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和老韩一起去了医院;看望左臂骨折的豹子。没错,就是自称在警校获得过全校搏击冠军的杜海豹同志。
在昨天夜里的蹲点布控任务中,杜海豹同志表现英勇,而且发挥出体力超常、奔跑速度极快的个人优势,在其他同志都被未能将疑犯成功拦截的情况下,杜海豹独自一人在漆黑且崎岖的山林里连续追击疑犯两公里,并孤身与疑犯搏斗长达两分钟之久,虽然因未能将疑犯擒获而无法获得警队嘉奖、记功……但作为其上级领导,我和老韩必须去医院亲自看望以示鼓励、安慰。
病房里,豹子额头上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青包份外扎眼,相比之下右腮上巴掌大的红肿瘀伤顿显微不足道,而唯一可与此青包分庭抗礼的便只有那被缠了厚厚纱布,并用布带绑了夹板挂在脖子上平悬于胸前的左臂了。
“队长……”见躺在床上的豹子正要欠身坐起,老韩连忙上前双手扶住,道:“别起来、别起来……”
“甚么情况?”我坐到病床旁的一个凳子上,指了指豹子的胳膊。♀
“没事,大夫说了不是粉碎性骨折,好的快”豹子笑道。
“那也得注意休息,对了,我有个高中同学在这医院上班,等下我去看看他,让他帮忙多照顾照顾……”我说着又要伸手从口袋里往出掏烟,恰好护士走了进来,我赶紧知趣的作罢。
“老张说疑犯刚进村就被你们发现了,就是说他还没来及去取东西?”老韩问到。
“对,我们总共八个警察还有四个村里的民兵,两个在村口,四个在张海家附近,我和另外一个派出所的同志带着四个民兵在张海家院子后面的小山上,张叔和另一位派出所民警在张海家左侧的小树林……本来张叔计划等嫌犯进了村我们再动手,因为那村子是三面临山,如果过早动手嫌犯可定直接进山,那就不好抓了,只有等到他走到村子正中央,就是快到张海进附近时才好形成合围,可是在村口的那两个派出所的同志太大意了……”
“详细说说……”我打断豹子的抱怨,追问道。♀
豹子开始讲述道:“后半夜,大概一点左右‘张海’进的村,本来张叔交代好了,让负责在村口的两位派出所同志一定要稳住,等‘张海’进村后再动手,他们俩也的确按张叔的交代;一看见‘张海’进村就用手台通知我们,然后就悄悄的在后面跟着,我们其他人便开始悄悄向村中间靠拢,可是没想到他们跟的太近了,被对方发现了,‘张海’发现他们之后就改变了行走了路线,没奔张海家而是直接奔了左边小道往山里跑去了,我们就只好跟着追,当时张叔和另一位派出所的民警离他最近,大概也就二十多米,可是张叔……”
豹子喝了口水,继续道:“你也知道;张叔都快五十了,他根本跑不快,所以只有派出所的那位同志最先拦了上去,可是一个照面没过就让那‘张海’晃了跟头,紧接着张叔连开两枪,有一枪打到他了,可惜打中的是胳膊不是腿,所以当我第一个赶到时他已经又跑出二十多米了;我就拼命的追,追了自少有四里多,他居然不跑了!还突然回身一脚把我的枪踢掉了,我跟他打了自少有两分钟,其他人才追上来……”
“你是说当时只有你一个人,而其他人都被远远的甩到了后边?”老韩问到。
“对,他跑得特快!如果不是我,换了旁人肯定跟不上他;我在警校时百米11秒7,徒手五公里20分26秒!但山林里根本没有路,又是半夜有没有燈,否则我……”
“行了别吹了,我象你这大的时候五公里才19分17秒;我问你,当时天那么黑,林子又密,他拼命跑你拼命追,你觉得他是怎么感觉到当时追上去的只有你一个人?”我打断豹子的话,追问道。
“这事我也好奇,按说他一直就没回头,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后面有几个人,更不应该知道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离着多远,何况我在追的过程中还开了两枪,虽然没打着他,但他肯定知道我手里有枪,可是他居然不怕,还敢回头踢我,还踢得那么准!一脚就把我的枪踢飞了,所以我估计……他就算不是现役的,也是刚退伍不久的军人,而且还是特种兵一类的,否则一般人没那么准的判断力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这倒是个线索……”我和老韩彼此对望了一眼。
“而且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一只胳膊中枪,我可能坚持不了两分钟;一个胳膊能打倒我这个警校搏击冠军,他一定是特种兵出身;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是不是把嫌疑人的照片传给省内的几个部队的驻地,请军方帮忙?说不定可以尽快确定嫌犯的身份,否则……咱那通缉令都不好下,总不能在通缉令上也用‘假张海’这个称位吧?”豹子说着望向老韩。老韩却未做回应,只是扭头望了我一眼。
“行了,你安心养伤吧,这些都不是你chao心的事,晚上下班我让玲子来看你!我得先回局里一趟”老韩说着起身便要走。
“晚上你让玲子来呀?真滴呀?!”老韩一提玲子,豹子立刻眼冒绿光。
“呵呵……真的,而且明天我给玲子半天假,专门陪你……”我说着也强忍住笑转身与老韩一同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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