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穆莳茹坐哪儿?”我一把扥住曾赵诚的衣袖问了声,又马上松开,怕弄摺了他笔挺的服型,平常他对自己的形象都不假宽容,何况今天。
果然他出于习惯性地捋了一下衣袖,表情上表现的毫无介意,说:“嗨,你怎么关心起他了,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哦对了,他就是我从前跟你提过的那个大胖子,你小子可别说漏嘴,虽说你们八竿子打不着,也不坐一桌,按说怎么也不会有交流,可我对你这个世外之人还是放心不下呀。”他说着轻轻的一拳打在我肩上,笑了笑快步走了。
想到穆红丽一定和她的舅舅一桌,而穆莳茹作为贵宾,只怕我是没有机会坐到同一桌子的机会,不禁大为失落地走到赵红琪所在的位置,和她打了招呼,就坐在了她旁边的空位上。
“来,宝贝儿,这个哥哥样儿的人,你就叫他…还是叫叔叔吧。”赵红琪抚弄着身前看起来也就3、4岁的小孩子头笑说。
“叔叔吧。”小孩子叫道。旁边听到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我从来不会逗小孩,只是点点头,说:“段敏芬还没来,记得她说过来,你们那儿来几个人?”
“可能小王也来,就是才来上班没两个星期的王锦,加上小段,其他和曾赵诚熟的还有班儿呢,来不了---这是我那个同事岳清辉,照片下面的题词就是他的手笔。”赵红琪冲着圆桌对面的一对夫妇样的中年人说。
“哎呀,是吗,这么厉害,小伙子太有才了,如今的人也能写出那个?词句好,字好,你看看,这人也秀气。”那个女人赞叹道。我不禁茫然,也不知如何回话,只是应付性地报以客套的笑容,再点头而已。随之小声问赵红琪道:“什么词好字好的?”
“咦,你不知道,那怎么回事?门口的那个照片上题的词句小曾说了是你的手笔啊?”赵红琪不解的神态说。对照相方面的事情从不敏感的我,却毫不犹豫地起身来到入口,一边想着不要说题字需要的毛笔书法工夫,自己那两笔硬笔字都寒碜得不能示人。满心奇怪地来到入口处,这回才注意到进来之处的一边有个铺着大红桌布的小桌子,上面一张14、5寸大小的新人合影,两边题着行楷的毛笔字,右边是:“一生辜负知多少,往事难自了。风雨几番渡春秋,蹉跎总把岁月付东流。”左边是:“梦觉彩笔题花笺:寸心共开遍。芳华记取意中人,相约从此厮守不离分。”
我正在琢磨这首《虞美人》什么时候曾赵诚会知道,穿透了周围的喧闹般一个声音传进了耳畔---“‘梦觉彩笔题花笺:寸心共开遍。芳华记取意中人,相约从此厮守不离分’,给别人的写得这么好,这么乐观!”
我早已扭过头,站在身旁的正是穆虹丽,等她说完,我笑道:“我还担心今天阴天可不下雪,你别再不来,前儿打电*话的时候你干嘛不告诉我你来参加?”