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转眼间,夜色弥漫得迅捷磅礴却一切都在毫无声息中又推进了大部分的空间,近在眼前的房屋竟然有些黯淡模糊了,忽然想起上午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中学校的办公室,或许这里也是一面之缘吧,那穆虹丽呢?虽然听她的言谈是以前就知道我,可多半与她也仅仅是一面之缘,毕竟想不出来有什么见面的机会…如此想法甫一出来,令我不禁颓丧地靠进了座椅里。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却听见曾赵诚在前面拍拍我的腿说:“嘿,大松心,前面去啊,你还打算叫人家接着开?”
我尚且没有完全从失落的煎熬里平复过来,只是茫然的“啊”了一声,曾赵诚笑道:“而且你就不问问这门怎么弄的,电瓶有没有问题?人家可是看你睡得比今天的大餐还香,干脆自己开的找了左冠笙认识的地方给修的,靠,幸亏去修了,大灯也憋了一个,好在那个叫左冠笙的面子大,听说是他先打了电话说好关照一下,修车的那边儿就收了个灯成本价,几十块钱就结了,要不今儿我还不得从朱招娣那儿贷款不可?”
“哦,那我也该谢谢人家,钱回头我给你吧,手头就一点散碎银子了。”我一边下车去驾驶席,一边说道。
曾赵诚笑道“嗨,你就是有真银子我也不要啊,车灯有毛病又不是你弄的,跟招娣那儿你就更不用多想,最多一会儿她上来了,你随便谢一声就行了,其实这门说是修了,也就是焊上,听说也没别的招儿。”
无论怎样,这个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自驾旅行,辛苦煎熬后的结束回到家时,已经9点过半,进门母亲劈头便是焦急的口气说:“你个臭小子野哪去了,一早拉成那个样儿,也不说找个电话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连饭都快吃不下了,幸亏你就三个姨俩舅舅,要不半个北京城的电话我们都打了,而且人家郭锦兴打了两三回电话找你,以后出去时间长了,给家里打一个电话问问有什么事情没有,懂不懂---晚饭你吃了没有啊?”
“啊…不吃了,就是车坏在半道儿耽误了时间,又找不着方便地方给你们电话---你们没先问问郭锦兴他什么事儿---得了,我自己回头问吧,反正明天大礼拜天的也不会是单位的事情。”我说完乏力地走进自己的屋里。
这回我的预判少有的准确了一部分,第二天打过电话去他家,果然不是我需要了解的事情有什么眉目,郭锦兴来电的目的就是过去踢球,只是他接着说:“还是工会牵头组织,对方还是工程信息部的那帮,上次咱们太友谊第一了,后来可领教了这跟‘为人民服务’一样扯淡,才上半场让人家灌了5个,食堂见着了那帮子的队员,我都抬不起头,娘希匹,咱们可是说过此仇不报可死不瞑目啊---”
听他唠叨起那个比赛,一幅郭锦兴乌龙助攻后懊悔郁闷的神情浮现出我的脑海,不由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