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月兑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蔡斌摆出一副和传呼员耍嘴皮子时经常采用的大吃一惊之态,四下看看说:“喔,我一直在屋子里呀,你小子着了什么魔吧?”朱招娣瞅了他一眼,笑笑走开了。
我说声“没事”,再没有别的心思,坐下来专心写了起来,撕了、扔了两张纸后,终于勉强写了下来---“
《两个人的谜语》
脑海里总是你的容颜,
只道分开无非是再见/
到来之前的插曲一段
仿佛曾经的誓言,
轻巧地被一语带过般/
彼此还没有牢记的概念。
也许想到时的赶去拾起,
却不再有机会留在面前。
飞扬的枯叶将落英缤纷的顺延/
如此萧瑟灰暗地敷衍。
忽略着几许伤感,
无视了多少缱绻。
好似北风的席卷,
以及一并带来的这夜的弥漫。
留下的想象在猜惧之间
徘徊转侧,顾不得疲倦,
却料不到如此的熬煎!
好似在这开始便把结束呼唤,
等待是默默的心神相伴
还是没了必要的期盼?”
虽然对这样的内容完全没有把握她看了会不会觉得莫名其妙而反感,而且文笔上自己都不能认可,但是仓促中顾不及许多了。
手头也没有信封,纸张是曾赵诚留在这里说是随时记录东西方便的一个笔记本,薄薄的只有20页,他不仅随身带着小的,办公室还有大的,源于他有将看到听到时认为有用或者喜欢的内容记录下来的习惯,亏得他这个好习惯,穆虹丽更早的知道了我,如今这个本子已经所剩无几,被我这回连用带扔的可以收起归档了。
我那时毫无其他心思,将写写改改的一页再次撕了下来,字迹前松后紧地誊抄到剩余的一页上,认真比对着折出个直线,小心仔细、整齐地撕下来,便没有任何耽误地一边随意折了两下,来到了穆虹丽的休息室门前。
刚刚敲响一声,朱招娣从旁边的经理室露出头,随即整个人走出来关严了屋门,笑容满面道:“写好啦,也不算慢啊,要不还真就赶不上了,我们真是要马上出门了---”她看看腕表,看我递过来,意外的样子说:“可别是应付作业似的弄巧成拙啊?”
“作业,您知道?”我挠挠头,脸红心跳,惊讶穆虹丽和她这个大姐无话不谈。朱招娣一愣,说:“啊,知道什么作业?我是说你别学生应付老师布置的作业似的,这没几分钟就来给了我似的。”
“噢,那没有,也有会儿了吧。”我放了心,穆虹丽对她大姐并不是无话不谈。
“那我收了啊,可你就这么给我,不怕我这个大姐先看了?而且我可是对你的文笔有兴趣,二来,如果觉得不妥了再私自秘藏不传。”
“呃,也没什么东西,就是…”我有些结巴了,头一回给明确的对象写出那样的文字,我还是缺乏充分的勇气,可收回来的想法并无半点,便说:“另外这儿…哪有合适的信封,就这么着吧---您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