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帆笑道:“杯子洒了很好笑,难道有这意思?”我笑道:“那时候人倒没有于姐的这种幽默,就是词牌名,本身和内容没有相关,相当于定下的格式,照着相对应的字数填上,所以一般叫填词,曲调也是固定的,专业说法就是‘调有定句,句有定字,字有定声’,不过不一定太拘泥,比如平仄的变化上。”
说话时,却余光看见穆虹丽又是冷冰冰看过来一眼,不知何意,心下不免张皇起来,只恨如此场合,不方便马上询问。
赵红琪笑道:“好家伙,一到这时候小岳的学究今儿就来了,说的我一半没听懂。”穆虹丽看了一下我,说:“就是,看你书呆子劲儿,人家随便问问的,你这么认真对应的,想正经讲课呀?”
我才要说话,宋晓薇说:“哦,那我想起来了,就像那首我们上学时候背过的《沁园春/雪》似的,不是说描写的那个雪景就是沁园春天里的雪景,只是个格式名字,是吧?”
“是,就是这意思。”我说了看看穆虹丽。
“那首要你看写得怎么样?”宋晓薇依然饶有兴致地问。我说:“帝王诗词我不看,看不懂。但是他的谁敢说不好,据传说,这首词45年国共谈判的时候---是45年还是46年,我记不清了,反正是国共和谈的时候在重庆风靡一时,蒋介石嫉妒得寝食不安,吩咐让手下找人也作词,要求务必超过他这首的水平,结果没有成功,这话真假不知道,反正把蒋介石说的跟刘三姐电影里那个地主老财似的。”
于帆说:“不能这么对比,这首本来就是好嘛,多有气势,前儿我家亲戚一小孩儿正好背,连我不懂的听着都觉得好。”赵红琪说“那是风格小岳不喜欢吧,要说小岳写得东西倒是蛮好听的,我虽然不懂什么,可就是小岳,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内容是不是太悲伤做作了,看你本人没心没肺似的,怎么会写那样句子,你像我记得有句是什么‘凄凉缘是别离句。休说尽、曾经意绪,而今抛弃’你才多大,经历过什么,写这样内容。”于帆摆手道:“好像有说法这种词就是要这腔调,是吧,小岳,不过也是哈,怎么看你也就是个秃小子样,愣愣的,完全不搭调啊,呵呵。”赵红琪说:“兴许化装成古装了,也能摆出个所谓书生的样子呢?”
我只是笑笑,还是看看穆虹丽,她低头夹着碗里的菜,一副落落寡欢、索然无味的神情,我张张嘴,还是没用合适的问话,况且有其他人在,只好忍着先顾自填饱肚子。
赵红琪她们三个人有限时,如此说笑一番后,抓紧时间吃完先走了,做饭的师傅依然瞌睡深沉,便也顾不得许多,性急地说:“你怎么了,真没有食欲,不舒服了?”
“现在想起我来了?”穆虹丽冷冷的语气说。我小声但是极力表现出诧异之态说:“什么时候不想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