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喝着粥,听母亲不满道:“好了好了,不听你这些好像有道理的道理,这时候是该讲这个吗,该告诉小辉怎么让人家高兴,你倒好……”
看他们架吵得不亦乐乎,我抽身走了,反正对老两口的打嘴仗早就习以为常,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第二天我勤奋的按照原单位8:30出勤的时刻起床、洗漱吃早饭、穿戴整齐了出门。
在最先路过的信筒处把给穆虹丽的信仔细塞了进去,再确认完全投进去了,才朝原单位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骑了起来。经过一晚的低温,表面的浮雪下有着冰冻结实的一层,深藏不露并且坑洼不平,仿佛评书里夸大其词的神秘战阵般暗藏着机关重重,所以沿路经常有人仰马翻的场景。
“要是魏革强那德性的,能狠狠地摔一个就好了。”我少有地做出这种无谓的想象和诅咒,毕竟他是人民公仆,还是比较高级别的,自然出门都是有四个轮子的公车免费并恭敬的伺候,即便主观想体验民间生活都难。
不过路上慢慢地骑行中,绝大部分的时间我想的自然全是穆虹丽,诸如什么时候会收到我的信,会不会很快回信,如果回了会是什么内容。
然后就是她所关注的那句词的全篇,一会儿觉的她一定喜欢,一会儿又会觉的某处文字有欠斟酌,因此不由自主般一句句清晰地显现在自我世界的思绪里:“
《八声甘州》
冷清清对景满目荒疏,望断也难酬。算近来消遣,偶填书笺,字字斟酌。可惜断续音信,寥寥反添愁。更风急雨骤,落尽心头。
几时良辰美景,道情真意厚,念念不休。想芳华何处,同我各耽忧?任花叶飘零踪迹,醒几回短会竟难求!只剩得、冷月凝眸,好梦未收。”
在这样掺杂着些许不和谐的心境下来到单位,却正赶上郭锦兴感冒请了病假,虽然知道他住的宿舍地址,听说病得不轻,天天跑医务室打点滴,然后睡大觉,也便不好打扰了。只是和苏杰闲聊了两句,他了解了我所来的用意,答应自己也会帮忙在可能的范围里打探,并且等郭锦兴回来会找他问问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已经说到这个程度,想到大家都在班上,我只好在得不到任何进展的状况下,心情低落、怏怏不甘地出了门。
之后的一段时间,原单位的同事并没有任何消息,以郭锦兴的热情,他打过一个电*话来说试探过请黄茗全出面,可惜自打办公室油画事件后,他活得战战兢兢,废寝忘食了俩星期都没有完全缓过来!郭锦兴说的时候满不在乎的笑嘻嘻,我听着一片茫然的失落落,却又无能为力。
只是期间有了穆虹丽寄给我到传呼公司的第一封回信,让大喜过望的我对于档案办理的不顺郁闷得到了些许缓解。每天给穆虹丽写些东西似乎已经成了我的必修课、更是一种寄托和派遣,虽然不都是当天就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