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手中事务,路西法回到卧房,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有几分期待,期待看到那个野兽一般露出獠牙的小家伙。♀
昨晚自己无法抑制的*令路西法十分吃惊,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在那具*面前冰封瓦解,路西法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内部某种东西被唤醒。
打开自动门,室内异常安静。果然逃走了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竟然涌起一股失望。侍从已经将弄脏的床单更换好,空气中仍然残留着淡淡的情/欲气息。
看着侍从整理干净的房间,路西法猛然抓住几年来自己一直忽略的一件事,五年前自己的侍从另有其人,自己却不记得什么时候更换,更不记得为什么更换。
打开嵌在墙壁中的光脑,路西法调查着那名侍从的去向,翻阅大量资料终于发现那名叫做阿尔瓦的侍从接受了器官再生手术后居住在富人区一幢豪华住宅中。
这一反常引起路西法注意,站起身,路西法往门外走去。
收拾好客厅,阿尔瓦有些疲惫,房子太大的坏处便是不便于打扫,自己虽然每过一段时间会雇请老实勤劳的贫民前来打扫房屋,但贫民区的出身和自己性格让自己每次都与贫民一起打扫,所以每次打扫完大得离谱的房子总是疲惫不堪。
乌利尓出事以后,原以为自己会被牵连,想着能够与乌利尓一同死去也毫无遗憾,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警察上门逮捕自己,每天住在路西法以乌利尓的名义送给自己的豪宅,阿尔瓦心中十分悲痛,不过心里却异常清楚,如果自己紧随着乌利尓死去,乌利尓大概也不会高兴吧。
在这样矛盾复杂与难过的心情中煎熬着,竟然已经过去五年。♀每年乌利尓出事那天,阿尔瓦都会悄悄祭奠一番。
付过工钱打发走雇佣的贫民后,阿尔瓦坐进柔软的沙发中,打开镶嵌在墙壁中的电视幕墙,听说玖楼星皇子一行人来到泰拉,这可是自从外交政策改变后头一次接待使团,自然成为泰拉人民议论的话题。
今天是为使团安排的参观日,长期在中枢大厦中居住,阿尔瓦早已不习惯室外闷热浑浊的空气,因此阿尔瓦选择在家中收看直播。
屏幕上,一名身着黑色军服的黑发少年在米迦勒的陪伴下步行参观着泰拉的富人区,少年完美高贵的微笑配上一旁米迦勒慵懒的笑容,倒是十分养眼,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蓦然,跟在皇子身后的青年吸引了阿尔瓦的视线。
“乌利尓?!”阿尔瓦猛然站起,叫出声来,那熟悉的暗紫色头发,熟悉的小麦色皮肤,熟悉的纤细身体……
“真的是乌利尓么?”喃喃自语,阿尔瓦再也无法呆在家中,拔腿往门外冲去,太想知道那是不是乌利尓,也有太多的话想要和乌利尓说。
手指颤抖,过于激动的阿尔瓦好几次按错密码,直到系统发出即将锁定的提示方才让阿尔瓦冷静下。,深吸一口气,阿尔瓦稳住颤抖的手,缓慢而仔细的按着密码盘上的数字。
“哗啦”自动大门打开,阿尔瓦身体瞬间僵硬。已是五年不见之人正站在门口,银色双眸一如五年前般冷冽,不,完全回到七年前自己刚成为路西法专属侍从之时般无情。
“阿尔瓦。”看着眼前之人,路西法准确叫出对方的名字。自己的记忆并非遗忘,而是被人特意抽去与那名男宠有关的记忆。一瞬间,路西法有这样的感觉。
“路西法大人!”阿尔瓦努力稳住心情,过于震惊的情绪还是让阿尔瓦喊出声。
无视阿尔瓦的震惊,路西法自顾自迈进大门,打量着只有中层贵族才能居住的豪宅,路西法心中疑虑越来越深。
电视屏幕上,乌利尓正立于皇子身后,左手扶住刀柄,身躯笔挺。
昨晚被那般折磨仍然如此精神,真是个精力充沛的家伙。看着屏幕中的乌利尓,路西法唇角扯出一丝微笑。
“路西法大人,那真的是乌利尓大人吗?”恭敬立于一旁,阿尔瓦捕捉到路西法唇角一闪而过的微笑。
“他确实叫乌利尓。”银色双眸牢牢锁住屏幕上的身影,皮肤的温柔触感尚且残留。
“乌利尓大人果然没有死。”阿尔瓦高兴起来。
“大人?”敏锐的捕捉到阿尔瓦对乌利尓的尊称,路西法微微皱起眉头。
侍从与男宠同是贫民出身,且宠物一旦被选上,在离开中枢大厦成为富人中的底层之前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只有一只宠物环和一个编号而已。为何自己的侍从会尊称自己的宠物为“大人”?还有那只宠物环,为何自己会选择指环这种形式,并且里面没有控制宠物的机关。
“这只指环从哪儿来的?”路西法将手中指环丢在客厅桌上,银色双眸盯着阿尔瓦脸。
“路西法大人,您不记得了?”拿起指环,阿尔瓦十分吃惊。
坐在悬浮车中,路西法低头看着掌心的戒指,回想着侍从的话,“这只指环是您让我去订做的,您特意交代我做成求婚用的款式,而不是宠物环的款式……”
难道那名宠物对我来说如此重要?自从那名骑士出现后,自己渐渐发现记忆的违和之处,还有那具*能轻易挑起自己的*,这太不寻常。
坐在米迦勒的书房中,路西法环视着米迦勒房间的摆设。清一色的金属家具,泛着冷冽的光芒,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显然这样的家具更合自己的胃口,那为何自己会将自己卧房的家具全部换成枫木家具?
