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翰、雨玺、晓诺、冰融和阿姨围着桌子吃饭,林翰向大家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下星期六他要和雨玺订婚。
他的这一决定,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雨玺。
空气在沉默了一分钟之后,晓诺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下,把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哥,这件事你和爸妈商议了吗?”晓诺厉声质问着哥哥。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征得任何人的意见。”林翰头也没抬,边吃饭边说。
“你……”晓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脸看了看身旁的冰融。
冰融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轻轻地放下筷子,站起来,准备离席。
“冰融,你不吃了。”阿姨关心地问。
“嗯,我吃饱了。”冰融轻答了一声,上楼去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谁还能吃得下?”晓诺不满地说,也转身走了。
冰融久久地坐在床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林翰的话响在耳边“半个月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难道,和别人订婚这就是你给我的“满意的答案”吗?
想这些干什么?她拍拍头,自己不该这么自私,反正她不久将离开人世,又给不了他什么,他应该有他幸福的人生,不会因为她的不幸而不幸,虽然这样劝着自己,她心里还是很难过。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她很想出去透透气。
客厅里,阿姨正在抹桌子,见冰融背着包下了楼:“冰融,你去哪儿?”
“我出去散会儿步。”
街上,来往车辆和人很多,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一片热闹而富有生机的景象。冰融觉得她就像一个来自外星的人,这热闹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虚无缥缈,她被孤独与寒冷包围着,不能融入着温暖的世界,更不能享受这世界的快乐和幸福。
她走着,一直走着,思想不停地在转,不知走了有多久,她才发觉快走到了爷爷的墓地。好奇怪,她怎么会不知不觉到墓地来。
站在爷爷的墓碑前,爷爷在冲她笑着,那笑容很温暖。她慢慢地跪下来,抚模着爷爷的脸,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如潮涌般流下来,慢慢地,她由悄无声息的流泪变成哽咽,再由哽咽变成嚎啕大哭,长久以来痛苦压抑的心全部以哭的形式得以释放。
爷爷,我真的真的很爱他,听到他要订婚我的心很痛很痛,但我无能为力。爷爷,我该怎么办?我很孤单,我很想爷爷您,想您在我无助、寂寞时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您的怀抱很温暖,能给我无穷的力量,爷爷。
她跪在坟前不知哭了有多久,哭着哭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她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她的精神稍稍好了一些,情绪也有些稳定。她看着爷爷,小声说:爷爷,我走了,也许不久后,我就来陪你了,我们爷儿俩就可以永久地在一起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好温暖,一切苦与痛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天,冰融在房间里看书,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雨玺。自从发生上次的楼梯口事件,冰融很少接近她。冰融看着她微微笨重的身体,猜测着她来到目的。
雨玺上下审视着冰融,冰融应视着她的目光,知道来者不善。
“你不是说要搬走吗?”雨玺冷冷地问。
“不用你提醒,这几天我会搬走的。”冰融冷冷地答。
“这可是你说的,我希望你尽快搬走,再有几天我和翰就要订婚了,我可不希望每天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当电灯泡。”
冰融听着她的话,微微闭了一下眼。
稍停,雨玺问:“我听说林家给了你一跳项链,听说是传给儿媳妇的,我和林翰快订婚了,你……”
冰融终于知道她来到目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冰融打开抽屉,拿出项链,放在了她面前。
雨玺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惊呆了,好美丽的项链,她的脸上露着贪婪的笑容。一会儿,雨玺合上盒子,盯着冰融的脖子:“那个,是不是也该归我。”
冰融低头看一眼‘凤’吊坠,默默地从脖子上取下,递给了她。
雨玺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满意地走了。
冰融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空空的躯壳。
林翰下班回到家里,雨玺戴着林家的传家宝在林翰面前显摆:“好看吗?”
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林翰的脸即刻变了:“谁让你戴了。”他冲她咆哮着:“又是谁让你跟她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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