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甲你干什么去?”老张一把将我拉住。♀
“还能干嘛?去医院看豹子呀!”我说着甩开老张继续向外走。
“哎呀,你去干什么?!他还在重症监护室,大夫根本不许人进去!”老张说着再次将我拦住。
“那……那我也得去,中心医院的副院长是我同学,这时候不用他什时候用?”
见我如此固执,老张也只好点头道:“那……那行,你要去也可以,我跟你一起去,我开车!”
就这样,老张开着车拉上我立刻警队一路直奔市中心医院。
果然如老张所言,来到住院处后护士将我们挡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外,不许进入。经过一番好说歹说,最后也只是允许我们隔着病房门,透过玻璃向病房里张望了一会。幸运的是当时豹子正躺在病床上输液,而且是处在清醒的状态。虽然依旧无法活动身体和大声讲话,但看上去神智还算清醒,发现我们尤其是看见我站在门外后,不仅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而且还立刻朝我吃力的露出了微笑。♀甚至看见我隔着玻璃向他举起右手并紧握拳头做出一个鼓励的动作后,居然还能调皮的朝我挤弄了一下眼睛,然后做了一个“放心、我死不了”的口型。
离开豹子的病房,我和老张来到许爱国的办公室。轻敲几下房门后,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后,我推门走进,老张在我身后亦接踵而入。
“啊?!初一?!你……”我的出现让许爱国倍感惊讶。
“呃……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警队的同事,姓张,你可以跟我一样叫他张哥就行”不等许爱国说话,我便抢先开口,并朝他递了个眼色。
好在当时老张正站在我身后所以无法看见我的表情,加上之前我已交代过许爱国“关于我身体和你帮我化验药片及血液的事情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所以许爱国当时看到我的眼神暗示后,反应倒也还算机灵。先是立刻起身与老张礼貌性的我了握手,道:“哦,张警官你好,请坐请坐……”然后才又依旧难掩惊诧的对我道:“你怎么不在省城住院?怎么跑回来了?”
我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主治医师已经通知我痊愈,并准许我出院回家继续疗养……”等等几句之后,便将话题拉到豹子身上。♀
许爱国告诉我,因为杜海豹本身是因公受伤的警察,而且当时送杜海豹来的除了几名巡警还有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甚至就连公安局的正副局长和政委等高层领导也随后赶到了医院。所以值班的医生自然不敢等闲视之,不仅立刻组织抢救而且还马上电话通知了院长。就连许爱国自己这个主管科研的副院长也被连夜招来;也就是说医院的最高领导医院党委成员几乎悉数到场。至于那几位被医院高层领导一直视为“镇院之宝”的外科老专家也更是被第一时间接到了医院,为其展开全力抢救。
按许爱国的说法:“杜海豹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幸亏抢救的及时,若是再耽误半个小时或者哪怕只是十几分钟,别说全市最好或者全省著名的专家,恐怕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因为当时杜海豹不仅胸骨严重的骨折,而且有一根骨头是直接向内塌陷的,并且穿破了胸腔膜直接戳到了肝脏;而且虽然眼下看来已经算是抢救成功,保住了一条命,但肝脏已经严重受损,肝功能可能很难完全恢复,这对患者来讲很可能意味着一生都要随时面对肝功能不足所带来的各种威胁……”
最后许爱国甚至还非常好奇的追问我和老张:“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被汽车或者什么大型的设备撞伤的,后来听说他是被人打伤的,那到底对方是用什么东西打的他?那家伙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呃……”我扭头望了老张一眼,老张立刻开口道:“呃……不是直接用手打的,可能是……呃……我当时也没在场,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是用拳头直接打的”
离开医院后,老张驾车一直将我送回家里,才又独自驾车返回警队。
一路上老张告诉我,“陈大勇”的通缉令已经在事发后的第二天一早便已发出,所以落网只是迟早的事。并安慰我说,豹子这小子命硬,这回大难不死没准还真的可能会有后福,自少局里领导已经亲自过问了,听说等他伤愈后一定会被安排做后勤文职工作,而且是那种相对清闲的岗位。再加上豹子本身还年轻,身体素质也好,估计在内勤单位好好养几年就能养好,未必真的会留下多重的后遗症。所以我也不必为他过份担心。
总之就是劝我“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其他事情不要过多考虑……”等等。
一路上老张说了不少,而我却始终一言未发。我知道,豹子若不是去省里见我,去送那些照片给我看,就绝不可能在半夜了遇见正准备乘火车去省里的“陈大勇”。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我害了豹子。既然如此,那么在这件事上我一定要给豹子;也要给自己一个结果。
于是当天晚上,也就是刚刚吃过晚饭之后,我已饭后要到楼下小区的花园里溜溜弯消消食为借口,对白羽说了句“我带着手机下去,就在楼下的花园走走,你帮我记得吃药的时间,打电话提醒我……”便一个人走出了家门。
我沿着楼梯,而非乘坐电梯下楼;边走边拨通了林鹰的电话。
我知道,既然他有办法找到和抓住那个“张海二号”观界,那就一定有办法抓住这个“陈大勇”。甚至我几乎可以肯定,林鹰他们绝非仅仅从我在病房的窗口看见“陈大勇”的那一刻才开始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他应该早在发现观界这个怪物以及从我那里得到关于“徐明、陈东平连环凶杀案”的侦破资料那天起,便已经料到了还有另一个甚至更多与观界一样的怪物会因那两个“碟盘”而随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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