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恐慌和无助,昏昏沉沉中我睡着了。♀
说实话,那短短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几乎想到了一切我能够想到的结局和与之相关的人和事。其中我最不愿和最不敢多想的,其实还是那个观界。
因为当时在我看来,林鹰之所以没有被军方秘密“牺牲”的主要原因,必是因为他当年在遭受辐射后得到了军方的及时有效治疗,令他不仅没有和其他战友一样变成疯狗一般的“丧尸”,反而使身体的变异得到了成功的引导和遏制。当然,作为代价,林鹰也因此沦为了一个必须永远忠于;或者更准确的讲是必须永远服从和被那个“隶属于中央军委的保密部门”为了国家利益需要而无条件使用的工具。
可是观界呢?自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来自何处……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因为何事遭受了辐射并引发了身体的变异。更不知道什么人或者是什么组织,成功的为他做过什么治疗,将他身体的变异做了怎样的引导。也就是说,给与他治疗和掌控他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收集到那些具有放射性物质的“碟盘”和“护身符”的行动背后,又究竟隐藏着怎样令人无法猜测的目的和动机?
这一切都是我不愿甚至根本不敢去继续思考和猜测的。
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越不愿意面对,越不敢去面对,它却偏偏越会发生并和与你扯上联系。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间,护士又来为我输液,挂上了一大瓶透明的药液在我床头上方。随着微凉的药液沿着细长透明的导管流下,一直通过那纤细的针头流入我的手臂,很快我便再次感到困意袭来;很显然药液内必定含有某种促使精神镇定作用的成分,想来是为了避免我身体变异而导致的精神烦躁甚至出现癫狂、幻觉的症状。
正在我似睡非睡之间,听到一阵脚步从门外的回廊里传来,接着门开了,老爸走进了我的病房。
与他同来的居然是杜海豹,这一点真的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按理说,白羽回去是为了给女儿彤彤办理开学和住校的事情,另外还要与她工作的中学请长假并与校方安排的接任老师做一下交接工作,全部算下来应该自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因此老爸接替白羽来省城照顾我几天想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豹子……他为何会和老爸同行?
所以我自然难免发问。但豹子的回答却是;最近队里没什么案子,所以大家都不是很忙,而且他本人因胳膊骨折一直在休工伤假,所以便打算来看看我。没想到刚下火车,居然遇见了老爷子,原来二人竟是坐的同一班列车。
老爸首先关心的寻问了一下我的病情和最近的治疗情况,在听我回答“不仅一切皆好,而且主治医师已经建议我不必继续化疗,也就是说病情已经得到控制甚至有所好转”后,才稍稍露出了一点欣慰的微笑。当然,我知道其实他对我的回答并不十分相信,甚至怀疑我在有意隐瞒真实的病情,一面再让他上火着急。但自少看到我面色红润气色还算不错,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接着我又问了他一下家里的情况,当然我关心的除了是女儿最近的生活以及老妈的身体如何之外,事实上最想知道的就是爷爷在那次“全民健康普查”中是否被发现了真的身体存在什么异常以及接受了怎样的治疗甚至非常方式的处置。但是出于谨慎我必须迂回的向老爸问“白羽说这次回去要安排彤彤住校,还要请老妈去城里住在我家,可是不知道我爷他身体最近怎么样?是不是也需要人照顾,所以我还真不放心让我妈去我们那……”
“这你不用担心,你爷的身体硬实着呢,前段时间县里不是搞了一次村民健康调查吗?咱们村还被列入重点调查试点了,你爷还有村里的其他几个老人都接受了检查,那些专家检查得特别细,而且最后都一致说你爷的身体非常硬朗,一点什么高血压、高血脂、骨质疏松……啥老年并都没有,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他”
停了老爸的回答,我心底总算踏实,同时也再次坚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那些构成“碟盘”和“护身符”的物质的确是间歇性的放射,而非持久稳定的长期辐射,所以并非所有接触到它们的人都会遭到辐射,而我和观界、林鹰,应该属于运气“极好”的中奖者。
在我与老爸交谈过程中,豹子一直很少插话。这让我感觉到他此来必定不仅仅只是闲来无事的打发时间。于是眼见接近晌午,我便趁豹子去卫生间的机会,对老爸说“爸呀,你看这都快晌午了,也该到吃饭的时候,小杜这么远的来看我,咱们怎么也得供人家一顿饭吧?要不你下楼一趟;医院东门那边有几家小吃部,您随便买点什么带回来,否则您要直接说请他出去吃饭,他肯定不能去,而且就算去了他也肯定得抢着付钱不是?”
老爸点头说:“对!你说的在理”便起身走出了病房。
此时虽然药液已经所剩无几,但经过与老爸的一阵谈话,我早已睡意全效。看来医院对我采取的治疗手段还是比较保守和稳重的,至少在镇定类药物上的使用并没有采取大剂量的投放和使用较极端类的猛药。所以当看到老爸和豹子突然道理,我便立刻困意全消。加上经过刚才这一番折腾,我不仅没有了困意反而因药物的作用让我整个人的思维都处在了一种非常冷静清晰的状态。
豹子很快走出了洗手间,环顾了一眼房间,见我老爸不在,便问我“大爷去哪了?”
我随口答了句:“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便问他这次来除了看望我是否还有什么别的事?
豹子倒也不兜圈子,直接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纸口袋丢给我,道:“你看看吧,这事我们一直好奇,懂队和张叔是打算要追查一下的,可是韩队说要请示一下局里,后来又说局里的意思是不让我们插手,而且要保密不许将此事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