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脸红的,怪不得这儿都说你小孩子似的,我们都说能给人写那个是本事,你怎么不好意思成这样儿?”罗琼芳笑盈盈的压低声音说。
我摇头,刚张开嘴,她已经先行做了个‘嘘’的手势,说:“我不说你中学写没写过,大学里能不写?而且能写出那样子肯定是老手,对不对?”我还是摇头,脑子里有幅校园的情景自己钻进我脑子里一般浮现了一下,不过还是一样刚张开嘴,想说的话却被她再次‘嘘’的手势阻拦得严严实实---
“那你问!”我心里喊叫,憋得简直快要发狂又一时间无可如何,罗琼芳接着说:“不多说了,我去拿笔拿纸,你等一下啊。”不等我问出拿纸笔做什么,她风一般跑去了自己工位。
待她回来,我再不容她拦阻,先发制人的气势说:“一定得说清楚,那不是我给她写的。”
“那谁写的,你不是回屋里一会儿就出来给的她,我们都知道了,就是变戏法,那不也是你变的?噢,无非都是情书啦,给她你就行,给我写不行?”罗琼芳摆出了一副不悦嗔怪的神情,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生气,而且想想能以这个语气说这样话的,只有此时此刻的罗琼芳了吧,不觉笑道:“写不写的再说,不过得先说清楚,那天她说她弟弟喜欢上一个人,想先写封信探听口气,措辞上让我帮个忙,非得说他弟弟打架还能出手,写文章只能出丑,所以…其实我哪儿会,她说就是要我写上两句湿啊干的,内容好看就行,我就---”
“我知道,要人家自己的能跟我们说出来,可总归是你写的没错了吧?”罗琼芳放下纸笔,回头看了看都在忙碌的同事,压低声音说:“先不许告诉别人啊,听见没?”她脸带些浅浅的羞晕,撒娇般推了推我的肩膀。平生头次遇到异性对我如此表达的场面,我一时语塞,可想着要是点头就等于答应给她写,摇头岂不会被理解为散布流言的小人。
“就写一段诗词那样的东西就行,内容嘛…就是想念可是见不到的意思,其他倒也用不着,尤其句子读起来要好听流畅,现成的也可以,就是别是那种谁都知道的,像…哎呀,我也不知道什么,就比如不是床前明月光之类的就行,拜托,啊。对了,是给别人的,可别误解啊,要不让人笑死了。先谢谢啦,我今儿有事先走了。”她说着提起包快步而去。
直到她打开的门自己缓缓地关闭,我还在发呆。正在此刻,身旁响起的电话铃声突然得吓了我一跳,急忙抓起来,“喂,你好。”说话时脑子里只有郭锦兴,但是失望地听到个陌生男声,说找蔡斌,只好无奈地回寝室去叫他。
不过郭锦兴的来电并不晚,而且听了我的疑问后说马上去六路八方地打探。虽带玩笑话,我知道去了解情况的事情他是应承下来了。
果然,没过多一会他就再次打了过来,义愤填膺地说:“可了解到一些了,其实咱们部门倒是已经结了手续,我就赶紧问公司人事那儿,操,你也知道稍微离下班点近了点儿的话,那块儿的诸位大人早就收拾东西跟要起跑冲刺似的,哪儿有工夫搭理咱们。所以我这还紧赶慢赶地抓紧了。嘿,妈的那个人事处姓马的,长个死样驴脸的雌老虎,你认识吧,拿腔作调,说公司人事是机密,连对她部门的自己人都不会透露,何况别人,命令我不要狗拿耗子,我说你个娘希匹,别他妈有点权力跟老子这儿牛*逼。”
我一时当真他耍了态度,惊怕得差点找不着自己声音,趁这次它还没跑远,收拾精神一把揪住后发声说:“我说郭大哥,你这么惹了她,我这以后过去问情况还不得折腾我个上蹿下跳?那个女魔头,看一次省好几顿饭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