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当然不会认错人,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墨相白衣出尘,翩然若仙,天下无双。舒悫鹉琻”即墨流华妖娆一笑,美目流转,灼灼其华,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散发着阵阵光晕,使人移不开眼睛。
“知道是本相,还不让开。”墨熙宸悠然开口,面上神色如常,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墨熙宸的一句话不要紧,这回换做想趁机敲诈天下第一相一大笔钱财的即墨流华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墨相背着天下人来到千面城,本就是极其秘密的事情,墨熙宸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即墨流华是越想越想不通了。
妖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轻逸出尘的墨熙宸,美得百花皆羞,万物失色。
“走吧。”清泉般冰凉的声音响起,迈步向楼梯口处走去,在无数双热切,激动,紧张的目光下,墨熙宸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平凡的楼梯因为受到了仙人的踩踏,竟给人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即墨流华就在墨熙宸踏出几步之后,猛然回过神来,不顾满屋子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的文人墨客,足尖轻点,飞跃到桌案旁边,出手如电,只见红衣飞舞间,凌云手中的画卷,便已到了即墨流华的手中。
“多谢墨相,如玉公子赐画,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声音还未落,那一抹红色的妖娆影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墨相——”花倾羽拳头紧握,敢在他眼皮底下这般做贼的人,这人还是第一个。
“只是一幅画而已,倾羽,我们堂堂七尺男儿,何必跟一个小女子计较,随他去吧。”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之后,墨熙宸大步走开,只留下一脸不解的花倾羽和小跟班花允。
小女子?!
虽然刚刚那人生得倾国倾城,谈笑间,风情万种,但花倾羽敢肯定,那人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墨相却说是女子……
而就在这时,藏在暗处的即墨流华咬牙切齿,拿着手中画,看着远去的那抹身影,墨熙宸,是吧?
你说本公子是女子,你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年头,活着不容易,做生意更不容易,他即墨流华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天下第一相又如何?
即墨流华,三国中琼国第一奸商,自称“天下第一奸商”,无商不奸,是他的座右铭。生得倾国倾城,妖娆绝世,谈笑间,风情万种,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女子,凡是说过即墨流华是女子的人,皆是倾家荡产,崩溃而死。
南灵韵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今日正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南灵韵和邀请花倾颜下山去千面城里玩儿,一听出去,花倾颜的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拽着南灵韵,还不忘把终年憋在碧月谷的大神医拽出来。
薛恒自告奋勇的当车夫,就是为了能时刻留在南灵韵的身边,找到挽回的机会。
“叔叔,加油哦。”小锡仁跳到马车上,在薛恒耳边,给薛恒打气,小锡仁虽然还小,但远比同龄孩子都成熟的心智,南锡仁早就看出来了,这个薛恒真是他爹,从薛恒那坚决真诚的眼睛中,可以看得出来,薛恒对自家的娘亲的爱护与关心,和对自己的疼惜。
但娘亲不承认,小锡仁就不会认他这个父亲,六年来,娘亲怎么样对他,小锡仁至今历历在目,虽然不懂事之前的事情,小锡仁记不清楚了,但记不起娘亲的一再提醒,当然,小锡仁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娘亲之所以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说出来,只是想寻求一下心里的安慰而已。
“你知道,我明明是亲爹。”薛恒用只是小锡仁和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娘亲没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牌的。”小女乃包不屑的瞥了薛恒一眼,走进马车。
“儿子,他跟你说什么了。”马车里,南灵韵小声问道。
“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少过问。”小女乃包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活像个小大人,样子一板一眼的,可爱得不行。
把一旁的花倾颜逗得哈哈大笑。
“花姐姐,要注意你的淑女形象。”只见小锡仁面色黑沉,说得十分严肃。
“哈哈,小仁儿,你花姐姐我什么时候过自己是淑女了,还淑女形象,哇哈哈~~”小锡仁这不说则已,一说花倾颜笑得更甚了,身子一抽一抽的,要不是毫无形象的大笑声,别人还真以为花二小姐哭得多伤心呢。
千面湖边,墨熙宸和花倾羽轻易的躲过了好奇的文人墨客们,租了一艘画舫,听曲,品茗,游湖,墨大丞相的高雅风格,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上来的,明明花着重金,做着浪费糜烂的生活,过着纨绔子弟的生活,但墨熙宸做起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花倾羽心里月复诽,但面上惹是一派温润尔雅,谦谦如玉。
“羽,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干嘛。”突然,墨熙宸清冷的声音响起,竟然说出多日以来一直回避的问题。
“想。”
“本相现在也不敢确定,我们就在这里呆七天,如果七天之内,还没有事情发生的话,我们就回京,此次前来,就当是游玩吧。”墨熙宸清泉般的声音,爽朗好听,竟带着些许的惆怅,让花倾羽不由得一阵。
语气不坚定的,是墨熙宸吗?!
