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林翰三天没有踏进冰融的房间半步,三天没在家里吃饭,三天没见到冰融的影子。
三天的日子这么难熬,三天,上班的时间也是这么长,这么长。
不行,这样的冷战比杀了他还痛苦,这样的彼此折磨,对谁都是一种伤害。他必须向她说清楚一切。
林翰下班回来,直奔冰融的房间,他推开冰融的房门,冰融不在房间。
“阿姨,阿姨。”林翰边下楼边喊。
阿姨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小翰,什么事?”
“融融呢?”
“去医院了。”
林翰皱了皱眉:“医院?”
“她发烧了。”阿姨说:“这几天她饭吃得很少,我看她脸色很不好,躺在床上不起来,给她量了体温,烧到三十九度。”
“那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林翰急切地问。
“冰融不让。”阿姨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想说,但还是实话实说:“是苏雷陪她上医院的。”
苏雷,又是苏雷。林翰的心里很是不快,在心底愤愤地说:你生病了,宁愿让别人陪你去医院,也不让我陪,你究竟是何用心?难道我们之间的情感就这样脆弱?
林翰拿了车钥匙,准备去医院找她,走出院子,发现苏雷的车停在门口。
苏雷把冰融额前的一撮头发压在脑后,关心地说:“回去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把自己养的胖胖的。”
冰融微笑着听话地点点头:“嗯。”
冰融还想说点什么,忽然看见林翰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们。
“今天的事谢谢你。”冰融推着苏雷:“再见,苏雷。”她用极快的速度说着结束语,她怕林翰再向前天那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生暴力。
他盯着她进入大门,走进院子,目光依然是那样犀利。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路过他身边时,他抓住了她的手,侧头看她,她仍然低着头,一股无名火涌在胸口:“我就如此讨厌,让你到了看也不想看的地步?”他本来想问:你发烧好点了没有?不知怎么秃噜出这样一句话。
她低着头,没说话。
这时,门外停下一辆出租车,雨玺从车上下来,看到了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林翰马上放开冰融,冰融也趁机离开。
雨玺跑到林翰身边,搂住他的胳膊说:“翰,你不是让我搬过来住吗?我的行李搬来了。”
林翰盯着冰融的背影,大声说:“好啊!让司机搬进了吧!”
冰融稍微停顿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谁也不会知道,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无声息地顺着她的面颊留下来,掉在地面上,很快淹没在水泥地里。
家里多了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热闹,更多的是沉闷。冰融除了吃饭,很少下楼,也很少出去,只有苏雷偶尔会来接她出去。
吃饭时,林翰有时会向雨玺碗里夹菜,冰融心里就会有说不出来的落寞和痛。但,她每次都会对自己说,反正你的生命是有期的,爱他,就应该放飞他,只要他幸福,他快乐就好。虽然这样想,她的心会很痛,很痛,痛到会哭。
雨玺躺在床上,床又软又舒服,空调的温度调的刚刚好,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她的脑子里渐渐出现这样一个画面:
那天,她睡在出租屋,半夜里被电话惊醒,是医院打来的,告诉她男友被车撞了,她急速赶到医院,男友已生命垂危。原来,男友骑摩托骑得太快,与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撞个正着。男友用生命最后的余力说:“我可能要走了,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和他好好过吧!“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她跪在男友床边哭着说。
“对不起,这……也许……是……报应。”话没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经历过很多的生离死别,在她不记事时,母亲去世了,十三岁时,父亲因病去世。如今,她的男友也离开了。她的命运是悲苦的,又是幸运的。她失去了虎生,又得到了林翰,男人就是男人,喜欢美丽的女人,无论她以前对他有多大的伤害。
她抚模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里有生命在动,她失去了一根救命稻草,就会抓住另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她利用肚里的孩子来拴住林翰。医生警告过她,男友吸毒,他们的孩子可能毒瘾。如果有一天她生了有毒瘾的孩子,林翰还会要她吗?所以,她现在的任务是先解决掉肚里的孩子,这就要靠人之手。他看出来林翰冰融冰融还是有感情的,这让她嫉妒,又让她视冰融为眼中钉,她要想方设法拔掉这颗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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