直至深夜,米迦勒方才走进卧房,看见几十年未曾踏入自己卧房的路西法竟然坐在自己房间中,颇有几分吃惊。
“你竟然会来我这儿,用某个古老星球的老话来说应该叫做‘太阳从西边出来’吧?”挂着已然成为招牌的慵懒微笑,米迦勒打开酒柜倒上两杯酒。
接过米迦勒递过来的酒杯,路西法将指环丢在米迦勒面前:“这只指环是你拿回来的吧?”
“从你那只断臂上拔下这只戒指很是花了我一些时间,那个搭扣设计真是巧妙。”说着不知褒贬的话,米迦勒望着窗外。
“我去找了阿尔瓦。”路西法知道米迦勒无意透露更多,“那栋房产既然是以那名男宠的名义送出,为何那名侍从未被处死?”
直指要害的问题让米迦勒不得不正视路西法的决心。
“能够在母亲大人手中保住他,应该只有你有这个能耐了,米迦勒。”翻阅了当年事件的相关资料,那名存活下来的侍从让路西法无法不在意。
“什么都无法瞒过你啊。我只是想要残留一些路西法作为人的痕迹,好让我闲来无事时玩味一番而已。”转身背对着路西法,米迦勒不打算再回答任何问题,追查真相总是会付出沉重代价。
见米迦勒无意回答自己的问话,路西法只好离开。
听着身后自动门合上,米迦勒叹出一口气,没想到那名男宠能够活着再次出现在路西法眼前。自己当年一时不忍才暗中隐瞒下的一些资料,如今可能再次将两人推入深渊。
不过,看过五年前的路西法,米迦勒终于认识到自己百来年的生活多么无趣乏味。
想起那张随时挂着高贵完美微笑的脸孔。很想撕下那张完美的面具,看看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模样的念头闯入脑海,米迦勒脸上挂上微笑。
突然间,米迦勒理解了路西法对乌利尓的执着。身为统治泰拉的人造智能,拥有漫长的寿命,完美的脸孔与强化后的身体,远远优于自然人的头脑。名誉、金钱、地位、权势这些自然人垂涎之物,轻而易举握在手中,唯独人心不能掌控。
刹那,不知你是否也会呻/吟、哭喊呢?握住酒杯,轻轻晃动,红酒芳香四溢,米迦勒心中突生征服那位完美皇子的*。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能勾起*,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米迦勒嘲笑着自己。
“我只是想要残留一些路西法作为人的痕迹……”行走在通往自己卧房的宽大走道上,路西法回想着米迦勒的话。
作为人的痕迹?翻看着手中指环,路西法反复咀嚼着米迦勒奇怪的话语。轻轻解开搭扣,路西法将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处。
护送着刹那回到住处,乌利尓走进浴室,离开泰拉已经五年,五年中,自己无比怀念泰拉闷热浑浊的空气给人的感觉,但是今天这种场景实在让自己有点吃不消。
前来观看的居民,将皇子与米迦勒围成一个*做成的铁桶,幸好有武装警察用盾牌将人群隔离开来,但是如此一来缺少流通的空气变得更加闷热,自己浑身上下浸满汗水。
自己也曾是人群中的一员,想起五年前与路西法的邂逅,乌利尓唇角露出哭泣一般的微笑:“如果五年前,没有被路西法注意到多好。”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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