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说你卖这个东西的经过吗?”小吴继续问到。♀
“行啊”肖夏又开始讲述起来;腊月二十五那天肖夏进城到玲珑街的,走了几家店,却都被店主拒绝,理由也基本都是一个;不认识。最后有一家店的活计对肖夏说,他们老板没在家,他自己又不认识这东西也不知道该不该收,更不知道该给多少钱,如果肖夏真的诚心想卖可以把手机里的照片传到他们的电脑里,并且留个电话号,等他们老板回来以后如果想收便给肖夏打电话。肖夏留下手机号的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六的那天,果然接到了对方的电话,电话里对方说愿意买但同时也说这个东西并不值钱,所以最多只能出到二百块,并且希望肖夏可以再次去城里将东西送到店里。而肖夏却觉得二百块钱太少,并不值得自己大老远的再往城里跑。最后二人商量决定由对方亲自来村里取,时间便定在通话后的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的上午……
“腊月二十八早上,我和他定的是上午,当时大概不到十点,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村口了,我就拿着这东西到村口给他了,他给了我二百块钱……”
“他开的是什么车?”我再次打断肖夏的话,追问。♀
“白色的……好像吉普车,车标是……这样”肖夏说着用手蘸了一下杯里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丰田车的标志。
“那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中等个,挺胖的”肖夏随口道。
“你看是他吗?”小吴说着从口袋里取出陈大勇的照片。
“不是,比他老,大概有五十来岁”肖夏摇头道。
“那是这个人?”小吴又拿出陈东平的照片。
“对!就是他,没错!”肖夏的回答十分肯定。
我和小吴彼此对视了一眼,小吴有继续问到:“那两个人你能找到吗?”
“谁呀?柳波和王大庆呀?”肖夏反问到。♀
“对,你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在哪吗?”小吴点头继续追问。
“在家呗,他俩能去哪?煤窑还没开工呢,大正月的他俩肯定都在家”肖夏随口到。
“那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
“不行!”肖夏连忙摆手。
“不行?”小吴一皱眉。
“真不行!”肖夏显得极是为难,咧嘴道:“我刚和他俩吵完架”
“呵呵……为什么吵架?你们不是同学吗?”我笑道。
“别提了!起初因为这东西是我最先发现的,所以我们三人决定先由我保管,等卖了钱我们三个人分,他们俩每人得四分之一,我一个人得四分之二,本以为这东西能挺值钱的,没想到根本不值钱,而且卖的时候只我一个人去的,所以他们认为我说谎,认为那东西一定不止卖了二百……”
“呵呵……这也难怪他们,既然是说好要分钱的,你干嘛不等他们来了一齐去卖呀?”我笑道。
“我也想了,可是……”肖夏欲言又止,回头望了一眼父亲——肖红刚。
“是这样……”肖红刚接过话题:“我记得当时是刚过完元旦大概才半个月,他们一起弄回来了那个东西,当时还是我帮他们一起把那块煤敲碎把那个东西从煤里弄出来的,那东西后来就一直放在我家,放在二宝自己的房间里,他没事就拿出来摆弄,可是没过几天二宝就突然病了,整天头痛还闹肚子,去了几次村里的卫生所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后来我就带他去了乡里的医院,可是打了几天滴流吃了不少的药,就是不见好,有一天从乡医院看病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你家三爷爷去乡里赶集……”
“谁?我爷?”我打断肖红刚的话问道。因为我隐约感到肖夏提前私自卖掉三人共同发现的这个东西,一定与我那已八十六岁高龄却仍坚持遛弯和白给别人算卦这两大爱好的爷爷有关。
“对呀,就是你家二爷爷,我老远就看见他了,但老爷子可能因为年纪大了眼神有点不太好,起初还没认出我来,直到我上前和他打招呼他才认出我来,我和他聊了没几句,他就突然盯着我家二宝看,看了好半天就突然问我,说‘刚子,你家二宝是不是病了?’我说‘是呀’,老爷子就说‘你信我的,别吃药了,这孩子根本不是病了,是沾到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这东西现在还在你家,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捡到什么东西了?赶紧把它扔了,千万别留’……”
“所以你就认为是他们在煤井下面带回来的那个东西?”小吴紧着鼻子问到,显然他和我一样;不仅觉得我爷爷这话不靠谱,更觉得肖红刚父子竟然会因一个八十几岁老头子的随口一说,便将之前曾与别人说好要一起卖掉分钱的东西给私自处理了,这简直就是荒谬透顶。
“是呀,而且说来也怪,自打那东西被卖掉之后,二宝的病还真就见好了!你说邪不邪门!”肖夏的坡脚妈也煞有介事的插嘴道。
“呃……既然你不方便与他俩见面,那不如你告述我们他两人的家庭住址,我们自己去找”小吴遂即岔开话题,问到。
“行啊,他俩都是这村里的,家也很容易找……”
按照肖夏的指引,我和小吴离开肖家先后找到了同在此村居住的柳波和王大庆二人。他们对于此事的讲述与肖夏如出一辙,尤其关于那两张存在肖夏手机里的照片的拍摄过程和时间、地点……,更是与肖夏本人的说法完全一致,甚至包括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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