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一道挺拔的身影临窗而立,深邃的黑眸毫无焦点地盯向窗外,。
他拿出香烟,点燃,顿时白色氤氲的雾升起,更让他高大的背景添了几分寂寥孤独。
薄薄的唇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更回用力地吸了一口指尖的烟,再吐出白色的气体。
香烟一闪一闪的明来,烧成灰烬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掉落,死寂。
他就这样,在窗边站了好久,靠着烟的刺激疏离自己混乱的思绪
门“咔”一声打开,穆离出来,平静地走到他面前。
明净巨大的玻璃窗前,两个同样高大的身影伫立着。
穆甫城不由眯起眸子打量眼前所谓的弟弟,不知不觉那个五岁的孩子已长成这般高大,甚至比自己还要强,脸上的坚毅不容忽视。
穆离是穆家最敏感的话题,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丑事,穆甫城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但并没有什么鄙视蔑视的意思,只是母亲经常在耳边唠唠叨叨,他也觉得烦不胜烦,便不再与穆离接触,两兄弟之间可谓是真正的淡如水,几乎没什么交集。
若不是这次发现穆离与童静岩的事,可能穆甫城这辈子也不会认真地看看这个弟弟,也不会认真审视自己的错误。
这场仗,他赢了,他成功地把她拴在自己身边,同时也输了,他无论如何也唤不回她对自己的爱,输得彻底。
事实上,这一场纷乱,谁都没有赢,穆离赔上了自己的婚姻,童静岩赔上了自己的孩子
“你还敢吗?”穆甫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沙哑地问出。
穆离黑眸低垂不语,想起的是她白皙的手腕上那条淡淡的伤疤,宛如丑陋的蚯蚓盘绕在上面。
穆甫城目光茫然地飘向窗外,脸色暗淡:“医生说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你带她回去吧。”
他说完,下楼上了车,绝尘离去。
她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起,会好得快点吧?
一时的贪欢,他永远弄丢了她。心痛,是给自己买的单。
穆离仍然是原来低头垂眸的姿势站在原地,他还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他已经结婚了。
他走回去,落地窗前的她已睡着了,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头偏向左边,一头海澡般的黑发散落到椅子上。
在回国时,她的头发本来是齐肩的,经过这一年多,已长到垂腰了,。
厚重的窗帘落了下来,遮住外面刺眼的光,一室的昏暗,显得很安详静谧。
穆离有点不忍破坏这平静,睡着了的她纯洁无邪,没有那种让人害怕的呆滞颓靡的病态。
他蹲,更加静距离地凝视她的睡脸,室内的黑暗让她蒙了一层黑色的朦胧。
他和她已经半年没有见了,自从决定结婚后,他每天抑制住自己的思念,狠心地让自己不要去看她,每天只能以忙碌工作来忘记一切。
没想到这样的退缩也没有让她幸福,反而掉进了另一个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