,头一次为自己的无力而沮丧。
走出安格斯的家,穿行在四处是喧嚣一片的街道上,呼吸着闷热潮湿的空气,拉斐尔心中异常烦躁。走到广场前,看着电视幕墙上公布的甄选结果,拉斐尔发现入选名单中,沙利叶赫然在列。
“对沙利叶那样的人来说,能选上男宠也是一种幸福吧,艾伦。”转身,拉斐尔毫不犹豫往安全检查处走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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