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玉田,请问您是哪位?”白玉田其实已经听出对方的声音,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月兑口这么问了一句。
“我是曲娜,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听不出我的声音啦!是不是官升的太快啦?”
“您是曲总裁吧!对不起,电话有点失真,我没能听出来,实在对不起。”白玉田嘴上一边说着道歉的话,心里一边琢磨,“她为什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
没等白玉田的话音落下,便传来对方的声音,“你别紧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向你道喜的,祝贺你荣升为副大队长。你们监狱长经常夸你,说你这小伙子不错,很有前途。好好干,你一定会有大出息的!”曲娜拿出一副官腔的语气。
“谢谢曲总裁的关心和鼓励,也请您带我谢谢监狱长对我的厚爱和提携。”白玉田嘴上这么敷衍着,可心里是还在继续不停地琢磨着她来电话的真实用意。
“不用谢他,是你自己干得好,你们监狱长只不过在提拔干部时,为你说说话而已。”她视乎对这方面的事情很了解,就如同亲临会议一般。
听到这里,白玉田似乎听出点味儿来,原来她是在让我领她丈夫的人情。于是,他赶紧像表决心一样向曲娜表态说:
“监狱长能在关键时刻为我说话,这个情我白玉田是不会忘的。我的成长进步与监狱长的器重和栽培是分不开的,我会一辈子感谢他的。”
对方传来会意的笑声,“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年轻人如此会说话,难怪我家……”
曲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她身边的孙洁小声阻止她,“妈妈!你别说啦!”
曲娜明白闺女的意思,她一手拍拍闺女的头,示意她不要着急,另一只手拿着电话说道:
“好啦!好啦!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闺女小洁要跟你聊几句。”
孙洁没接电话前心里就盼着妈妈快点说完,她好早点听听在夜晚常常梦见的那个白马王子的声音,可当妈妈把电话递给她的时候,她急迫的从妈妈手里接过电话,却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应该从哪说起。她羞涩的看着妈妈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瞬间绯红,如同炎热的盛夏站在炉火边上,浑身有些潮湿,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曲娜平日里从没见到过闺女有过这样的表情,闺女过去在她面前一贯是快言快语,做事嘁哩喀喳,干净利索。闺女突然变的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反而把曲娜搞得不知所措。但她毕竟是曲娜的亲闺女,曲娜了解女儿的那点心事儿,她必定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人。于是,曲娜急忙说:“好!好!你们聊!你们聊!妈妈不听。”说完,她急忙向卧室走去。
孙洁看着妈妈把卧室门关上,她急忙把话筒放到耳边。
对方还在不断传来白玉田的声音,“喂!喂!你是孙洁吗?”
“是我,玉田哥。”孙洁甜甜的答道。
白玉田听到孙洁柔软的声音,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电流从身体里瞬间穿过,但他很快从麻木中振作起来,他用平和的语调问道:
“哦!你妈妈说你要找我,有事儿吗?”
孙洁对白玉田的这种问话,着实有些不悦,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该死的冤家,人家天天在想你,夜夜都能梦见你,你却跟人家这般说话,真让本姑娘为之伤心。”但她并没有按心里想的那样去说,而是在柔情似水的声音里带有几分埋怨的味道,“怎么?没有事情就不能跟你说说话呀?”
她这样一反问,到让白玉田有些不知所措,他赶忙解释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吃惊,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回省城那天,上车前我不是给过你我家的电话号码吗,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呀?”孙洁带有一点责备的口气。
白玉田压根儿就没有想给她打这个电话,电话号码也早就忘了。她这么一问,白玉田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一着急,干脆随便编个理由,“这不,你知道,我这不是有点忙吗!”
白玉田本想用这样的理由搪塞一下便可以了,没想到孙洁却并没就此停止责问,并且话儿里带有一点嘲讽的味道,“哎哟!白大忙人真会找理由呀!你一个小小副大队长就忙得连电话都没时间打了,那你们的监狱长忙的家都可以不要了呗!”