在花倾羽的印象中,权倾朝野的墨相,永远是一样的雷厉风行,英明神武,有些犹豫的墨相,花倾羽还是第一次见到。
热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一个繁华的千面城。
花倾颜和南灵韵一人拉着小锡仁的一只小手,领着小女乃包到处玩耍,倒也和和美美,一片欢声笑语,楚绝,十三,薛恒三人则在两大一小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并没有什么言语,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保护前面的三个人,看着她们开心,他们也欣慰。
“你,给本小姐站住!”一声娇喝猛然从身后响起,花倾颜和南灵韵一致的回头一看,是一个绿衣的女子,南灵韵和花倾颜不认识,小女乃包却认识的清清楚楚,对于上了他娘亲的人,他从来不会马虎的,那天在城门口,他看似亲眼看见这绿衣女子从肇事的马车上,走下来,还要大叔陪马钱来着。
“看什么看,就是你。”绿衣女子手中皮鞭一扬,直指薛恒。
薛恒也认出了绿衣女,不由得大火,他没有去找她算账,伤了自己妻子,这泼辣女倒是好,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位小姐,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薛恒面色铁青,沉声说道。
“是啊,真是冤家路窄,你那天在城门口杀的马,可是西域的千里宝马,你不陪银子也就了,再说你也赔不起,总不能连胜道歉也没有,本小姐有生以来,敢这么无视本小姐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绿衣女刘玉娇一顿,又道:“看在你站在这个第一的份儿上,你现在跪下来,给本小姐磕三响头,向本小姐赔礼道歉,本小姐就饶你一命。”
刘玉娇高扬着下巴,就好像她开了天大的恩典一样,趾高气昂。
“公子啊,你就给刘小姐认个错吧,又不会少了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刘小姐可是刘都督的掌上明珠,不好得罪。”一个好心的大婶在薛恒身边,好心的提醒道。
“呵,”薛恒不禁冷笑出声,怪不得苍国如此不堪一击,炎国大军一到,便是一盘散沙,原来是世风日下啊,一个都督的女儿,就敢这么嚣张,看来苍国啊,命不久矣。
“你笑什么?”刘玉娇被薛恒这一笑弄懵了,绝美的嘴角上勾起完美的弧度,刹那间,刘玉娇竟然看呆了。
“笑你无知啊,一条人命和你那一匹破马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本,公子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晰。”
“当然是本小姐的马贵了。”刘玉娇想也不想月兑口而出,大街上围观的人们,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声,无数双同情的目光看着薛恒,多好一个侠肝义胆的公子啊,就要被刘玉娇这恶女给毁了。
可惜啊可惜。
“这位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本姑娘的命不如你的马值钱了?”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走到薛恒身前的蓝衣女子身上,只见蓝衣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好一个国色天香的极品美人。
“原来那天被撞的女人是你?”刘玉娇看着南灵韵一顿,又道:“那天不死算你命大,你就应
该躲起来偷笑,既然今日你不知好歹出现在本小姐面前,那就休怪本小姐拿你的命,安慰本小姐那匹宝马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