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韦依出了校门,就借口公司事忙告辞了。夏之北揽着关雪的肩:“好冷,我们回家!大黑和宏力呢?”
关雪拍掉夏之北的手:“我要工作。这里只有我的家!”
冬天的华阳很难打到车的,关雪无奈地将围巾向上提。
“韦依都说放你假了。小雪,我在机场包了车,我们一起回家,我有话和你讲。”
“我和你没话讲。”看到打车无望,关雪也没心情上班,便想徒步回家。
“我们一起走。纤儿每天都用走的上学吗?”夏之北始终和关雪保持一步的距离。
“你回酒店吧。纤儿放学后我会让她打电、话给你。”
“你准备现在就和我吵架吗?我们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在这儿吵架合适吗?”
关雪停了下来:“还有架吵吗?该吵的都吵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夏之北,是你放弃的!”
“我没有!是你放弃的,是你逼我签的字。你说,我要是不签你就从六十二层跳下去。你······我们还没说完,你还没有告诉我纤儿的事情。”夏之北意识到自己讲错话,慌忙更正。
“你既然已经来了,就知道个大概。孩子还小,成长的过程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正确对待,都是好事情。我没什么可讲的。”
“小雪!好冷!我们回家!”夏之北说着又挽起关雪的手臂。
“你??????”看到路人怪异的目光,关雪欲言又止。夏之北就是吃定关雪这种处处在意自己仪态的性格,趁机将关雪的手抓得更牢。
十分钟后,五十六号的玄关里,夏之北摘下关雪的围巾,放好提袋:“我们喝热的黑咖啡好不好?”
夏之北这熟悉的动作和语气,让关雪恍如隔世。她懒懒地坐在沙发里,等待夏之北的黑咖啡。
夏之北端了两杯咖啡和一碟点心,轻轻地放在茶几上:“我看餐桌上还有吃剩的点心,我有点儿饿了。你呢,要不要也来一块?”
关雪木木地点点头,像个木偶一样接过夏之北递过来的点心。
吴姐听到有人进来,从偏房赶过来,看到有陌生的人,忙问关雪:“夫人!要准备什么吗?”
夏之北打量了一下吴姐:“不用!我是纤儿的父亲。对不起!我想和小雪单独······”
“哦!对不起!”吴姐多少从宏力那里听到过关雪和夏之北的事情,飞快地离开了。
看到关雪优雅地吃着点心,夏之北的心竟然漏跳了一拍。他自嘲而习惯地坐在关雪身边,将咖啡递给关雪:“就是没有纤儿的事情,周三我也要来的。小雪······”夏之北单膝跪在关雪面前,深情地望着关雪:“该生的气都生完了吗?该怨恨的都怨恨完了吗?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
“四十岁的人还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无聊吗?”关雪放下咖啡,她要离开,她要逃离这种她无法抗拒的深情无限的目光,她要逃离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当初,他就是就这种目光这种温柔的语言打劫她的。他故意的,他知道他怎么做就能轻易的挽回她的心,可他迟迟未做,今天,事隔七个月,他才过来用这种目光望她恳求她,她无法原谅。
夏之北挡在关雪面前。他们太熟悉了,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对方知道他或她要做什么:“不要那么轻易的拒绝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