白玉田心理十分反感她那种尖酸话语和腔调,同时他也后悔刚才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解释的理由。尽管孙洁的话让他听起来很不舒服,但他又觉得此时此刻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他继续解释道:
“孙大公主说话真幽默,既然你非要问没打电话的原因,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不怕你笑话,我们这里往外打长途电话是受限制的,整个监狱就一条通往外地的长途线路,打长途是需要领导批准的,这里不象你们省城,想往那里挂,就往那里挂。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哦!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父亲,我们的监狱长大人!”
“你要是早这么说我就不会怪你啦!玉田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打电话不方便,以后我给你打电话行吗?”孙洁用撒娇的声音与他商量。
尽管白玉田心里不愿意,但还是说了句表里不一的话,“那好吧!”
白玉田的答应让孙洁十分欣喜,“那就这么说定啦!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玉田哥!”
白玉田“再见”声还没有说完,就传来对方挂断电话的蜂音。
从此,孙洁和白玉田之间便形成了一条电话热线,不论白天和黑夜,不论上班还是休息,只要孙洁想起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电话随时都可能打来。
白玉田对孙洁的死缠乱打那是左右为难,如果过于热情,怕将来难以月兑身,因为他压根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儿,他喜欢像政委的女儿郑岚那种端庄俊秀,温文尔雅型的。如果拒绝接她的电话,又怕得罪这个监狱长的千金。他知道监狱长和他家的曲总裁把他们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特别娇宠,得罪她就等于得罪了监狱长,得罪了监狱长自己今后的……
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有时候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你越是喜欢的,越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而你不爱的,却总能不请自来。
吃过晚饭,白玉田跟往常一样和同寝室的人去球场打篮球。他们同寝室的四个人,几乎天天都在这个时间进行篮球比赛,正当比赛十分激烈,场上比分21比19,突然孟雅萍跑来喊白玉田,“白玉田!电话!”
孟亚萍在同寝室的三人当中她的年龄最大,那两位室友都在警校处上了对象,现在成双成对一起分配到这个监狱,而她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还孤身一人。艾红和韩梅都称她为“大姐大”。
白玉田听到喊声,抓起球架下面的衣服就往收发室跑,快到孟亚萍跟前时,他问:
“谁来的电话?”
“我哪知道是谁?我正在洗衣服,收发室的老刘头过来叫你接电话,我说你在打球,他叫我帮他喊你一声。我估模着肯定还是她来的。”孟亚萍说到“她”时,话里带有一种女人特有的妒忌和醋意。
“谢谢你!”白玉田轻轻拍了一下孟亚萍的肩膀,继续向收发室跑去。
孟亚萍被白玉田轻轻这么一拍,就像吸毒者毒瘾发作时,被打了一针吗啡,浑身立马舒服起来。她定了定神,撸下网在胳膊上袖口,捋了捋头发,跟着白玉田往宿舍方向走去。
白玉田气喘嘘嘘的跑到收发室,拿起电话刚说出“喂!”,话筒里立即传来对方连珠炮似的责备声,“白玉田!你怎么回事?这几天要么打电话找不到人,要么你半天不接我的电话,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白玉田最讨厌她这种蛮横、霸气、咄咄逼人的口气,但他又不得不进行解释。正在他向她解释接电话来晚的原因,看到孟亚萍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孟亚萍看到白玉田接电话时的表情,这表情是他们这些住宿舍的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她觉得他现在很可怜,并且很无奈。女人天性的怜悯之心顿然而生。
白玉田见到孟亚萍过来,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向孟亚萍招招手,用手指指自己,然后又指指外面,示意将他叫走。
孟亚萍马上心领神会,她大声喊道:
“白玉田!外面有人找!”
白玉田对着电话大声问:
“是找我吗?”
“对!找你的!”
“好!我马上过来!”
白玉田向孟亚萍竖了淑大拇指,然后对孙洁说:“小洁,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挂电话了,外边有人找我。”
还没等孙洁再说什么,白玉田就赶紧把电话挂断了。气得孙洁狠狠的把电话放下,暗暗骂道:“好你个该死的白玉田,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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